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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事成雙】

Twin Rooster/Maverick
R18

來自在Top Gun(1986)飾演小雞的演員其實是雙胞胎童星而衍生的腦洞。








0.



「好啦，Carole，我站穩了，你可以把手放開啦。」

「你得先將雙手放在面前的盒子裡，親愛的，」他的妻子甜美的嗓音裡全是笑，即使閉上眼睛都能看見那彎彎的眉眼「對，就是那兒！」



「那麼—我可以睜眼了嗎？」

「可以！！嗒噠—」



「呃？呃呃？......Carole？」男人的鬍子顫抖，聲線在不確定中搖擺。


「是的，我親愛的Bradshaw先生？」

「為、為什麼.....呃，有兩雙小鞋子？為什麼這裡有兩套小衣服？」



「噢，Nick，你這呆頭鵝。」







1.



「哇，看看是誰來了？」

撞球桌邊的目光齊刷刷投向門口。

Hard Deck酒吧平時寬敞的雙開大門突遭堵塞，彷彿憑空生出了一堵牆，兩道高壯身影並肩踏進酒吧，將熱鬧的週五夜人潮分成兩半。


Phoenix首先舉著球杆迎上前去「好久不見啊，Rooster，」她不甚確定地歪歪頭「我沒認錯吧，你應該是Bradley？」

被打招呼的左側男人擠擠眼睛「很可惜，這次差一點。」


「可惡！」Phoenix懊惱地閉眼「我還以為這次能猜對......總之很高興見到你，Braden。」

這下換右側男人揚起眉毛指著自己鼻子「喔哦，剛剛弄錯了，我才是Braden。」


「喔天啊，你們又開始了。」Phoenix翻了個白眼，放棄對話轉身繼續投入撞球檯。


Fanboy瞪大眼來回掃視這對聲名遠播的戰機駕駛與武器官，從臉孔到體型、甚至是細微的動作，越發覺得不可思議。


「這世界上有人能精準分辨出他們嗎？我是指，不是坐在戰機座位裡時？」

Bradley與Braden對視一眼，一個名字掠過心頭，但他們什麼也沒說。


「「沒有。」」Hangman與Coyote接著異口同聲回答。

「他們當年北島受訓時可沒靠這招少贏打賭金，」Hangman叼起牙籤，難掩沉痛地說：

「我輸掉的錢大概可以買下整座酒吧。」




＊＊＊＊＊




歌詞令人不快的搖滾樂在酒吧內迴盪。

兄弟倆充滿默契地各自走向點唱機與鋼琴，插頭被拔掉同時Bradley的手指已在黑白鍵上滑動，Braden走回老哥身邊留好的琴椅空位，雙手自然在高音部懸停，直起腰深呼吸，交換眼神。

流暢旋律瞬間炸響。

他們四手聯彈，挺胸鳴唱充滿回憶的歌詞，互為伴奏與合音，不時互換彈奏的位置，激起人群一波波的歡呼，用音樂驅散心頭泛起的那一絲不快。







2.




「好—啦—孩子們，媽媽不是說過，將盤子裡的東西吃完的人才能玩玩具？」

Carole在圍裙上擦乾指尖，雙手叉腰，拉長了嗓音看著正在客廳地毯邊滾成一團的兩個小搗蛋。

「「可是我們吃完了！」」
兩顆金燦燦的腦袋同時抬起，連辯解的音調都一致。


「嗯—哼？」
Carole嘟起嘴看著一個盤子裡剩下的青豆與胡蘿蔔「那這個是誰的呢？」

雙胞胎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伸手指著對方

「「他的！」」


「噗哧」坐在一邊的黑髮男人忍不住笑了出來。

「噢，Mav，幫幫我吧？」Carole垂下肩膀露出無奈的神情。

「最近他們這招玩得加倍熟練，我跟Nick都快招架不住啦。」


「我可都看到囉，」Maverick擠擠鮮綠色的眼睛，吞下一口紅通通的肉醬麵，視線投向客廳沙發旁，抿起嘴唇「來吧，Bradley，把午餐吃完，你讓媽媽很困擾呢。」

被那雙眸子直視的左側男孩彷彿洩了氣般乖乖走回位置上坐好，用如臨大敵的神情舉起湯匙瞪著那些可恨的蔬菜，Maverick望著那漲紅彷彿要哭出來的粉嫩雙頰，放下自己的叉子，雙臂交疊趴到了桌上：



