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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別寂 被識宗衡撿到了怎麼辦 (楔子/一)


(楔子)



意識境內，一名白衣白髮的神秘老者背對著寂無初，裝模作樣地表示：「…這就是你因此成為寂無初，加入天心垣的因緣。現在，該是青陽子回歸，承接天命之時！」

「等一下！」一直默默聽著老者講話的寂無初忽然出聲：「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欸？」白衣老者愣了一下，道：「難道你不想成為青陽子？道皇傳人、聖龍口道主耶！」

「不是要不要成為青陽子的問題。」寂無初道：「吾又不知道你是何人，怎能輕信你說的話。再者，就算你所言為真，吾就一定要承接這個天命嗎？」

「呃…」像是沒預料到寂無初的反應，神祕老者連帥氣（？）的姿勢都差點擺不下去，好半晌才反應過來：「那你想怎麼樣？」

一個熟悉的聲音插入：「至少，該給他一個選擇的機會。」



(一)


寂無初覺得自己一定是什麼老梗體質。一開始就失憶也罷了；明明上一刻還好好地在跟別參辰講話，突然腦袋一片空白，回神時發現自己竟坐在證心谷的山洞裡，內元真氣不穩，神武之氣霸氣側漏。根據老真傳告訴他的苦境十大老梗，寂無初判斷自己大概穿越回當時被撿回天心垣那時候了。

既然都看過劇本了（？），寂無初倒也不慌，反正就乖乖坐著等別參辰來撿人。果不其然，洞外傳來幾人的腳步聲，寂無初趕緊閉好眼睛，假裝人事不知的模樣，卻又忍不住瞇著眼偷看。便見三人走近，第一個是湛盧，第二個是上清宗的玄玦道子，最後一人瘦削高䠷，粉衣藕袖，背著劍袋 ——

識天樞？？？

寂無初大吃一驚，原就不穩的真氣更加紊亂，立時眼前一黑，當真昏了過去。


*******


意識漸歸，但寂無初還不想面對現實，正閉目思索著，熟悉的嚴肅語調打斷他的思緒：「醒了就別裝睡。」

寂無初只好乖乖睜眼，自己當然不在玉清宗的小園，而是坐在上清宗的密室。識天樞站在他對面，鳳眼犀利地盯著他：「你，叫什麼名字？」

既然撿他回來的人變成識天樞，寂無初決定省略所有認識彼此的過程，直截了當地說重點：「吾乃一忘無名．寂無初。吾之所以有神武聖氣，是因為吾乃青陽子與太玄封羲一戰，重傷之際，將元靈附在神武真鋒，貫入備體中所化。」

「你的意思是，你就是青陽子？」識天樞的語氣充滿了「我才不信」之意。

「是。雖然我失去了他的記憶。」寂無初道。

識天樞似乎還想說些什麼，被一名上清宗門人打斷：「宗衡！玉清宗別宗衡親訪，請宗衡一見。」

寂無初精神一振，正盤算著要怎麼出去見別參辰，識天樞卻令道：「把別宗衡請來此處吧！」

門人領命而去，少頃，果見別參辰進門，儀態優雅，氣度從容，微微躬身道：「天樞，久見了！」

識天樞點下了頭，便開門見山道：「別宗衡想必為此子而來。」

「是。」別參辰坦承，轉頭看向寂無初，不由一愣。眼前的少年面容陌生，一雙灰眸卻急切地望著自己，似有千言萬語欲訴，讓別參辰疑惑之餘，又隱隱生出幾分憐惜。

「你為何這樣看著別宗衡？」連識天樞也發覺他的異樣，寂無初趕緊垂下眼簾，深吸一口氣強逼自己冷靜，道：「或許是因別宗衡曾見過青陽子之故。」

「哦？」別參辰好奇地挑了下眉，識天樞便將方才寂無初所言複述了一遍。別參辰聽後，轉身走近寂無初，問道：「你既失去了青陽子記憶，又如何知道自己原是青陽子？」

「因為龍…嗯？」

「魂」字正要出口，寂無初驚覺不對，自己身上只有神武聖氣，卻無絲毫龍魂之力！這是怎麼回事？跟說好的（？）不一樣啊！

「據探異官回報，」別參辰繼續說：「青陽子和靜濤君與太玄封羲一戰，雙雙重傷，此時皆在聖龍口閉關休養。」別參辰一面說，一面俯身直視寂無初雙眸，本欲逼問，少年不知所措的眼神，卻教他硬生生地住了口。

「此子果然別有用心！」識天樞怒道，起掌便要襲向寂無初，別參辰卻出手擋下，道：「吾看他非存心欺瞞。請讓吾帶他回玉清宗慢慢盤問。」

這樣就對了！寂無初暗自高興，識天樞卻一口回絕：「此子分明有意混進天心垣，不能讓他隨意打探各處。吾會嚴加看管，別宗衡不必操心。」

別參辰還想辯駁，兩位長老光球偏偏在此時現身，傳垣主諭令：「此子既由識宗衡帶回，便由上清宗照看。」

既是垣主命令，別參辰不得不從，只能轉身退出。離去前忍不住看了寂無初一眼，發現對方正深深地望著他。

彷彿很久以前，他也曾這樣深深注視對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