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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和煦微風吹拂,你與一名玩伴坐在柔軟的毛毯上,細嫩的青草正隨風擺動。

眼前披散的白髮,在光線下彷彿有層銀粉閃爍,
金眸在純白的睫毛下遮掩了一半,神秘的雙眼始終溫柔的注視著你。

你伸出手,隨心的撫摸著對方細白的尾巴,
毛髮的柔順感讓你愛不釋手。
對方盯著你的舉動,毫不在意任由你觸碰,
而裸露的軀體,當你注意察看時,
可見四肢末端呈現半透明,
裡頭像是氣泡的圓珠正不停滾動。

遠遠地,有位身著泳褲的中年男子走近,他對你行了禮,並嚴肅說著:「殿下有急事希望您趕緊回去」。

他戒備地緊盯你的玩伴,然而對方撇頭望向波光粼粼的湖面 ,撫弄著自己的白髮。

兩邊的情況使你感到不解,平時玩伴都會起身打招呼,走來的中年男子穿著怪異,即使在湖邊,也沒有平時親切幽默的神態。

你點頭回覆,靠近玩伴親吻對方的側臉,隨即不等他說什麼,你拎起裙擺離開草地。

一路上氣氛緊張,你被裝扮成女僕進城,
能看見衛兵緊守重要機構,還有各式武器從庫房
被搬運出來,所有人一刻都不敢懈怠。

直到你看見自己的父母親,才感到放鬆、安慰,
他們一邊打包你的各種行李,一邊將許久未用的
傳送門開啟。

你的手裡被塞了一顆水晶,母親含著眼淚說一堆
要你注意安全的話,父親則是轉過身強忍悲痛,時不時望向你的神情充滿不捨,你被突如其來的變化逼得收起平時的驕縱,此刻你也看得出他們正在道別,然而你正想開口說些什麼,父母親一同說出:「我們愛你」。

你被推進傳送門,伸出手想抓住眼前最後的畫面,
手裡握住的只有門內瀰漫的濃霧,你正在無止盡的下墜。

一晃,已經過了15年,你來到地球時只有13歲,
同你生活的,是當初帶你進城的中年男子,
也是父親的腹之一,你叫他「列叔」,
他照顧你的起居、是地球上所謂的監護人,
你們相處親密,如今已經不像從前的主僕關係。

你目前從事攝影工作,偶爾辦展覽、日常接各種商業案件,如此一來,可以接觸到大量地球人,
多少都會有男女傳遞愛慕之情。
不過,你清楚自己星人的特性,最明顯的,
便是每次做愛都要高潮好幾次才能結束,
你嘗試過與地球人發生關係,亦或期待產生情愫,卻始終沒有理想結果。

然而這天,你剛結束商業攝影,男性模特裸著身,正打算取下頸部的珠寶。

看他弄了好一陣子,你喊著助理過去幫忙,可轉頭,身後幽暗的環境空無一人,你只能放好相機、上前解困。

繞到他身後,俯下身貼近著解扣處,你瞇著眼想看個清楚並快速處理完,一下子功夫,你將取下的珠寶放進專屬方盒,然而身後的男模特靠近,趁機襲胸,兩人的下身也緊貼著。

「你錯失對我下手的機會,那我就來了。」他輕聲在你耳邊說著,嘴唇時不時觸碰著你耳邊,另一手,則不安份地探進你的雪紡襯衫內。

很快,你不耐煩的將其推開,惡狠狠盯著他,
可對方卻勾起一抹微笑,彷彿你還在他手下未曾逃脫,另一邊,開門聲響起,助理默默的靠近想將珠寶收進保險箱,他見情勢不對,正想開口詢問,
當他一邊開盒輕觸到寶石的剎那,接連著他也揚起嘴角,緊緊抓著你的手腕。

