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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ruth or lie

群組裡的大家討論出來的腦洞,理論上有更多種版本但以我的能力只能寫出這種結局,其他的你們要去催群裡的其他太太OuO
鐵蟲已交往,只有親友知情的背景,此時的小蜘蛛是高三生,開頭有點懸疑,如果害怕想想我是個親媽寫手就不會擔心了(?


  認識黑貓是一場意外。

  Peter在阻止美術館搶案時注意到了那個趁火打劫的女賊,即使他立刻扔下了想和他話家常的警察仍沒能捉住對方,他頭一次遇到如此狡猾靈敏的對手,在他過往的對戰經驗中,Spider-Man往往是身手更為敏捷的人,何況黑貓明顯沒有要和他戰鬥的意思,全心放在逃跑之中,那場追逐戰持續了十五分鐘後Peter就在紐約繁華的街道上跟丟了對方。

  之後他們又見了幾次面,銀髮女人似乎特別喜歡開他的玩笑,那種口無遮攔的調情方式讓Peter想到了Tony,可能是因為這樣讓正處於熱戀期的青少年升起了惻隱之心,有幾次他攪黃了黑貓的計畫,卻只有歸還那些被盜走的寶物而沒有將始作俑者給送進牢裡,甚至苦口婆心地試圖勸說對方放棄竊賊的生活,他可以感覺到黑貓並不是個壞得徹底的人,她的計畫總是設計得不會牽連到太多無辜民眾,也沒有動手殺過那些警衛,他猜想也許在那張面具下的女人過得很困苦才會選擇走上這樣的道路,他還有機會將黑貓拉回正途。

  所以當他發現那隻狡猾的黑貓因為偷竊而招惹上一堆心狠手辣的傭兵時才會忍不住出手幫了忙。

  「先生們!她把東西還給你們可以不要再追了嗎!」Peter一面大喊一扯著蜘蛛絲攔腰抱起黑貓躲過對方接連不斷的子彈,和對方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衝擊波槍砲:「那些東西很危險!我們應該好好坐下來談談,像個紳士一樣!」

  「我不會把東西還回去的!」黑貓惱火地說著,用尖爪狠狠地撓了下Peter的手臂,即使沒能劃破鋼鐵蜘蛛裝的表面,突如其來的疼痛還是讓他反射性地鬆開了手,銀髮女人在半空中優雅地轉了個圈落在橋墩,側身就想跳下去,可就在這一瞬間,蜘蛛感應突然尖銳地響了起來,Peter瞪大眼睛,蹬著路燈用最快的速度跳向了黑貓。

  「嗚──!」劇烈的震波撞得Peter忍不住哀鳴出了聲,即使有戰衣保護他還是感到自己彷彿被高速行駛的火車狠狠地迎面撞上,他努力想保持清醒,在模糊而打旋著的視野下Peter只能勉強辨認出他們此刻被帶著詭異色彩的藍色迷霧給佔據,即使他疼的什麼也無法思考,Peter還是反射性地緊緊摟住被他保護下來的女人,艱難地抽動手掌遮掩住對方的口鼻,在冰涼的河水吞沒了兩人時才任由意識一同被水流給沖刷而去。

  「你清醒一點!」
  「老天啊、別──」
  「Spidey!放手!」

  「什、什麼……?」
  Peter緩緩睜開了眼睛,有些茫然地坐起身,背上尖銳的疼痛讓他忍不住咧嘴抽了口涼氣,他伸手揉了揉痠痛的後腰,眉頭緊蹙著打量四周,他似乎正待在某個廢棄工廠裡,周遭滿是碎裂的木箱殘骸和凌亂的石磚,身上的戰衣東缺一塊西缺一塊的十分凌亂,而他身邊──

