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
171
172
173
174
175
176
177
178
179
180
181
182
183
184
185
186
187
188
189
190
191
192
193
194
195
196
197
198
199
200
201
202
203
204
205
206
207
208
209
210
211
212
213
214
215
216
217
218
219
220
221
222
223
224
225
226
227
228
《與我共舞一曲》Part.6
帕西瓦爾X巴索羅繆
󠀠

‧帕西瓦爾&巴索羅繆先天性女體化
‧帕西瓦爾全盛期為兩性具有
‧帕西瓦爾少女期為純女體化
‧戲份很多的自創男性
‧後續會有巴索羅繆優位成人描寫


  我們找到了可以突破特異點的關鍵情報了!

  當全員於馬車上會合時,立香迫不及待地分享這個令人亢奮的好消息。還來不及換下晚宴服裝,甫從莊園離開的眾人,便立刻在旅館房內集合展開會議,等待管制室將獲取到的重要情報彙整完成。

  「──只是最後還是沒有找到聖杯,原本以為羅薩莫爾一定會把它藏在作為根據地的宅邸裡,可惜了巴索羅繆好不容易弄來的宴會邀請函……」

  「哼哼,那種東西,我只要一個眨眼就能到輕鬆到手。」做出撥弄空氣長髮的動作,此刻的海盜淑女比起高雅貴婦,更像近來流行小說中的惡役千金大小姐,「重要的是,雖然沒有找到聖杯,但也發現了極具價值的情報,不是嗎?」

  正當芙芙甩動蓬鬆尾巴跳上瑪修膝頭時,投影的另一端,也傳來了資訊整理告一段落的通知。

  「沒錯,這次偵查發現了很棒的東西呢。」達‧文西雀躍地身影出現在圓桌中央,手指隔空比劃幾下,投映出清晰的陣法圖騰與備註文字,「這就是你們在地下室發現的陣法,分析結果顯示,這是一個以潮汐變化為基礎建構的雙重術式,第一重效果是從這片土地的靈脈中吸收大量魔力。」

  而且在聖杯的強化之下,魔力汲取的效率更是大幅提升,能在短時間內從靈脈中抽取更為驚人的魔力量。

  「陣法的第二重效果,是當魔力累積到臨界點時,術式就會啟動,對目標群體的心智與意識進行操控。影響的範圍……就是這整座海港城市。」

  真是歷史悠久的傳統作法呢──看來羅薩莫爾不僅僅是表面上的貴族,更是深藏不露的魔術師家族。

  「雖然手法很典型,但是有一個關鍵疑點……」解析完術式內容,並提出預料中的結論後,達‧文西難得露出了困惑的神情:「潮汐與月亮,都是屬於陰性系統,又容易被天體運行的週期影響。如果想要利用自然屬性作為術式基礎,明明有那麼多不受限制的選擇,為何他偏偏執著於這種麻煩的元素呢?」

  「月亮……陰性……」高文若有所思地觀察陣法,又看向身側的帕西瓦爾,娓娓道出自己的推測:「月亮代表陰性,而陰性在許多文化都與女性有所連結……難道,這會與最近頻傳的事件有關?」

  貴族女性失蹤事件。
  這是他與帕西瓦爾在打聽情報時,不斷聽聞的消息。

  在這個時代,貴族們的婚姻皆是基於家族利益的結合,幾乎毫無愛情可言。無法忍受夫家暴力或丈夫外遇的女子比比皆是,撇除謀殺伴侶這條犯罪途徑之外,她們不是選擇與情人私奔,就是落得渺無音訊的淒涼下場。

  「達‧文西女史,請妳幫忙整理這些女性的情報,看看能否找出共通的特徵。」

  不出片刻,看似毫無關聯的事件逐一串連,浮出水面的清晰交集點,逕直指向他們心中懷疑的對象──羅薩莫爾伯爵。男人行動極為謹慎,與這些女性的接觸都隱藏在日常社交活動之中,不著痕跡、毫無規律可循。乍看之下,不過是些無足輕重的禮貌往來,偶爾產生的曖昧連結,連稱作緋聞都甚是勉強。

  若非事先起了疑心,有誰會將為這位舉止合宜、談吐得體的紳士貴族,與綁架、囚禁女性的惡行聯想在一起?

