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 御澤|靈感的維納斯 美術部御 X 棒球部澤 全是OOC 作為青道美術社的成員,最近⋯⋯遇上了讓我大大困擾的事情——靈感枯竭。 以往提起畫筆就能自在創作的那顆心突然冷卻了,不管畫了什麼最後都成了被自己揉成一團的紙團。 今天也是缺乏靈感的一天。順著長長的河堤走的話聽說能到棒球部的樣子,我一次也沒有去過,學校那麼大,身為文藝部員的我根本沒有機會走到佔地廣大的體育社團這一邊。 「晚上也還會練習嗎?不愧是以甲子園為目標的棒球部啊⋯⋯」順著昏暗的光線看去,球場上的人其實已經走了大半,從身邊走過時還互相討論著晚餐和更晚以後的自主訓練。 球場上只剩下一個男生還在拉著輪胎跑步而已,我捏緊了手裡的素描簿有些好奇那個人的樣貌,是什麼樣子的人會在晚上拖著輪胎?他的神情會是什麼樣?眼裡會有什麼情緒? 「榮純!再不過去晚餐會收掉的喔!」 拖著輪胎的人影在聽見朋友的叫喚後往自己的方向過來,我看著那雙在黑夜中閃閃發亮的眼睛腦子像是被什麼擊中了一樣,站在原地動彈不得。 「請問有什麼事嗎?」 那雙眼睛直勾勾的看了過來。 「沒事。」我搖搖頭退了幾步轉身離開。 站在燈光下後就很明顯得看清了“榮純”的臉,那張看起來有些年幼的樣貌印在腦海裡,我感覺心情有些複雜。除了因為被別人發現自己目光的窘迫外更多的是有了靈感的高興。 自行車被我隨意停倒在家門旁的空地上,顧不得把單車立起來,我只想趕快把腦海裡的東西畫出來。 家裡還是那樣冷清父親還沒從廠裡回來,我合上房門後就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拿出素描簿把所有想法都用鉛筆描繪出來,看著立在房間的空白畫板正要下筆的手又停了下來。 「他是怎麼投球的呢?不對,也可能是其他位置的球員吧⋯⋯」 放下了手中的畫筆仰著頭看著天花板,決定從明天起天天都去棒球部光顧一下。 有了靈感後以後我每天往球場外報到,拿著素描簿一畫就是一個下午,棒球隊員的身姿是比較少描繪的類型,有了挑戰以後整本素描冊沒多久就全是學校棒球員的身姿。 當然,畫最多的是那個叫榮純的身影。 「你好會畫畫!」 被突如其來的搭話嚇了一跳,鉛筆芯用力在紙張上留下痕跡,我扶了下眼鏡看向和自己搭話的人「⋯⋯謝謝。」 那雙佈滿鎏金的眼睛正直盯著自己,因為運動而留下的汗水從臉頰流進深藍色的內襯裡「你是美術部的部員嗎?」 「啊⋯⋯是啊。」 「為什麼要在這裡畫畫啊?很熱的吧?」榮純自來熟的坐了下來,半邊身子探到御幸那一側,看著素描簿裡的人物速寫像是看見什麼大人物一樣拍著手「好厲害!你好會畫圖喔!那是獵豹前輩對吧!跑壘身姿超帥氣!」 「獵豹?」誰? 「啊!就是倉持前輩!那個看起來很像不良少年的前輩!墨綠色頭髮的那個!」榮純指著在場上守備跑動的少年,他流暢的接起球甩給一旁的粉髮少年。 「原來是說我們班的倉持啊⋯⋯獵豹、不良⋯⋯噗,是挺像的。」 「你笑起來好好看!肯定很多人說過你很帥吧!就像少女漫的男主角那樣!」榮純的稱讚來得突然,他揚起笑容的樣子讓我想到了太陽,溫暖卻不燙人。 「也不——」 「蠢村!不要在這偷懶!小心監督教訓你!」倉持拍了下球網,沒料到會在這裡遇上班上女生總是喜歡小聲討論的人「御幸?你在這做什麼?」 「畫圖。」手裡的素描冊在晃動下沙沙作響,他和倉持在班上說不上好卻也不差。 「你不是都待在美術教室嗎,真難得看你出來曬太陽。」 「阿勒,這麼說就有點過份了,我還是會運動的好嗎。在體育課時不是還掰手腕贏了你嗎?」毫不意外的看見倉持露出咬牙切齒的表情。 