「嘿，告訴你一個秘密，」他睜大閃亮的雙眼仰視著男孩，用壓低的聲音說「紅蘿蔔吃得多會讓眼睛變好喔！長大才能成為厲害的飛行員喔！」

「真的嗎？」
Bradley的眼神亮了起來，看著男人用誠懇嚴肅的表情點了點頭：「Pete叔叔小時候就是吃了很多才能跟你爸爸一起飛喔。」

不知何時湊過來擠在椅背後偷聽的Braden突然出聲「那我還要再多吃點！！！」

「嘿！別搶我的！！」


Carole望著開始將盤中蔬菜大口扒進嘴裡的兄弟倆鬆了一口氣：

「我不曉得你究竟怎麼辦到的，Mav，就連Nick跟我有時都會認錯，我們試著給他們穿不同顏色的衣服，但他們已經開始學會交換衣服這招了—你有什麼魔法？」


男人搔了搔黑髮，露出自己都有些困惑的燦爛笑容，伸出叉子去戳餐盤裡如旭日般黃澄澄的荷包蛋：

「這個嘛，我也不知道。」






3.



西岸的夕陽將影子拉長。

「你們倆個是怎麼回事？」

Phoenix在戰機的陰影裡蹲下身，看著伏在地上滿臉怨憤的兩隻禽類，連揪緊眉頭的角度都一模一樣。淋漓的汗水很快被跑道的餘熱蒸發乾淨，卻死撐著不肯起身。

「「沒事。」」

英挺的女子嘆氣「聽著，我必定會出這趟任務—我本來以為與Hangman合作會是需要克服的最大難題，但現在連你們都這個樣子。究竟發生了什麼？」

從受訓第一日起，全班就意識到那兩雙在教官跨上講台剎那就凌厲起來的目光。
追尾導彈般充滿針對性的怒氣在長官身邊如影隨形，幾乎接近軍人藐視上級的底線。


而Maverick，在朗朗青空中宛如不可侵犯的王者、無法翻越的高牆、一次次讓他們嚐盡挫敗的教官，卻總是在那雙份的敵意中垂眸歛目，柔軟包容地承受一切。

更別提他在舉手投足間讓隊員們意識到教官可以毫無障礙分辨雙胞胎的事實。


「總之，」Phoenix望著兩人繃緊的下巴，用平靜的語調陳述「無論經歷過什麼，你們應該都明白這不是應該帶進任務中的情緒，」她放下冰桶俐落地站起：


「這可不是我認識的Rooster與Woodstar。」



＊＊＊＊＊



颯爽的背影漸漸隱沒在停機坪一端，適才吞敗的駕駛與武器官終於放鬆雙臂，膝蓋同時觸地。
他們一左一右伸手抓起冰袋，按上燒灼的肌肉與前額，細密水珠沿著相似的臉龐滑到下巴。


「哥。」Braden輕聲說，起伏的胸膛被汗水浸透。

「嗯。」 Bradley仰頭握住一捧冰塊摩擦自己的雙頰，手指用力覆蓋眼皮「我知道，」

兩人的腦海閃過那張嘴角沾著醬汁的面龐，在陽光灑落中揚起臉頑皮一笑。
碎冰散落在地面，很快化為一絲蒸氣消逝。


「我知道。」他喃喃低語。





＊Woodstar：蜂鳥的一屬， 拼字裡有兩個o，讀音與Rooster接近。可以進行每秒振翅極快的精準飛行與空中懸停採集目標，唯一能倒著飛的鳥類。





4.