  「原來如此。」巴索羅繆說道:「在舞會上與伯爵接觸時,我就覺得他對女性的關注度超乎尋常,甚至可以說是癡迷的地步……尤其是注意到帕西瓦爾的那一刻,他幾乎不再考慮任何利益得失,整個人就像是靈魂出竅一般,被徹底迷住了。」

  一場僅限女性參與的宴會。
  不時發生的貴族女性失蹤事件。
  宴會上精心佈置的催眠暗示。

  導致帕西瓦爾靈基異常、年齡回溯的魔術陷阱。
  ──對於帕西瓦爾……對於女性,尤其是純潔處女的病態偏執。

  或許他的最終目的,必須藉由女性獨有的某種特質才能達成。

  例如……
  能夠孕育生命、繁衍後代的「器皿」。

  「御主,你們在探索的時候,有看到什麼能夠囚禁俘虜的地方嗎?」

  「雖然沒有牢房,不過倒是發現好幾處佈置精緻的房間。」高文搖了搖頭,回應道:「房間舒適程度,甚至不輸給莊園主人的臥室,只是……」

  蘭斯洛特接著道出高文的疑慮:「在地下室設置如此多的房間,這件事本身就很頗為蹊蹺。」

  由石牆構築的地下室,堅固陰暗、人煙罕至,向來用以儲備物資,極少作為居住區域。即便將這些空間解釋為傭人或守衛的休息室,其數量依然多得詭異。

  更令人不解的部分是,這些房間的擺設佈置,格外溫馨雅致。

  「那些房間裡面,有擺滿了各種育嬰用品……」

  嬰兒包巾、孩童服裝以及新穎精巧的布偶玩具。

  他們發現的奇異房間,並非冰冷潮濕的石室,而是經過精心改造的環境。只要不開啟那道隔絕內外的門扉,幾乎難以察覺身處地下。牆壁被貼上色彩柔和的粉嫩壁紙,豪華寬敞的雙人床、作工精細的嬰兒搖籃,四處擺放的羊絨地毯及抱枕靠墊,蓬鬆柔軟地包裹住每一處尖銳利角,生怕傷及房間的主人。

  寢室中央還懸掛著一幅巨大畫作,那是一名英俊男子擁抱嬰孩的肖像。黑曜石的眼眸中,滿溢著呵護備至的憐愛之情。

  「雖然每個房間的裝潢不太一樣,但都散發著類似的香氣──」

  空氣中瀰漫著甜美的芬芳。
  典雅的百合、甜蜜的牡丹、令人放鬆的薰衣草,宜人的花香雖然驅散了地底的濕冷霉味,但只要身處室內過久,便會感覺意識迷茫,連腳步都變得虛浮不定。

  「巴索羅繆。」帕西瓦爾立刻想到踏入宴會廳時的異常,「宴會中那股甜膩的氣味,難道是……」

  「妳猜得沒錯。」巴索羅繆雙手環胸,輕嗤一聲,「那些把戲,果然是打算讓人神智迷離的陷阱,若是沒有對魔力的普通人,隨時都能被羅薩莫爾放倒。」

  以貴族權勢舉辦聚集優質女性的舞會,利用暗藏催眠魔術的媒介,製造出不勝酒力的假象。伯爵再憑藉護送的理由,將獵物暗自轉移至地下室的房間。

  只要持續保持意識模糊,受害者又怎會察覺自己的貞節已被強佔,甚至懷上了陌生男人的骨肉?

  「看來我們的伯爵大人,是打算從宴會中精心挑選幾個『母親』,來繁衍他那高貴優秀的血脈呢。」話音平穩,字裡行間卻滿是不悅的譏諷,女子雙眸深處的海洋猶如極地冰寒,靜靜壓抑著怒火。

  用力捏緊的指尖,掐進肌膚,留下了泛紅的印記。

  「為了維護家族的權勢地位,時常會有貴族不惜鋌而走險,做出令人髮指之事。」蘭斯洛特平緩地述說,似在安撫現場顯露不安的女性們,「如果羅薩莫爾確實出身古老的魔術世家,為了將世代累積的魔術刻印傳承下去,他對於血統的執著,可能會更勝於常人吧。」

  「可是,就算如此……」

  瑪修下意識地收緊擁抱芙芙的雙臂,懷中的小生物雖然驚訝地顫動一下,卻沒有掙脫逃跑,而是伸出柔軟的舌頭,輕輕舔過少女的手背。

  「就算如此,這也絕非世間道德所能容忍之事。」高文接過少女音調微顫的話語,「為私慾而傷害無辜,忽視義務濫用權利,以非人道的方式追求血脈延續,這已然背棄貴族應當肩負的榮譽與責任。」

  房間內充斥著壓抑的沉寂,安靜得連蠟燭燃燒的聲響都清晰可聞──立香與瑪修,年輕的女孩們陷入無法自抑的震撼中。即使共同經歷過無數的艱辛困難,在直面毫無遮掩的醜陋惡意時,她們仍不可避免地感到發自本能的恐懼。

  纖細的身影,在燭火中歪斜搖晃。

  胸口一陣緊縮,帕西瓦爾不自覺地握緊拳頭,指甲深深陷進掌心。她突然想起稍早身處露台時,巴索羅繆似有若無的低語──不願把孩子推向險境,卻又無法將她們護在身後,當她們必須扛起真相的重擔時,只能作為守候的旁觀者……這種深刻的無力,就是巴索羅繆一直在承受的心情嗎?

