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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是再等等的意思囉?」六道骸溫和地問。

幾秒前他還親暱地攬著澤田綱吉的腰,現在不過退開一步,距離就顯得冷漠無情。

嗯,等骸從水牢出來——
這種話澤田綱吉說不出口。儘管骸認為這個時刻遲早會成為現實,但具體的實踐日期充滿變數。先不論澤田綱吉對六道骸逃獄持贊成還是反對態度,總之,這是不合理的期待。

否則等是等得起的。不同於被寵愛著長大的藍波,六道骸也非常擅於忍耐。為了達到目標他有的是耐心,取得澤田綱吉的身體也不例外。在他們交往之後,「取得」變成名副其實的雙關詞,按照骸原本的預想,今天本該有些業績。

對著骸落寞的表情,澤田綱吉感到坐立難安。既然和骸的關係更進一步了,他也不願在這種時刻成為骸忍耐的理由。

只是,超直感讓澤田綱吉得以越過表象看見六道骸,但不至於忽視關鍵。即便六道骸不以為然地表示為他所用的都是他的身體,澤田綱吉依然堅持尊重庫洛姆,將牽手擁抱放在了極限。因此至今為止,兩個人之間甚至沒有真正意義的接吻。

「沒有其他的方法嗎?」在骸開啟下一個話題之前,澤田綱吉率先捉住骸,求助的話語脫口而出。
啊啊,明明規則是自己定死的,卻反過來問骸能不能鑽漏洞,被三叉戟戳也是活該吧。
「有哦。」打斷他的自責,六道骸反手與澤田綱吉十指交扣。他眼裡的笑意讓澤田綱吉忽然明白,自己怕不是又被這個演帝給騙了。
「感覺不是好事⋯⋯」自言自語地碎念了句,褐髮男子認命地問:「是什麼?」
「你知道性高潮其實和大腦息息相關嗎?」
「哈?」真虧這個人明明連像樣的黃腔都沒開過,突然清清楚楚地將這種詞彙拎到檯面上來。
「當然,完全沒有經驗或者是概念的話,恐怕難以想像。但我猜你至少有自慰過吧?」害臊的發言接二連三,卻一絲一毫也沒反應在說話人臉上。
「什、雖然以前是有過⋯⋯」對戀人沒有隱瞞的必要,但骸的直球來得令他措手不及,澤田綱吉公開得慌慌張張。他又補充:「里包恩和藍波他們來家裡之後就沒有那種心情了。」
除卻他告罄的隱私,每天都因為訓練忙得不可開交,不管使用的是死氣彈還是抱怨彈,精力都會耗盡,只能動彈不得。實在沒能從六道骸這番言論的脈絡摸索出之後的發展,澤田綱吉驚疑不定。
「那麼,你可以按我說的自己來嗎?」六道骸用提問解答了澤田綱吉的疑惑。
澤田綱吉欸、啊?了幾聲而後因為反應過來而沉默。這裡是六道骸的房間,其他黑曜的夥伴都不會貿然進入,以獨處而言非常理想。
「怎麼想都很羞恥啊⋯⋯」一番天人交戰後,他悶悶地道。
「是嗎。真遺憾,如果你願意的話,我會很高興的。」
「我知道了啦!」
他自暴自棄地坐上床,拒絕了骸幫忙的提議,用壯士斷腕的氣勢在骸面前脫下自己的褲子。
「我會從你的上衣開始脫。」骸多嘴道。
「別以為你是壽星我就會照單全收喔。」雖然埋怨,雙手還是聽話地抓著衣服下擺往頭頂掀。澤田綱吉從衣料中掙脫而出,而六道骸笑臉盈盈。
「你應該知道這跟是不是我的生日無關吧?還是我也脫會比較好嗎?」
「不用了⋯⋯說實話我根本沒做好心理準備。」衝動之下全身竟然只剩一條內褲。幸好這裡不是公共場合、又拜死氣彈所賜,這種程度的暴露再也傷害不了澤田綱吉的心靈了。但要早知如此,他就會讓媽媽去跟他買一條新的,或挑一條沒有脫線的,或至少花色不要是黑底紫愛心圖案。
「呵呵呵,你真有趣。」對澤田綱吉的內心活動一無所知,但他不斷糾結變化的五官逗樂了骸。他坐到澤田綱吉身後,環住他的腰,讓後者得以靠著他。
「然後呢?」
「請你把你的手想像成是我的。」骸把下巴放在澤田綱吉肩上,臉頰不經意地蹭過他的耳畔。
骸的手⋯⋯澤田綱吉的視線轉向自己腹部。這樣一對比,更顯得他和骸的不同。骸本來就比他高,手指更修長,雖然藏在黑色的皮手套裡,但他清楚記得骸的膚色白得發亮。他說:「我們的手差很多啊⋯⋯」
「你的夢想不是變成巨大機器人嗎,這種程度的想像力應該難不倒你啊。」
「你什麼時候偷看我的作文的啊?!」
「比起那個,覺得困難的話,閉上眼睛試試看?」
「嗯⋯⋯還是你開一下地獄道?」

