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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因完蛋了part5

時間往回倒轉約一小時，在虞因還在校長室的時候，聽聞消息的嚴司姍姍來遲，抵達校長室外長廊時正好碰見在外頭來回踱步，一臉緊張的玖深。

「呦！」

肩膀突然被拍一下，完全沒心理準備的玖深嚇得跳起來，「阿、阿司！不要嚇我啊！」

嚴司一臉無辜，「是玖深小弟太擔小了啦。」

「我聽說你家小孩互相攻擊造成一方重傷昏迷，所以就趁著沒課的現在過來關心一下囉。」

揮掉肩膀上的鹹豬手，玖深蹙著眉反駁道：「首先，他們不是互相攻擊，是課堂上的切磋意外。」他無言瞪向嬉皮笑臉的某人，「再來，你只是單純想湊熱鬧吧。」

嚴司聳聳肩，沒有否認。

「哎呀，你這樣說就不夠意思了，大哥哥身為一名正直善良受學生喜愛的熱情帥哥教授，最重要的當然是關心學生啊～看熱鬧什麼的其次而已，真心不騙。」

「阿司，我現在真的沒心情陪你玩啦……」玖深重重的嘆氣，自己的學生出這麼大的事他是真的沒心思去應付友人不安分的嘴。

「你繼續在校長室外面原地繞圈子也無法對事情有幫助，不如冷靜下來跟大哥哥說下細節，說不定我能幫上忙喔。」

狐疑的眼光看過來，嚴司推了推眼鏡，「通靈大師的事向來都很複雜不是嗎？在他身邊總有一些冤魂想申冤，導致莫名其妙被捲入奇怪事件裡，按照平常的經驗，多顆腦袋總歸是好的。」

還以為嚴司想講什麼正經話，看來是他高估了。「很可惜這次沒那麼奇怪。」玖深搖搖頭，對此嚴司挑起一邊眉，「真的嗎？」

「是真的，唉……老實說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也是聽老大說的。」反正現在乾等也不是辦法，玖深決定抓一個人來訴苦一下令他頭痛的緣由。

解釋完來龍去脈，玖深驚訝地發現現場唯一聽眾居然還笑得出來，「不是、阿司，你別鬧了，這件事現在真的很嚴重，我也很擔心阿因，拜託不要想些有的沒的好嗎？算我求你了。」

「我只是覺得事情變有趣感到興奮而已，別緊張，我又不會吃了通靈大師。」嚴司拍拍他的背，明明是安撫的動作，玖深卻不解地看著對方。

說實在的，他是認真不擅長應付嚴司這種人，成天與學生一同惡作劇，添麻煩程度堪比任何搗蛋學生，明明是一位很厲害的巫師，卻老是做些讓人看不懂摸不清的事情，更重要的是還老愛作弄他！

但這個人偶爾又能說出一些很嚴肅的內容，處理正經事的效率快得嚇人，往往在旁人尚未反應過來前又恢復不正經的嘴臉。

就像現在這樣，說著看似開玩笑的話，臉上掛著的笑容卻有那麼一點……危險的感覺？

「不用用那種眼神看我，通靈大師的為人我可是很清楚的。」嚴司收起那危險的微笑，認真地說著：「只不過向來知道分寸的他，這次為什麼會出現判斷失誤的誤用咒語，確實不是件正常的事。」

「不覺得光想就很讓人興奮不已嗎？」

完全不覺得。玖深盯著再度恢復平常表情的友人，到嘴邊的話思考很久還是沒能吐出來。

「總之，你也不用太擔心。剩下的情況我們身為有責任的大人，就會負責去替底下的學生解決各種困難。」

「既然你說咱們救世主大人都已經華麗登場了，那通靈大師就一定會沒事的。」

「欸？為什麼？」玖深深感困惑。

嚴司嘴角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弧度，食指放到唇邊，做出噤聲的動作，「不信你等等就知道了，要不要跟我賭呢，玖深小弟。」

「才不要，每次賭我都……欸等等，你要幹嘛？」

「當然是直接進去了解情況囉～」嚴司瀟灑地向前直直走去，留給玖深一個自認帥氣的背影。

「欸可……」

嚴司舉起右手，隨意擺動，直接打斷身後人還想繼續的勸說。

握住把手，通關密語準備脫口而出，門好巧不巧，正好從裡面被推開。

「啊、不好意思……」

嚴司反射性的低頭看一眼撞到他的褐色腦袋，眼睛微微睜大，似乎也有些意外。對方僅僅只是抬頭偷瞄一眼，轉眼間他就迴避眼神，急忙道歉就要趕著離開。

他都還沒說沒關係呢。小毛頭匆忙的走掉，沒能回話的嚴司心裡覺得有些遺憾，不過想到很快就能在課堂上再次見到對方，可惜的心情一下就消失的無蹤無蹤。

門再度被關上。

※

「怎麼我一進來所有人就都安靜下來了呢？是不歡迎我還是大哥哥氣場太強烈，導致大家都不敢開口？沒關係的，大哥哥我大發慈悲十分善良，就原諒你們趁我不在時的祕密幽會吧。」嚴司自顧自地說完一大串話，末了還不忘眨眨眼。