「你的個性真的很讓人不爽。」 「哈哈,別這麼說嘛~」 「原來你就是御幸!我們班好多女生都在談論你!」榮純沒想到會在這裡遇上學校名人,上下打量了一下後像是滿意了什麼似的點點頭。 「算了,現在不是跟你聊天的時候。澤村!快滾進來練習了!」 「是!獵豹大人!敝人馬上回去!」 看著人跑進去後我又低頭在紙上畫了起來,筆下畫的是剛才榮純笑起來的樣子。 在學校球場似乎已經滿足不了自己,聽倉持說這周有比賽後就買了票坐到了捕手位置的後方「坐這裡的話就能看見他的投球了吧。」 比賽的球場比預想的大多了,觀眾也很多,兩側都擠滿了想為自家學校加油的人。 過程很精彩,從中擷取了許多靈感,可惜最後青道還是輸給了稻實。 看見榮純投出了觸身球後肉眼可見的情緒低靡,我嘆了口氣從球場離開。 「喂,澤村那傢伙從那次以後精神一直不怎麼樣。」 「然後呢?和我說做什麼?」 倉持愣了一下有些火大「你好歹關心一下?我以為你對他有興趣!」 「我不懂你的意思。」 「裝!你就繼續裝!」倉持撇過頭,他又不是沒看見御幸在素描簿上畫的最多的是誰! 御幸撐著頭撇向窗外,榮純一個人坐在長椅上看起來毫無生機的樣子感覺有些刺眼。 美術部的部員看著御幸畫的油畫有些好奇,他們這位天賦異稟的成員已經很久沒有往棒球部跑了放學、午休所有的時間都投注在這幅油畫上,看起來再兩三天就能徹底完工了。 「你平常都自己這樣投球嗎?」室內球場沒什麼人,因為夠晚他這個外人才能偷偷溜進來又不被發現。 「御幸前輩?你怎麼在這裡?」榮純眼底下一片青黑,看起來很久沒有睡好,不曉得為什麼心裡生出了對於眼前這個人沒有照顧好自己的不愉快,我快步走過去拉著榮純的手。 「跟我來。」牽住的那隻手比想像中的細嫩,只要少數幾個地方有一層繭,這雙用來投球的手比起自己小了一圈。 「欸!?等等要去哪啊?御幸前輩!」 被拉著來到教學樓,晚上的走廊冷清一片,感覺到了榮純靠近自己後御幸稍微起了些壞心思「澤村,你聽說過嗎?關於學校的恐怖傳說。聽說啊⋯⋯」 「啊啊啊啊!不要、不要!御幸前輩不要說!」榮純嚇得整個人掛在御幸身上,空著的那隻手摀住正準備說出可怕故事的嘴「先說好!敝人可沒有害怕!」 「噗哈哈哈,你還真有趣。不怕的話就別摀住我的嘴啊。」伸手拉開了觸碰到自己嘴唇的柔軟手掌,練球後還沒冷卻下來的身體緊緊貼著他的後背。 「你快閉嘴啦!」 「我可是前輩喔。」搖了搖頭,但也沒在繼續捉弄這個可愛的後輩。 拉開美術教室的門,開了燈以後御幸帶著人來到被布蓋住的畫架前方「給你看個東西。我的維納斯。」 「什麼!讓敝人幫你鑑定一下!」榮純頓時來了興致自己伸手揭開眼前的黑布。 「怎麼樣?畫裡的就是我的維納斯。」 「什、什麼維納斯啊!你、你你、你畫的不是我嗎!」 「的確是我靈感上的維納斯啊。」御幸雙手環胸歪了下頭。 畫布上的是投出一球後還沒收起姿勢的榮純,眼神專注得直視著前方,那是御幸眼裡的榮純,膽大心細,站在投手丘上的感覺非常沉穩,眼裡沉澱著什麼情緒他看不懂,但作為一個畫家他自認自己已經把看到的一切都畫出來了。 那雙充滿鎏金生氣盎然在投球時專注的像是準備弑神的雙眼是最先完成的,只有看著這雙眼才能想像得到這幅畫完成的樣子。 這是他在失去靈感時遇上的維納斯,給了他無窮的想法,讓他感受到了更寬廣的世界的人。 「為什麼是我?」 他的維納斯發出了疑問,關於這一點—— 「我不知道。」 我也想知道為什麼。 |
Direct link: https://paste.plurk.com/show/uHYxY0GwzA9vfk2Bh8T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