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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前輩上錯床啦!(下)




  宮侑知道他的雙胞胎兄弟一定會親下去,畢竟每次宮治都只是嘴上抱怨,身體卻比他還要誠實。看吧?這不就親──等等、臭治是不是伸舌頭了?

  宮治就著北信介微張的嘴將舌頭伸了進去,小心翼翼地試探著,確定北信介沒醒後,輕輕叼著那條粉舌吮吸,幾秒後就放開了北信介,讓他恢復均勻的呼吸。

  ──北前輩的嘴唇好軟、舌頭也好軟。

  宮治有點意猶未盡,他抬著眼皮挑釁地看向宮侑,那張目瞪口呆的蠢臉讓他的心情好了很多。

  宮侑不知道要先震驚治的大膽還是北前輩這都沒醒?但如果這樣子也弄不醒的話......

  懷裡的北前輩依舊睡得安穩,剛剛那抹甜味似乎還留在唇瓣上,宮侑咂了咂嘴,抬起頭環顧、警戒著四周,確認全室的隊友都在呼呼大睡後,拉起了被子徹底蓋住自己跟北前輩。

  這個笨蛋想幹嘛?宮治的心臟快跳出來了,要是北前輩在這邊醒了......他連後果都不敢想像。他輕手輕腳地將自己的被子挪了過來,兩床被子將三人都完整地蓋住,頗有幾分掩耳盜鈴的滋味。

  他掀開侑的被子一角偷看,北前輩被侑摟在懷裡,那顆金黃色的狗頭在北前輩頸間蹭了蹭,看起來十分饜足的模樣。而北前輩居然像抱著大玩偶一樣抱著侑!那可是自己昨晚的待遇耶!

  宮治不甘心地湊了過去,從背後抱住北信介,視野之內的柔軟髮梢與白皙的後頸交界處吸引力十足,他吞了吞口水,終究還是忍不住誘惑,低頭親了親。

  他們一左一右的拱著北信介,稀薄的氧氣讓被子內的溫度快速升高,饒是好睡的北信介也不禁皺起了眉頭翻過身,有如夢囈般喃喃著:「熱......別鬧......」

  宮侑與宮治的心臟提到了嗓子眼,像被踩到尾巴的狐狸一樣立刻放開了手,老老實實地退開了一段距離,宮治甚至還記得將自己溫暖的被子留在北信介身上,自己拿過了那條被冷落在旁邊已久的屬於北信介的棉被。

  這種走在鋼索上的感覺再多來幾次恐怕要折壽。

  兩人不約而同地背過了身,夾緊了腿──最後還是敵不過活躍在腦中的北前輩,一前一後地起身去了廁所。

  畢竟他們好歹也是發育健全的男子高中生。

  回來以後,他們誰也睡不著,就這麼睜著眼睛直到天色微亮的時候才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早上七點多的時候被同室的角名搖醒,整間通鋪只剩他們兩個還在賴床了。

  沒睡飽的雙子今天打球的表現差強人意,他們強撐著精神訓練,心想幸好今天是集訓的最後一天,下午就可以回家了。

  「侑!」

  「來了!」

  銀島扣出一顆球,但二傳很明顯地低了許多,導致那顆扣球軟趴趴地掉到對面的場上。

  「抱歉了銀!」宮侑雙手合十,眼睛卻忍不住往三年級的方向飄。這是今天的第N個失誤,一想到待會一定會被臭罵一頓,他的心情就好不起來。

  但如果是被北前輩臭罵,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視線的一角看見北信介正朝著他們的方向走來,宮侑吞了吞口水,挺直了背脊準備挨罵。

  「......侑、治,精神不好的話就別勉強,去旁邊休息一下。」北信介淡淡地道,「昨天沒睡好對吧?」

  宮侑跟宮治背上狂冒冷汗,為什麼沒被北前輩正論重拳?北前輩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麼?完蛋了!

