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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這兩個,在之前怎麼看來都是水火不容的關係,怎麼突然變得那麼默契十足,中間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他是怎麼也想不通的。 「就是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他飛快地吐出這這句子,按下了加速鍵,每個音節短得含糊,不仔細聽就會漏了。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因為怎麼聽,怎麼都像暈船的一方在逼人表態—— 不!他沒有暈! 他反倒是可以名正言順去報警的那個。 「綠谷。」轟焦凍不知道什麼時候挪近了一些,他纖長的手指微涼,纏上了綠谷出久握拳的手。他用食指和拇指摩挲著他露在最外面的小拇指,用指尖反覆描繪著關節的輪廓,那觸感,癢癢的。 都說十指連心,搔得他心也癢癢的。 綠谷出久的視線低垂,他看著那隻手玩弄著他的拳掌,卻不敢抬頭望向那隻手的所有者的臉上,看看他是什麼表情。 「你知道我的心意。」 他的食指厚臉皮地鑽進綠谷出久的拳心,原本緊繃的指節,似是挨不住這般軟磨硬泡,漸漸地鬆動。轟焦凍更是得寸進尺,另一隻手也輕輕撫摸著,兩隻溫度略為不同的手掌,上下交疊而覆蓋著尺寸比他略小的拳頭。 「⋯⋯我⋯」他的喉結上下動了動,吞了口口水。 說不知道,絕對是騙人的。 他那黏膩的態度,他看向自己會微微閃爍著的異色瞳孔,似乎都壓抑著在訴說他如水一般綿長的涓涓情感。 不過,夾在他們之間,還有著那耀眼帶刺的身影。綠谷出久自知是一輩子也不可能逃開的。 「小勝⋯⋯」 從方才開始,就安靜一言不發也不吐槽的青梅竹馬,實在不太正常。期望能從對方那裡得到一些讓他恢復「正常」的回答,即使是聽聽他的聲音也好。綠谷出久沒有掙脫被握著的那隻手,僅是將頭偏向了沙發的另一端。 「你呢你怎麼想。」綠谷出久低聲囁嚅。總不可能把自己叫來,卻一聲不吭吧?這個性情向來桀驁的人,怎麼可能不做點什麼或說點什麼,來表彰自己的存在。 「哈啊?這不是再明顯不過嗎?」爆豪勝己口氣不怎麼好地回話。 明顯?明顯什麼?綠谷出久不禁露出這樣的疑問。是在表達他那異於常人扭曲的執著嗎?長年以來的相處,就憑那些熟悉許久的肢體語言,至少他知道對方不是真心討厭自己。甚至有點、那個、可能、喜、喜歡,自己吧。大概吧。 不過是喜歡哪個部份,他實在想不明白。 「你們同時⋯⋯那個、我、那個⋯⋯我無法選擇⋯⋯」好吧,姑且就當作兩個人都是在向綠谷出久表達著他們的「喜歡」。只是其中一個人的方式,比較彆扭一點。 「誰要你選了?」爆豪勝己咬著後牙槽,齜牙咧嘴地道。 但是青梅竹馬給他的答案讓他錯愕。沒有要選擇?但,「交往」不就是兩個人的事嗎—— 「不是、這⋯⋯咦?欸?難道是我想錯了⋯⋯」綠谷出久陷入微微的混亂中,視線輪流在兩人的臉上交換著,最終得出一個悖德的結論:「——所以你們只是覬覦我的身體!?」 