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lurk paste

這天的天氣很好。紐約難得溫暖，陽光斜斜地灑進聖所的書房與起居室。Tony難得待在聖所整整一週，沒有飛行、沒有會議，甚至沒有穿著西裝筆挺。他只是鬆鬆垮垮地套著一件深灰色上衣，趴在地毯上檢修一個新型的手持能量裝置，哼著歌。

Stephen剛從冥想室出來，神色寧靜，手上端著一杯剛泡好的紅茶。他走過去像平常一樣坐在Tony身邊，把茶放下、還遞了一小塊 Tony喜歡的水果乾。

Tony咬下並抬頭看著Stephen
「什麼時候也開始做我的點心了？你這樣太太太可疑了喔。」

「我只是發現當你專注時會忘了吃飯。」
Stephen淡淡地回應，眼神卻像落在Tony身上久了一點、語氣也比平常柔和。

Tony啼笑皆非地看著他，剛想反擊兩句、忽然發現Stephen手上多戴了一枚戒指。不是法器，也不是什麼道具，而是……一枚線條極簡的銀色戒指，沈穩又溫柔，閃著熟悉的淡藍色紋路。

Tony眉頭一皺：「這什麼？」

Stephen沒有急著回答，只是放下茶杯，輕聲說：
「試試看右手。」

Tony半信半疑地伸出手──Stephen便牽起他的手，在他無名指上慢慢套上一模一樣的戒指。

它像是早就為他量身打造的，尺寸完美，冰涼的觸感逐漸被體溫融化，彷彿從來就屬於他。

Tony瞬間愣住。
「……這是？」他低聲問，語氣微顫、瞳孔明顯放大了一點。

Stephen沒有下跪也沒有掏出盒子，只是牽著Tony的手，安靜而穩定地看著他。

「你曾問過我，你是不是我願意一輩子看的人。」
「這是我的答案。」他低聲說。

Tony張著嘴，好一會兒都沒有發出聲音。
他看著那枚戒指像是腦中突然空白了一瞬，他不是沒想過這一天會來，但就是沒料到……會這麼安靜、這麼溫柔地被塞進生活裡，沒有一絲違和。

「你、你也太突然了吧，我今天頭髮都沒抓……」
Tony含糊地低語。

Stephen彎起嘴角，握了握他的手
「你現在的樣子正好。」

Tony低頭盯著戒指，好半天才輕輕開口
「那Elise……還會再飛嗎？」

Stephen愣了一下，眼神柔了下來，語氣輕得像是怕驚動他似的：「當然會。只要你需要，Elise隨時可以在蝴蝶和戒指之間變化。」Tony輕輕點頭，低聲說了一句：「那我大概永遠都會需要她。」然後他抬頭望著Stephen，眼神帶著一種無法偽裝的誠實與溫度。

「你贏了。」Tony輕聲說。

Stephen沒有笑，只是俯身親吻。那不是慶祝的吻，而是承諾的──一如他的魔法，沈靜而強大。

他們沒有特別說出那三個字一切早已在語言之外。兩枚戒指在陽光下輕輕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