「先生，您無法進入本設施。」

遊樂場管理員伸手攔住男人，指了指一旁『限身高140公分以下搭乘』的牌子。

「噢，那真是太可惜了，」黑髮男人微微頷首露出墨鏡下迷濛的綠眼直勾勾地望著對方，聲音裡帶了點懇求的味道：

「聽著、我帶這兩個孩子出來玩......他們的母親剛好不太方便，我必須隨時陪在他們身邊，」
他咬住下唇「我沒法丟著他們不管，希望您能通融，我會在座位上彎腰坐好的。」




「呃......啊、」戴著鴨舌帽的工讀生彷彿被螺栓砸到頭一般，凝視著那雙靈動撲搧的睫毛，呆滯地眨眼，發出結巴的喉音。



「我想......這個......」


「「Pete叔叔！」」將他從眩暈中拯救出來的是一對重疊的童音。

「叔叔我們沒問題的啦！」抱著男人左側大腿的男孩大叫。

「而且他們一臺只有兩個座位。」右側的男孩歪著頭看簡介手冊。

「Pete你不要欺負大哥哥—」



「好吧好吧，」男人蹲下身摸了摸雙胞胎的頭髮「答應我，Bradley要照顧好Branden，知道嗎？」

「知道！」

「Braden也要照顧好Bradley，懂嗎？」

「好！」

「我會在出口的欄杆等你們，牽好手慢慢走。」


「「是的長官！」」


管理員看著那對天使般的金色背影攜手遠去，忍不住向男人搭話：「您的孩子們真懂事。」

Pete聽到他的話一愣，張開嘴似乎想解釋什麼，最終只是推上墨鏡笑了笑，轉身離開。





＊＊＊＊＊




Maverick雙手搭在漆成白色的欄杆邊，近午的海風輕柔地搔過後腦杓，設施內的音樂悠揚響起，載著孩子們的遊具升上清澈天空。

「「Pete叔叔—」」雙胞胎選了一架銀藍塗裝的小飛機，正一前一後地對他揮手，他咧起大大的笑容揚手回應。

後座的Branden似乎按了些按鈕，兩側燈泡開始發射光線，隨著遊具在空中旋轉流瀉著高亢的音效，宛如儀表的提示音與高速飛行的風切聲鑽進耳朵。




兩張模糊的臉龐在座位上向他招手。
飛機還在旋轉。



Maverick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蹲下的。
音樂與嘈雜的人聲在耳中變得遙遠，只有急促的心跳與尖銳的警示音越發清晰，他在旋轉，嘴裡嚐到海水般的鹹味。


「「Pete？Pete叔叔！」」
兩隻小手按在肩膀上，他在掌心裡睜眼，大口呼吸，眨去眼眶裡的淚水。

「沒事、我只是—」這樣會嚇到孩子們的，他的腦袋急速運轉著能說出口的理由，肚子餓或許可以，還能帶他們去吃聖代—


「叔叔一定是餓了！」Braden一把摟住他的脖子「都是Bradley堅持還要搭，Pete都餓到受不了了！」語畢在他的臉頰上大聲親了一口。

「啊！不公平！我也要親！」Bradley跳起來在另一側臉頰依樣「吧唧」一口「而且說還要搭的明明就是你！」

「能站起來嗎Pete？」

「我們拉你起來！」

雙倍的咕嚕聲打斷了孩子們的鬥嘴。

Maverick仰望兩張脹紅的小臉，感覺到冬日陽光為兩頰帶來一絲久違的暖意，緩緩沁入胸膛。他抓住兩隻向他伸出的小手，笑著說：

「叔叔的確也餓了。我們先去吃漢堡，然後吃巧克力聖代，好嗎？」

「「好！！！」」





5.