  Peter眨了下眼瞼,黑貓正躺在他的旁邊,那套黑色性感的緊身衣像是被人扯爛了似的掛在她身上,幾乎要遮掩不住對方的身軀,更不可能遮擋住那雙白皙手腕上的青黑指印、

  「Spidey!放手!」

  Peter一下子白了臉色,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手掌,看見上頭屬於黑貓的唇膏痕跡時無法控制地顫抖了起來,他咬著下唇嚥下害怕的嗚咽,不斷地搖頭想甩開那可怕的可能性。

  不可能的!他怎麼可能這麼做、他不可能──

  「醒了?」

  Peter猛然抬起視線,黑貓勾著嫵媚的笑容靠了過來,有些刻意地半舉起手揉捏著上頭猙獰的痕跡,在他瑟縮起身子時嗤笑出了聲:「怎麼?昨天表現得那麼勇猛,今天就不認帳了?」

  Peter抖得像個篩子似地連連搖頭:「不、不是的!我不是──」

  少年畏怯退縮的表情讓黑貓漸漸冷下臉色,像是明白了什麼似地涼涼地笑出了聲。

  「他們的藥劑也許有興奮劑的成分吧,我想那不是你的本意。」黑貓垂下眸子,唇邊的冷笑參雜上了苦澀:「呵,是啊,你一直都是個好人,紐約的好鄰居嘛,怎麼可能看上我這種竊賊。」

  少年半張開嘴,聲帶卻被黏稠酸澀的自責給堵住了,他什麼也說不出口,不管是什麼樣的話語都不可能彌補眼前的女人所受到的傷害,可是他得道歉,他一定得道歉,是他的錯誤讓黑貓受傷了,即使他一點印象也沒有,Peter也不可能這樣放過自己:「我、我──」

  「我不需要你的憐憫。」黑貓冷哼著站起身子,倨傲地昂著下巴睥睨仍坐在原地無法動彈的Peter,那般冰涼反感的眼神凍得卡在喉間的那股罪惡感一下子墜入胃中,冰冷得讓他想吐:「你只要記得別再來打擾我就好了。」

  說完,她像個女王一樣驕傲而優雅地走了出去,留下Peter一個人坐在灰塵之間,直到他完全看不見對方的背影了Peter才撤下面罩抽口氣,掩面小聲地啜泣了起來,恨不得自己能夠變成灰燼一輩子躺在這個灰暗潮濕的房間裡。

  他怎麼能犯下這樣的錯誤?

**

  Peter不記得自己坐在那個工廠裡多久才找到力氣回家,他一路上都是渾渾噩噩的,甚至沒有心力去回應梅擔憂的問候,只能勉強說了句身體不太舒服就把自己關進了房間裡,雙眼無神地看著天花板上龜裂的痕跡,茫然一片的腦子什麼也想不起來,他記得自己努力地救下黑貓,記得他們掉進冰冷的河水裡,可是那之後呢?他什麼時候恢復意識的?又是什麼時候、

  他乾嘔了聲,屈起雙腿將臉深深地埋進膝蓋之間,他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就算是受到藥物影響,他怎麼可以這樣……背叛了Tony,他們明明一個月前才確立了關係,兩人之間最親暱的舉動只有親吻,說好要等到Peter成年之後再更進一步,可是他還沒能等到自己成年把所有的第一次都獻給對方,就因為多管閒事而、

  他咬住下唇,用力地甩了甩頭,手指緊攢住髮根,他怎麼能把錯誤推給黑貓呢?見死不救不是Spider-Man能做出來的事情,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他都不應該後悔有個生命因此而獲救才對。

  ──可是他還是覺得自己痛得快死了。

  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打斷了從喉間洩露而出的嗚咽,Peter紅著眼眶抬起頭,在看見Tony的名字時彷彿心跳暫停了那麼一瞬──


*坦白
*隱瞞

*坦白

  已經犯下如此嚴重的錯誤,他又怎麼可能一錯再錯下去。

  他抽泣著接聽了電話,怎麼也無法控制聲線的顫抖:「Mr.Stark……」

  「Pete?」Tony的聲音立刻變得緊張了起來:「Peter,發生什麼事了?」

  「我、」他哽咽著,只覺得喉間擠壓而出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刀刃,劃破他的血肉和靈魂,疼得連蜘蛛賦予他的治癒能力都無法修復:「我背叛了你,我太蠢了,我、我不想讓你討厭我,可是你一定會討厭我的,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很愛你、」