  所以,面對敵方時,她才會始終保持厭惡抗拒的態度?

  一方是惡名的海盜,一方是出生的騎士。
  即使她們的立場天壤之別,仍擁有相似的理想。
  ──縱使力量微薄,也想拚盡全力守護些什麼。──

  耳邊傳來指節輕敲桌面的聲音,少女循聲看望去,是蘭斯洛特凝重的側臉。他目不轉睛地注視投影畫面,始終不發一語,似乎陷入了漫長的沉思。

  帕西瓦爾忍不住心中疑惑,開口打破無聲的平衡。
  「……您在想什麼呢,蘭斯洛特爵士?」

  「我總覺得羅薩莫爾哪裡不太對勁,他的外貌……似乎與真實年齡並不相符。」仔細端詳透過魔術禮裝紀錄的身影,蘭斯洛特轉而詢問身處現場的當事人:「巴索羅繆,妳在近距離與對方接觸時,有沒有注意到什麼?」

  「真不愧是圓桌中的最強騎士,你的觀察力還真是敏銳。」凝重的表情稍微舒緩,摩娑著戒指上的寶石,巴索羅繆指了指自己的手掌。「這裡的狀態可不會作假──雖然隔著手套不容易發現,但是他的手指骨節與皮膚彈性,絕對不是年輕人該有的觸感。」

  是那個時候嗎?帕西瓦爾暗自思忖。

  當羅薩莫爾與巴索羅繆逐漸熟捻,試圖透過親密互動拉近距離時,她一邊迴避男人,一邊不經意地碰到對方纏上自己腰際的手指。

  ……那並非無心之舉。
  而是經過深思思慮計算好的動作?

  「透過外力來維持年輕的外貌嗎……例如靈藥之類的?」

  「不,製作靈藥的技術在這個地域已經失傳許久。」達‧文西一臉婉惜地否定了立香的猜測:「他應該是運用更直接的方法。」

  追求長生不老、突破年齡桎梏,換取探尋根源的更多時間,向來是魔術師們汲汲營營的重要目標。羅薩莫爾竊取靈脈中的魔力,恐怕不只用於操縱人心,更多是為了維持身強體壯的年輕外貌。

  但是,為了達成擬似永生,僅憑靈脈提供的魔力顯然杯水車薪。

  人類的生命力──
  
  「被他選中的女性,不只是被當作生育道具而已。」巴索羅繆毫無情緒地冷靜推論:「她們更是羅薩莫爾為了維持年輕外貌,用來吸取生命精華的犧牲品。」

  如果是強健的肉體,就作為孕育生命的子宮。
  如果是鮮活的生命,就作為延續自身青春的糧食。

  於他而言,女子猶如庭院裡不斷盛開的鮮花,只是生活中增添趣味、賞析把玩的物件罷了。
  
  帕西瓦爾臉色霎時慘白,不敢置信地看向巴索羅繆。

  「巴索羅繆、妳……」雙唇因激動而顫抖,帕西瓦爾質問的聲調,遠比她預想中地更加低沉冰冷,「妳是在知曉這些事情的前提下,還打算跟那個男人離開會場?」

  「如果沒有被妳打斷,我的確是有這個打算。」

  「妳知道這件事有多危險嗎!」

  「帕西瓦爾,雖然我們是以貴婦與騎士的身分參加宴會,但妳好像入戲過深,誤會了什麼。」轉動著指節上的戒指,巴索羅繆輕描淡寫地回應,「我並不是柔弱纖細的貴女,而是曾經統領龐大船隊的海盜,更是以解決特異點為行動宗旨的從者。如果與對方的單獨相處能獲得更多情報,何樂而不為呢?」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什麼意思?難道妳真的以為我一時大意踩中圈套,只能可憐兮兮地等待騎士來拯救?」巴索羅繆挑起眉頭,語調驟然高亢,「啊──還是帕西瓦爾卿認為一介貧瘠脆弱的盜賊,沒辦法應付像羅薩莫爾這樣的敵人?」

  「妳……」

  「為了滿足那妳英雄救美的願望,這個時候,我是不是應該要梨花帶淚地被那男人壓倒在身下,無助地哭喊著妳的名字?」

  「巴索羅繆!」

  帕西瓦爾猛地從座位站起,險些打翻桌邊照明的蠟燭,火焰劇烈搖晃,
在牆面投射出她因憤怒而劍拔弩張的身影。龐大壓迫的黑暗,將對座的女子完全籠罩。兩人之間的空氣,瞬間驟降至冷冽的冰點。