「所以、那個、我們現在是、砲——唔姆——」 話音未落,爆豪勝己氣勢洶湧地朝他撲過去,迅速拉近兩人的距離,用右手伸向綠谷出久的後腦,抓著他亂蓬蓬的腦袋,用力扳過臉龐讓他轉向自己,接著堵上他那張愚蠢的唇,將後半部的語句吞入腹中。 餘光瞄到轟焦凍牽起他的手,愛憐地在自己的臉上磨蹭,似乎對爆豪勝己突如其來的動作不感意外,也不感興趣般,就只祈求綠谷出久的這隻手能摸摸自己的臉頰。 牙齒被撬開,舌根被捲著,柔軟的唇瓣體會著另外一個人帶給他的撩撥。舌頭想逃往右邊的時候被舔弄回來;想逃往左邊的時候被吸吮捲動,口腔裡的空間僅僅片隅,無處可躲,全都是對方的入侵。他越是著急地想逃離,抵抗的舌尖越像是在邀請,牙齒的輕微撞擊聲直入腦髓,口內的津液從兩人相連的嘴角溢出。 他啃咬著綠谷出久的唇角,喉結滑動,吞下兩人混合的唾沫。 「砲你媽!」 不知道為什麼接個吻也像是要把自己殺死一樣,綠谷出久有點上氣不接下氣,無奈地想。他那可以點燃的掌心扯著綠谷出久的後腦與脖頸,在人體最脆弱之一的地方掐著,微微施力,像是在克制什麼一般,把對方從自己的唇舌上撕下來。 「你敢再說一句試試。」爆豪勝己用他那銳利得可以割人的猩紅色眼眸瞪視著。很好,看著這個小廢物羞赧又潮紅的面龐,這才是他要的反應。順便可以洗去某張討人厭的臉。 綠谷出久的頭部被固定住,艱難地轉動尚可以動的眼珠,求救般地往另一人看去。 「我是覬覦你的身體沒錯。」 轟焦凍抬起他的一隻腳,低俯下去,輕輕一吻在腳背。這個動作既美麗又虔誠,讓綠谷出久看愣了,背脊一陣酥顫,忍不住緊繃了肌肉,屏息。 「不過也覬覦你的心。」 那人總是不可思議地,做出一些出乎人意料之外的舉動。雪白的牙齒銜著綠谷出久腳的小拇指,像是在啃噬著無比美味的零食,捨不得一口吃掉,用牙與舌尖在撩動著食物。 看到這衝擊性的畫面,以及足尖傳來的陣陣酥麻,傳入骨髓,像有電流通過全身。 「真不是普通的變態。」爆豪勝己緊鎖眉頭,不屑的視線由上而下鋪蓋著。 「不,不能再這樣。」漲紅著臉,綠谷出久迅速抽回自己的腳趾,但因為腳趾仍被含著,發出啵的一聲。 兩個不懷好意的人交換了一個眼神,被狩獵的一方心裡暗叫不妙。想要站起身,身體卻被固定了。 爆豪勝己將他一把撈過,把綠谷出久的頭按在自己的肩窩。綠髮的青年欲抬頭,鼻息卻只能吐在青梅竹馬的鎖骨處。 「別走。」低沉的嗓音從上方傳過來,耳朵貼著對方身體,聲音聽起來悶悶的,不經過空氣,而是直接透過肌肉和皮膚,傳導進耳道。聽上去格外親密,真的就像是戀人的低語。 轟焦凍仍在坐在地毯上,趁勢又便利地趴到被固定的人的腿上,下巴蹭著他的膝蓋,視線由下往上仰視著。有種麻麻癢癢的感覺。 他柔軟的心,一下就屈服了。 這兩個人是不是已經抓到他的弱點:吃軟不吃硬?用這種親密無間的觸碰和話語,讓綠谷出久無從招架,嘆了口氣。 「我不走。我只是⋯⋯想搞清楚⋯⋯如果你們都⋯⋯」 太瘋狂了。太荒謬了。 如果就如同所猜想的,兩個人都對他有超越友誼的情感,那接下來該怎麼辦?他人又不能切兩半。 他們沉默著,都等待著主宰者怎麼宣判。聽人把話說完是尊重,但聽完後有沒有要採用,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這對你們不公平。」 「去他的公平。」感受到爆豪勝己用手指把玩著他捲髮的髮尾,低啞的聲音,一樣從對方的胸口傳進耳裡。