  「Hey,Pete,Hey……」Tony放柔了聲線,用往常在他耳邊低喃著愛與的 柔嗓音試圖安撫Peter,聽見他反而啜泣得更大聲之後語氣變得更急迫了些:「Shhh……Babe,沒事的,你現在在哪?在家裡嗎?我現在就過去找你,好嗎?」

  Peter吸著鼻子搖了搖頭又點點頭:「我、我不想讓先生看到我這個樣子……可是、」
  他咬著唇瓣努力地想擦光眼角源源不絕的淚水:「可是我還是想見先生最後一面……」

  「我現在就去找你。」他聽見了聽筒對面傳來的金屬摩擦聲響,Tony顯然已經穿上戰衣了:「等我,蜘蛛寶寶,我們見了面再說。」

  Peter嗚咽著說了句OK,在電話的另一端陷入沉默時又一次抱住雙腿縮成了一個小小的球,而在他能陷入更深沉的絕望以前,窗上響起的輕敲讓他一下子抬起了頭,手忙腳亂地爬過去拉開了窗戶,在看見那個熟悉的金屬戰甲時忍不住顫抖著伸出了手:「Mr.Stark……」

  男人很快地從戰甲裡走了出來,跨過Peter房間的窗沿鑽了進去,他似乎真的是匆匆忙忙從家裡趕來的,腳上還踩著室內拖鞋,一坐上Peter有些狹窄的床鋪便伸手將少年拉進自己的懷中,有些粗糙的拇指小心翼翼地抹去上頭殘留的淚水,如此溫柔的舉動讓Peter好不容易壓抑下來的情緒又一次化作無數的水珠從眼角滑落。

  「發生什麼事了,Peter?」Tony輕聲問著,發現怎麼也無法讓男孩停下哭泣之後乾脆扣著他的後腦將那張劃滿淚痕的小臉埋進自己的肩窩中:「Hey,沒事的,我在這裡呢,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Babe?」

  「我、我不想讓你討厭我……」

  「不果你做了什麼事情我都不會討厭你的,Pete。」

  Peter緊緊地抱住了面前的男人,像是溺水之人緊抱著救命的浮木那樣,他多麼想相信這一句話,可是他明白他所犯下的錯誤是絕對不能被原諒的,即使Tony奇蹟地原諒了他Peter也不可能放過自己,他的先生是那麼好的一個人,怎麼和一個不忠貞的背叛者在一起,他值得最好的一切。

  Peter本來應該要獻給他最好的一切。

  「我、真的很愛你,先生。」

  Tony收緊了手臂,撫在他後背上的掌心滾燙又溫柔:「我也是,Pete,所以你得相信我不可能討厭你的。」

  即使沒辦法厚顏無恥地真的去相信這一句話,Peter還是點了點頭,顫抖著將他所犯下的罪行一字一句坦露,抓皺了Tony襯衫的手指隨著時間流逝漸漸失去了氣力,他像是在擁抱一團只在黎明時分才會出現的美好幻境,多了一分力道都會讓這一切煙消雲散,而他只希望現實奪走他的所有快樂以前能汲取再多一點的溫暖,最好那份灼燙的痕跡可以刻印餘生,讓他在後半輩子的悔恨中還有一些念想能去回憶。

  等他說完了這個並不長的故事,Peter閉上了眼瞼鬆開環在男人肩膀上的手臂,至少他還能給Tony一個輕鬆的離去,他不會試圖去慰留,不會去狡辯, 願意接受對方所有的憤怒與指責。