「你幹嘛!」力道之大,使你用力扯動,也只是誤傷了自己,你想辦法保持冷靜,眼前的人明顯有絲古怪,你甚至嗅到一股熟悉的氣味。

兩人向你靠近,不知不覺中,你的雙手被緊緊束縛著無法動彈,助理貼在身後,嘴裡說著:「 太想你了」。

男模特則是從正面貼近,來回親吻著你的頸間,嘴裡嘀咕著:「你身上的香氣總是吸引人靠近」。

像尋寶似的,兩人在你身上不停撫摸著,時不時往你皮膚咬一口,熟悉的濕潤感竄出,你不可置信地開口:「你們是......」。

沒來得及說完,嘴唇被男模特緊緊封鎖,舌尖被狠狠咬破,一陣血腥味在彼此口中蔓延。

你原先正常的眼眸,如滴進紅墨水漸漸被淹沒,
雙手使力,緩緩從束縛中掙脫出來,遠離這兩人,
接著你躲起來,隱藏在大型道具後面,等待他們的下一步。

「可惜,地球人的軀體,沒有辦法制伏你。」一人發出不同往常的聲音,說完,兩人恢復無害的眼神,呆愣站在原地。

「沒事,收一收都回去吧,我先走了。」你觀察一陣子,確認安全才靠近助理,快速裝好相機,拎著幾項重要物品便先行離開。

走在街上,你仍戒備著四周,
有人稍微靠近,你就立即閃躲,只因那股氣味始終圍繞在身旁,口中的血腥味也遲遲未散開。

遠遠可見,列叔在家門口迎接,
將你帶進家時,一手拍在木門上,
以手為中心,伴隨著木頭燃燒的氣味,一小團燒焦的煤炭出現,沒有什麼烙印在門扉。

「這是幹嘛?」你疑惑地看著列叔,卻尚未察覺整間房屋內部,正悄悄瀰漫著熟悉的濃霧。

「你被他們找到,這裡是不能待了。」他嘆了口氣,想著這天還是到來,一手搭在你肩上,目光往屋內看去,示意你走近濃霧中。

「終究還是要面對的,去吧。」列叔指著深處,十分無奈的將當年那水晶偷偷放在你的口袋,隨後,靜靜往反方向遠去。

你腦海浮現當年混亂的街景,父母悲傷的表情,以及玩伴最後的身影,一幕幕如昨日發生,
這幾年,列叔也從未提及當年事變,你也不知道如何問起,然而莫名其妙的一天,你竟然身在傳送門中,即將自己直面一切。

過不久,沒往前幾步路,濃霧漸漸消散,印入眼簾,是詭異幽暗的紫色夜空,浮空小島滿是黯淡的水晶,類似彎月形狀的星球巨大地掛在天上,呈現混濁的咖啡色,地面則像沙漠遍地細沙。

空氣中飄散著肉桂香氣,街上毫無生氣、
不見人影,乾淨無一物的大道上,有如歡迎你的場景佈置。

你往當年青草地望去,草地被凍成冰藍色,湖景則是墨綠水面上飄著絲絲亮白的水草,
你皺緊眉頭掃視一圈,沒有一處是熟悉的風光。

你直奔城裡,那是你待了13年的家,
屋瓦從原先的淺藍色換成陰鬱低彩的暗紅,明亮的磚牆佈滿深綠葉面的樹藤,
如今看來,只差沒有烏鴉在上空盤旋。

輕鬆走進大廳,沒有任何衛兵阻攔,更別提侍者接待,抬眼一看,內部裝飾也徹底替換,壁紙、門扉黑如焦炭,藍色系的地毯、窗簾,一律換成帶有暗紋的深灰,黑色蠟燭頂端閃耀著火光,所有金屬物件換成青古銅。

