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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著天花板有如海浪般浮現無數波紋的陰影,無法動彈的Amelia Watson在心裡責怪自己怎麼不更小心點。

一進辦公室立刻撲鼻濃厚海水鹹味;好吧或許是前兩天請Calli弄來的水鬼不完整魂魄因為保存不當炸了也說不定。

拐進走廊那股惹人噴嚏的古老塵埃味;大概Kiara氣過頭又燒了甚麼、現在可能正跟Calli進行激烈攻防還是不要去打擾為妙。

拉開專屬辦公室一眼便看到魚缸中顯眼的鳥居被倒著放;難不成Gura今天偷溜進來過?希望她別失手毀了甚麼資料。

下一刻偵探發現自己推理方向全錯了。

闔上專屬辦公室門板,幾個踱步至被惡作劇的魚缸前、正想把鳥居擺正的手指甫輕觸碰水面──

顛倒的鮮紅飾品猝然從門內竄出無數如海帶般的長條,轉眼攀爬捆住手臂、以不成比例的力道將人往魚缸裡拖。

「WTF!」可憐的偵探只來得及吐出三個音節就消失在自己辦公室裡。

眼睛終究還是適應了昏暗的環境,上方無數蠕動的觸手黏稠的互相牽引出細絲,過多水分與地心引力拉扯、最後還是敵不過自然法則落至金髮偵探的臉上。

「噁……」忍不住發出嫌棄的聲響,黏液順著臉頰的弧度滑到嘴邊、一張嘴便嚐到一點。

好吧,至少味道沒有很糟。

Amelia耐心等著罪魁禍首現身,老實說她真沒想到會是『那一位』登場。

環顧四週、空間中的擺設是自己再熟悉不過的辦公室,無數檔案資料絲毫不偏待在該在的位置,監視平行世界的螢幕一個不缺,連魚缸也絲毫不差。

看似正常不過的環境卻散發瘋狂氣息;房間內任何地方都像有生命一般、上一秒確定只是木造的地板;在妳移開目光的下一秒隨即翻出海蛇鱗片的光澤。所有檔案的目標物件眼部都被雜亂的筆觸塗黑、有些目標Amelia甚至沒有調查過的印象;監視螢幕中重複撥放無法辨識物種的蠕動畫面;被跩進來的魚缸充滿混濁的墨色、當你以為它只是靜靜懸浮淺色粒子時無數帶著倒鉤的長條狀物體從濁水中竄出發狂的拍打缸壁。