Rooster與Woodstar同時伸手將栽在潮濕沙灘裡的Maverick拉起來時什麼也沒想。

直到教官用過度燦爛的笑容仰望著他們時，心跳同時漏拍的兩人才想起他們昨天在課堂上不歡而散。



高掛訓練積分榜第一的Rooster&Woodstar組合在討論任務方法時直接頂嘴「你這次會故意將我們刷下來嗎？」
而Hangman不太適時的介入插話讓情況變得更加複雜，一語劃破陳舊的傷疤，以錯誤的方式。

Braden及時拉住了差點衝上去撞人的Bradley，看著眼中閃過破碎情緒的Maverick，轉身果決地給了Jake一個標準的上鉤拳。

他的力道控制得剛好，發著愣坐起來的Hangman扶著下巴大喊「我沒事」，火爆的場面瞬間冷卻下來。

現在的Hangman在沙灘上快樂地奔跑，下頷一道淺淺的瘀青稍縱即逝。




Maverick汗水淋漓的上半身在運動中反覆繃緊放鬆，結實的肌理佈滿水珠，在嫩黃陽光中顯得更加充滿肉感，本人閃亮的眼神更幾乎要穿過墨鏡鏡片黏在兩人背上。
Bradley懊惱地幾乎要搥胸，裝作若無其事地與Braden開始進行默契十足的長傳。



他們意識到有些情感埋得太深太長，久到已經成了習慣的一部分。







6.




「今天忍耐一下就好。」

Bradley拍拍Braden的手背，看著校車車窗外的景色向後退去，最後停駐在中學門口，四處佈置著絢麗的彩帶與標語，布條上寫著家長教學觀摩活動的歡迎字樣。

「嗯。」Braden安靜地點頭，偷覷校車角落正高談闊論的少年們，正意有所指地說著什麼。


「我媽媽說家長連觀摩日都會缺席的小孩一定是個怪胎！」

「不不不，你有個地方說錯，」

「—是『怪胎們』，複數！」



Braden翻了個白眼，Bradley拉著他的手臂下了車，將拋在身後的哄笑當作空氣。

Carole這幾天要在醫院做檢查，他們有遠比這種不痛不癢的攻擊更要煩心的事。


他們沿著佈滿人潮的校門前進，後方突然一陣騷動。


兩人回頭，看見一輛閃亮的轎車以華麗優雅的姿態滑到校車前方，嶄新的車體吸引了所有學生與家長的目光，車子繼續向前平穩地移動，最後在雙胞胎身旁停下。

「天啊。」兩人交換驚疑的目光，胃裡彷彿有氣泡在翻滾，依照過往經驗這種背脊發癢的感覺總是與那個男人有關。

駕駛座的車窗緩緩搖下，映入眼簾的是一絲不苟的金髮與毫無瑕疵的全反光墨鏡，鼻樑下薄唇緊抿的弧度毫無情緒，只有熟悉的人才能在那冰冷的線條中讀出一絲淺笑。

「「Tom叔叔！！」」他們笑著叫出聲。

「嘿Bradley、Braden，」在孩子們心目中是冷酷炫帥代名詞的男人揚起閃耀著藍寶石的指尖向他們打了招呼，轉頭向後座說著：「你們在這下車。」


男孩張著嘴，眼睜睜看著流線型的車門同時向兩側打開，從裡面源源不絕地踏出成群筆挺的海軍飛行員，霎時一身純白的人牆占據了半條人行道。

「好久不見啦小子們！！！」笑得露出兩排牙齒的結實男人揉揉Bradley的頭髮，輕輕鬆鬆就將手腳已經長開的少年扛到了肩上，開心地搖啊搖「上次的聖誕禮物有沒有收到啊！」

「我們愛死了！」Braden站在地上努力仰起頭看著他的眼睛，大聲說「謝謝香噴噴的Ron叔叔！」

Slider的嘴角彷彿要裂到耳際「嘿，Merlin，幫個忙，」他向身旁和藹微笑的男人點頭示意，於是一陣騰空，Braden也被舉到了高高的肩膀上，與哥哥一起俯瞰著同學們被突然出現的海軍制服團體驚嚇的表情，心裡感到無比輕盈。


