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lurk paste

夜深沉，紐約的光影在聖所窗外靜默流動。

Tony站在床邊，靜靜地看著已坐在床上的Stephen。他沒有像往常一樣開玩笑，也沒有一進房就鬧著要什麼。
Stephen看著Tony，Tony走上前，跪上床沿，像是過了很久才輕聲說：

「今晚可以由我來嗎？」

Stephen點頭。他知道Tony的眼裡有太多藏不住的情緒，也許是最近的任務太頻繁，或是日復一日的堅強讓他想證明自己不只是想被愛，而是能去愛、去給予。

Tony低頭吻了Stephen。只是安靜的唇貼上來，像試圖以這樣的方式說：

「你是我選擇想靠近的。」

Stephen坐著不動，讓Tony緩緩地吻他，一邊親著他的鎖骨與胸口。那動作不是一種近乎虔誠的溫柔。
Tony的手掌覆在Stephen的胸口上，感受著那穩定的心跳。Stephen想抬手回應，卻被Tony輕輕壓下手腕。

「今晚我想來，全部都由我。」

Stephen看著他，那一刻彷彿極為耀眼卻脆弱，真實到無法忽視。Tony褪去自己衣物時不帶羞怯，反倒像是在卸下一層層鎧甲。他的身體因月光而顯得有些蒼白，胸口還帶著些舊傷痕，但他不遮掩，只是自然地跨坐上Stephen。

那接觸的一刻，兩人都悄悄吸了一口氣。

Tony身體一震，額頭貼著Stephen的肩，咬住下唇不讓自己發出聲。
Stephen用手撫著Tony的背，穩住他發顫的呼吸，低聲道：「慢慢來。」

Tony點頭，身體微顫。當那份佔有感完全包覆，他才終於吐出一口氣。

他動了。

一開始緩慢到幾乎像靜止，每一次上下的律動都伴隨著喘息與咬唇，Stephen只是默默托著他的腰，讓他保持平衡，沒有加快，沒有主導。Tony手撐著Stephen的胸膛，臉頰染著潮紅，聲音沙啞：

「……我可以……嗎？」

Stephen輕聲回：「當然。這是你的身體，你的節奏，Tony。」

Tony咬了咬下唇，節奏慢慢改變，開始帶著明顯的顫抖與情緒。他的喘息漸重，脖子上有汗珠滑落，一路沿著鎖骨滴進兩人交疊的肌膚。每一次下沉，Stephen都感受到Tony的內裡收緊。

Tony輕輕顫了一下，彷彿被喚醒了某種本能，動作帶著明顯的渴望與亂了節奏的迫切。在一次深深的下沉中，他終於崩潰般喘出聲：「Stephen……不行了……我、我真的──！」

Stephen摟緊他，貼在他耳邊低語：「我在這裡。」
Tony狠狠顫了一下──然後一股釋放深深洩在兩人緊貼的腹部與彼此的肌膚之間，像是某種情緒被具象成液體、毫無保留地流瀉出來。他整個人癱在Stephen懷裡，手還抓著對方肩膀，喘息像在洶湧地嘗試回到現實。

Stephen輕輕吻著他濕濡的髮絲，Tony喉嚨動了動，什麼也沒說，只是安靜地抱緊他。

兩人腹部與大腿之間還黏著彼此的液體，帶著餘溫的濕意；他們沒有立即清理，只是貼得更緊，像是彼此都不想放開那片刻的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