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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鍋燉碎肉




彼列背對著他站著,上身赤裸,三對巨大的黑翅膀伸展開來,像一片黑壓壓的烏雲罩著狹窄的船艙。古蘭面無表情的撫摸他其中一只鮮血淋漓的翅膀,空氣中若有似無地蔓延著血腥味。

彼列笑嘻嘻的扭過頭來。

「心疼啦?」

古蘭突然不輕不重地捏了一下尚且已經止血的傷口,彼列吃痛的嘶了一聲,瞪了他一眼。
古蘭還是沒有表情,他把手移到翅膀根部凸起的骨頭上,更輕更緩地撫摸。

「你在想什麼?」彼列被摸得背脊一陣戰慄。

古蘭向前湊過去親吻他的背,因為失血今晚彼列的皮膚相比平常簡直蒼白到刺眼,即使是在艙室昏黃的燈光下。

古蘭被刺得瞇起了眼,然後索性閉上,他乾燥的嘴唇滑過彼列的背一路向下。他親吻每一根突起的背脊,細緻的撫遍薄得幾乎透光的翅膀。

彼列幾不可查地顫抖了起來。

古蘭抱緊他,沾血的手指一路前進到彼列緊實的腹部,留下一排怵目驚心的鮮紅。

「你今天不太對啊?呐?」

古蘭終於搭理他了。他睜開眼,用一個奇異的語氣開口。

「我在想,」這時彼列注意到他瞳孔變成了血紅色,眼底閃耀著異樣的光,「我在想,要是把你的翅膀拆下來,」他像是很認真在考慮什麼的,若有所思的神情,「你是不是就只能待在這裡了。」

彼列一下說不出話,只是愣愣地回頭望著古蘭,古蘭又重新閉上眼睛,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彼列脊椎兩側小小的凹陷,從這頭舔吻到那頭,像是貪婪著追逐食物的小狗,一路吮吻著他留在彼列身上的血印,他跪在彼列的小腹前抬頭的時候,彼列看見他嘴唇上沾了深淺不一的紅,古蘭墊著腳尖站起,摟著彼列的脖子靠過去吻他。

彼列在古蘭野獸般幾乎啃咬的親吻中嚐到了血腥味,但是沒有疼痛感,而他只一瞬就意會到了——那是自己的血。這個認知讓他莫名的更加興奮了起來。他伸手回抱住古蘭,下身一下一下的貼著古蘭蹭,他感覺得到對方怒張的形狀,和他們逐漸同步的急促呼吸。

古蘭摟著彼列的手從他的後腰往下,費了點力擠進了彼列老是穿的有點過緊的皮褲裡,堪堪把褲頭拉下三分之一,露出一部分白花花的臀肉。彼列翅膀上的傷口在他們激烈的動作中又被扯開了些,鮮紅的血液順著背脊滑進了臀縫。

古蘭就著鮮血把手指送入了溫暖潮濕的那處,彼列哼了一聲,伸手扒拉古蘭的皮帶,古蘭彷彿渾然不覺的專注地吻他,用牙齒在他的嘴唇、下巴和脖頸留下印記。

彼列感覺自己快站不住了,連他自己都搞不清楚是因為快感還是失血。他整個人靠著古蘭站著,彼此的下身緊緊貼著。他感覺自己褲子裡頭已經濕透了,但是因爲穿著不透氣的皮褲又悶得不舒服。而他連解開古蘭的皮帶都辦不到,更別提把在興奮狀態尤其緊的皮褲脫下來了。

古蘭任由他貼在自己身上,手上不緊不慢的在彼列身後進出,汗水鮮血混雜的怪異味道瀰漫著整個船艙,此起彼落的濃重呼吸使得空氣更加混濁。

終於在彼列被磨的受不了開始小聲求饒的時候,古蘭才解開褲子,轉過彼列的身軀,從他勉為其難才扒下來一點的緊身褲褲頭的縫裡進去。

彼列被捅得一晃一晃,張著嘴沙啞的哼哼和喘氣。這下是真的站不住了,平常被擦得光滑珵亮的木地板上都是滑膩的血和汗水,以及從他們交合處流下來的體液。每當他一試圖站穩就打滑,全靠著古蘭箍住他腰身的手臂才勉強沒跪下,但也因此被進入的更深。

古蘭用前所未有的狠勁奮力頂他,彼列覺得自己舒服地像是要靈魂出竅了,又像是要被自己的愛人殺死了。

在一場酣暢淋灕的性事中死亡,這種方式還真是適合我啊。

他這麼想著。




然後視線終於被黑暗籠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