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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慶典之三

慶典現場熙熙攘攘，班福留被街邊各式各樣的攤販吸引了目光。一位攤主站在手推車旁，上面放滿了各色新鮮香甜的水果，他拿起又圓又紅的蘋果熱情地叫喚著。

　　一股奶香味撲面而來，烘焙坊的婦人拿起剛出爐的鐵盤，鹹香的奶油塗在剛烤好酥脆的餅皮上，金黃色的光澤閃閃發光著。



　　口水幾乎要不爭氣地流出來了，班福留想起今天自己還什麼都沒吃，他叫停了走在前頭的羅密歐，並快速地走向那盤牛奶酥餅，但當班福留興奮地摸了摸口袋，卻什麼也沒摸著。

　　

　　「不......」

　　一大早他急著帶羅密歐出來赴約，要是平常自己身上肯定也有一些錢幣塞在某個口袋，但他忘了今天穿了帕里斯給的新禮服。班福留嘆了口氣，洩氣地整理好被自己翻亂的空口袋，帶著也是空空的肚子不捨的準備離開。

　　

　　「給你。」

　　

　　熱騰騰還冒著煙的酥餅被遞到眼前，班福留眨了眨眼，抬頭，帕里斯手上拿著三個酥餅。

　　「我......謝謝！」

　　班福留開心極了，他看向帕里斯，帕里斯頭上似乎有光，就像救世主一樣拯救了他飢餓的胃。

　　

　　羅密歐和茱麗葉也各獲得了一個牛奶酥餅，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四人找了一個地方坐下。羅密歐將外套脫下墊在長椅上讓茱麗葉坐下，女孩吃著酥餅，熱呼呼的蒸氣弄得茱麗葉的臉頰粉紅，她直呼沒吃過這麼好吃的點心，下回肯定要讓自家奶媽做一個。

　　

　　「你沒有給自己買？」

　　「我不怎麼喜歡吃。」

　　帕里斯沒有酥餅，這也就只有他能說話了。

　　帕里斯在用三個酥餅堵住其他人的嘴巴後，概要地將要幫助羅密歐和茱麗葉私奔的事情說出，

　　

　　「為什麼帕里斯伯爵你要幫助我們？」

　　羅密歐一邊說著，酥餅屑一邊從他的嘴角掉出。

　　「噢羅密歐，」茱麗葉伸出小手拿掉羅密歐嘴角的餅屑「帕里斯伯爵也已經有愛人了，這場婚姻裡沒有一個人會獲得幸福。」

　　愛人？

　　班福留挑眉，還有這種事？

　　「你怎麼沒提過你有愛人？」

　　得到的是帕里斯淺淺的微笑，帕里斯和莫古修都是班福留看不太懂的人，前者藏的太深，後者的太難以言喻。

　　

　　突然街邊上傳來驚呼聲，四人齊往聲音的方向望去，原來是馴鳥人的表演開始了，一只巨大的獵隼從馴鳥人手上猛然展翅並飛翔空中，高高地盤旋在黑夜裏。

　　羅密歐將剩下的酥餅塞入口中，他牽起茱麗葉往人群的方向走去。前方的觀眾太多，茱麗葉無論是踮起腳尖伸長脖子還是努力跳高也看不到馴鳥人的任何動作。羅密歐將手搭上茱麗葉的腰，小心地將女孩抱到自己的肩上，女孩很輕，帶著一股清新的花香。茱麗葉小心地扶著羅密歐的肩膀，怕去壓到羅密歐好看的長髮。她抬頭，感覺視野變得開闊，就像是站在山丘上，仰頭一看，她離那些在空中飛翔的鳥兒更近了。

　　

兩人注視著那些自由自在的鳥兒，羅密歐瞇起眼，多希望自己能像那些鳥兒一樣，在無邊際的天空中飛翔，而不是被束縛在家族仇恨的牢籠裡。他摟緊茱麗葉，閉起眼睛感受著對方的體溫，如果自己是隻鳥，那茱麗葉就是他唯一的天空。

「茱麗葉，但願我是妳的飛鳥。」

茱麗葉將目光投向羅密歐，感受著他的情感，她握住羅密歐的手，只求他們之間的愛情能直到永遠。

「但願我是能擁抱你的藍天，羅密歐。」



「我是不是該改名叫steve?」



「什麼意思？」



帕里斯莫名其妙地看著班福留，班福留轉頭沒繼續看表演。他瞥見隔壁有一個占卜攤，攤主是一個吉普賽女人。

攤位並不起眼，紫紅色的桌布上畫滿了特殊符號，陰暗的環境中只有蠟燭做照明，但負責占卜的吉普賽女人有一張漂亮好看的臉。漆黑的捲髮一部分被頭巾包裹著，一部分如瀑布般掛在肩上。她的雙眼深邃如夜空，似乎能夠看穿心靈，古銅色的皮膚如暖陽般，紅色的披肩如火焰般熱情，手上的銀飾與掛墜七彩斑斕。

她看向班福留，笑容中帶著一絲挑逗與神秘。



「哇......」

班福留看呆了，徑直的走過去。

帕里斯挑了挑眉，他看了一眼專注看表演的羅密歐與朱麗葉後，轉身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