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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不知道想要跟恭彌說什麼了呢。」迪諾某天突然在電話中邊翻閱著公文,邊略帶無奈的說。

聞言,手機的另一端,突然開始不安。
雲雀作夢也沒想過這種事,就像他用拐子將雲豆狠狠地咬殺一樣荒唐至極。

他壓根不相信加百羅涅的愛語會枯竭,迪諾的動人字句永遠都像是河流般永不止息的流向下游,如此令人心靈澄澈的只容的下燦金縈繞;有時又像瀑布,狂奔向下激起的浪花打在心上;又像溫潤的紅酒,如此令人想要細細地回味品嚐。

華麗的義大利文也好,不流暢的日文也罷,雲雀一直認為迪諾有著無可挑剔也無與倫比的嘴唇,能夠優雅地把每句話說的動聽,從他嘴裡流瀉而出的話語總是有種不可思議的魔力;能夠將他的名字喚的動人,帶著義大利口音的呼喚卻令人著迷;能夠把每個吻印在他的心底,蜻蜓點水或者法式深吻總令他狂亂無法自拔。

「工作一成不變沒什麼好說的,羅馬利歐盯的一樣緊,最近沒什麼有趣的事,打電話給恭彌也這樣愛理不理……」迪諾嘆口氣,用美麗的唇型抱怨著,當然雲雀看不到。

「……這樣嗎。」雲雀沉吟,沒有多做回應,心中突然湧出苦澀,「沒什麼事就掛斷了,你沒話說總要跟我說再見吧?」

「我……再見了恭彌。」迪諾急促的將手機掛斷,如釋重負的深呼吸了口氣。


但兩秒鐘後鈴聲又再度響起,他看見來電者後泛起了笑,臉上掛著「獵物掉入陷阱囉」的狡詐表情,裝出來的落寞瞬間一掃而空。

「我才不相信你沒話說。」剛接通,雲雀的話便橫衝直撞闖進迪諾的耳膜,明顯在賭氣的語調令他忍不住嘴角微翹。
「恭彌想要我說什麼?」語尾也隨著嘴角上揚,心懷不軌昭然若揭,前提是如果雲雀恭彌在場的話才能明白。
「之前掛在嘴邊的話都跑哪去了?」另一頭雲雀的口氣似乎有些失去冷靜沉著。
「我之前常說的什麼話?」明知故問的回答,迪諾明白遠在日本的戀人快瀕臨極限了,「我最近最常叫的人是羅馬利歐、最常說的字是任務不然就應酬,恭彌想要聽什麼?」




「……想不到說什麼的時候就說愛我。」雲雀放低了聲調,思考了幾秒鐘才決定把這句話說出口。想到迪諾的嘴勾勒出這些話語他便覺得愉悅,卻又有些不安迪諾的回答而內心忐忑。

「我就是想不到話該怎麼說才能把我對恭彌的愛完整表達……」聽到雲雀的回應,迪諾自在的微笑答覆,「說再多再多都不夠呢。」

「那就一直說下去不要停。」像是在逼迫人乖乖就範的命令式語氣,雲雀間接宣告著他們的愛情也不會暫停。

「恭彌……Ti voglio Bene.」迪諾輕聲的說著,卻清晰的傳到另一端。
「……Sei sempre nel mio cuore.」

……Ti amo.
迪諾語句一落,卻發現另一邊傳來平穩的熟睡呼吸聲,他瞥向時鐘,發現日本已經是深夜時分,「晚安,恭彌。」

詞窮並非像是有BOSS體質的他沒了部下在身邊的困窘,而是沒有適當的話可以精準的傳達愛情。迪諾有時突發奇想地想要創造一種只有他們兩個共通的語言,說不盡的還能夠製造出共通的頻率。

迪諾勾起唇角,他的情話就像一千零一夜的故事一般精彩而漫長。




Ti voglio Bene.大概是『我只在乎你』的意思
Sei sempre nel mio cuore.你永存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