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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末


ㅤㅤ「我做了一個夢，太宰先生。」太宰治看著突然開口的蝶尾唯，放下手中的書，然後把身子往蝶尾唯身邊挪去。蝶尾唯的小手握住太宰治的手，她必須要兩手才能握滿太宰治的手，而她也那麼做了。太宰治能從對方的眼裡看出一點端倪，憂傷的，困頓的，以及或許對她來說很殘酷的。

ㅤㅤ「我想在講這個夢之前先親親你……我希望……」她哀求，但太宰治沒等話語落盡就把她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臉頰上，並蹭了蹭表示同意。

ㅤㅤ蝶尾唯雙手捧住太宰治的臉，太宰治乖巧似地閉起雙眼，蝶尾唯先是站起身來從他的髮間親吻了額，然後到鼻尖，到臉頰，最後到嘴唇，只是蜻蜓點水般的吻，然後她抱住太宰治。


ㅤㅤ「這是一個很……令人感到痛苦的故事喔？」蝶尾唯坐下之後，太宰治把她攬入懷中。


ㅤㅤ「能讓小霜霜露出這樣的表情跟親我好多下，感覺應該就有那樣的價值吧。」

ㅤㅤ「價值……？不。」她把頭埋進太宰治的懷裡，用手將他的衣物抓緊。那不過是潛意識的作祟罷了，今天要是不說，太宰治也永遠不會知道自己有這個意思吧。但是……她想了很久，被這件事情困住許久，然後她才決定在親吻太宰治之後說出，甚至她也考慮過要跟太宰治說出我愛你的可能性。


ㅤㅤ「……我夢到我們結婚了。」他的眼神在蝶尾唯的視線之外暗沉了許久，然後用手抱緊了懷中人。


ㅤㅤ「我不是要否定這個夢的意思……只不過……太宰先生……我多怕那是一場我醒不過來的夢。」她在太宰治的懷中邊說邊啜泣，然後……她接續：

ㅤㅤ「我殺了你。我們身穿黑色婚紗並肩躺在了玫瑰花海之中，你很好，我也感覺很好，但你已經不在了。」她一邊發抖一邊哭泣，太宰治好像要把對方鑲嵌進自己的胸口一樣用力地回抱回去。


ㅤㅤ是的。就這樣給我痛楚，給我活著的真實感，讓我熱切地感受到你，感受到你的心跳，你的體溫，你的想見。


ㅤㅤ「我多怕這是一場醒不來的夢。」蝶尾唯平息情緒，然後請太宰治鬆開自己。

ㅤㅤ抬頭，太宰治露出的表情與想像中相差甚遠，他露出那種……憐愛的表情，一種涵蓋著寂寞，心疼的，或者是……可能是愛意但蝶尾唯不敢想的感情，他正那樣盯著她。




ㅤㅤ「沒事的，那都是夢。已經夢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