一旁靠著車身栗金髮色的一對飛官掃視人群，小聲交換著悄悄話。

「嘿那個Daddy看起來挺辣的—」

「你要去試試嗎Wolf？」

「我們一起上氣死他老婆好像很有趣？」

「記得要去會會那個聽說總是刁難Bradley的老師，我賭他撐不過5分鐘。」

「這樣我很委屈，聽Mav說他不帥。」

「怕什麼，我晚上補償你。」

兩人對話同時向經過身邊的成年男子發射出甜膩的笑容，制服上一對對燦金的翅膀讓一個個挽著妻兒的已婚男人彷彿被陽光眩到眼睛一般倒退半步。

Slider四處張望著，注意到了在校車門邊僵立注視著這邊的孩子們，臉上的氣息逃不過大人的眼睛，他從墨鏡下直直盯著看起來是帶頭的男孩，深呼吸鼓起肌肉，骨骼與組織摩擦發出輕微的啪啪聲，那男孩瑟縮了下脖子，瞬間身高縮水了一半。


Bradley與Braden用力憋笑。


「他人呢？」Slider朝著關上車門走過來的Iceman發話「主角該不會真要戲劇性地遲到了吧？」

「我出門前聯繫過基地，他們靠港了，應該會剛好趕上，」他平淡回答，

「而且今天的主角可不是他，是Braden跟Bradley。」Iceman伸手拍了拍兩人的肩膀。


「「主......角......？」」兄弟倆覺得腦袋要發燒了。


「Mav沒跟你們說嗎？我們是他找來參加你的教學觀摩喔，」Merlin露出意味深長的輕笑「邀請函上本來就沒說明限兩位，」他補上一句「不過Mav自己倒是昨晚接到緊急出勤，他也怕臨時沒辦法來才沒事先告訴你吧。」


兄弟第一次在成長過程中體驗過量訊息在腦海爆炸的感受。
天啊，這實在太招搖了，他們無法想像這群肌肉叔叔團擠進教室的畫面「「可是—！！！」」


惶恐的話語被急促的引擎聲打斷。

在視線能及的道路彼端，一輛重機風馳電掣高速接近，在衝到校車旁時急轉甩尾，尖銳的煞車聲引起驚叫，輪胎皮與柏油路面擦出白煙。

煙霧散去，騎士一腳撐地，身上沒換下的飛行服還有些機油油漬，摘下墨鏡，亮晶晶的綠眼望著這群已是騷動中心的團體：


「哈！！趕上了！！！」


「進教室前先把臉清乾淨，別給Bradley他們丟臉。」Slider掏出手帕塞給Maverick，他們的Pete叔叔擦了擦頰邊的污漬，撲過來揉了揉兩個孩子的肚子。

「走吧，快遲到了！目標教室！」Maverick看了看錶跨步向前，張望四週的反應，在燦爛晨光中露出惡作劇成功的笑容，轉頭對著Bradley與Braden眨眼：


「好戲上場囉。」




他們永遠忘不了那天Pete踩著髒兮兮靴子向前奔跑的身影，高大而溫暖。








7.





