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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凡事都像在等一個契機。

  勞爾帶他回家後,他們就沒有再去過酒店。勞爾還是會把車開到偏僻的角落,將車門像那孩子的雙腿一樣敞開,光天化日地幹他,有時候就在巷子裡,急切地解開彼此的拉鏈,那孩子跪在地上吸吮他的陰莖,或把臉貼在粗糙而骯髒的牆面,把屁股一下一下塞到勞爾的陰莖上。

  他常常帶這孩子回家,但他從沒想過那個孩子會主動來找他。

  他偶爾會在白天去找那孩子,他總是很高興,一次也沒有顧及旁人的眼光,但那孩子從來沒有主動出現在他的面前。

  在那之前,勞爾和那孩子最荒謬的一次見面,是在他經常徘徊的巷子深處,勞爾看見他被一個水電工頂在斑駁的牆上操,上衣被推到胸口,露出紅腫的乳頭,結實富有彈性的小腿在水電工的背後交叉,陰囊拍打在他股間的聲音和他被擠出的呻吟一樣不堪入耳。

  像是被操得失了神,那孩子的緊皺的眉頭底下目光渙散,游移間不經意地掃到站在巷口的勞爾,隨即黏住了,毫無遮掩地露出了光彩,剎那間連眼底浮沉的慾望都被沖淡了許多。

  他們三個人都沒有改變自己上一秒正在做的事,操一個婊子,被操得像個婊子,看一個婊子被人操。

  十分鐘後工人聳著髖骨射精了,將抱在懷裡的婊子扔到地上,將軟下的陰莖戳到他的臉上擦了擦,那孩子敬業地張開嘴舔乾淨上頭的精液和他自己的屁股分泌出的汁液。他將別的男人的陰莖吃進嘴裡時還挑著眼角往勞爾的方向追過來,勞爾有種錯覺,那孩子彷彿在確認他還在。

  也許他只是想先給自己找好下一根陰莖。

  勞爾冷漠地想著,站在原地,沒有動彈。工人捏小狗那樣捏了捏男孩的耳朵和下巴,拍拍他微微泛紅的臉蛋,提上褲子走出暗巷。他和勞爾對上視線,似乎這才注意到自己有了個沉默的旁觀者,剛清空精囊的男人總是很好說話,他頗為善意地向勞爾搭話,「抱歉啦,讓你久等了。別擔心,裡面那條小母狗緊得很,兄弟先幫你操軟了,你一會兒可得好收拾收拾他。」

  裝得再正經還不是要操他玩剩的婊子——勞爾不用費一點心力就能看清他眼底的得意。他沒有說話,和來人擦身而過,來到那孩子面前,精製的皮鞋踩在旁人的精液上,他看著那孩子,「他的嫖資呢?還咬著不放?」

  那孩子緩了一下後從地上爬起來,靠在牆上休息,仍像見了肉的小狗一樣緊盯著他不放,面對勞爾帶著羞辱意味的質問,他搖搖頭,沒有什麼不適的神情,甚至微微岔開雙腿,新鮮的精液毫無阻礙地沿著他的大腿流下來,「沒給。」

  那孩子這麼說時露出了勞爾最痛恨的嬉笑模樣。

  婊子。「是他沒給,還是你沒要?」

  那孩子坦然地笑著默認了後者,沒再回答。

  「先生。」他沙啞的嗓子黏糊糊的,眉宇被慾望浸透而舒張,又把腿分得更開,撈起一邊大腿,腿間沾著別人精液的陰莖鮮紅而生氣蓬勃,「進來嗎?裡頭還沒滿,已經濕了,很方便哦。」

  勞爾輕輕握住那孩子的頸脖,還沒有施一點力氣,「你也準備給我白操?」

  「不給。」那孩子的喉結在他的手掌底下震顫,他幾乎能摸清氣流溜過他精緻的氣管,「你的話不行……嗯,我喜歡你把鈔票塞進我的屁股裡。」

  為了適當地替這次最荒謬的見面收場,那天結束時,勞爾拆下手錶塞進了他連精液都快含不住的甬道。

  彼時那孩子還埋在他的肩膀上磨蹭,啃咬著他耳廓的舉止就像一條小奶狗,下半身卻像母狗一樣摩擦解開拉鏈的西裝褲,紅腫的陰莖上還插著勞爾的領帶夾。就算那樣那孩子還是很高興地低哼著,汗水和陽光的氣味從他濕漉漉的頸側朝勞爾迎面撲來,緊緊纏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