長廊上,掛畫被全數撤下,唯一留下,是你幼年獨坐沙發的畫像,牆角邊還擺放著一束枯萎的單瓣玫瑰。

你拾取花束、捏碎,抬眼望去,再過一扇門便是王座的所在。

緊緊拽住門把,你用力地往內推,滿地屍首有遺落的腿,有殘破的手臂,有碎裂的頭顱,還有滿地黏糊的透明物與內臟,那些透明物有如地球所說的血液,滿地皆是,你甚至不知該踩向何處才能往前。

「你竟然自己來啊,歡迎。」是攝影室聽見的聲音,那人右側還有三人坐著,左側空留一位,
聲音來源,頂著一頭深紫色短髮,微捲的毛髮帶著一絲絲白,上吊的眼尾半瞇得望向你。

置中的座位,中長白髮束成馬尾,仔細一看杏眼之下,金眸被白色睫毛半掩著,嚴肅的表情嘴角向下,成長為挺拔的身軀,你也不忘玩伴的面容。

「這麼積極派人不就是希望我回來。」你語氣堅定,並且毫無顧忌的上前。

此時,髮型兩側削短、白色短捲髮、黝黑皮膚、橙色眼眸的男子,表情憤怒地伸出雙手,兩條巨大鐵鍊憑空出現,飛速靠近你,硬生生將你大字型捆住,而越是掙扎越是鎖緊,溫度甚至從冰涼變得炙熱,彷彿要深陷皮膚。

你隱忍著疼痛想看清所有人,剩下一位最無害的長捲白髮女子,她心疼地向你走來,輕輕撫摸你的臉,口中求情道:「幹嘛這樣弄疼她,可就不好吃了」。

奇怪說詞使你內心一顫,下一秒,她伸出舌舔上你的側臉,突然的驚嚇你無法躲藏,她緊咬下唇表現十分害羞:「糟糕,我想要今天先品嚐」。

白短髮男子憤怒鎖緊鐵鍊,怒斥著女子讓她別得寸進尺,並喊著對方「托妮」。

鐵鍊施力、高溫持續著,你終於聽見中間那人開口,瞬間,你失去意識徹底昏厥,彷彿聽見有人喊「利亞」。

夢中反覆重現父母推你進傳送門的畫面,當疼痛感逐漸加重,半睜眼,隱約可見身上有個人影。

「你醒了?醒了就出聲。」慵懶的語氣搭配稚嫩的嗓音,一個小女孩趴在你身前,波紋捲的白色短髮,戴著藍色蝴蝶結髮箍,下垂的雙眼看起來比你更睏。

「你是誰?我是瑟洛絲。」她歪著頭,簡短卻脫速的介紹,還不忘緩緩抬手戳上你的小臉。

「派菈勒斯德。」你虛弱出聲,沙啞地嗓音明顯需要些水潤潤喉。

瑟洛絲從掌心製造出水球,隨後裝進邊櫃上的玻璃杯,透明的杯體,水中氣泡不停地向上竄。

不疑有他的飲盡,小氣泡刺激著舌面,有著酸酸鹹鹹的錯覺,喉嚨一股冰涼流入,有著香草的香氣。

體力很快復原,燙傷也只剩下疤痕,瑟洛絲背對你緩緩躺下,你呆坐在床上,思緒回到過去。

父母溫暖的笑顏,總在忙碌之餘抽空陪伴,
即使你幼年的各種能力發展較慢,也從未聽見一句負面批評,列叔也常常與父親開著玩笑,可離開後他總是愁眉苦臉。

大廳遇到的四位,仔細思考,知道是法爾塔家族的孩子,紫頭髮的安維,你十歲前他還是白髮,總在每週三來教導你各種知識,雖然漸漸的行為變得古怪,但仍是大哥哥一樣的存在;
排行第二,你最喜歡的玩伴,白髮馬尾男子—葛瑞得,長得精緻好看,你需要什麼、不懂什麼,他都能為你處理,遇到危險也是第一個出現,能力也是法塔爾家族最早學會的。