星條旗在俯瞰海岸的茵綠草皮上飛揚，遮住半邊美麗的晨曦。

禮兵槍響的火藥味在鼻端繚繞，空中不規則的飛機雲漸漸散去。

Bradley皺皺鼻子，雙手貼齊軍禮服褲縫，忍住不去揉酸澀的眼睛，Braden在他身旁咬緊嘴唇，努力將每一幕都收進眼底。

太平洋艦隊司令的照片在棺槨上回望著眾人、視野覆蓋了帶著露水的潔白鮮花、以及在棺木前以拳封釘的筆挺上校，展臂敬禮的力道大得讓人相信那顫抖的肩膀必定因此發痛。



他們對父親葬禮的光景早已印象模糊，眼前的一切卻鮮明而苦澀。


樂聲響過，人潮散開，有些人傾前向家屬致哀，有的身影默然轉身離去。

Bradley暗暗抓住Braden的袖子，迎上弟弟了然的眼神，兩人併肩往山坡下走去，尋找熟悉的車牌。

教官的愛車停在遠離人潮有段距離之處，他們在Maverick打開車門前一左一右地挾住了男人。




「您這樣不適合開車，長官。」Braden放低聲音，平淡地指出事實。


Maverick有些恍惚地轉過臉，睫毛濕潤，適才眾目睽睽下緊鎖在眼眶中的淚水晃了晃，在臉頰勾勒出一道劃痕。


那樣的神情宛如重拳。
Bradley肩膀一抖，壓抑胸中翻湧的詞句，想起前幾天自己說過的話—即使他在出口剎那就已經後悔，看著男人在尖刻言語下碎成片片的樣子還是從胃中升起報復的快感，然而隨之而來的鈍痛卻直穿胸臆。
他咬了咬牙根，還是沒有說出抱歉：


「我們開車載你回去。」



他們雙手輕輕拂過Maverick的肩頭，男人沒有說話，柔順地配合改變方向滑進後座，宛如某種溫馴的動物。

兩人同時關上正副駕駛座的車門，引擎隆隆發動，覆滿綠草的小丘逐漸從視線裡遠離，純白花朵在微風中搖曳。


他們在路途中不曾說話，只是輪流從照後鏡裡注視Maverick。

車子駛進機棚時天色剛過正午，烈陽從大門縫隙灑進室內，Bradley拉上手煞車，與Braden轉過身去，看著側臥蜷縮在後座沙發椅上的男人，嘴唇在不安穩的睡眠中輕顫，鼻頭與眉梢泛紅，在一身軍禮服裡更顯嬌小。


他們忍不住同時伸出手指，輕輕拭去那雙眼角濕潤的淚痕。


「我很抱歉。」







8.