很好、希望等等自己還能保持理智。

被綑在平時拿來逼供──不,是詢問情報的椅子上、堅硬的椅背和椅面喀的後背有些生疼。

腦中還轉著亂七八糟的想法,眼前瘋狂的景象開始如沸騰般更加猖狂。

原先吵雜不已的周遭轉瞬歸於平靜,與墨色相似的深沉有如河水匯集入海洋般開始往一點流動。

天花板觸手孕育出的巨型球體傳來脈動、像連接臍帶一樣從天花板降下,接觸地板的同時如花苞綻放般、長髮滑出優美弧線。

熟悉的東方面孔立於其中,黛藍的眼瞳此時閃爍與面前景象不符的浪花折射。

「這出場方式還真有點瞎『嚇』人啊。」不確定基於什麼心情、可能是內心希望不要真是『祂』的想法過於強烈,Amelia 脫口說出不太有趣的雙關。

杵立原地的人眨了眨眼睛,露出融化般柔軟的笑容。

啊、還好——

「那孩子或許會很喜歡呢。」

——不、一點都不好。

無論『祂』找Amelia有什麼事、對於一個普通人類都不是件好事。

「Ina怎麼了?」隨著對方越來越靠近,金髮偵探的緊張感簡直要滿到喉頭、這時再來點刺激大概就要宣洩而出了。那不會是個好體驗。

「過於勉強自己所以正熟睡中喔。」比原主人還低一階的嗓音聽的偵探有些恍惚、與意識相反的體內警鈴響個不停,再不做點什麼大概會很糟糕。

「是嗎?那大概真的很累。」藍色眼珠子左繞右轉就是不正眼看對方、剛才進辦公室懷錶順手往辦公桌上放了。

真是不該離身的、但也沒人想到襲擊自己的會是朝夕相處的夥伴,各方面都非常不妙、如果『祂』做出傷害Amelia的舉動、事後安撫祭司的工作可是很累人的。

想到這Amelia眼前都能浮現輕蹙眉頭、用力在內心責怪自己又滿臉心疼幫忙處理傷處、不發一語卻近乎能聽見腦子運轉聲響的東方面孔。

對、跟眼前的人一模一樣。

「妳可以問問自己為什麼那孩子會累倒。」相同的面孔、截然不同的氣質,嘴角揚起的幅度絲毫不差;原主人是軟如棉花糖、眼前這位卻是沾水棉花糖般將人扯入融糖的甜蜜陷阱。

好了、這可問倒偵探了。

眼神還在努力飄,面對步步逼近的對方Amelia感覺掌心緊張到開始滲出汗水:「呃、這問法是指我害的嗎?嘿、我最近很努力工作、甚至都好幾天沒回來了,根本沒和她見面怎麼會是我的問題?」伶牙俐齒將問句拋回去,受困的偵探開始蹬地板試著將自己連人帶椅往後縮。

面對努力掙扎卻無法移動半分的金髮偵探、戴著手套的手指輕鬆鉗定細嫩臉頰強迫其面對自己。

「絲毫無自覺?還是不想發覺?嗯?」觸感極佳的手套布料輕輕摩挲顴骨,看著藍眼睛瞬間閃過驚訝的粉色粼光後確信聰明的偵探已經明白話中癥結。

當然狡猾的偵探還是會繼續迴避問題。

「自覺?我有發現自己正被死死綑在椅子上、也有發現妳不是那個愛把咖啡當水喝的祭司。還有最後那聲『嗯?』Ina鼻音會多一些。」背地裡試過各種藏在袖口工具想掙脫的金髮人無奈發現沒一樣有用。

「妳可以繼續嘴上兜圈子,反正這並不影響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東方人種特有的細嫩臉頰輕輕擦過她的、放柔的聲調撩撥Amelia心底最緊繃的那根弦:「別掙扎了、即使讓手腕脫臼也無法鬆綁,那不是普通繩子。」

話尾落下的同時纏繞的繩索收縮幾分、顯然對方並沒有說謊。

「唔!」耳廓冷不防傳來刺痛令受困的人哼出疼痛的喉音、惡質的溫熱吐息噴灑在最為敏感的耳後與頸側。

「懷錶幫不了妳的。」在軟骨留下不至流血的齒模、舌尖描繪出圓潤弧度,無數手指粗細的觸手混雜黏液沿著大腿曲線探入根部,惹得椅子上的人一陣顫抖。

「專心。」指節使力迫使張嘴、黛藍眼眸散發勾人神色,單指伸入臼齒後咬合關節、卡入異物的嘴無法閉合、融合粉色的黛藍姿意戲弄無力反抗的人。

溫熱軟舌淺嚐因緊張而帶鹹的柔軟,順著和緩線條探入口中找尋依舊僵硬原地的紅舌。

隨著深入的舉動、另一隻手也沒閒著,隔著半掌手套、指尖滑過大腿細嫩肌膚輕撩起格紋裙擺,更多黛色線條跟隨指頭緩慢的步伐前行,壞心的拉起終點的彈性繩帶、啪的任它彈上白皙皮膚、椅子上的人隨著這一下縮起身子的瞬間滿足感在心底擴散。