白髮女子—格蕾托妮,與你年齡相仿,小時候總是遠遠地看見她,個性害羞常常躲在安維身後,但十分細心,大家受傷時懂得治療、冷靜處理;
對你使用鎖鏈的,排行第四的瓦勒,如弟弟般跟在你身後,小小年紀,還喜歡做料理給你吃。

邊想著過去,你也思考事變的各種可能,是大臣們擁護對方家族叛變,只因大家都認定,遠親的法塔爾家族,孩子裡佔了七使者中的四位。

還是你幼年任性所致?
當時,年齡較小的孩子,早已輕鬆使用自然力量,
你的卻彷彿被封印,又或者生來就是異類?

總之你因此產生自卑感,也因世襲的身份優勢,一個不順自己的意,你便命人摧毀一切,常常,還讓法塔爾家的孩子們背鍋,雖然當時,他們看似恭敬順從。

又或是外星力量介入,畢竟宇宙中隱藏著各種文明,某顆星球上擁有特殊力量,並且想攻佔資源,那也是相當常見。

最後一種,想到時你都想恥笑自己,事變至今,你一直迷惘度日,絕不可能只是場夢吧?

回過神,細看眼前暖色系的房間,
天花板是柔和色光與雲朵的繪畫,水晶吊燈每顆都獨立閃著不同色彩,與大廳的裝潢形成反差,就像為誰準備一般。

瑟洛絲在身旁沉沉睡去,你趁機溜出房間,肉桂香氣混雜柑橘味飄散著,長廊上燈火昏暗,左右皆看不見底。

你伸出一指,指尖迅速亮起白光,當做火把的持續抬手,直到碰上一扇熟悉的大門,才戒備得收起光芒。

那是祖母的房間,只有侍者每日進去打掃,甚至顯少人知道這間房的主人是誰。

探進房內,夜空微光從落地窗灑入房內,
有個人影斜坐在沙發扶手上,長白髮披散在肩膀,他低聲說:「利亞」。

「葛瑞......葛瑞得。」你佇立在原地詢問,表情嚴肅。

「你怎麼有那麼大的力量打開傳送門?」不急不徐的說著,對方雙手抱胸,始終不正臉看你。

你停頓一會思考,不理會對方得詢問:「當初事變是怎麼回事」?

對方嘆了口氣,依舊平靜說著:「你成年後仍留在地球從未現身,你覺得,我們會殺了你」?

你現在誰都不想相信,轉頭就想離開。

可惜事與願違,你鬼使神差的靠近對方,身體不聽使喚,即使抗拒也毫無反應,於是大聲喊道:「怎麼回事」。

你被對方抓住手臂,一路帶領至床邊,他張腿坐下,輕拍著自己的腿部,你便跨坐上去,雙手自動環住對方頸部。

「我不會殺了你。」他在你唇上輕啄了一口,一手緊貼著你的後腰,另一隻向上撫摸你的側臉。

「我倒是要問,為什麼,當天你能如此平靜陪我度過整個下午,現今狀況,明顯是你的家族反叛,我的父母......父母親,早已葬送在你們手上。」頭撇向一邊,咬緊牙忍痛說出自己的猜想。

「但你要是不走,也能安然待在我身邊。」說完,他將你摟緊,濕潤深沉的吻襲來,對方撕裂你的衣裙,破裂的聲響一出,你已經全身裸露、任他啃咬。

無法控制四肢,你只好張開口,反過來用力咬他。

彼此稍稍遠離,那股將兩人緊緊相靠的力量也減弱,逮到空隙,你趁機直奔房門。


當他反應過來,快速露出衣著裡細白的尾巴,你被緊勾倒地,身上漸漸散發出香草的氣味,眼眸也變成粉色。

四肢撐在地上,他貼在你背後,向前揉搓著你袒露的雪乳,隱忍的嬌喘聲越發明顯,他順著腰,向下摸至你腿根之間,黏滑液體沾濕了他的指尖,像是確認般,很快的兩指滑進私處,推送的動作最後換成敞開入口,對方從褲子裡取出硬挺的性器,沒絲毫猶豫便探進溫暖的巢穴,一邊抽送著,一邊輕撫你其他敏感處。