Braden將一頁頁相簿上的灰塵抖落、用絲帶繫好，整齊地收進櫥櫃裡。
一張散脫的照片吸引了他的注意，他端詳半晌，拉高嗓門大喊「哥—！」


「幹嘛？」Bradley抱著一落紙箱砰砰砰地下了樓梯，汗衫下露出發育完全的肌肉手臂，他推開紗門將紙箱擺在門廊上，湊過來看。

相片有些褪色，畫面依稀能看出新郎與新娘在禮砲彩帶灑落中幸福相擁的輪廓，身後的賓客熱鬧滾滾。

Braden手指向新郎身後穿著純白西裝的俊美男人，即使已是印在陳年紙張上的色彩顆粒，那雙眼眸依然鮮綠：


「媽有沒有說過，Pete是爸的男儐相？」

Bradley皺起眉頭回想：「好像沒有，但這也不特別讓人意外就是。」

「他是不是幾乎沒變老？」

「嗯。」

兩人的指尖在那開懷大笑的精緻臉孔上細細摩娑。




屋外傳來煞車聲。

「「來啦！！」」

他們迎出去，正好同時將矮自己半個頭的Maverick抱了個滿懷，四條手臂在肉感的腰背上收緊、拍了拍。

男人們輪流接力，將打包齊整的一落落紙箱挪進Pete開來的卡車後座。



距離葬禮已經過去半年，這是Carole Bradshaw的最後一批遺物。



「畢業典禮你會來的吧Pete？」Bradley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汗問道。

「當然，」Maverick偏過視線，側頭去調整箱子的堆疊「我特別排了假期。」

「要不要留下來吃個飯再走啊Pete？」Braden提議。

男人笑了笑，低頭看錶，恰好迴避兄弟倆熾烈的目光「我跟倉儲那邊預約了時間，得直接開過去，今天就先不吃啦。」

「你確定不用我們一起去嗎？」

「不用，」男人拍拍車頂「那邊的人會幫忙的。先出發啦！」




兄弟望著卡車絕塵而去回到客廳坐下，盛夏燥熱的汗水黏著肌膚令人煩悶。

「你有沒有覺得Pete最近有些奇怪？」Bradley心不在焉地戳著披薩店的傳單。

「或許他還在調適，」Braden垂下視線，手邊繼續將適才翻出的家庭照片貼進新買的相簿「媽媽的葬禮上他哭得比我們還傷心。」


一陣沉默。


Bradley開口轉移話題：「下個月就是海軍學院報名季了。你的備審弄好沒？」

「廢話，」Braden頭也不抬「我上次跑行政流程時還順便幫你申請了在校成績證明，不用謝。」

「哼，真巧，我也幫你印了社團活動證明，保證讓資料無懈可擊。」

他們互相瞪視，突然同時爆笑出聲。


Braden擦去眼角擠出的淚水「我們要嘛是同時上榜或者就是同時落榜。」

「我們會同時上榜的！」Bradley立刻曲起指節敲了敲一旁的木桌。

「我們一定會是最棒的—還記得Pete騙我們小時候吃了多少紅蘿蔔嗎？」


「正好提醒了我，」Braden嚴肅了聲線，直視著哥哥「Bradley，我希望你來當我的後座。」

「巧了，」Bradley歪頭揚眉「這正是我想說的。」


「不然我們猜個拳，輸的坐後座。」

「哼，誰怕誰。」


盛暑熱氣將談論夢想的雙頰染紅，他們眉飛色舞地傾吐想像，撇下腦中一閃而過的不安感，懷揣著那些應該說出來、以及此時不適合說出來的幽深渴望—


那個他們渴望並肩飛翔的男人。






9.





「等我們回來時再談。」




第三次在雪山上空驚險趨避SAM導彈時，Rooster滿腦子都是Mav在甲板上對他們說過的話。

「九點鐘！」Woodstar在身後精準報位，響亮而沉穩「使用誘彈。」

火焰在他們身後張開翅膀，無線電裡傳來複數粗重的喘息聲，他可以清楚分辨出Maverick的聲音，正和他們一同在空中與死神起舞。

「匕首四號，六點鐘！」Woodstar快速觀測兩側舷窗，冷靜地成為隊友們的第二雙眼睛「匕首二號，左轉！」


他們的右下方炸出一團濃密的火光與煙霧，兩人心中一緊。


「我沒被擊中！」Hangman在對講機裡的嗓音被G力壓迫胸腔弄得乾澀，油滑感全無。



Woodstar大叫「Rooster，向右！」他急推操縱桿，導彈自機腹下方擦過，甚至沒有使用誘彈便撞上另一枚導彈炸開。


他們穿破濃霧漸漸脫離谷地組成隊形，Mav短促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匕首三號，狀況回報。」

「彈藥容量充足，繼續南飛。」Woodstar平穩地回答。



穿過來時路徑的飛行宛如進入夢境，從Mav與偵察機的對話中他們知道兩架第五代戰機就在身後緊追不捨，腎上腺素讓視野加倍清晰，峽谷裡刁鑽的地形在眼前彷彿進入慢動作，每一個轉彎與下切都行雲流水。


他們要回去。
沒有人能夠阻止他們與Pete談談。




當海上竄出的第五代戰機鎖定匕首一號的警示音急促傳來，面對偵察機告知小隊即將被三架五代機包夾的警告，他們的腦海中沒有一絲思考與猶豫。


他們要回去，與Pete一起。




＊＊＊＊＊




滿佈彈孔與硝煙的四架F-18在甲板緊急迫降時迎來了英雄式的歡呼。


Rooster推開座艙蓋時空氣中還瀰漫著濃濃的滅火器乾粉，他與Woodstar跳下駕駛艙，白霧中突然氣流湧動，模糊的殘影宛如砲彈般精準衝進他們懷裡，撞得兩人一個趔趄，險些雙雙摔倒。