好像還能聽到鼓動的心跳聲,有點分不清是自己的、還是別人的。 「沒關係。」轟焦凍拉著他的手,輕輕地、慢慢地,用手指分開他的每一根手指,深入指根,十指交扣住綠谷出久的手。動作緩慢,讓他感受到指節內的骨頭,分外挑逗。 片刻的安靜醞釀著躁動。升騰的溫度,使他的頭腦越來越不清明。 管他的,綠谷出久這麼想著。 他仰頭用唇搜索著爆豪勝己的下巴,並將仍交握著手的轟焦凍拉近自己。 是一個允許的信號,接受的肢體語言。狩獵者的本能是不會錯放過的。 爆豪勝己用剛才按著他腦袋的那隻手抬起他的下巴,然後不再動作,等待著對方主動的吻。期待沒有落空,笨拙的唇遲疑、顫抖著,終究是迎合了上去。他很克制地沒有在第一時間進犯對方的口腔,而是繼續等待著,按著綠谷出久的步調,慢慢來。 轟焦凍捨不得放開十指交扣的那隻手,於是用另一手探尋著綠谷出久的衣服下緣,撫上他的腰際,反覆安撫著。他爬上沙發,一腳膝蓋磨著磨著,一方攻城掠地,一方守備鬆動,然後便得以卡在對方的兩腿之間。 在綠谷出久還在嘗試探尋著嘴唇所帶來的快樂的同時,腹部與胸前也被微涼的唇瓣所侵蝕著,理智逐漸遠去。上次的經歷在心中復甦,白皙的皮膚被輕輕吮舔,染上點點瑰麗的顏色。 雖是有心理準備,在胸前的小小果實被撫上的時候,還是免不了一陣哆嗦。 綠谷出久暴露在空氣中的腹部有著結實的腹肌,他的身體經過長期的鍛鍊,即便現在失去了個性,也沒有疏於維持著體格。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疤都是以往留下的,最近如此和平,沒有讓他再添新傷的理由。那些傷痕結痂、痊癒了,留下一道道白色的肉芽組織,摸上去有著微微的隆起。轟焦凍用手指細細品味著那些英雄的勳章,憐惜又輕微地描繪著,像是要畫成一幅圖騰。隔靴搔癢的觸摸,很快地讓綠谷出久的熱源,集中到身上某個不可言說的器官,他知道自己的身體揚起了某種變化。 嘴巴被另一人的唇舌給挑動,原本用於品嚐美食的器官,貪婪地吸取著來自別人的美味。舔著對方的犬齒,微微尖銳的感覺刮過舌尖,既陌生又新奇。那張總是在辱罵他、欺負他的嘴,在安靜下來後竟是如此不同。 他覺得下身一涼,按捺著羞意,緩緩扭動著腰,配合轟焦凍替他褪下褲子的手。那隻手動作輕微緩慢,看似小心翼翼地不接觸肌膚,但那若有似無的刮擦,指甲對大腿肌肉的挑釁,都在放大綠谷出久身體的慾望。下半身僅存一條薄布覆蓋,抵擋不住他已然漲大的輪廓線。 一隻指尖隔著布料勾勒出形狀,緩緩地,從頭部,下滑至莖身,抵達囊袋。 才剛脫離處男不久的綠谷出久哪經得起這種誘惑,瑟縮著身體,從被啃咬的唇縫發出嗚咽。 轟焦凍執起他們那雙緊扣的手,像是安慰似地輕輕用嘴唇觸了觸對方的指尖,便鬆開了。 綠谷出久被人抬起一隻腿,溫熱溼滑的觸感,從大腿根部油然而生。轟焦凍的舌頭與軟唇的挑逗,或吻或舔,在他的肌膚上留下一條水痕。髮絲帶來的搔癢感,細細密密從兩腿之間傳來。 ——是不是,又要被舔那個地方了?綠谷出久羞恥地這麼想著。如果他有疑似這麼做的意圖,一定要阻止。除此之外,那就,隨便他吧。 在撫弄之下,他整個人傾斜,倚靠在爆豪勝己身上,越來越往沙發倒去。側仰著頭,活像溺水的人。他像是要從他人的口中汲取氧氣那般,扯著來救援的人胸口的衣服,急迫而渴望。