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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題



陽光很曬，入秋的太陽依然灼人，她裸露的皮膚泛白，都說陽光能把一切都曬成金黃，就剩她依然潔白無瑕。

短袖，她也許還是怕熱的，又或許她已經無了知覺，冷熱不明，總之，她在酷暑後的悶熱秋天裡和我一起坐在咖啡廳內，算著我帶來的題本。

少數她喜歡的事物，從簡單的四則運算到我目前能教給她的微積分，她都算得樂此不疲，好美，硬背起來敷衍人用的四季美景都不如她。


「姐姐。」


如果這樣稱呼她，她會把我放入更貼近她的地方嗎？

我懷抱著卑劣的態度喊她，她有些慌張，好可愛，以為我在戲弄她，癟了癟嘴，喜怒哀樂都放到臉上，她在依賴我，真令人歡喜。

長如蝶翼的睫毛撲朔成簾，她低頭比劃著剛寫好的題目，問我過程對不對，她重過程勝過答案，於是我陪她一步一步推算，是的，正確，然而最後的答案錯了。

「庭倪，方才是想提醒我算錯了對嗎？」錯了，又錯了。

我笑而不語，題本的鉛筆痕覆上新的正確答案，她繼續算下一題，我則繼續看她，時間慢慢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