  只是──他等來的並不是他想像中的怒斥和厭惡,Tony握住了他垂在一邊的掌心,有力而強壯的臂膀更用力地扣緊了:「你什麼都不記得?」

  Peter有些困惑地皺起眉頭,仍然乖巧地回答了問題:「是的……我、我可能被他們用的藥影響了,所以、」

  「你的面罩有過濾的功能的,Pete……你醒來的時候面罩還在嗎?」

  少年眨了下眼瞼,這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當時他的面罩好端端地戴在臉上:「……還在。」

  Tony點了點,抬起手腕撥弄著錶盤:「星期五,從凱倫那裡擷取Peter昏迷時的影像。」

  男孩驚恐地向後仰去,但在他能跳出Tony懷裡以前便被對方緊緊地扣住後腰,男人微微低下頭,焦糖色深遂又透亮的眸子裡沒有一絲一毫的動搖,在那晶瑩的色調中只有Peter一個人的倒映:「相信我,Peter,我知道你沒有做錯任何事情。」

  ──只要相信Tony就好。

  他放鬆了緊繃的肌肉,點著頭重新窩回對方的懷抱中,雖然Peter現在無法相信自己,可是他願意相信Tony,從兩人初次見面的那個時候開始他就把信任毫無保留地交給了這個人。

  不論何時何地。

  星期五很快地照著Tony的指示調閱出了Peter昏迷時錄下的畫面,在一片昏暗之中他能隱約看到黑貓正攙扶著他走進那間廢棄的工廠裡,兩個人就這麼摔倒在一片廢墟之中。

  「你比看起來沉太多了……」女人低聲抱怨著,用力地晃了晃Peter的肩膀:「Hey!你清醒一點!我沒辦法扛著你回去紐約的!」

  Peter仍然一點反應也沒有,癱軟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黑貓挫敗地低吼了聲,抓住他的衣領晃動了好幾下,扯亂了他穿在戰衣底下的襯衫,確定他怎麼也清醒不過來時嘆息著倒坐在一邊:「真受不了……」

  影像突然安靜了好一陣子,那晦暗的畫面中才出現了黑貓的臉,女人若有所思地看著昏迷中的Peter,像是按捺不住地伸出了手:「像你這樣的濫好人到底是什麼樣子呢?」

  Peter一下子打直了背脊,攬著他的Tony立刻安撫性地拍了拍他的側腰,目光卻沒有從眼前的錄像挪開,那個狡猾的銀髮女人似乎已經扣住了面罩的邊緣,讓影像短暫地斷線了一瞬,然而下一秒他便看到自己慌亂地掙扎了起來,抬手扯住了黑貓的領子用力地將她甩向一邊,超乎常人的力氣讓Peter這麼一扯就扯下了大半的布料。

  「老天啊!別──」女人還沒能將話說完Peter便撲了上來,雙手死死地扣住了對方的手腕,黑貓慌亂而狼狽地大喊出了聲:「Spidey!放手!」

  少年緩下了動作,但仍不肯放鬆箝制:「面罩、不能……」

  「我不動你的面罩了,我發誓!」黑貓立刻攤開掌心做出投降的姿態,Peter迷迷糊糊地胡亂點著頭,鬆開死扣在女人手腕上的指尖後頭一歪又暈了過去,倒在地板上的身體激盪出了一片灰塵,而黑貓躺在原地十幾秒後才罵罵咧咧地撐起身子,揉捏手腕上明顯的紅痕狠狠地瞪了下Peter,隨後像是想起什麼似地綻開了狡黠的笑容。

  「你可別怪我。」女人一面說一面弄亂了自己漂亮的銀髮,扯著身上破破爛爛的緊身衣弄得更加凌亂,抹了抹唇上的黑色唇蜜擦在Peter裸露出來的手臂上,然後側身躺在了少年身邊,裝模作樣地閉上眼瞼。