  面對洶湧的怒氣,巴索羅繆只是翹起單腳,與咄咄逼人的少女對視。近乎麻木的平靜,彷彿這場突來的激烈情緒與她毫不相關,甚至連正面回應的動力都興致缺缺。

  湛藍的大海風平浪靜,死寂得像是世界盡頭的極地凍海。

  高文與蘭斯洛特幾乎同時起身,站在帕西瓦爾身旁,無聲地替動搖的少女撐起支持。立香也私下輕扯巴索羅繆的裙擺,試圖在即將爆發的濃重火藥味中,擔任最後防線的調停者。

  「巴索羅繆……」

  「御主,難道我的判斷有錯嗎?」
  巴索羅繆反問勸架的立香,視線仍鎖死在帕西瓦爾身上。

  帕西瓦爾緊咬下唇,無法反駁。

  巴索羅繆的策略十分正確──理智冷靜、公正客觀,甚至將所有難以預料的風險都納入考量。儘管對方身為特異點的元凶,並擁有聖杯的加持,本質上不過是一名現世的凡人。就連巴索羅繆這樣出生於神秘幾乎湮滅的近代英靈,在實力上也形成了壓倒性的優勢。

  一介生人,不足以與從者抗衡。

  她也相信,以巴索羅繆的實力,肯定能夠平安脫險歸來。
  不、這種難度的困境,對她來說,根本就如飲水一般稀鬆平常。

  但是……即使如此……
  曾在曼妙身軀上遊走的雙手,可能會更肆意撫摸隱密的每一吋肌膚。那股席捲全場的刺鼻古龍水,可能會在她褐色的肌膚上,留下難以抹滅的印記──

  這驟然升起的煩躁感,究竟源於何處?

  「帕西瓦爾卿,冷靜一點。」高文出聲協調,打破僵持不下的兩人,「羅薩莫爾的作為的確令人髮指,身為同伴,妳會擔心巴索羅繆的安危也是情有可原。但以結果來看,我們最終都安全歸來了,不是嗎?」

  「沒錯!而且還獲得了許多寶貴的情報。」影像中的達‧文西接話:「有了這些資訊,只要計算出魔術影響最脆弱的時機,我們就能夠嘗試破壞陣法的防禦,逼羅薩莫爾提前露出馬腳。」

  「若非兩位在宴會上爭取時間,我們恐怕就無法順利取得如此詳細的資訊,可能還得花費更多時間,才能找到解決特異點的方向呢!」

  配合瑪修的話語,芙芙從她的懷中跳出,轉而攀上帕西瓦爾的肩頭。小動物的尾巴掃過少女的面頰,化作一條柔軟療癒的茸毛圍巾。

  她伸出手,指尖輕觸芙芙鬆軟的毛髮,換來一陣親暱的舔舐。

  「說要讓羅薩莫爾的目光緊盯自己,巴索羅繆果然說到做到,真是太厲害了。」左右觀察兩人的變化,立香攬住女子的手臂,露出撒嬌專用的仰頭視角,「等回到迦勒底後,就讓Emiya做些搭配紅茶的司康作為犒賞吧?」

  「雖然Emiya的司康很美味,可是我比較想要看遮眼造型的御主……」聽聞食堂的招牌美食,巴索羅繆眼睛一亮,但又有些失望地回應。

  「不行,絕對不行。就算前輩同意,我也絕不允許。」
  「遮眼造型的對象換成瑪修也可以喔。」
  「不行,我不准。巴索羅繆妳就乖乖去領司康配紅茶吧。」
  「欸──」

  一來一往的打鬧,逐漸消彌了方才的緊張氛圍。

  引導少女重新就坐,在高文與蘭斯洛特的無聲關懷中,帕西瓦爾放下撫摸芙芙的手,終於開口:「……抱歉,剛剛是我太激動了。」

  眾人的目光,隨之轉向另一人。

  「……我也是,中斷了會議的進程,真是不好意思啊。」

  巴索羅繆看了眼帕西瓦爾,露出愧疚的微笑,坦然釋出歉意。但還未等少女有所表示,便迅速轉移話題。「達‧文西,妳說能夠計算出法陣最脆弱的時間,具體而言大概是什麼時候呢?」

  「根據演算的結果,最近一次的新月是在──」

  作戰計畫在討論中逐步成形,他們決定在兩週後的新月之夜發起攻擊。目標是羅薩莫爾家族宅邸地下的陣法。只要設法破壞,便能削弱聖杯與當地靈脈的連接,讓羅薩莫爾的魔力來源出現破口。

  縱使未能找到聖杯,但只要提前逼出敵人,就有突破的契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