各種聲響環繞空間,無數次高潮後你竟感到滿足,葛瑞得全裸著坐在你身側,尾巴仍圈在你的腰間,下身依然潮濕黏滑,後腰酸痛得難以起身,雙腳也輕輕顫抖著。

葛瑞得一派輕鬆,像是補足精神,他掃視著裸身的你,當彼此對上眼,你搖頭拒絕他的下一步,他無視你、轉開目光,掰開你的雙腿,俯身舔拭掉殘留在外的蜜液,不只如此,更用柔軟的舌頭加重刺激外部的粉嫩,當你想推開,只換來一次又一次的歡愛。

過了一夜,你被關在他的房內,無法擅自離開,窗外沒有白日,紫色天空唯一變化是光線的強弱,不知道過了多久,葛瑞得回房,第一件事,又將你扒光、耗盡體力,想調查也出不了門,想詢問也沒有開口的機會,幾日下來,最後你所幸不穿衣服。

察覺這幾天,瑟洛絲總在葛瑞得離開後出現,她拿著玻璃瓶,裡頭裝著那天能恢復體力的水,你也總是渴望著飲下。

第四天,你忍著癮偷偷吐掉液體,裝著往常的習慣沉沉睡去,等待瑟洛絲離開,你才睜開眼穿好衣服,嘗試走出房間。

房門從外部鎖住,你的腦袋依然昏沉。

攤軟在窗邊,掌心貼著冰涼的玻璃,你無心地掃視著周圍,許久未使用的壁爐內,隱約可見一些工具直立著。

你將笨重的單人沙發挪動至門口,伸手進壁爐,拿出架子上的工具,確認落地窗下是另一間房的陽台,你毫不考慮,抬手使用工具重重砸向玻璃。

碎裂的玻璃落滿地,怕被聽見聲響,你趕緊裹著厚實的棉被,跳下陽台的瞬間,你的腦袋變得清晰,可是左腳明顯扭傷。

往樓下探去,明顯比方才的高度更容易受傷,眼前的房間昏暗一片,你決定從內部想辦法。

進去後,發現是父親曾經的書房,另一邊的大門通往臥室,燈光從一線門縫中灑進黑暗,

你刻意降低腳步聲,悄悄靠近,連呼吸聲都變得微弱,然而靜謐的環境,卻有個令你意外的聲響。

「啊......哈阿。」站在床邊的紫髮男子,低沉地發出聲,粗暴得,前後頂著張腿屈膝的女子。

害羞的聲音持續迴盪著,絲毫沒有想掩飾而減弱,你躲在門後 ,遮住嘴想壓制自己莫名粗重的呼吸

格蕾托妮躺在床上,露出了側臉,趁著空檔推開對方,撐起身稍稍往後,嬌媚得喊著:「安......太急躁了」。

安維笑出聲,跟著爬上床,熟練地舉起對方一隻腳,控制住托妮的行動,他舔咬著對方白皙腳指尖、再來是小腿,很快,再次將性器插入女方的下身。

你無法轉移目光,明明相當不適應他們兄妹的行為,畢在地球這麼多年,部分價值觀早被地球社會給約束,並且,剛剛才脫離這樣的循環,看著眼前,腦海浮現前幾天與葛瑞得的相處畫面。