很快的，他就順利收到一顆拳頭伺候。

嚴司一手按著後腦勺的大包，苦笑著向校長控訴現場的暴力行為，「校長女士～老大上班時間公然施展暴力啦～」

虞夏再度收緊拳頭，面帶微笑的舉著它說：「你想再吃一拳我可是非常樂意。」

「尊貴的校長女士啊～溫柔又富有智慧的麥女士啊～快救救你可愛又帥氣又美麗的同事呦～」

虞夏危險的瞇起眼睛，「我相信校長不會介意我處理垃圾的。」

「我完全不介意，虞夏教授，請繼續你的行為。」麥校長立刻附和道。

「欸～哥哥頓時覺得世界無愛了。」嚴司抹了一把辛酸淚，活像個被欺負的怨婦。

一直沒插嘴的哈利波特虛掩著嘴，實在沒忍住偷笑。

等這場鬧劇告個段落，他才找到機會插話，「你們……平常都這麼有趣的嗎？」

「欸救世主大人，您就不能幫我評評理嗎！大家在集體欺負無助的大哥哥欸，您怎麼可以笑得這麼開心，還噴淚了，欸您別遮了！我都看見了！」

「抱歉抱歉，我沒忍住。」哈利波特尷尬地推了推眼鏡，又咳了幾下來掩飾自己的失態，「想必您就是嚴教授了吧，我這也是聽聞過您不少的事蹟呢。」

「嘿嘿，大哥哥的厲害之處終於傳到魔法部去了是嗎，回去記得要挖腳人家喔～☆」

接過嚴司的拋媚眼。哈利波特眉頭輕挑，擺出一個微妙的微笑。

尷尬又不失禮貌。

「夠了，你到底是來幹嘛的？」虞夏實在受不了，直接切入正題，「想要閒話家常就給我滾出去，阿因的事用不著你操心。」

「還有你，」虞夏朝哈利波特瞪過去，「我可不記得我跟你有很熟，即使你跟我哥有私下來往，又是救世主，敢對我家小孩不利我一樣照揍不誤。」

「成天只會搞些小動作，嘖。」

有種莫名躺槍的感覺呢，哈利波特尷尬地賠笑著：「我沒有想對阿因怎樣，阿因也算是我從小看到大的啊，這次難得重逢我也是想幫助他。」

「請相信我，夏學長。」

氣氛一瞬間變得僵硬，虞夏明顯反感救世主，曾經並肩作戰過的戰友，搖身一變成為身份地位相差巨大的高官，或是是因為這點產生隔閡吧。

麥校長決定當個和事佬，儘管她也不清楚為什麼虞夏對於哈利波特的出現異常不爽，「都消停吧，今天我們聚在這裡不是為了敘舊，更不是為了吵架，再說了，這裡是我的辦公室這點請問還有人記得嗎？」

幾人面面相覷，倒也沒在繼續針鋒相對。

「很好，那麼現在就來繼續討論關於虞因同學的事吧。」

「關於黑魔法的使用，先假設這是意外－－」

「不用假設，就是意外。」

「－－好，意外，那麼他又為什麼能施展得這麼完美，威力甚至媲美石內卜本人施展。」麥教授沒有責備虞夏貿然的打斷，接著說：「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虞因同學平時的魔法實戰成績沒有非常好……對吧？」

「尤其是黑魔法防禦術，特別的糟糕。」

虞夏沒有回應。

「我當你默認了。」麥校長無奈嘆氣，「也就是說，虞因同學第一次、且還是臨時想到隨手一用就能用出如此完美的魔法，有沒有一種可能是透過別的媒介或是藉助道具來施展。」

「搞不好是通……」感受到炙熱的殺人視線，嚴司立刻轉個話頭，「是阿因有施展黑魔法的天賦？」

這話虞夏聽得很不高興，他狠狠地皺緊眉頭，「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囉－－不然怎麼解釋用來專門對抗黑魔法的黑魔法防禦術阿因怎麼學都學不會，偏偏黑魔法卻是僅僅瞥見一眼就能輕易施展出來呢。」嚴司無視現場氣氛，針對事實分析道：「要不是有外力協助，不然答案無非就是如此。」

「老大啊，你也用不著反應過度，擅長黑魔法又不見得就是會成為黑巫師，不要濫用不就好了。」

不過如果是除了黑魔法其他都用不好就另當別論了，嚴司在心裡默默補上這句。

各種輿論壓力勢必會壓得令人喘不過氣來，假設除了黑魔法以外都沒別的能力能證明自己，那要人一直守著底線受人唾棄，要他說，根本不可能。

「……阿因從小魔力就很稀少，跟黑不黑白不白半點關係都沒有，他就單純只是個笨蛋。」虞夏不顧外人面前，直接說出形同貶低的話。

沒想到會聽到驚爆的內容，嚴司把重點放在前面那句，「咦～通靈大師魔力原來一直以來就是這麼少嗎？」腦中快速掃過記憶，被出賣的主角確實如虞夏所言，體內蘊含的魔力薄弱，這是身為一名合格的巫師皆能輕易判斷的事實。

他兩眼發光，狡詰的笑容浮現在臉上，「我還以為是後天缺乏訓練導致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