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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走】稍縱即逝的青春
年操、高中生、沒受傷的嗨幾
高三生嗨幾X高一生走



　　清瀨灰二目前才高二，卻是田徑隊的副隊長，但他卻不是以魔鬼副隊長出名，而是以他那副好皮囊出名，下課時間或是訓練時間總有不少人慕名而來，當年國中部的走亦是如此，親眼見證他訓練的模樣後，下定決心要變得跟他一樣。

　　那之後他順利地升上高中部，入隊的第一天，他就悄悄地看著灰二，不單只有走一人是如此，也有不少新生都是衝著灰二去田徑隊的，不過他所不知道的是灰二早就知道他了。

　　他可是田徑比賽的國中組三年的冠軍，又是同所學校的學弟，只是他常常板著臉，導致很多人害怕他，在名單上看到他的名字，灰二一點都不意外，只是不知道他為什麼總是看著自己，是想看自己較量一番嗎？幾次的訓線休息時間總感受到一股視線盯著自己，一次休息時他忍不住上下打量著走，兩人的視線正巧對上眼，走慌亂別開雙目，喝水假裝無事發生。

　　這種氣勢一點也不像是要較量的意思，反倒是像戀愛中的少女。灰二勾起嘴角看著走，讓旁人有種蛇盯上青蛙的感覺。

　　「藏原，清瀨隊長找你！說在田徑場等你。」

　　走疑惑的看著同級，但還是道聲知道了，換上乾淨的制服後拎起背包，立刻飛奔到田徑場上，在田徑場四處看了半天也未見灰二的身影，肩頭忽然被拍了一下，嚇得他突然大叫，灰二倒是在一旁大笑說道沒看過人大白天被嚇到。

　　「清瀨隊長找我有什麼事嗎？」

　　笑容滿面的灰二，忽然斂起笑容，直接切入主題的問：「你是不是想跟我較量很久了？」

　　面對突如其來的問題，走一下子答不出來，可是他未曾有這樣的想法，卻又不知該如何解釋，瞧見走欲言又止加上慌亂的表情，他想他誤會了這個小學弟，大概只是單純的憧憬自己，灰二輕拍他的頭，輕聲道聲沒事，便逕自離去，走不安的看著灰二的背影，他不知道他做了什麼事，讓灰二這麼想，左思右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直到灰二叫他了名字，才回過神跑到他身旁。

　　「不用這麼拘謹，以後叫我灰二就好了。」

　　「喔、好的。」走低著頭悶悶地說，忽地頭被灰二大力的揉，走不明白的看著灰二，他實在是摸不透灰二的想法。

　　「你沒有惹我不開心，只是好奇你為什麼盯著我看罷了。」

　　走瞪大眼的看著灰二，沒想到他自己什麼也沒說出口，他卻什麼都知道，灰二偏著頭瞧見走那雙眼閃爍熠熠的目光，灰二微怔片刻，他的情緒都寫在臉上，不懂也很難，但他也不打算將此說出口。

　　「因為灰二學長很厲害！」

　　灰二聽見這個理由，噗哧的一聲哈哈大笑，他沒想到理由竟是如此簡單。

　　「回家去吧！」

　　走用力的點點頭，兩人一同走出校門，本想在校門外與灰二分別，沒想到他們倆回家的路會是同一條，回家的路上，兩人沉默的走在一塊，忍受不了過於安靜的氣氛，走主動開口。

　　「灰二學長也住在附近嗎？」

　　話一說出口，走暗自罵自己笨，要不是住這一帶，怎麼會跟自己走同條路呢？

　　走變化多端的表情，看在灰二眼裡有些有趣，輕輕搖頭著頭，他也不打算讓他尷尬，指著不遠處的大樓，告訴走他住在那棟大樓，走點點頭接著告訴灰二他住在隔壁棟。

　　那天之後，他們的互動越來越多，中午偶爾一起吃飯，放學路上去雜貨店買小零食吃，諸如此類的互動，在許多人眼中他們就像是親兄弟一般的要好。

　　愛情的種子悄悄的發芽，他們之間的關係從要好的學長學弟，慢慢的開始產生細微的變化，心底裡也默許這樣的變化，甚至還有一點期待這樣的變化。



　　離開學校一段路之後，兩人的手偶爾會不經意地碰在一起，不知道是誰的小指先勾住對方，一來一往的動作，灰二乾脆的牽起走的手，轉頭只見他滿臉通紅的低著頭，抿起來的嘴隱約還能看見往上翹的嘴角，他也不說破，目光卻未曾離開過他。

　　每當走作為隊伍的值日時，他總是在休息室待著，等他收拾好時，和他一同回家，有時會因為走弄太久而去幫他收拾，在收拾的途中，他忽然的停下手，忙碌的背影讓他忍不住想抱緊，回過神時，他已經抱住走了，懷中的人僵硬站著，下巴抵著走的肩。

　　「走別這麼緊張嘛。」

　　微微著轉頭看向灰二，許多話語想說出口，又不知該如何說是好，閉上雙眼慢慢的放鬆，享受著短暫的時光。後來的他們越來越常如此，也是無須言語的默契。

　　四下無人的器材室，放著琳琅滿目的訓練器材，走總忍不住的多看兩眼，他很希望一天教練能讓他們使用這些，總感覺訓練完後，他的速度能變得更快，也有一天他能和灰二並肩跑步，專注地看著器材的走，絲毫沒注意到身後多了一個人影，直到那人出聲喊了他。

