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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是夢境。

你睜開眼睛，看見自屍體漫開的鮮血和內臟多少沒過了底下繪製的崇敬符紋，並沒有關係，那仍不掩此物已是被精心雕琢的藝術品，完美而恭敬地呈現在世人的眼前－－你的眼前。
血和肉塊就像是藝術家圍裙上的顏料，殘留在手上的餘溫就像熟悉的老朋友，潮濕、柔軟、溫暖，伴隨著難以形容的愉悅爬上你的脊椎，滿身的猩紅就像是一個情人熱情的擁抱。

屍體還很新鮮，你處理的很仔細，沒有讓穢物汙染了這件藝品。你甚至很滿意那條被你乾淨剝除的、完整的頸動脈，就像一條美麗精緻的項鍊，猶如絞繩那樣地纏繞在原主人的脖子上。

你閉上眼睛，血的味道滿溢鼻腔，最後消散成營火燃燒的氣味，死者遺留的慘叫淡化再淡化，成為周遭沉穩的呼吸。

你睜開眼睛，在搖曳的枝椏尖隙看見深沉的夜空，你佈滿鱗片的身體很乾淨，睡袋除了泥土外什麼都沒沾上。

哪些是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