你小聲喘氣,直到安維快結束時,你聽見他微弱說著:「利亞」。

你震驚得看向閉眼享受的安維,恢復理智往樓下走去,大廳仍然是一個人也沒有,隨意拿了塊布遮擋自己的外觀,你已經隻身來到大街上。

與第一日不同,街道多了不少攤販與人群,衛兵分散巡邏在各個巷口,沒有喧鬧,只有些許低語與腳步聲。

來來往往的人們死氣沉沉,攤販的商人低調販售物品,所有人臉上不曾有一絲變化,小孩更是害怕的緊跟著大人行走。

越看越是焦慮,左閃右藏來到不遠處的森林,冰凍的樹幹,摸上去沒有溫度,沙地裡有一處沒一處的草地,也是凍結的模樣,陰鬱森林裡,沒有生物存在的跡象,目前所看到的星球,靜默得彷彿都死亡了。

你前往城外郊區,那裡有家族的私人別墅,之前沒有對外公開過。

走在森林小徑,眼看就是別墅大門,一旁的樹叢中可見有處遺跡,最外側的磚牆殘破不堪,內層神似地球的尖頂教堂,彩色玻璃完好無損,厚實的木門也乾淨無塵。

朝深處走去,你好奇地從玻璃窗往內看。

「什麼?」是低沉的聲音,一位黑髮男子,秀髮長得拖地,他坐在水晶棺上,眼前是葛瑞得直挺站著。

「孩子別傻了,不獻祭她,你們是無法坐實這個星球的王。」他輕蔑笑著,抬高下巴不屑說著。

「這跟當初講的不一樣,你只是想恢復力量罷了,我們通通都是你的祭品。」葛瑞得強硬回應,雙手抱胸沒有任何畏懼。

「不先獻祭她,你們......可不妙。」黑髮男子話中提醒著,頭往你的方向看來,葛瑞得也警惕著,俯低身看向這邊。

你往後退,轉身沒有目的奔跑,進到森林,路途中踩斷的樹枝成為蹤跡,你也不曾減速奔跑。

熟悉的金屬碰撞聲傳來,一下子功夫,你被綑綁得剩一點空隙,往外看,黑暗中瓦勒抓緊鐵鍊一端,你沒有掙扎,只是任由對方將你帶離森林。

你的四肢跟臉有多處擦傷,被帶回王座大廳,地磚上,除了平台放置的五個王座,血液與殘骸像那日的錯覺。

所有人,帶著各種心思凝視著你,你則像寵物一般,頸部戴著項圈,鎖鏈一端被葛瑞得緊緊握著。

「看來不能交給瑟洛絲,她還只是個孩子,看管不瞭,不如我......。」安維準備自薦,還沒說完,葛瑞得趕緊制止。

「你有什麼資格。」葛瑞得陰沉的臉瞪著安維,即使對方是他親哥哥,可如今看來,中間的葛瑞得,此時地位似乎比安維重要。

「你難道又想私自獨佔嗎?大家都知道,她一日後就被鎖在你的房裡,利用自己妹妹—瑟洛斯的能力,你是想從兩邊得到什麼?」安維挑釁對方,不屑地轉開目光。

「不如你看著吧,瓦勒。」葛瑞得背對著將鎖鏈丟還給瓦勒,緊皺眉頭,視線仍不放過安維。

「嗯......或許可以,有鐵鍊嘛。」安維瞇起眼笑著,語氣中彷彿盤算著什麼。

你看著一切,嘴裡被塞著透明玻璃球,瑟洛斯在王座上睡去,托妮則和藹的看著你。

被帶往地牢的路上,瓦勒有如牽著狗,你無法開口,只好壓制內心的煩躁,兩人一進到地牢,鎖鏈自動與磚牆相連,你癱坐在地上,深深嘆了口氣。

當你鬆懈下來,瓦勒眉間皺起深痕,兇惡的嗓音,毫不客氣詢問你:「如此被牽著走,又隻身回來,難道,真的是想被當作畜生」?