「唔嗯⋯⋯」無處可躲又不敢直視對方的Amelia只能緊閉雙眼、感受熟悉又陌生的感觸在身體各處綻放,舌尖非主動纏上入侵者。

略為粗糙的紅舌慢條斯理描繪另一僵硬的邊框、由尖端舔入、稍前一些的傷痕毫無遮掩的被巡禮一遍,繼續爬行的溫熱最終頂上軟顎、肌肉反射性收縮迫使吞嚥的動作簡直要將入侵者吞食一般。

無法閉合的口腔催生更多唾液,連同對方的、即使吞嚥數次還是有部分無法承載的水色沿著面龐傾倒。

牽連參雜桃色情緒的銀絲、口中含著一根指頭的人還正努力呼吸氧氣。

「我不懂。」嘴裡的手指還玩弄無處躲的舌頭、Amelia只能含糊不清的吐出短問句。

「妳說過願意為這孩子做任何事。」抽出被唾液浸濕的指節、原先暗色布料被染上更深的色調。

「古神也有這方面需求?」試圖聚焦渙散焦距、舌尖殘存的感觸正蠶食緊繃成弦的理智。

「當然、還是妳認為這孩子會路上隨便抓人解決?」提前胸前石榴紅短領帶、亮髮色的人只得挺起胸膛直面東方面孔,彼此氣息如同方才脫口問句輕拍臉龐。

「不⋯⋯」持續集中精神想凝視黛藍:「妳做了什麼?我沒辦法思考。」腦子卻像糰漿糊無法固定出任何形狀。

展示似的抬起被浸濕布料的手、食指摩挲拇指牽起細絲,身下黛色長條同時越過底褲緩緩收緊、同時受到視覺與觸覺刺激讓Amelia咬緊下唇隆起眉間皺褶強忍險些脫口的呻吟。

「一點催化劑而已。」扳過左右搖擺不定的金色毛絨腦袋,趁人還在迷糊、將膝蓋擠進雙腿間,東方特有的膚色大腿緊緊夾住另一人的。

過近距離使Amelia臉直接埋進對方胸口,以往具穩定心神的心臟鼓動如今有如地獄低音鼓般、每一次的敲擊都是摧毀理智的重擊。

「這不是妳一直想要的嗎?Amelia Watson 。」放鬆緊揪領帶的舉動、稍帶濕意的指尖揉進亮色髮叢、蠱惑低語在耳畔迴響。

「吶。」柔軟唇瓣緊貼耳廓、皓齒偶爾隨著語句吞吐磨過紅透的肌膚:「在夢裡是怎麼做的?」最後噴灑而出的鼻息聯合下身黛色腕足入侵底褲的舉動狠狠扳斷脆弱的理智。

「唔⋯嗯⋯⋯」喉頭混雜情慾伴隨鼻音哼出,抵抗的情緒漸漸被耳邊炙熱的氣息融化:「我、不懂妳在、唔⋯說什麼⋯⋯」句子被指間滑過頭皮的感觸切成碎片,升溫的臉頰有種能熨燙平對方衣服皺摺的錯覺。

「無妨、很快會憶起。」隨著尾音結束,格紋裙下躁動的腕足一舉扯掉單薄底褲、彈性延展至極限的彈力繩反饋力道啪的往大腿留下存在過的紅痕。

突然的痛覺使思緒清晰幾分:「嘿、我只剩那條內褲了。」隆起眉間小丘、還埋在對方稀少布料衣物內的嗓音有些模糊不清。

「那妳需要改善一下衛生習慣。」燙人紅蛇蜷起敏感耳垂輕吮、戴著半掌手套的指頭不再眷戀柔順的金色細絲,透過布料的溫度淺吻一路拂過的身體曲線。

從耳朵的輪廓滑至下顎、稍稍錯開喉頭溜到鎖骨、撓癢般刮著骨頭向外延伸,轉個角度的指尖避開胸前最為敏感的小點繼續下行、指節彎曲一勾一勾襯衫鈕扣,腦袋還被擁在懷中無法視物的偵探也跟著每一個停頓小幅度震盪。