六道骸表情不變,但青筋在跳。這個可惡的黑手黨還偏頭看著自己。莫非是在等他眼裡的數字變成一?彭哥列十世好有勇氣哦,斗膽申請進入骸的幻覺世界,一點防備心都沒有。
「也不是不可以。把你流著超直感血統的血抽乾,或許會有用呢。」
「咿——是我錯了!對不起!我們繼續吧!想像!想像這是骸的手!」澤田綱吉雙眼緊閉,手臂僵硬地打直。骸將澤田綱吉的手往下壓,讓他的掌心隔著令人不予置評的布料,按在他的胯部。原先還算活潑的空氣立刻曖昧起來。

「『我』會先隔著內褲,手指沿著你的性器官移動,描摹它的形狀。」骸低聲說著,指尖若有似無地遊走在澤田綱吉的手背,暗示他要用什麼樣的力道,引得澤田綱吉一身雞皮疙瘩。

是刻意壓低聲音的嗎?聽上去非常色情。

失去視覺,周圍的風吹草動被放大。澤田綱吉的背脊如被蛇爬過一般,而骸的氣息像蛇信子吐在他耳邊。僅一瞬,他的脖頸就紅成一片被夏娃摘下的顏色。手雖然止不住微微顫抖,但仍順從地按六道骸的要求撫慰自己。

骸的手在我的身上。他這樣想著,熱度往下身匯聚。他清楚感覺到自己硬了。
這個過程六道骸越過澤田綱吉的肩膀盡收眼底,震動從他的胸膛傳到懷中人的背上。

這傢伙肯定在笑話我吧?澤田綱吉索性繼續閉著眼睛。正這樣腹誹,骸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

「『我』的手伸進那件令人不敢苟同的內褲。」
「喂⋯⋯」多餘的!形容詞多餘的!
照做就是了。澤田綱吉說服自己。雖然出戲不可避免,但這個局面其實是骸為他所做的讓步,他自認沒有抱怨的資格。
「從底部開始慢慢往上揉——」
「唔⋯⋯!」不過是抓住下半部,快感就逼得他眼冒金星。最近一次抒發慾望是何時已無從考證,在戀人的懷抱裡他的持久力更是堪憂。
「唉呀,這麼敏感的嗎?你的腳縮起來了,請張開點。很好,乖孩子。」
「等⋯⋯」骸是第一次用這麽溫柔的語氣和他說話,心理上新鮮又羞恥,生理上溫暖又舒服。這些都成為培育慾望的養分,讓澤田綱吉的體溫竄得更高。

「『我』的另一隻手,」骸繼續指引他:「從肚臍開始往上。沒錯,捏住你左邊的乳首,食指和拇指擰它——」
「好痛!」誤判了力道,澤田綱吉猛然睜眼,發出驚呼。骸發現自己的用詞不夠精確,很快重新掌握局面,說道:「是『我』不對,『我』本來打算輕一點的。」
沒有預想中的責備,澤田綱吉感激骸的耐心,越發冷靜下來。他重新進入狀態,一個一個完成骸的指示,直至內褲終於被脫下。

骸讓他按摩性器上的動脈,包皮下推,露出艷色的龜頭。那裡溼滑得一塌糊塗,難以忍受任何觸碰。澤田綱吉在快感中錯亂。他按骸所說的摩挲冠狀溝壑。分明是自己的手,卻不是熟悉的方法,好幾次他真的忘了他才是動作的主導人。

接著骸讓他自由發揮。
失去方向使他一瞬間不知所措,好在手淫不需要天賦只需要本能。他笨拙地上下套弄幾下,速度加快,抑制不住的呻吟越發響亮。

這時候,骸捏了捏他右手手腕,道:「『我』的右手也想一起⋯⋯」
在等骸把話說完的期間,澤田綱吉的手停下擼動,努力找回理智理解骸的意思,腰卻不由自主地向前頂。六道骸猜澤田綱吉差不多快到了,在他耳邊說:「手心貼在你的龜頭上,慢慢畫圓——很好。偶爾用拇指去按射精口,用點的,對,保持這個頻率——」