想到父母被殺害的畫面,以及此刻的無能,你胸口一陣難受,想反駁對方,卻只能搖頭。

瓦勒不再看你,關上厚重的大門,門上施以枷鎖,陰暗的地牢,只剩高處的小鐵窗透進一絲光亮。

樸素的床還算乾淨舒適,沒一會,瓦勒便拿來不小的野餐籃,打開鐵門放入物品,動作十分俐落,他雙手抱胸看著你拿取物品。

是一壺湯、麵包,還有乾淨的水、餐具與幾本書籍,你把湯退回去,留下基本需求的物品。

瓦勒也一臉不在乎地離開,直到下次送餐才把沒動過的湯品收回。

你聞了聞瓶中乾淨的水,確認沒有上次的香氣,才肯安心飲用,拿起麵包重複上一個動作,但你沒有啃食,反而擺放在床邊地板,開始閱讀送來的書籍。

書籍內容是星球的歷史,講訴到你曾經讀過的部分。

從前星球上四季如春,生物們安穩的在森林裡,人們則在邊上的草原生活,有幾條河流灌溉著這片土地,人人平等且互相尊重。

直到有個自稱飛翼族的男子來到,他引導其他人競爭與渴求的心理,講訴著成功後得到的利益與滿足,以及適者生存其餘淘汰的道理。

人們開始動搖,形成一個個獨立的族群,而男子很快就自封為王,他也確實有能力控制著其他人,可生活與環境逐漸變糟。

不知過了多久,一夜過後天崩地裂,天空中出現浮島,天空高掛的星球殘破一大半,飛翼族打敗男子,且為了如此犧牲、帶走了星球上的原先住民。

閱讀至此,你看了看床邊,發現麵包竟 化為一攤液體,方才嗅到熟悉的氣味,沒食用果然是正確的選擇。

瓦勒每日四餐,固定時間送進牢房,你本想著透過這個規律想辦法逃脫,可奈何鎖鏈如此堅固,你也感覺,瓦勒始終在牢房附近看守,於是你使用溫情攻勢。

第一次享受著對方帶來的料理,味道熟悉、相當合口味。

當你吃得精光,瓦勒意外留了一會,趁著他沒出牢房,你提及幼年的事:「小時候你經常料理,還記得,是最喜歡的蛋包飯,你嘗試好幾次,才做出自己滿意的味道」。

他瞄了你一眼,本以為稍稍放下警惕,可當他手指朝你比劃著,最初的透明玻璃球又重回你口中。

突如其來的異物,使你嘴巴撐得相當不舒服,你緊皺著眉,動作浮誇地指著身旁的水。

瓦勒很快便理解,彈指間,玻璃球再次消失,你趕緊用水漱口,開闔嘴巴調整不適感,他則稍感慚愧的移開視線。

「不跟他們一樣的對待我嗎?」你開口問道,態度相對強硬。

第一次有人正面回答你的問題,即使他表現得不耐煩:「這幾天的食物都是我料理的,本想著你或許沒他們說的那麼壞,可你倒是現在也不曾感激,從前真是看走眼」。

他的說法,彷彿自己才是受害者,想到這幾天發生的一切,你怒火一下子點燃:「感激!不論當年事變跟你們有沒有相關,光看這幾天我的遭遇,你還要我怎麼感激」。

你情緒激動、無法平復,沒等對方開口繼續指責:「小時候我確實沒有感激過你,但我也不覺得你像條小狗跟著我,當時我是真心待你,把你當成親弟弟一般,你現在倒是拴住我」!

瓦勒周圍的溫度逐漸升高,黃橙的瞳色變得血紅,他靠近你,什麼也沒做。

瓦勒沉著臉,嗓音似壓抑著憤怒,對你說:「當初我們家族的長輩,我的父母......不就是你家族所害!被殺害後進行獻祭,復活了那奇怪的魔王,你們還敢逃到地球不肯回來認罪,現在回來了,就該受盡折磨,體驗我們15年來的辛苦,鐵鍊是為了......」。

話還沒說完,地牢裡,木質物燃起大火,濃煙往你身後小窗飄去,你被燻得看不清對方。

瓦勒沒事得繼續說道:「鐵鍊還不是為了你那奇怪的力量、奇怪的香味,讓人產生污穢的想法,你不就是如此利用,才能迷惑葛瑞得,連托妮與安維都差點遭殃」。

聽著瓦勒荒繆的言論,你想說:「什麼奇怪的力量?我不是一直以來都這樣嗎」?

