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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樂鉢 座漆〈都說稚子最爲可欺〉

attention
┌漆羽14 座村26
└有點性擦邊的描寫



聽說座村師範代那裏不行,這是道館最近盛傳的謠言。座村師範代為人不錯很受學生歡迎,和學生之間的關係親近,想不到卻成了議論的焦點。座村是居合白禊流的師範代,早就過了結婚年紀卻始終孤家寡人,直到幾年前從遠處帶了一個孩子回來。漆羽記得自己剛來時還被誤會成座村的私生子,後來算了年紀才發現是場誤會。

做為道場師範代有著不錯收入,而座村長向勉強可以稱得英俊,這樣的人卻沒成婚身邊也沒半個相熟的女性,半大不小了還在看偶像寫真雜誌,門生們不說但看座村的眼神都帶了點憐憫,甚至私底下竊竊私語說:不要像座村師範代一樣。
這些話聽到漆羽耳中可是說不出來的刺耳,怎會如此詆毀座村先生,忍無可忍的漆羽氣了半天。
「座村先生才不是那樣的人。」
其餘門生面面相覷,有些人見情況不會立刻改口讓漆羽不要這樣,座村師範代很好,人很好總會有一兩個缺點很正常。這些話自然沒有達到安慰效果,只是助長漆羽的怒氣。
「我會證明的。」
眾人面面相覷看著憤怒離開的漆羽只能聳肩,反正也不會出甚麼事情大概會被座村三言兩語打發。
「等一下漆羽不要衝動、漆羽!」
「別管他了。座村師範代會打發他的。」
「不然這樣我們來賭賭看座村師範代行不行好了,下注下注。」
眾人面面相覷看著憤怒離開的漆羽只能聳肩,反正也不會出甚麼事情大概會被座村三言兩語打發。

這天晚上座村難得帶了壽司回來,據說是客人送的。漆羽不作聲安靜吃著壽司,眼神卻有意無意瞥向座村。
「有什麼想說的?」
「沒有。壽司看起來很好吃,怎麼來的?」
面對座村的疑問漆羽面不改色地否認,他答得很快又迅速轉移話題。
「還記得那個壽司大叔吧?他送的。」
「大叔?」
漆羽想了想沒想到半個對得上的人,也不繼續想下去。調味恰到好處的醋飯搭上入口即化的鮪魚,魚肉飽滿的脂肪和微酸甜的醋飯完美結合。

食物的美味只是一時最重要的是怎麼確認座村先生行不行,漆羽想到一個點子。漆羽忽略座村帶有審視的目光起身拿了一罐柚子酒替對方斟了一杯。

搬入座村家之前倒酒這件事他沒少做,自然懂得,擲起藍色的瓷瓶向淺淺的酒杯中倒入,隨著液體注入杯中清甜的柚香散開。座村看了臉色不太好,仍拿起酒杯嗅了味道,清甜的香味在鼻尖散開,卻沒驅散座村難看的臉色。
「說過幾次了你在這裡不用做這些。」
儘管這麼說卻一口口飲下,一杯又是一杯。

當天夜裡座村就寢時間格外地早,他喝酒後發睏,洗了澡上便早早回房。座村家是兩層樓的獨棟小屋,他的房間位在一樓臨著庭院的和室,漆羽則是住在正上方的二樓。
這倒是給了漆羽方便,回房後他一直注意樓下動靜,甚至將耳朵貼在地板上捕捉下面傳來的所有聲響,直至完全靜謐時漆羽才站起來伸展僵硬的四肢,接著深吸幾口氣拍了
自己的臉頰。
沒問題,絕對。
拍了臉頰朝自己打氣後仍覺得不足,襲擊座村先生聽起來是某種難以達成的任務,夜襲座村先生真的能夠成功嗎?灌醉座村之後該怎麼行事?漆羽垂下頭思考,腦海浮出幾張明媚的臉龐,再一抬頭他有了決斷。

冷靜思考這連計劃都擦不上邊,只是小孩子自以為是。他自恃比同齡人早熟早經歷了些社會歷練,但還是高看自己。他只看見事情表面卻沒發現底下暗流洶湧。看了男歡女愛藉酒精促成心願,便天真以為這樣沒問題。輪到自己時才發覺當時所見的那些是真醉假醉其實也說不清楚,



早早熄了燈躺上鋪好的床鋪,座村意識仍然清醒。他思考晚餐漆羽的行為,瞎子都能看出那小鬼心裡有事,何況他也不瞎。反常的舉動和毫不掩飾的打量,赤裸裸地盯著,大膽又直接眩目的讓人難以忽視。
但無論他怎麼旁敲側擊都無法撬開那張嘴,漆羽僵硬地轉移話題或者那些似是而非的話搪塞,來回講了幾次發現各說各地難以交流。座村實在沒轍他實在不擅長和小孩相處,只能窩囊地喝了一杯又一杯的酒任由漆羽殷勤地倒酒,但座村倒是沒想過漆羽會幹出更胡來的事。