骸沒有猜錯。
澤田綱吉渾身痙攣,開始大喊。本來他自慰只是簡單的擼管,加上針對馬眼帶來的刺激,超載的感官輕易地就將他推到邊界。他下腹劇烈地起伏,隱隱約約他也有此時繳械是太快投降的自覺,他的左手勒住根部試圖挽回局面,『骸的右手』卻無視他的討饒,逕自揉捻脆弱的龜頭。

「骸、骸⋯⋯!」澤田綱吉的聲音驟然拔高。他在右手狠狠擦過脆弱的龜頭失去控制,左手徒勞地掐著性器,狼狽地射了出來。射精帶來的高潮本該來得快也去得快,但彷彿在催眠狀態中的澤田綱吉愣是足足兩分鐘才喘過氣。

餘韻褪去,一陣足以讓澤田綱吉跳窗的尷尬。他準備拉開骸至始至終環著他的手,卻意識到自己雙手沾滿了曖昧的淫液。他乾巴巴地開口道:「我、我去洗手⋯⋯」
「那不是我的手嗎,我很樂意再這樣待一會。」
「換你你才不樂意吧。」
「怎麼會?你真是無情,這就是射後不理嗎?」
「在說什麼啦⋯⋯」又好氣又好笑,但也多虧如此,氣氛不再那麼僵硬了。骸放開他讓他能夠起身去浴室。

「但你為什麼跟進來啊?」
打算順道沖個澡的澤田綱吉問。
「你忘了拿你的衣服。」
六道骸將堆疊整齊的衣物放到架子上。
「噢、謝謝⋯⋯」
但是這個人看起來還是沒有要出去啊?!

六道骸的確沒有要出去。
他雙手抱在胸前,倚牆好整以暇地看著澤田綱吉。

「什麼意思?!」褐髮少年說。
「如果我說我想繼續,你會怎麼反應呢?」他偏頭枕到自己肩上,道:「大概也是『已經夠了』、『饒了我吧』之類的吧。」
「我今天才沒這樣說過吧。」

倒不如說,他從沒深刻感受過骸不是實體的不便。不用本體出馬,骸的戰鬥表現也無懈可擊。就像骸說的一樣,他本人的意識就在這裡,而澤田綱吉也滿足於簡單的約會。若非試圖在肢體上更進一步,他也不知道原來他會因為不能親吻骸而感到沮喪。

骸也是一樣的心情吧?雖然不覺得自己貧瘠的身材和平凡的外表有什麼觀賞性,但如果能填滿心裡的空虛⋯⋯

他對骸說:「既然想繼續就不要站那麼遠,過來吧。」語氣無奈地竟然像哄藍波一樣。
「⋯⋯哈哈哈哈,你真的很讓人驚喜欸。」有些意外之外,又好像意料之中。六道骸大笑著走向他。

剛認識骸的時候,他說這種話還帶著事不關己的揶揄,現在就像是單純且真心地這麼覺得。澤田綱吉發現自己更想吻他了。

這個浪漫得像彩虹的念頭在六道骸告訴他接下來要做什麼之後消失無影蹤。

「現在說『已經夠了』或『饒了我吧』還來得及嗎⋯⋯?」說到底為什麼連浣腸液跟肛塞都準備好了啊!
「很少人第一次就能得到前列腺快感,這會是長久戰呢。」
「聽人說話啦!」
「今天只需要能在屁股裡有東西的情況下高潮就可以了。」
「不行不行不行,怎麼可能屁股什麼的⋯⋯!」慌張到語無倫次。
「那還是先跟我簽約,我來幫你吧。」
「什麼跟什麼啊?」澤田綱吉抱頭。還是說這一連串的事情都是為了奪取身體這個最終目標?對象是骸的話,不排除他這樣說的可能。

「呵呵呵,其實我來當被進入那方也可以,只是暫時不可行呢。」
「欸⋯⋯」
澤田綱吉呆住。他從沒考慮過這些。骸解釋做法的時候,他只一味地認為辦不到。但骸顯然考慮過許多可能,再次證明他不是心血來潮貿然行動。他說暫時不可行,是因為骸不在自己真正的身體裡吧?思及此,澤田綱吉雖然心軟,但是——

「至少清洗⋯⋯我弄好了再叫你進來。」他一把搶走骸手上的浣腸液。
一想到可能發出來的聲音和氣味澤田綱吉就想去死。或者里包恩現在給他一發死氣彈,讓他能仗著一鼓作氣的氣勢完成。
「我一點也不介意哦?」
「我介意!」
喘粗氣把六道骸推出浴室,澤田綱吉碰地一聲甩上門。