可後來變得難以呼吸,火勢蔓延至你身旁。

從牢房外,兩個人影衝了進來,安維叫著瓦勒注意情緒,他這才清醒一些,火勢稍稍減弱。

兩人處理起慘況,托妮砍斷鐵鍊,僅剩脖子上的拴住,而後將你攙扶離開。

被帶往一樓房間,托妮準備著浴室與乾淨的飲用水,手輕輕放在你頸部,喉嚨灼熱、乾澀感明顯削弱,深深吸口氣,你冷靜著情緒。

脫下外衣你坐在潔白金邊的浴池,反差感使你平靜,四肢逐漸變得透明。

托妮自然地走進來,看著你的頸圈相當心疼,不知從哪奪得鑰匙,托妮手拿著鑰匙,想解開你身上的枷鎖,可惜,鑰匙似乎拿錯了,並不吻合,你只好擺手表示不在意,托妮這才安心得替你檢查傷口。

身上各處幾乎被檢查了遍,待在地球這麼久,第一次裸身被仔細觀看,你身後的尾巴圈在腿根不敢外露,只因你還記得,尾巴隨意外露,在自己星球人上代表著弱勢或是服從。

你很自然的,與托妮分享地球上遇到的各種事,地球人普遍的價值觀、各種社會型態,當然,還有各式美景。

托妮沒有多問,只是在一旁聽著,有趣的便發自內心笑著,不懂得,也是悄悄歪著頭。

然而,了解你在地球上所見所聞,一陣沉默過後,托妮突然說:「那天,你是不是......看到了我和安維......」。

她欲言又止,直到提起安維,腦海中不經浮現那日門縫後的畫面。

你紅著臉搖頭,表示自己什麼也不知道,托妮還沒做什麼反應,你無心的往門外望去,不知多久了,有雙明亮的眼睛,正直盯著你。

一瞬間,托妮的眼神變得不同,忽然怪笑看你,轉身,徑直走向門外,與安維擦身而過,連簡單的招呼都省略,依稀聽見最外側房門關閉,而你並沒注意,剛才托妮離開時,安維失神的站著,彷彿短暫失去靈魂。

你過轉身,遮掩著身軀。

沒多久,聽見安維靠近的腳步聲,他蹲坐在浴池邊,用些許水朝你潑灑。

你:「想說什麼就直接說」。

靜謐的空間,迴盪水滴落的聲響,
不知從何處,水滴落在後肩,意外地,你敏感抖動一下,後方傳來安維踩進浴池的聲響,正當他想更接近。

你忽然明白對方所想,你轉頭過去想阻止,眼前卻迎來一片黑暗。

耳邊傳來兇狠的呼喊:「安維」!

手腕瞬間被緊緊束縛,冰涼但柔軟的。

再次看見光亮,你躺在最初的房間,四周空無一人,只剩舒適的床鋪,回想剛才發生的事,舉起手,手腕銬著5、6公分寬的鐵環,鑲嵌透明水晶,末端鏈條相當細小,往上連結著你原先的戒指,同樣是玫瑰金,彷彿本身就是一對。

隔日,你換上衣櫥裡唯一的長裙,深藍色貼身長袖,胸前為綁繩設計,乳溝微露著,腰部的皺摺使裙襬較寬鬆,裙長拖地、往下漸變成成黑色,這一套襯托著白皙的肌膚,鞋子則不選擇,裸腳便打開房門。

抱著嘗試心態,這次大門輕鬆開啟,門外也沒有人護衛,只有長廊一端的瑟洛斯等待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