思來想去總覺得麻煩,當座村閉眼準備入睡時他聽見上頭傳來聲響。噠噠的腳步聲從樓上傳來愈加靠近,漆羽的腳步放得很輕,最後輕輕地落在房門前。

「座村先生。」
少年獨有清麗明亮的聲音響起,座村想了想決定裝睡,為的是看出漆羽打什麼主意,為了讓自己熟睡得自然他故意發出鼾聲。
吼──齁──
門的另一側卻是一片寂靜,當座村還在盤算下一步時。座村倒是沒想過會有如此發展,他頓時有些尷尬不知道還要不要繼續裝下去。
此時門拉開了,行經門軌刷刷聲響,而後拉上,在這不足五秒的時間內。

漆羽接近時座村聞到一股酒味,他原以為漆羽可能在白天出什麼事想找他撒嬌但拉不下臉面,但這股味道直接衝散他的預想。小鬼喝什麼酒,真當自己是大人了不成。他準備起來說教時漆羽卻突然間拉開棉被,不僅如此他還脫了座村的褲子。

「等等漆羽你幹什麼!」
「……座村先生?座村先生躺著就好,交給我吧!」
突然的發展使得漆羽頓住聲音,兩人對視時漆羽的眼裡滿是茫然驚愕,看起來無措可憐。想不到失落不到幾秒立刻自信滿滿地說了一番胡話,情緒轉化的速度讓座村跟不上。
他盯著少年的眼睛施加壓力,可以的話他想打開漆羽的頭骨看看裡面的腦袋長甚麼樣,然而他無法辦到只能死盯著對方的雙眼試圖讀出任何負面情緒。他不自覺地拉近兩人的距離直到能感受彼此鼻尖呼出的氣息仍是未從沉靜的墨綠色眼中看出端倪。

除此外還有少年身上淡淡甜甜的酒味和沐浴後的清香。冷白月光的照射下,身上僅穿著單薄的浴衣,胸口一片敞開露出白嫩的肌膚稍加仔細便能看見粉色的乳頭。座村看了有些癡迷難堪地移開視線,壓抑在心底見不得光的汙穢念頭開始上升。

「快回去睡。」說完他覺得不夠又補充:
「小孩子半夜不睡覺會長不高的。」
他故意擺擺手別過頭害怕看見漆羽受到刺激
「已經不是小孩子了!而且都說了該睡覺的是座村先生。」
「別胡鬧了。」
天真單純稚子總說自己不是小孩,酒氣纏身的醉漢總說自己沒有醉,發狂殺人的人則是說自己清醒。座村皺著眉語氣凌厲,但漆羽沒理會他。

「確認完座村先生的⋯⋯功能正常我就會回去,不會做奇怪的事情。」
這時漆羽已經掏出座村軟軟的陰莖,遲遲沒有下一步動作。漆羽低下頭看不清楚臉上表情,但座村大概能猜到,肯定是紅著一張臉眼神無措。一時衝動搞了夜襲這把戲,此時才清醒意識到自己的愚笨衝動。他忍不住想像畫面有多惹人憐愛,看見後他還能維持理性嗎?
多半不行。座村了解自己,意志不堅、定力不足,他肯定會受不了誘惑順應本心做出會下地獄的事情。

「去睡吧。」
第三次阻止,漆羽應該知道這是最後一次的警告。每一日指導到最後時他也會用這樣的口氣說著,結束了、夠了、到此為止。而每一次漆羽仍會強忍身上的痠痛從地板上爬起來說再一次。

等待時總會有種時間流速變緩的錯覺,等候時所有微不足道的聲音變得清晰、任何細微的變化顯得劇烈。漆羽抬起頭眼神堅定聲音清楚地拒絕,如同每一次的練習每一次要求他服輸時總是會堅定地拒絕,和自己截然不同。

「不要。」
從額間沁出的汗水和紅得不像話的臉龐他能肯定漆羽在逞強,若是平常座村大概會在心裡讚許讚許對方的認真,隨便給點台階下。三言兩語將人打發沒事揭過,但今日他不打算這麼由著漆羽任性。這是為了漆羽著想,小孩不能被寵壞。成年人的醜陋向來是維護自己的自尊時拿出冠冕堂皇替孩童著想的藉口。

「那還不趕快。」
「欸?」
「自慰做過吧?換成別人的就不會了嗎?果然是小孩子。」
漆羽還未適應座村突然改變的態度,整個人突然被床上的男人拉去,轉眼間他成了躺在床上的那個,而座村的手直接伸入浴衣下擺。
「像這樣握著上下套弄」
說話的同時座村已經握住漆羽的陰莖開始套弄,座村的技術不怎樣倒也夠用。漆羽死死地抓住座村的衣服,他緊閉著嘴不肯出聲,眼中是倔強。座村停下動作雙手用力地捧起漆羽的臉頰親上去,座村親得很粗魯,原先漆羽還死死地抓著座村的衣服後來漸漸鬆開,他被親得喘不過氣使不上力,原先緊抓的手也失了力氣無力垂下。接著在座村要求下順從地併攏雙腿。

見狀座村的眼神混濁,他頓時覺得自己是頭禽獸,在年紀小十多歲的少年身上發洩獸慾,溫柔美好的感覺又讓他無比沈迷難以自拔。終有一天會下地獄的,座村忍不住這麼想。這時漆羽扯了座村的衣服,催促他繼續。
他從少年眼中看見自己醜陋的面貌,混濁的眼睛如同電線桿上的烏鴉,黑漆漆地竟然比這濃墨的夜還要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