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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宮傳令,召見秦王速速前去東宮,太子欲相。」扼要的教令打斷了走斝飛觥的慶功宴,長孫無忌和尉遲恭等人面面相覷,心道怎偏偏這時又殺出個敗人意興的佞人。一時間場面議論紛紛,有抱怨,有斥責,也有罵他不識時務的。
  「明白了,那我便就著你去了。」從容不迫的音色中帶著一絲微不可察的無奈,當然也包括不悅。杜如晦亦不是不知,此去凶多吉少,但任憑孰都攔不住自家殿下的意思,遂悻悻然地斟了一盅悶酒,倔強地一飲而盡。
  少了主角的宴集,自然沒誰有興致繼續暢飲,原先沸沸揚揚的會場頓時鴉雀無聲,一派愁雲慘霧。
  另一邊,侍衛領著次子到東門便止於外邊,請其自行進入府中。路途中除了那廝兒外沒見著半個人影,但李世民似是習以為常般悠然自適,抑或只是企圖掩蓋自身的不安。
  世民輕叩房門,道其之到來,得到兄長的允許方才進門。
  甫踏進宮,他即刻感覺到一股沉重的壓力落在肩上。未待其開口,建成便故作親暱地道,「你來啦。」口氣陰冷而幽寒,房中未見旁人,警覺心令秦王更加惴惴不安。
  次子拱手作揖,微微欠身,開口道。「是,敢問兄長有何事這般急迫,需要這麼迅速地傳召子弟?」字句中掖了幾許不耐煩,神色也略微不滿。即使他在皇宮中已長居多載,卻依然不善於勾心鬥角。興許是這等緣由,才致使他戰場上叱吒風雲,畢竟他也不想蹚到任何渾水。
  「說穿了,大也不是什麼十萬火急的大事,就是想會會胞弟你罷了,順道讓你指認件微不足道的緋聞。」世民捕捉到建成面上稍縱即逝的嘲諷,即刻覺察到此事八成又是那些周旋在父皇身側的小人的讒言,又可能正是眼前人的狡計。
  世民略點了頭,讓他接著說。「四弟聲稱他在近些日子前曾見著你於酉戌之交現身於晨夕宮。而之後張婕妤亦附和元吉的說辭。」他歎嗟一聲後繼續說。「原先君上本要傳見伊德妃,奈何聖上身子微恙不便面見任何人。而那時你正在討伐前朝遺留的餘孽,故父皇特此要求我向你查驗此事真偽。」語氣平淡的好似事不關己,令秦王心底燃起一把無名火。
  也罷,這種事對他而言早就司空見慣了,有一次沒一次的輿論,只為調撥父皇李淵對秦王府上的人的信任。他對上太子的目光,深邃的秋水難以望穿。「我李世民以血為約,以身為盟,以命為誓,不曾犯過有愧於父皇之事。」世民瞠目沉聲道。
  「還由不得你撇清干係,父親既然將此事交與我打理,自是不能憑藉你的一己之言斷定。」就像他所設想的那般,葫蘆裡的藥呼之欲出。世民正色以待,暗暗企盼他的手段不至於太過陰狠毒辣。
  「右手邊桌案上那物,平日為太醫所使,言之可測以數日之內曾否洩慾。如若結果為陽性,那你…好自為之。」憐憫而微微皺眉的臉令人作嘔。意圖分明都這般昭著了,還需要偽裝什麼?
