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 肉排被銀刃分割成恰好一口的大小,送入口腔由齒間撕裂拉扯。燭火搖曳映入如同奶與蜜流淌的蜜瞳,染上橘紅又如夕陽被吞噬那般,男人沉默不語,只是注視著眼前女子。興許是習慣使然,於女子又一次熬夜作業甚至忘記晚飯後,王儲總是拿起圍裙走至廚房煎起肉排以作紀錄者的晚餐。 僅見女子以銀叉刺入肉中,帶著汁水的肉排流出肉汁與些許血水——彷彿血晶穿透身軀,任由血色湧出成流,王儲不過對此冷眼旁觀,目光由敗者移至下個挑戰者,不論捕獵抑或戰場亦向來如此,並無餘下慈悲之心的空間。 他視黑潮為自己的征途,而OOOO又視何處為她專屬的戰場?指節不禁抵於下顎,男子並不習慣多言,只是沉著思索著方才的靈機一動。是沙草紙嗎?憶起女子握過羽毛筆沾墨於紙上劃過痕跡,記下翁法羅斯歷史或如今黃金裔大小事,或聽他旁述而寫下亡國的詩篇,一絲不苟由文字構成鉅細靡遺的紀錄。 如此這般戰鬥,他僅能以優雅形容。若將偽史視為敵人,OOOO總是能於千萬史料中斬殺虛偽,捕獵出歷史的真相。可他亦知,OOOO的捕獵也於另處進行。橘瞳百無聊賴地掃視過那以餐巾擦過唇間的女子,他總算憶起,OOOO另一的捕獵場位於何處。 ——位於這名為OOOO的身軀與心靈。 女子對他的狩獵若以常人的眼光來看稱得上惡劣,卻在他的眼中只不過是些與常人不同的選擇。如女子穿起鞋履時以皮革輕觸過王儲的肩膀,隨後施加力度踩至那烙上赤紅紋路的胸膛,像凌虐敵人那般隨著花紋踏至更深處,卻又彷彿面對愛人那般時而輕柔,時而使力,挑逗著男子的精神。 然這些都不及當OOOO俯身咬上他那一刻,正如每個夜幕降臨後的饕宴。待輕笑與呢喃落於耳垂間後,她便會以銳利的齒間替代銀刃,讓溫熱的鼻息於歷經風雨鍛鍊的肌膚間徘徊,虎齒磨挲扎實的肌肉,舌尖輕舔舐過赤花,痛感構成的愉悅隨之傳至大腦,他僅能儼如被調教的犬任由從容的主人下一步的玩弄。 晚餐時分告終,女子主動起身湊上她的戀人,卻於脣間輕碰前退後,深棕閃過絲戲謔,待男人輕嘖聲響起又上前咬過她的唇,舌間交纏,不知何時他的項間被女子親手戴上項圈,輕扯過銀鍊,他不得不瞇起眼輕仰起首,如被馴養的獸——亦惟獨如此時刻,他才得以自獵人逆轉成獵物,享受那被制衡的快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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