  投影出來的畫面就在這一刻切斷了。

  Peter愣愣地看著影像原本存在的位置,轉頭對上了Tony半是惱火半是好笑的注目:「所以、所以我沒有──」

  「是的,我的男孩,你被那隻狡猾的野貓騙了。」他嘆了口氣在Peter的腦袋上輕吻了下:「下次離這種女人遠一點,她們可是會把你吃得連骨頭都不剩的。」

  Peter吸了吸鼻子,垂著臉有些不好意思地紅了臉頰,心底的不安與惶恐全被劫後餘生般的快樂取代,他咬著下唇忍不住笑了起來,終於能心無芥蒂地抱住Tony:「我還以為我出軌了呢……真是太好了。」

  「我也很高興你沒有被這種莫名其妙的女人佔便宜。」Tony捏了下Peter的耳垂,然後才收斂起玩味的笑容嚴肅地沉下臉色:「但是我得告訴你,只要你不是自願上別人的床,那都是一種強迫,被人下藥了也算,你別認為因為今天你被藥物影響得失去判斷能力被騙上床就不是被害者了。」

  Peter看著他,有些茫然地眨了下眼瞼。

  「我的意思是,」男人嘆息著扣住Peter的後頸,讓兩人的額頭貼在一起,交換著彼此的吐息:「就算今天你真的因為藥物和那個女人發生了什麼,我希望你不要覺得是自己的錯,你也是受害者。」

  「可、可是──」

  「那不是你的錯。」Tony斬釘截鐵地道:「Peter,你是超級英雄沒錯,你的身體素質比普通人強悍也沒有錯,但這不代表你不會是受害者,如果這件事情發生在別人身上是犯罪,發生在你身上當然也是犯罪,明白嗎?」

  Peter抬眸看著那雙彷彿裝著整個銀河系的漂亮眼眸,緩緩地點了下頭,他也是受害者──認知到這個事實之後少年抿著唇瓣無聲地落下了最後一滴淚水,整個人撲進了Tony的懷裡:「我、我真的以為……」

  「Shhh,沒事了,嗯?」Tony一邊拍著Peter的後背,一邊湊在他的耳邊低喃著溫柔甜蜜的安慰:「你做得很好了,第一時間把這件事情和我說而不是一個人煩惱,以後遇上這種事情也都要這麼做,知道嗎?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是站在你這裡的。」

  Peter連連點著頭,緊抱住Tony側頭接受了男人接二連三落在他耳廓上的輕吻,用帶著些許鼻音的聲線半開玩笑地開了口:「像是Team Spider-Man的一員?」

  Tony輕笑了起來,有些用力地吻上少年的側頸:「當然了,你是Team Iron man的成員,而我是Team Spider-Man的成員,我們會一直照顧彼此的,對吧?」

  Peter跟著小小聲的笑了起來,像隻撒嬌的小狗一樣蹭了蹭Tony的下頷:「I love you,Mr.Stark,more than anything.」

  「And I you,my boy。」


<End 1>

*後記*

  在那之後Peter再也沒有碰過黑貓了,雖然他感到有些奇怪,但某個層面上也覺得有些鬆了口氣,畢竟他真的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態度去面對一個用如此惡劣的方式欺騙了自己的人,Peter想他或許還是會忍不住幫忙,但另一方面而言他也感到自己很可能不會在像之前那樣心慈手軟了,畢竟他真的已經盡力嘗試過想幫助對方改邪歸正,但很顯然黑貓不是那種願意配合的女人,他們之間的下一次碰面也許就是最後一次,紐約的好鄰居不會再放任這位狡猾的小偷,他暗自發誓著一定會將她繩之以法。

  ──而他並不知道的是他不可能再和黑貓見面了。


  「黑貓,是嗎?」

  銀髮女人停下了開鎖的動作,猛然回過身去,尖銳的爪子在能碰上巧聲無息出現在她身後的男人以前便被迫在無數槍砲直指的壓力下停滯,她勉強壓下心底的緊張揚起嘴角露出嫵媚的淺笑:「這不是Tony Stark嗎?紐約最有名的黃金單身漢來到這裡做什麼?想逛逛美術館?我不介意當你的嚮導。」

  男人看著她刻意展露出來的優美曲線,像是憐憫也像是鄙夷笑了起來:「收起妳這種態度吧,Ms.Hardy,這不會讓妳得到任何好處,甚至只會讓我更想開火而已。」

  突然被喊出本名讓銀髮女人捏緊了右手,但她不該意外的,眼前的男人擁有的財力與權力足以讓他在短時間內查出任何一個人的身分背景,只是他從來沒有關心過像自己這樣的人物的,她是什麼時候引來了對方的注意?