卻不知那人是真心來救援的,抑或是更把他推向深邃水潭的兇手。 爆豪勝己的拇指摩擦著他臉上的小雀斑,在極近的失焦距離下,像極了水底反射光線而熠熠生輝的小石子,令人眩目得移不開視線。兇手托起他的下頜,幫助他抬起頭。一手捧著他的後腦,如狼的爪子扎入髮根,攫獲獵物。 那層薄布的縫隙被探入了,熱度核心的脆弱部位被輕柔地拿捏了一下,他的身體如魚般彈跳了起來。但是期待的觸碰沒有到來,那隻手反而向後揉著他的臀肉,探向股間。綠谷出久不禁想要轉開視線,向自己身下看去。 但是,下顎被抓住,頭強制被轉向,回過神眼前是—— 男性粗大的雄偉。 可能是因為近在眼前,所以看起來格外巨大粗壯。不對,不是一起長大的嗎,他是吃什麼才可以健康成長成這般模樣,難不成這就是天生資質佳嗎真不愧是小勝—— 不對不對不對,雖說上次也看過了,不過沒有在這個距離下端詳,說穿了這東西那麼大是怎麼進到自己身體裡的,真不愧是我好厲害啊—— 書呆子的腦袋吶喊,在一秒內千迴百轉,無數個念頭像跑馬燈一樣捲動。過多的資訊量讓他忘了剛剛回頭是想要查看什麼。 魔怔般地、怯生生地,伸出如幼獸般的一截舌頭,舔了上去。他緩緩張嘴,過多的唾液牽出了絲線,將那龐然大物含了下去。男性麝香的味道衝入鼻中,碩大的頭部被包覆於溫暖的口腔,他真的沒有辦法全部吞入剩餘的柱體。 爆豪勝己低頭看著幫自己服務的小廢物,滿足地瞇起眼。他的小嘴生澀地吞吐著,遠沒有另一人曾經帶給他的那麼從容,是一種摸索、學習、緩速進步的過程。他很滿意對方的貢獻精神,即使技術不好,但還是用盡全心討自己歡心,沒有什麼比這個更讓人心滿意足的了。 另一邊,轟焦凍第一次幫心上人做這個。 不過之前已經做好功課了,所以沒問題的,他的食指顫抖著沾著潤滑劑。 上次因為協議過了,先來後到嘛。綠谷出久的初次對象不能是自己。雖然有點遺憾,不過因為也在旁邊看著他們是怎麼做的,也拿爆豪勝己「實踐」過了,四捨五入,自己也算上一份。 上一次,已經多久了呢。正好是手受傷之前吧。想到綠谷出久那夜的身姿,就讓他夜不能寐,近乎抓狂。一想到那兩人可能會在自己休養的期間拉近關係,或做一些不可描述的身體接觸,他醜惡的嫉妒之心便浮上水面,難以遏制。 不過,又與爆豪勝己渡過了那個荒誕的夜。讓他覺得心情變得平靜了些,呼吸也變得順暢了些。雖然嘲笑過爆豪勝己像一頭原始的野獸,但自己又何嘗不是。說不定更甚,連動物的外型都沒有,是更為醜惡、黏稠的東西。 他將手指插入了一個指節,綠谷出久忙不過來的嘴被堵住,只在喉頭發出一聲像是動物被踩到尾巴的泣鳴。 那觸感太過夢幻美好,皺摺溫暖又柔嫩,在潤滑劑的輔助之下順暢無阻,腸肉被撐開後又緊密地收合,那肉壁像是能完美契合他手指一般,緊緊吸住他的手。 這一次,可能對方有意禮讓,或是仍在為別的事而忙碌,但這一次,他可以優先品嚐到那緻密的緊緻。而不是已經鬆動、軟滑,被人使用過的—— 他又伸入一隻手指,兩隻手指像剪刀一般開合,騰出更多空間。 綠谷出久被觸弄到心癢難耐,滑溜的觸感在柔嫩的肉穴橫行、擴展著,時不時按壓到內部的敏感點,但又不給他個痛快,偏偏前方也得不到撫慰,硬挺的前端可憐兮兮地吐出透明的前液。 待他放鬆得差不多了,轟焦凍抬起他的一條腿掛在肩膀上,扶住自己罪惡的慾望,用前端抵著溼滑泥濘的穴口。 