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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場發言

Andrew Koji:大家好,這是一部叫《Hall of Mirrors》的電影,它改編自個人經歷,以及我一位好朋友的經歷。它獻給Dylan Stallan,他因身體畸形恐懼症而喪生,他的父親連同Rob和Marina幫助我們,還有導演Daniel和Dominic一起製作了這部電影。我們想製作一部不僅具有教育意義而且具有娛樂性的電影,所以我希望你們會笑(事實上你必須笑)。因為我認為這是傳達信息的方式:給不了解它的人,給可能評斷它的人,我們希望找尋平衡的方式講述故事和給患有這種疾病的人們帶來希望。這就是這部電影的意義,希望你們喜歡。

映後問答

Andrew Koji:我個人也曾為此掙扎。我不曉得透露多少,因為在演藝事業中,你不希望人們知道你的弱點。到目前為止,我經歷了大家提過的過程,那些尋常的青少年時期抑鬱和自殺念頭,自殺企圖,酗酒,吸毒,自殘……。我的治療方式,我想除了我確實服用藥物和所有這些東西,有表演訓練、表演學校以及我的表演教練(他也是一位禪宗教師),還有我的朋友們。這些就是背景。我想在大約五年前,我覺得我在一個更好的狀態,我注意到我的朋友(我們差不多在同一時間被診斷出來,他實際上直到現在都沒有離開過家一天,他已經足不出戶了八、九年了),他是我第一個一起寫作的合作夥伴,對於電影和一切的事情他像驚人的百科全書,我感覺身體畸形恐懼症控制住他更好的那面。我們就像走上兩條不同的道路,我不知為何成功擺脫掉它,但他卻走下另一條路。我想為像他一樣的人做點什麼,就像如果沒有某些工具……因為我有那麼短期或幾年的時間、在最嚴重的時候也幾乎沒有離開家。我想為那些無法離家的人做點什麼。所以它有點像是我的經歷和他的經歷的混合。

我不記得確切的最低點,但就像已經受夠痛苦。在某種程度上我感覺救了我的是當我發作時我人在另一個國家(我去國外,因為我想做電影和那類東西),而為了活下來我不得不離開家、我不得不去購物,我周圍沒有人。我在那之後回想,我也可能走下另一條路。等我回到倫敦的家,那時我才像是「我需要幫助」,並告訴我的媽媽和爸爸。

就我個人而言,是的,但每個人的復原方式都會不同,我認為走下另一條路非常容易,就像Dylan。所以這是我的個人經歷,我注意到的另一件事是通過Dom和Daniel。Dominic就像我們描繪的角色一樣(那是加強過的版本),Dom的生活非常艱難,而一開始他也不明白。我認為我們傳達另一種心態,也就是人們會以不同的方式受苦,但從本質上講,它們非常相似。如果痛苦以不同的形式表現出來,而身體畸形恐懼症就是其中之一,我希望能讓它有一種普遍的體會。

我只能說我的貢獻是我希望這些小東西可以……就像十年前網路並不怎麼好接觸(我的意思是,它還是撥接之類的),媒體、網路有利也有弊,但我認為我們可以將其用在正面積極的事物,向你展示有這樣的東西。如果大家現在搜尋身體畸形恐懼症,他們將能夠看到這些,將能夠意識到他們並不孤單。我希望不只是在理智層面上知道,而是在情感層面上,他們會知道自己並不孤單。

除了因為我是演員之外(我從表演中認識Daniel,Dom也是,他們成為了朋友),我們在一年半前開始,那時我想拍這部電影,就用了Kickstarter。Rob和Marina非常慷慨地幫助推廣,以及那些想為此貢獻的人的投入……公眾集資,以及受過疾病影響的人想有所參與。

Dominic Coates:我是Andrew長久以來的好友,在我們關係的初期,可以說是兩個人在痛苦當中,但我們互相找到慰藉。我從他那裡學到了很多關於這種情況的知識,而整個電影的過程是一次人生的轉變。首先是花費時間花了一年,一半是夏天做的,一半是冬天做的。但在進入電影的後半部分,我們發現這部電影獲得了足夠的資金。當知道Dylan Stallan的故事,那是一個苦樂參半的情況,就像你知道電影會得到資助,但你知道你要為支持我們的人獻上致意。所以在我們拍完整部電影之後,很棒的體驗,但我覺得我必須做更多的事情。我也會饒舌,我已經饒舌多年,當時我覺得這有點像貢獻,所以將整個過程以一首歌概括。我認為那將是為基金會獲得更多支持的好方法,身體畸形恐懼症仍然是一種發展中的意識……對,那首歌稱為"Inside",它位於 YouTube 頻道上,我的另一個自我叫做Delta Lima。

我不會說那是個比喻,我的意思是當我年輕的時候,我沒有那麼寬容,因為我的生活也很艱難。我猜Andrew教會我的是,有時做為一個好朋友並不一定是試圖要把某種積極思想灌輸給某人,實際上是要在不論黑暗和光明的時期與他們在一起。所以有時坐在他們旁邊,而狀況很糟,我們都知道狀況很糟糕,但我們會渡過並到達另一端或在兩端之間。所以如果這樣狀況的人會和你一起,你需要了解正在經歷的事情、花時間在一起、並且倖存下來。這大概就是我要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