  「你想找我?」

  單刀直入的問句顯然讓對方滿意了許多,Stark點了點頭,繞著美術館裡的展覽品走了一圈:「復仇者其實沒有時間去對付妳這種程度的罪犯,偷竊這種事情動用到鋼鐵戰甲有點太誇張了不是嗎?」
  男人不帶笑意地輕笑了幾聲:「不過有個小男孩深愛著紐約,也熱於去幫助那些一般市民,嚴格說起來妳算是他的『業務』範圍,至少……在妳用那種惡劣的謊言欺騙他之前是的。」

  黑貓眨了下眼瞼,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的同時也感到憤怒:「他去找你們告狀了?這簡直是、」

  「我不認為妳有資格對小蜘蛛的行為做出任何指責。」Stark冷冷地打斷了她,鋼鐵戰衣聚集起能量砲的聲音讓黑貓被揍了一拳似地立刻安靜了下來:「他很善良,在發現妳是欺騙他之後也沒有責怪妳,而是慶幸著自己沒有做出背叛了我的行為,而妳得知道……我真的很討厭別人弄哭我的男孩。」

  這一段話毫無遮掩的承認了Iron man與Spider-Man之間不為人知的關係,黑貓瞬間白了臉色,這才意識到自己究竟在無意間踩到了什麼樣的地雷。

  「妳不會是第一個利用他的善良的人,也不會是最後一個,而妳已經把妳唯一的一次機會給用掉了。」Stark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嘴角揚起的弧度冷得讓人膽顫:「那句話怎麼說來著……Do me a favor?不,」

  他收斂起臉上虛假的笑臉,瞇起的眼眸像是兩把利刃,死死地釘在黑貓身上:「這是最後的警告,我不在乎妳是不是要繼續妳的小偷生活,離Spider-Man和紐約遠一點,這樣我就不會把妳過去的犯罪紀錄交給警察,那些東西的精彩程度可是足以讓妳把牢底坐穿的,盜賣國寶可是重罪是吧?」

  黑貓不敢置信地看著對方:「我沒有偷過、」

  「妳當然有。」Stark感到有趣似地輕笑了起來:「我的律師團隊會確保妳有的。」

  黑貓半張著嘴,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我其實也不太喜歡用這種手段,只要妳遵守不靠近紐約和小蜘蛛的規則我就不會出手,畢竟我沒有那麼冷血,」男人聳聳肩,調整了下領帶露出彬彬有禮的嘲諷淺笑:「但是妳也得記住我沒有那隻小蜘蛛那麼善良,踩了我底線的人我可沒辦法像我的男孩那樣輕易原諒。」

  「Farewell,女士,美術館的警報三分鐘後會響,希望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了。」

  黑貓看著Stark大搖大擺地從正門走了出去,四周的鋼鐵戰衣則是一臺接著一臺從窗戶飛了出去,伴隨著門板關上的喀噠聲,展覽間裡被停滯的監視裝置重新恢復了運作,而她這才注意到──今天晚上潛入的過程實在是過於順利了,這個男人或許早就設下了請君入甕的陷阱,就為了給她一個警告。

  ──她不可能是Tony Stark的對手。

  滿懷著憤怒與不甘,黑貓咬著牙從監視的死角間快速地跑了出去,翻過圍牆的瞬間正好過了三分鐘,她頭也不回地在大廈之間跳躍穿梭著,很快地便消失在紐約的盡頭。

  而那響徹天際的尖銳警鈴,就是為了她在紐約的最後一日撥放的驪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