廢柴綱名不虛傳,六道骸在門外等到呵欠連連,甚至思考起回水牢睡個午覺的可能性。話又說回來,澤田綱吉毫無相關經驗,希冀他一次通關本就強人所難。

那扇門終於打開。沐浴乳顯然被大量使用,整個浴室都是香氣。
「你臉色好差。」六道骸打量了一會後說。
「也不想想是為了誰啊!」吐槽的人嘴上回得中氣十足,手卻有些侷促地試圖遮掩身體。骸的手先放到他的肩上,似乎不從觸碰澤田綱吉的某個部位開始,他就不知道怎麼擁抱似的。但也因此擁抱之前都有暗號,澤田綱吉並不討厭。

回到床上,看見帶螺紋狀的銀色肛塞,澤田綱吉再次感到緊張。骸將他按倒在床,坐在他腿間,倏地湊上前,近得澤田綱吉一度以為要接吻。他倒是因此發現骸的睫毛很密,以男生而言會不會太長了?

「你有確實擴張吧?」妖異的右眼緊緊地盯著褐髮少年。
「有啊⋯⋯」後者心虛地點頭。
「幾根?」前者沒有放過他的意思。
「什麼?」
「你放了幾根手指進去?」迫切知道答案讓六道骸顯得咄咄逼人。
「兩根⋯⋯」就是極限了!澤田綱吉將視線移開。

得到勉強及格的回答,骸稍稍拉開距離。緊接著,澤田綱吉感覺到冰涼且溼滑的東西抵在方才被折騰過的入口。骸說了他挑的是最小尺寸,但澤田綱吉還是怕得不行。幸好骸拉著他的手放到稍早發洩過一次的器官上,提醒他不要忘記取悅自己。

然而無法忽視若有似無的壓迫感,澤田綱吉搗鼓半天,垂頭喪氣的陰莖很不給面子。骸的手伸向他,隔著一層透明薄膜似地,沿著澤田綱吉性器的形狀移動。而後他抓著澤田綱吉的手背,按剛才展示給澤田綱吉那樣,操縱他,隔著他的手包覆住弧狀的龜頭。

這比澤田綱吉單人作業效率得多,成功讓他原先疲軟的性器接受它的命運。容易愛撫的部分,骸就帶著他的手摸過去;需要角度的,就請澤田綱吉自己處理。

依著骸的話語,他哆嗦著去摸下體富有彈性的囊袋。除了洗澡他沒怎麼碰過這個地方,他梳過皺摺,繞到後方摸到內部不規則的副睪。而後骸又引他按壓會陰,接著骸將他的腰往上折,要他兩手一左一右,將那個私密的穴口拉開——

「怎麼了?是『我』的手在這麼做哦,沒什麼好丟臉的。」
「唔嗯⋯⋯」手從大腿兩側將臀瓣掰開,即使做足了心理準備,骸一點一點將肛塞推進來時,他還是難受得皺起眉頭。骸於是停止,又往上頭補了些潤滑液——到這一步,骸沒有準備這個東西才奇怪吧。

肛塞像一個銀色的水滴,尖端較細,中部較寬,還有一小段柱狀區域,連接著供人抓握或放置的底座。隨著它緩緩被壓進體內,澤田綱吉可以感覺到自己被撐開,發脹。最粗的那節一經過最外圈的肉環,肉穴便一口氣把剩下的部分都吃了進去。澤田綱吉收到驚嚇,猛地扭動了下。底座發揮它的功用,不讓肛塞全進到腸道裡去。

「感覺如何?」中指按在底座上,骸的其他手指和澤田綱吉的肌膚保持距離。
「屁股好像要裂開了⋯⋯」要忽視在體內叫囂存在感的物體很難,但是沒有想像的那麼痛。

兩個人都大汗淋漓,澤田綱吉鬆手,隨著骸的暗示照顧起被冷落的陰莖。它充血的程度在肛塞侵入後冷卻一些,依然維持半勃,骸叮嚀他要用自己最喜歡的方式以資鼓勵。

澤田綱吉本來覺得很羞恥,但逆來順受的性格從中調解,他不再純粹抱著快點結束的心思,逐漸樂在其中。心態一轉變,身體就放鬆下來。他握著自己的性器,雙眼變得朦朧,愉快地由骸的聲音帶領他追求快樂。

