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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樞秘院的日子,阿琪爾很少提起自己有位孿生兄長,而她向來也厭惡對無關之人展露。有些事物,只有被偏愛的當事人才能面見。

  看,我們在母胎中烙刻彼此的存在,這份聯繫直至一方死亡才會終結。
  我的手足,我的同胞,我的恨與愛,我的力量。

  她撫摸太陽穴處的胎記,說不清這份情感始於何時,因何而生──是家族舞會上的共舞,吻足禮時兄長沉默而聖潔的面容,年幼雙子抵額而眠的安寧?還是她抱著病中的他安撫時,感受到的體溫與心跳?又或者更早更早,如同這份印記,他們在母胎中便糾纏難解?
  無論如何,卡斯托爾與阿琪爾都知道,她扭曲而深沉地愛著他。
  什涅舒利備受矚目的大小姐,其實對一切並不那麼在意,她的執著只鎖定那枚隱於陰影的脆弱雪花,但同時,她也要求自己將周身一切打點完美,如果逃離的兄長有朝一日願意回到家族,她將會是他最適切的歸處。

  阿琪爾站在雪地,回頭遙望山麓陰影中的聖座,無端想起家傳頌讚詩所言。

  ──願聖母垂憐你我,願聖母寬恕血脈的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