最終劃過大腿前往禁區的感觸讓Amelia一顆心簡直提到喉頭。

那盛滿慾望的指節,卻只是點水沾上花蕊滲出的蜜液。

「哈⋯哈⋯哈⋯」被一連串撩撥折磨的組織不了語言,節奏的掌控者還是不願放過她。

鬆開緊扣的手、半強迫抬起眼神開始渙散的人的下顎,富含侵略性的吻再次席捲感官。

被迫嚥下更多情慾液體的人下身也是和腦子一樣的一踏糊塗,那人只是描繪著花瓣的柔軟卻從不探訪花芯,然而口中的紅舌有如要被吞食般用力吸吮。

「嗯、啊⋯⋯嘖,唔嗯⋯」延綿不斷的攻勢讓Amelia不禁想著對方是不是根本忘了自己需要呼吸:「嗯嗯⋯⋯啾!哈⋯哈⋯」好不容易被放過的舌頭傳來熱辣的感觸。

不變的似笑非笑面容。

深色布料陷入吻腫的軟唇。

「妳也有這麼可愛的表情嗎?」

眼底粉色的波紋被隱藏至深處、天藍的靈動眼眸此時被情慾浸染,滿溢的慾望隨時會打破眼眶潰堤逃出,人類中鮮少覓得的姿色、雖與神祇們的審美不同、卻也不是不能理解那孩子為何著迷於這表面玩世不恭的偵探,其本質還是很不錯的。

扭動著掙扎、黛色腕足收束更緊,更變本加厲地開始竄過襯衫尋找更多敏感的地帶:「妳、妳口中的可愛,讓我起雞皮疙瘩⋯⋯」壓抑幾經脫口的呻吟、腦子還是混亂不堪的人類努力擠出句子。

「還能回嘴表示不夠投入呢。」原先還憐惜花朵嬌貴的指頭一舉探入中心。

「啊——唔!」突如的刺激引發耳熱的長吟、在耳膜接受到的同時趕緊咬住下唇避免更多音節溜出。

黛色的人嘴角似乎揚起更高的幅度、遊走的觸手搔弄敏感帶出更多難掩的快感,矮下身子露出明顯的犬齒往領口領結啃咬。

隨著對方低下身形的舉動、濕黏的柔軟由內滑過大腿至膝蓋,隨著動作廝磨肌膚、同為女性的Amelia完全能理解是什麼狀況,意識到的同時耳朵紅的簡直要燃燒出火焰。

「唔、別⋯⋯嗯哼⋯⋯」還想說點什麼、可每次聲帶的震動都使對方試著咬開領結的舉動增添更重的窒息感,加上明知非本人還是散發相同清香的情況使陷入困境的偵探更加內疚。

祂與Ina的共同點讓自己更加亢奮。

「嗯?真的不要嗎?」

叼起成功拆卸下來的紅石榴領帶、因情慾流動而透出粉色的肌膚與其相呼應,鬆口後、天藍眼眸著魔般隨物件落下的視線映入大腿上明顯的水色。

下一刻視野被黛紫淹沒,犬齒再次啃咬鈕扣的同時、下身持續淺出的律動一口氣往內深入。

「哼!啊——嗯、嗯……」終究克制不了的喘息脫口而出、一同宣洩的還有眼眶中早已超載的淚水,被綁住無法動彈的肢體只能將臉埋進黛色髮叢、緊繃後滲出的薄汗凸顯祂那兩小片輕搧臉頰的觸感。

「哈…哈……。」腦海中的渾沌似乎清掃了些、取而代之是輕飄飄的感觸。

在Amelia拱起身子的同時解開了襯衫最上頭的鈕扣,不給任何喘息空閒如掠食者對待獵物般咬上喉頭、接下來的話語不似耳膜聽見、更像是藉由全身皮膚震動接收。

『這麼容易滿足可不行。』

還停在吞吐慾望的花芯,拇指沾點敏感嫩芽、揉過最為敏感的路徑,燦金髮色的人再次緊繃身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