他將自己的分身的頭部,推送進去。 被突然的犯進,綠谷出久呻吟了出聲,鬆了口,沒辦法再專心於手上進行的事物。 一寸一寸壓入,那入口簡直就是最完美的嵌合處,像吸盤一般邀請著,一收一縮彷彿配合著推入的速度,蠕動著,將肉莖吃得更深。 綠谷出久心臟快速收縮,身體裡的血液全部都被輸送往那個地方,敏感的接觸點被放大,肉壁被擠開的聲音透過血與肉,直直地傳導進大腦。肺部的空氣,彷彿因為內臟被擠壓,而被全部抽出,讓他快要不能呼吸。 「痛⋯⋯轟君⋯⋯先別動⋯⋯」 聽見對方痛苦的呻吟,強忍衝動,但還是停下了動作。手伸向綠谷出久因為衝擊而略顯頹勢的玉莖,對凸起的環狀位置略施力道,緩緩地搓揉。爆豪勝己也不催促他們,反倒是兩手摸索著綠谷出久的耳後,安撫似的想讓他舒服一些。 那顆如海藻般的腦袋埋入爆豪勝己的大腿,羞得鮮紅的耳尖似欲滴出血。青梅竹馬幾時對自己這麼溫柔過,莫不是天要下紅雨?身上各部位都被柔軟的觸感撫慰,登時忘記後穴帶來的疼痛,意識像是要跌入柔軟的雲朵—— 轟焦凍又緩慢開始他的開疆拓土,雄偉的事物在綠谷出久的體內蠢動著。 最後全數放進去的時候,他發出了一聲滿足的低嘆,實在太緊了。汗水沿著下巴滴落到綠谷出久的臀上,他們的四條腿呈十字狀緊鎖,腿根貼合,感受著彼此的溫度。 在感受到轟焦凍的囊袋貼上自己身體的剎那,綠谷出久瞬間射了出來。 內裏的腺體被碾壓,甬道深處的痠漲感,前方被揉捏的酥麻,手裏握著另一人勃發的昂揚,耳後頸項間的皮膚被撫過⋯⋯這全部的全部,他都無法再忍受。 白濁的液體不只洩了對方滿手,還滴滴撘搭地落在沙發的皮套上。 太舒服了。太溫柔了。對比起上次懵懵懂懂有點拉扯、有點暴力,這次是什麼天堂嗎。 原來這兩個人合力是這麼恐怖的嗎。 「⋯⋯嗚⋯⋯對不起⋯⋯」 實在太快了。他把頭埋著不敢抬起,因為可以想像轟焦凍在他身後驚訝地看著他,還有爆豪勝己那不屑的視線。 「我很高興能讓你舒服。」但是,在他身後的人似乎很開心,明亮地說道。 「你別在那邊得意忘形。」還有青梅竹馬陰沉的吐槽。 「覺得抱歉就給我堅持住,還沒輪到老子呢。」爆豪勝己拉起綠谷出久的上半身,勾起他的下巴,示意要他繼續剛剛沒做完的事。 那雙眸子有著解放後的迷離,還有著太快射出的不甘,眼角微微帶著紅暈,乖乖地張嘴又把東西吞回去,揚起頸子,將那東西更順暢地深入喉部。用喉肉緊緊包覆,因為太深入而有微微的生理反射,但他還是強忍難耐,倔強地硬是往裡放著。後腦的大手看似壓著他,但其實沒出多少力氣,享受著他吞吐的節奏。 身體因為來自後方的撞擊,一聳一聳的。 他能感受到抽離後的空虛,以及被再度填滿的緊密。因為側入體勢的關係,莖體的弧度而可以觸及到與上次不同的地方,刮搔著、碾動著、穿刺著,他被提起,又重重摔下,反覆被快感衝撞著理智,腦內成了一團泥水,下腹傳來無盡的痠麻,胃的附近抽搐著。他汗如雨下,全身沸騰著,無人觸碰的莖枝在空氣中隨著動作而彈動著,體液又好似要傾洩而出。 前後都被夾攻,很快的綠谷出久又瀕臨極限。繃直了大腿與腹肌,後穴也反射性地夾緊,口腔真空吸吮著—— 高潮過後,三人都不住大口喘氣,好像彼此都融為了一體。你的血與我的肉,我的汗與他的精水,分不清誰是誰的。 綠谷出久的胸前被自己弄得一片髒污,眼裡不住流出淚水,嘴邊殘留著爆豪勝己給他的水痕。