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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出口的方式》

夜色漸深，萬事屋那間凌亂的和室中，只有窗外月光灑落的銀輝映照著兩人的輪廓。空氣裡帶著一點悶熱的氣息，不全是天氣造成的。

銀時靠坐在牆邊，他的視線落在眼前跪坐著的男人身上——土方十四郎，那真選組的鬼之副長，現在卻像被誰調戲了一樣低著頭，耳根泛著紅。

「……你突然找我來，就為了這種事？」土方語氣裡有些惱怒，又帶著壓抑的顫抖。

銀時嘴角微微翹起，語氣輕浮卻不失溫柔：「不是你自己傳訊說有話要說嗎？而且你這表情，擺明了不是來喝茶的。」

土方皺眉，他討厭被人看透，尤其是被這個懶散又愛亂來的男人。他不習慣把情緒攤開，但這種事若再不說，他自己都快要撐不住。

「那個……」他低聲道，喉結微微動了動，「之前……你每次都從後面，我有點……不太舒服。」

話一說出口，整張臉都燒起來，他慌忙補上：「不是生理上，是……心理上。」

銀時挑眉，沒立刻回話，只是靜靜看著他，像在等他說完。

土方像在躲避什麼。他很想裝作沒事，可某些夜晚被壓著的無力感、被看不見表情的距離感，讓他難以安心。他不是不相信銀時，只是有時想看清對方的臉，確認那些溫柔不是夢。

「……我想換成我在上面。」他說得極輕，但很清楚。

沉默片刻，銀時終於笑了。

「你這傢伙，怎麼比我還傲嬌啊。」他伸手拉住對方的手腕，一點點將他拉進懷裡，「早說不就好了？」

「……我不想讓你以為我在耍脾氣。」

「不安這種事，哪是脾氣。」銀時語氣難得正經，他低頭看著懷裡的男人，聲音低沉溫柔，「讓你安心，是我該做的事。」

土方愣了愣沒說話，只是伸手環住了對方的背。

這一夜沒有更激烈的動作，也沒有誰非得佔據主導。他們只是靠得更近一些——在彼此看得見的距離裡，重新確認那份難以啟齒卻真實存在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