像在跳舞一樣。
骸垂下眼眸,一眨不眨地凝視著。澤田綱吉硬得一鬆手陰莖就會打在自己腹部,他抓著那個囂張的器官,前液從馬眼滲出,一直淌到咀嚼肛塞的後穴。他適時地指導澤田綱吉換花樣,看他因為快感過剩,連帶著屁股也不住地收縮。他抓準時機按住底座,確保肛塞不因澤田綱吉動作過大而落出一截。

「停下。然後射出來。」此時骸的嗓音無情地響起。
澤田綱吉的大腦陣陣發麻,不能理解這個衝突的指令。他握著陰莖的手乖乖地靜止,而後被骸拉開,讓他發出抗議的嗚咽。

六道骸的臉忽然湊近他發抖的性器,近得澤田綱吉能感覺到他的鼻息。緊接著骸的舌頭意有所指地舔過下唇。他確保澤田綱吉的視線在自己身上,張開嘴向澤田綱吉展示自己的口腔。

澤田綱吉幾乎是哭出聲了。

「哦呀哦呀,這不是很有想像力嗎?」六道骸愉快地笑起來:「但我可不能輸給你的想像哦。我會在你沒有防備時含住你,像小貓那樣吸吮你,即使你求饒,我也不會輕易放開——所以, 射出來吧。」

說完,他猝不及防地對澤田綱吉濱臨邊界的性器吹了一口氣。

「啊、啊啊——!」後者猛然夾緊雙腿。幸好骸反應夠快按住了他,否則恐怕會發生慘劇。澤田綱吉渾身顫抖,腰肢抬起,向上不停地頂弄。體內沉甸甸的肛塞因為他繃緊的臀部肌肉越發不能壓迫。

「嗯,你做得很好,射吧。」骸低沉地說,卻不是看著澤田綱吉的眼睛,而是寵溺地盯著那急欲解脫的性器。

一連串的刺激沒有給澤田綱吉踩煞車的時間,列車通過的警示燈響起,他卻無能為力。他身軀止不住地發顫,眼睜睜地感覺強烈而漫長的快感將他輾過。不同於以往少次數的射精,他斷斷續續地噴出白濁的液體。肛塞的底座在他臀縫中若隱若現,六道骸注視著澤田綱吉因後仰而一覽無遺的脖頸,閃過一勞永逸地讓這個人屬於自己的念頭。最終他只是在澤田綱吉高潮的尾聲,拎住肛塞的底座,將之從澤田綱吉的肉穴中脫出來。

澤田綱吉哀鳴,徹底癱軟在床。他像剛上岸的人大口呼吸,動情地傾身跟骸索吻,卻親上了被骸食指上的皮手套。

「雖然你有這份心意我很高興,但這是規矩。你們黑手黨自己定的,可別忘了。」
不過從語氣來看,遵守澤田綱吉立下的規則沒有讓六道骸感到不悅。他顯然找到了別的樂趣。

「啊⋯⋯」這下澤田綱吉是真的對於骸本體不在這裡感到懊惱了。
「呵呵呵,舒服嗎?」他的手繞到臉頰,撫上澤田綱吉的耳畔。
「我真的以為我要死了。後面又悶又漲以外沒什麼感覺,但是真的很舒服。」
「真是意外誠實的感想呢。」
「骸呢⋯⋯?」
「什麼?」
「雖然這樣問很奇怪⋯⋯」畢竟六道骸的真身待在又黑又冷的地方。但是澤田綱吉還是問道:「骸也覺得舒服嗎?」他臉上的情潮未退,帶著不確定的語氣問。後知後覺地介意起剛才的表現來。浮誇就算了,大概還破音了⋯⋯
「哈哈哈哈哈!」六道骸大笑,在澤田綱吉抗議並反悔之前親了他的臉頰,說:「很舒服哦。像是得到了愛不釋手的玩具呢。」
「那就好⋯⋯」昏沉之中他對作出評論,對後一句置若罔聞。六道骸正向的回饋讓澤田綱吉鬆一口氣,疲憊一瞬湧了上來。
「不幸的是,犬差不多要來了。他每年都會來騙我保齡球館有巧克力試吃活動。你應該不樂意被他看到你這副模樣吧?」
「謝謝你的提醒喔!」雖然吐槽之魂在燃燒,澤田綱吉還是認份地起身。待他從浴室回來,六道骸已經整理好床鋪。
「我也還沒說過呢。生日快樂,骸。」決定把剩下的時間留給黑曜的成員,澤田綱吉離開前擁抱他。
「謝謝。」骸微笑道:「我很期待能親手觸碰你的那一天哦。」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