身後微張的小嘴,因為抽離而被帶出汨汨流出的體液,退出來的肉刃上晶亮溼滑,全都是兩人交合後的產物。轟焦凍吻著他的腳掌,胸膛劇烈起伏,依依不捨地拔了出來。 品嚐過這種至高無上的享受後,還沈浸在餘韻裡,綠谷出久累得一句話也說不出,卻又被提了起來,像是在坐人體椅子一般地被架在了爆豪勝己的身上。 果然,還要再進來嗎—— 爆豪勝己抓住了他頹喪的那處——這個姿勢很方便,獵物難有反抗,摸著他的姿勢也像是平時撫摸自己一般——上下滑動著,再次撫弄,讓它恢復精神。 「不⋯⋯小勝⋯⋯我還沒⋯⋯」掙扎扭動著,他還沒緩過來。 「忍不住了。」 仍然高高聳立的器官,甚至不用手扶著,幾次滑膩的戳刺,掐著綠谷出久的腰肢,很輕鬆得便找到了最合適的放置位置,一口氣捅了進去,全根沒入。已經習慣了入侵的尺寸,也被反覆磨擦而充血鬆動的那處,很輕鬆便接納了進去。 「等⋯⋯啊!⋯⋯」發出軟膩的叫聲,腰向後挺起,脖子被爆豪勝己的手固定著,順勢仰起。再次被貫穿的刺激感,讓他弓起腳背,密酥的顫慄感從背脊湧起,像電流般順著脊柱攀升。 「出久。」 「什⋯!?」 在耳邊吹氣,又低聲叫喚名字的嗓音彷彿催情藥劑,讓綠谷出久的前面又再度挺立,後庭蠕動,他雙手摀住臉,看都不敢看。太—— 太犯規了!!! 不要在這個無防備的時候,如此深入他的身與心,會一發不可收拾,無法回頭的。他覺得自己莫不是真的要發瘋了。 氤氳的視線所及處,是紅白髮絲參半的面龐,他撩起綠谷出久的上衣,用唇觸碰著,像是在把玩著精美收藏品,最後來到他的嘴邊,吻著他的臉龐,如點點細雨,既溫柔、又舒適。微涼的手,也激起陣陣雞皮疙瘩。 轟焦凍跪立著,讓對方的手搭上自己的肩膀,成為他前方的支點。 被由下而上地頂弄著,敏感點被一次又一次地輾過,綠谷出久覺得自己被一場暴雨淋過。像是春日裡的雨澆概於地面,匯集成水窪,塵土被混合成泥水,分不清何處是土、何處是水,泥濘不堪。 他在模糊的意識中失去矜持,原本一度摀著自己的嘴,不讓自己失態發出叫聲的手,被爆豪勝己向後拉著,因體重而下沉的身驅一遍又一遍重重吞吐著,喉嚨發出連自己也沒聽過的呻吟,耽溺沈淪於快感之中,扭動著腰與臀,配合著另一人的犯進,就要潰堤。 「⋯⋯不行⋯⋯!」帶著哭腔,嗓音嘶啞,仰起頭顫抖著,綠谷出久終於禁不住次次的撞擊,被頂到噴發了出來。 而爆豪勝己又在他體內深處挺進了一陣,甜美的甘霖也在體內降下,雨水都積攢在名為「綠谷出久」的這個水坑中。 他按著綠谷出久,箝制著他向後伸並且僵直的手,讓他完完整整感受自己顫動的過程。接著,又用利齒或吻或啃著綠谷出久的背,像是要讓自己的痕跡,不管於體內或體外,都要牢牢烙印在他的身上一般。 「所以,你一開始問的問題——」轟焦凍咬著他右邊的耳朵,輕輕開口。 「——的答案,就是這麼回事。」爆豪勝己從左後方,在耳邊吐出炙熱的氣息。 兩人同節奏地進攻,在綠谷出久的耳邊製造著立體聲。關於這個,他也早知道答案是什麼了—— 『我們三個,成為戀人吧。』 在被雨水攪和過的泥地中變成一堆泥漿吧。 誰都髒污,誰都逃不掉,誰都分不清你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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