  北信介離開之前看了渾身僵硬的雙子一眼,想了想後又開口:「對了,我有話對你們說,吃過午餐以後跟我來一下。回答呢?」

  「......是!」

  一直到北信介走遠,宮治才小小聲地向兄弟崩潰著:「侑,你說北前輩會不會......」

  「不、不會......吧?不對、他怎麼知道我們昨天沒睡好?怎麼辦啊治!」

  「我怎麼知道!一定是你最後把北前輩包在棉被裡的時候把人家弄醒了啦,你到底又對北前輩做了什麼?」

  宮侑回想了一下,那張臉讓宮治有點不爽。

  「親了、伸了、三秒,怕北前輩醒來。」宮侑頗有幾分得意的樣子,「我跟你保證那時候北前輩沒醒,別懷疑舉球員的控制能力!」

  「現在是說這種話的時候嗎!」

  一聲哨音打斷了他們的暗地爭執,他們頂著教練殺人般的視線,摸了摸頭回到場上繼續打球。


  上午的訓練在渾渾噩噩中很快地結束了,中午在食堂吃飯時,雙子刻意地挑了個離北信介最遠的位置,低下頭食不知味。

  北信介看了一眼頹喪的宮氏兄弟,突然想起了什麼,對隔壁的阿蘭說:「話說回來,我昨天做了一個夢。」

  「嗯?真難得耶,是做了什麼有趣的夢嗎?」

  北信介笑了笑,「我也有點忘了,只記得好像是在跟兩隻小狗玩,舌頭舔得我很癢。」

  他俐落地將吃完的餐盤碗筷收拾好,走到宮侑與宮治旁邊喚了一聲,用眼神示意他們換個地方說話。

  阿蘭看著那兩個同手同腳走路的雙胞胎,將嘴巴裡的米飯艱難地嚥下。直覺告訴他,這兩個麻煩精肯定又幹了什麼大事。


  北信介帶著雙胞胎到一間小小的視聽教室,思考了片刻後還是決定落了鎖。

  「侑、治,我找你們來是想談談昨天晚上睡覺時的事──」

  語音還未落下,雙子立刻猛虎落地式五體投地:「北前輩、真的非常對不起──!」

  宮治豁出去一般地大聲懺悔:「我、我們不應該趁前輩睡覺的時候做那種事情!就算是前輩先跑錯床但不管怎麼說都是沒有經過前輩的同意我們罪該萬死──但親親是侑先的不是我!我有阻止過他了!」

  宮侑冒了一地冷汗,不甘示弱地跟上:「北前輩請原諒我!雖然是我先親的但先伸舌頭的是治那傢伙!我們知道錯了,要怎麼懲罰都可以,拜託北前輩讓我們繼續打排──」

  「等等。」北信介打斷了宮侑,他眨了眨眼睛,「我只是想說,今天早上醒來時身上的那條被子好像不是我的,而且床鋪還擠到侑的位置上,我以為是我晚上睡覺時搶了治的被子、還占了侑的空間才害你們兩個沒睡好。」

  北信介頓了一下,「所以,你們剛才說什麼親親?」

  雙子的頭上寫著一個大大的「危」。

  尷尬的沉默瀰漫了整個空間,宮侑跟宮治的頭又更低了,誰也不敢抬頭看北信介的臉。

  不知過了多久他們才聽見北信介喃喃地道:「原來那不是夢嗎......」

  腳步聲響起,北信介停在門邊,手放在門把上:「侑、治,下次要做這種事,請挑當事人意識清楚的時候。知道了嗎?」

  「是......咦??????」

  雙子猛然抬起頭,啊、北前輩忘記自己有鎖門了,有點尷尬的樣子好可愛,耳根好紅。

  下午的訓練,兩人拿出了猶如高中杯最後一場的氣勢拚了全力──打了場練習賽,一頭霧水的眾人中只有他們的隊長知道這對雙胞胎吃錯了什麼藥。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