  「荒唐!天底下何能容得下這種事!難不成我的信譽不足為據?」秦王氣急敗壞地咆哮道。
  他卻對他的怒顏不以為意,岸然地說,「倒也不是不可,不如你親自向父親辯白?」建成的話似驚雷一般給了一記悶棍:父皇是不會相信他的。而眼前這個小人竟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怪不得他敢如此狂妄跋扈。
  次子的眼神出賣了他,卻依舊倔強道。「好,我便依你,接著我該做什麼。」他當機立斷的做出了選擇,語氣有些粗重。
  「很好,這才是我所知的將士應該具備的果決。」他滿意地揚起笑靨,多了些許狡黠,形勢上獲得優勢的太子當然不會放過這天賜的機緣。
  太子隨意擺了擺手,輕薄地命令。「自己找個地方,把衣物脫了後,把它插進你的鞭兒裡。」秦王面目流露驚駭,愣愣瞌瞌地瞪大雙眼,懷疑聽到的是否屬實。
  「太荒誕了!再怎麼說這也太乖謬了!這算哪門子偏方?我又豈是可以這般狎玩的人!」次子忍無可忍地大聲吆喝,橫眉怒目表露無遺,卻招來對方的嫌惡。
  「我好不容易為你討到這個機會,而你卻這麼鄙棄,煞費了我這一片苦心。如果殿下真的看不上眼,倒不如作罷。」刻意裝出可憐兮兮的音調不論誰聽了都覺得反胃,卻使世民發現方才的慍怒沖垮了自己的理智,使其忘了現在的情勢,再怎麼說自己也不該吭聲的。
  他深吸了一口氣,花了點時間平復情緒。而後言道。「……一定要在這個地方嗎?」世民退而求其次,只望不要在這種地方做那般羞恥的事。
  「那是當然,否則我何能知道你是否動了什麼手腳。」一句話擊碎了他卑微的請求。得到回答後,他的眼裡瞬時黯淡無光,若有所失。但他也立刻直起身子,幾步向前,執起那似玉簪的物件,而他也留意到同在木桌上的藥酒。
  但他只想利索地將這麻煩事處理掉,像個傑出的軍人該做的:服從。
  秦王停在凳子前,背對建成,褪去了衣服。陽剛的背上纏了一圈又一圈的繃帶,露出的胴體有不少已癒合的傷口,太子順著向下盼,折服於他經常征戰的身軀,可謂遍體鱗傷,卻同時也極為強健。
  世民努力不去注意身後的視線,艱澀地握住自己的下身,照著他所說的,嘗試將那東西塞入自己體內。
  「不可能……」他不可置信地囈道。
  「怎麼會不可能呢?」在身後響起的聲音,突然摟住自己。
  陡然間的行為令他感到錯愕。「你幹什麼?」位居上風的太子絲毫不忌憚這種斥喝,右手在對方胸口遊走。
  「那個啊…不是這樣用的,你要先挺起你的根兒,才能將它置進去。」他邊說邊握住對方的下體,由於剛才的觸碰而有幾分起色,但接下來的更甚。
  建成一手搓揉世民胸前的紅櫻,另一手摩挲著禁地。不一會,次子的大小便達到要求。而建成毫不客氣地取走於對方手中的用具,極不軫恤地一把插入那細窄紅潤的尖端。
  秦王驚呼一聲。「嘶!……疼…」他回頭眥目而視,水霧盈滿眼眶,他眨了眨眼,使自己不要顯得太過狼狽。這種痛覺可不能與戰場上的相提並論,那遍佈末梢神經的器官可謂極其敏感,自然是不能這樣粗暴對待。
  太子頓時發現自己的魯莽,但不得不承認,他確實想繼續品嘗對方的呻吟,而此刻自己腦中亦只剩下一個污穢淫邪的想法。
  建成輕撫著他,像是安撫,更似佔有。他緩緩地將那支棒子帶入穴中。「不…不可以……好痛…住、住手……」纏綿的喘息讓他變得更加振奮。秦王一手撐著柱子,才勉強支撐住身軀,理智和痛覺正在打拉鋸戰,相持不下。
  那玉質青棒可算沒入了半根,陣陣疼痛直鑽背脊,未曾撐開的海綿體受不了這般摧殘。秦王咬緊牙關,冷汗直流,打溼了繃帶,使得其上的血再一次鮮明起來,有些怵目。
  幸虧這樣的狀況並未持續太久,取代痛覺而來的是快意,從根基上傳來的深沉的酥麻感。「哈……別太……太進去…啊…」太子轉動玉棒,若有似無地向下探。
  確認頂到最深處後,太子緩緩地將把它抽出。世民的昂首不斷顫動,但他深諳絕不可功虧一簣,哪怕再怎麼樣也要忍耐住。反對本能地行為帶來許多不適,但為了清白,也只能這麼做。
  離開的玉上滿是晶瑩的透明液體,秦王的面上覆著一層淡薄的緋紅,是恥辱還是快感?他已然分不清界線,只知道此刻的他有多放蕩。
  欲望和操守,何者才是真正的歸屬?
  太子將那東西泡入木杯盛裝的藥酒中,輕輕攪拌,木質的碰撞聲使世民回了神。顏色未發生改變,依然為通透的紫紅色,證據說明次子沒有違背禮法。
  「可以了,回去吧,我會向父皇稟報結果的。」他心不在焉地望著對方,然後木然地穿上衣服,衣冠完好如初地離開東宮。披著月光,自夜色中消失了。
  太子望著那一杯酒,無聲地嘆了一口氣後,久久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