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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ve you anyway 2　實玄


「怎麼了，玄彌？」
「嗯...前、前輩...啊哈...」

被抓到不專心了。
即使在冷氣房，羞色中的兩人皮膚仍微微薄著汗。
前輩的體溫和形體在自己裡面清楚地刻劃和宣示著主權，每一次進出都完整著彼此存在的感受。

即使這麼強烈的彼此觸碰，玄彌卻忍不住去想起些什麼。

第一次遇見愛人是在自己十六歲的時候。
那時不過還是個前途未定的高中生，恰巧在回家途中遇見了執勤中的前輩。其實也不是多大不了的事情，只是幫一般民眾解救爬太高又不敢下來的家貓而已。可不知道為什麼那個身影從樹上翻下來的時候，一雙深紫卻對上了自己。

如果這世上真有永恆，玄彌相信，那一瞬間，便是永恆。

當然前輩並不是為了看自己而看，零點幾秒的交集一下子就被沖散在人來車往的喧囂之中，而警察也只是正常地把所有程序走完，從頭到尾注意力都沒在自己身上過，沒多久整個「案發地點」就「人去樓空」，彷彿什麼也沒發生過。

可是，這是什麼感受？
那種心臟狠狠被揪了一下，便開始發熱發燙發酵如鍋煮酒，穿著制服銀髮飄竄的身影從此熱鐵烙膚黏在腦中，時不時就自動點播放映，生命像是被按下一個按鈕，從此有什麼催促著自己去做些什麼。


他開始不由自主地找尋與對方相關的所有線索，即使中途好幾次想要切斷自己這些無可解釋的荒唐念頭，都一次次被停不下來的且強烈翻攪的想法繼續拉著走，甚至，決定未來要踏入警界，這樣就算再也見不著面，至少也更近了一點。

更近一點，是啊，到底為什麼，這麼想要更近一點。
好像曾經一直追逐著，好像不斷被召喚著，是緣分還是承諾，其實無法分開述說。
正當這無可遏止的躁動升高到極致時，對方就這樣「正好」再次出現在面前。

下著雨的夜晚適合所有偶像劇式的戀情開頭，昏暗的視線下牽著不知道為什麼半途壞掉的腳踏車走在路上，發生了車禍然後來處理的警察剛好就是「那位前輩」也完全符合命運的相逢，得知他來自鄉村獨自租屋在外缺乏照顧，「順手」給予裹著石膏的自己許多幫助等，根本完全就是所有電影和小說裡灑糖劇本的翻模。

一來一往的互動中，他吻了他。看起來正經八百、四平八穩的一個男人，微紅著耳尖告白對自己墜入愛河的畫面，加上長期以來的「思念」，怎麼可能拒絕。

然後，他們交往。
那一年，玄彌十七歲。

戀情甜甜蜜蜜，毫不意外地兩個人很快就同居了。
原本以為所有內在翻滾的都會回歸平靜，卻在他成為正式警察時爆發了。劇烈頭疼喚醒靈魂、細胞DNA中儲存的一切。
鬼、血、刀、生、死、苦、痛...每多一個形容詞，就是多一升淚，將靈魂撕裂和溺斃在一吸一吐之間。

可是前輩毫不知情。
無論是自己的或是他的，前輩都毫不知情。
即使如此，卻仍摟著哭成濕爛在狂風暴雨中一抹紙的自己，柔聲輕語地安撫了好久，如同幾百年前每一次他脆弱崩塌時，那樣的溫暖堅定。

這樣的前輩、這樣的前輩......


「嗯呀！哈、嗯哈...前...」
「叫我別的，玄彌。」更多更快的推進，即使方才已經達到頂峰幾次，但言出必行的不死川實彌真的打算仗著隔天休假一幹到天明。
「哥、大哥、實、實彌...啊哈、嗯啊！」就算到了現在，自己的體力也依然比對方差，玄彌只能努力靠腿把對方腰夾緊，讓每一下抽插都完全得到滿足，然後，和每個能夠響起的、「祕密的記憶」中所想的一樣，即使就此裂成碎片也毫無悔意，因為，是在對方面前、是在彼此懷裡。




「怎麼就叫我哥了？」完事後得到滿足的實彌，即使在休息依然把懷裡人圈得死緊，低沉嗓音黏膩著甜蜜愛戀在頸邊呼氣。
「嗯......」不知道該如何掩飾或說明，玄彌像是在搖頭又像是在磨蹭地在豐厚胸肌上鑽著，手也緊緊環住不久前被自己抓出一堆痕跡的腰背。

想跟你在一起啊，永遠在一起。
不管要到哪裡去。


「那我就把你這個當成求婚詞了。」
「欸？」
「這是想當家人的意思，對吧？」
「那個、不、不是、我...」
「好啊，你嫁給我。」
「欸！？」

都反了吧？
如果這是求婚詞的話，不是應該前輩嫁給我嗎？

大腦正在混亂的時候，腰居然又被抬了起來。

「前、前輩，等等！」
「沒辦法啊，現在沒鑽戒。為了回應玄彌只好把我自己都給你了。」很明顯就是故意，不死川實彌一臉得逞笑著，不顧對方阻止地再次霸佔了只屬於自己的後花園。
「啊！前、前輩...」
「要不要先叫老公預習一下？」
「不、不要！！！」

雖然大聲地反駁抗議，生理反應就是不如自己所願地不爭氣。


而窗外一夜深色，正悄悄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