　　「走。」

　　聽見熟悉的聲音，走立刻轉身站好，微啟的唇似乎想向灰二問好，可是灰二並不想聽見他向他問好的話語，跨步上前抱住他，走的耳朵貼在他的左胸上，聽著他的心跳聲，閉上雙眼任由著灰二抱著，灰二曾在回家的路上說過這是他們之間的小秘密。
走一開始對此感到不適，畢竟憧憬又喜歡的人在他面前，兩人又住得十分近，偶爾在回家的路上被他給牽起手，後來又有了這個小秘密，他其實知道灰二喜歡他，可是他不敢說，也說不出口，總覺得先說出口就是輸了。



　　夕陽緩緩的西下，一片暖橘映照在天空上，還有幾顆亮眼的星星閃爍著，兩人並肩行走，影子拖得長長的，空氣卻異常的沉默，誰也沒說話，各自的心裡都明白著，卻也不願先說。走踢著小碎石，悶悶地走著，時不時偷瞄一眼灰二，這樣的話從他口中說出來怪彆扭的，又很想告訴他此時的想法，內心掙扎了許久，當他想說出口時，被灰二搶先了。

　　「我被錄取了。」

　　「啊？」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他呆呆的看著灰二。

　　「被國外的學校錄取了，我要出國去培訓。」

　　走垂下眼眸，本該為灰二高興的，不知為何怎麼也笑不出來，心像是被人捏住了似的，好悶、好痛、好難過許多的情緒堆積在心口之上，咬咬下唇抬起頭，扯出稱不上好看的笑容恭喜灰二，但是道賀的話語竟有一絲的顫抖，對方像是沒發現一般的摸著頭向他道謝，和灰二分別後，他幾乎是用盡體力狂奔回家。

　　那天過後他們也未曾再有過什麼互動，只有簡單的打招呼而已，誰不知道灰二向來就很偏愛這個後輩，跟灰二感情還不錯的幾個三年級同學開玩笑地說是不是吵架了，灰二當然是笑著否認，他說大概是錄取的事嚇到了他，這件事就這樣勉強帶過，他知道走不是因為這個而如此的。

　　他喜歡藏原走，很早就喜歡上他了，兩人曖昧了許久，行為舉止早超越過一般學長學弟會有的動作，他們時常會有過於親密的接觸，沒有人注意到的時候，會偷偷的牽起手來，偶爾的偶爾會在器材室相擁，傾聽著彼此大聲鼓動的心跳，這也只有他們兩人才知道的小秘密。

　　本想在畢業前夕向走告白，但是他被國外的大學錄取了，他沒辦法參加畢業典禮，更沒辦法按照計畫向走告白，想起走那天比哭還醜的笑臉，他的心很痛，他怎麼可能不知道走對他的感情呢？更別說他那日似乎是想向他告白。

　　與其給他留下一線希望，不如由他自己親手打破，對他、對自己都好，說不定未來的某天，走會遇見比他更好的人，只是他心中還是會有一絲不甘，畢竟那可是他用心對待的人，想到這他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

　　即將去國外的灰二，除了上課、訓練之外，每天都在準備要收拾的東西，看見一張照片，他猶豫了許久，還是選擇留下，不把這張充滿回憶的相片帶走。當他打包好行李後，他又有點後悔了，那可是他與他唯一的回憶，嘆著氣看著照片上那張不自然的笑臉，倒是有點可愛呢。



　　出發當天他未曾向走說過，可是內心又忍不住地期待他會不會出現機場，在準備進去前，熟悉的聲音大喊著他，驚喜地回頭，見那人穿著校服跑來，無奈地輕笑著。

　　「灰二哥！」

　　灰二停下腳步，站在原地朝走揮揮手說：「嗯，我在這。」

　　「為什麼不跟我說！」走撐著膝喘著氣不滿的抱怨。

　　「因為今天是平日，你要上課啊！」灰二理所當然地說。

　　明明就是不打算跟我說。走抹去汗水，站直身子慢慢的調節他的呼吸。

　　「可是我想為灰二哥送行！」

　　「是嗎。」灰二摸摸鼻子，想也知道是誰跟走說的，真是多管閒事呢。

　　走從背包裡拿出一封信遞給了灰二，又再從背包拿出大的卡片，說是田徑隊的大家寫給他的話，鼻頭竟有點酸，沒想到他們還給自己這樣的驚喜，對他來說實在是太意外了，無論怎麼說最大的意外還是走本人。

　　「我喜歡你！」走說話的音量雖然不大，但是他聽的一清二楚，抱住這個傻小子，眼眶中的淚水止不住的落下。

　　走回抱住灰二，手緊揪著他的外套，想到未來的兩年無法在跟灰二擁抱，情緒一下的潰堤，淚水浸濕了外套，他不想跟他分離，直到灰二輕拍他的背，依依不捨的鬆開了手，隨後聽見灰二的笑聲，想伸手抹去淚水，但對方的手比他快一步，他溫柔的幫他擦掉眼淚，靜靜地凝視著彼此，良久走帶著堅定的眼神看著灰二。

　　「我會努力考上灰二哥的大學！」

　　「好，我等你。」

　　灰二帶著回憶頭也不回的進去機場，他知道走會在後頭用力地揮手，可是他是看不到了，因為當他轉身時，會忍不住地想再次擁抱住他。



　　兩年後他隻身一人到陌生的環境，內心忐忑不安，又很期待這樣的生活，出了機場後，太陽照耀在他身上，像是在歡迎他的到來似的。

　　這裡的太陽似乎比日本還要的炙熱，他邊想邊把外套脫掉塞入背包，抬頭仰望天空。

　　「唔！國外的太陽好刺眼。」

　　舉起右手稍稍的遮擋住太陽光，說到太陽腦中不自覺得浮現那人的笑容，直到他聽見那人輕喚著他的名字，轉頭看見那朝思暮想的身影，垂下手裂開嘴笑著朝他揮手，邁開步伐拉著行李走向不遠處的黑色轎車，接下來的日子裡他又可以跟灰二繼續相處了。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