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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在床上幹了我三天三夜,第四天才終於因為要開重要會議恢復了一點人性。
他將鎖鏈解開,細細幫我身上的傷口上藥,不過這根本都是貓哭耗子的假慈悲。

他沉默著把早餐放在旁邊的矮几上,低聲提醒我慢點吃,就提著公事包出門了。
我在床上挺屍了半小時,思考人生。

假是已經請好了,總裁一通電話打給我那上級好兄弟,好兄弟立刻狗腿地請掉了我的特休。
呵呵,我覺得我這兄弟根本是垃圾桶撿來的,在家沒父母,出外沒兄弟,就是我現在的寫照。

不過特休是不能浪費的,雖然我們衝突的起因就是總裁不想我離開他的身邊,但是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休息好了之後,立刻上網規劃我的希臘旅遊假期,跳上計程車一路不回頭。

當然機票食宿等等費用刷的是他的卡,舒爽!




白色的牆,藍色的屋頂,豔陽,沙灘!
海風如此醉人,真該來一場異國的豔遇!

於是我走進了當地的酒吧。

酒杯碰撞的聲音輕脆而細碎,人們低語交談,空間裡流淌慵懶而放鬆的爵士樂。
在這裡多的是異鄉的旅人,彼此短暫地相識、交流又分離,揮揮衣袖可能又會前往下一個旅途。

我坐在吧檯的位置,通常代表可以來聊聊天、談談心。
因此有許多人來來去去,靠近身邊聊上幾句。
其中有位華裔美國青年與我相談甚歡,還交換了名字,他叫艾力克•陳。
會來酒吧相識或多或少都有那麼一點曖昧的意思,陳先生也不例外,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當時我對他沒有那種世俗的慾望,於是禮貌地拒絕了他的邀請。
雖然後來聽他砲友們的評價一致稱讚,讓我有那麼一點點後悔。

不論如何,我們成為短暫的旅伴,偶爾相邀在希臘的大街景點閒逛。

毫不意外地,總裁過幾天就搭飛機來逮人了。
當時我正在與陳先生勾肩搭臂拿著大杯啤酒乾杯。
總裁看到這一幕立刻醋意飆升,抬手奪過我的啤酒杯一口氣乾了。

他帶著醉意氣道「你為了他離開我這麼久?他哪裡比我好?」

被他這樣一搞我也生氣了。
「他哪裡都比你好,器大活又好,比你帥一百倍,還不會搶我的啤酒!」

總裁差點氣絕升天,他一把把我扛在肩上,另一隻手在桌上拍下一千美金,然後把我丟到在門外等候的車子內,吩咐司機前往他下榻的旅館,揚長而去。

到了旅館房間,我們兩個都不想跟對方說話。

最後是他受不了,從背後抱著我,聲音透著一絲可憐。
「為什麼你總是想著離開我?」

「我如果真的想要離開你就不會刷你的卡了,不然你是怎麼找過來的。」
我轉頭認真看著他「你必須給我自由,我是一個需要有個人空間和社交生活的正常人,你要學會信任我。」

他低下頭靠在我的肩膀上不說話。

過了一會兒,開口道「其實你只是不想花自己的錢吧。」

「咳,現在在說正事。何況花你的錢怎麼了,花錢讓你找到我的行蹤給你安全感,還是不花錢沒有安全感,你選一個吧。」
「我怎麼覺得這些選項不太對勁。」
「咳。」
「再來說說信任,剛剛那位陳先生是怎麼回事?」
「咳。」
「器大活好又是怎麼回事?」
「咳。」

然後我就被就地正法了。

「現在說說看,誰器大? 誰活好?」
「啊...嗯...總裁的器最大...活最好...嗚嗚」


後來我們回到了同居的日子,他開始學習退讓與包容,我也漸漸不再頻繁地想遠離他的身邊。
雖然偶爾他還是會不講道理地展露它的獨佔欲,我也時不時找他麻煩針鋒相對。
但兩個人過日子不就是這樣嗎?
彼此磨合,最後坑坑巴巴地嵌在一起,成為對方不那麼自在卻又舒適熟悉的形狀。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