「你們在想什麼！！！」Mav昂起臉用拳頭捶著他們的胸膛怒吼，又在他們開口想要說話時展開雙臂，彷彿要將自己揉進兩人懷中一般，將鼻尖深埋進縫隙，聲音連同整具軀體都發著抖。
他們好不容易將Mav從臂彎裡挖出來，看著那眼角的細密皺紋濕漉漉的，整張面龐混合著汗水與淚水，將散亂的黑髮狼狽地黏在前額。


不遠處的Hangman與Phoenix、Bob疲倦但開心地向他們走來，擊墜數喜加一的Hangman不知道向Bob說了些什麼，兩人會心一笑，擊了個響亮的掌。


前方的慶祝歡呼聲如浪潮一般襲來，越發震耳欲聾，他們只來得及一起在Mav耳邊大喊「換作是爸也會這麼做的！」然後看著漂亮的男人垂下眉毛、扁起嘴，表情像遇熱的布丁，融化成一片軟綠的水光瀲灩。

他們同時張開手。


無數掌聲與道賀終於將三人包圍，而Maverick—他們的Pete叔叔，前胸與後背緊緊貼在兩人的懷中哭得亂七八糟，周圍洶湧的喝采掩蓋不住他們加速的心跳。



Bradley與Braden對視一眼，交換疲倦的笑容。


他們與Pete還有很長、很長的時間好好談談。















10.



「慢點、嗚、」
粉紅嘴唇隨著節奏開闔，充滿懇求的眼神浸潤成水潭般的嫩綠。


「......Bradley……」
黑髮在臂彎裡摩擦，手指在床單上收緊。

「吻我。」
染上白濁的臉孔輕聲呼喚。




Bradley Bradshaw在17歲生日的深夜裡猛然驚醒，睜大雙眼，張嘴嚥下急促的吐息，身下床單被汗水打濕。

「.....該死。」

手背覆上額頭，他大口大口調整呼吸，不用低頭去看都知道睡褲裡一塌糊塗。

房間內被陰暗籠罩，幽微的街燈亮光從窗戶透進來，他側身想要去浴室清理，單腳跨下單人床，剎那對上隔壁明亮的眼睛。

「我比你早醒3分鐘。」Braden仰躺在自己的床上安靜地說。


他們不是第一次做同一個夢。
最開始只是模糊的眼眸、手指、一個微笑、一段呻吟，而後逐漸清晰，直到今晚褪去曖昧的眉眼，展現旖旎的全貌。


Bradley低頭將臉埋進手心「......Pete。」
今晚他大概已經在睡眠中呼喚過那個名字無數次，氣流滑過唇齒，帶起曖昧的餘溫。


那個男人在每個荷爾蒙躁動的深夜裡化為夢境的魔物，糾纏他們的思緒，委身在他們的懷中，用靡麗的喘息榨取每一滴青春的殘液。


「哥。」

Bradley抬起眼，看見Braden推開棉被坐到床邊，與他同樣垂下肩膀，十指尖在腿上交叉。


「所以，」弟弟的瞳孔中反射著細小的光「你要放棄嗎？」

將一切歸類為青春期的悸動，任憑成長的風沙將翻湧的情感塵封，不再寄予希望。


「不要。」Bradley踩著地毯，聲音堅定「至少我不會。」

「我想也是。」

「那你呢？會放棄嗎？」

「不會。」

「我想也是。」



Braden輕笑出聲，伸出掌心「合作分享？」

Bradley回握「合作分享。」






11.





Maverick以為自己在睡夢中墜了機。

好熱。
他在G力爬升的窒息感中醒來，呼吸稀薄得難受，然後發覺胸腹壓著一條、兩條手臂。

他吞了口口水，轉動眼睛。

左邊。
Braden睡著的側臉壓在床墊邊緣，一隻手臂延伸過來墊在他的後頸，另一隻手大方橫過他的上身，五指微分按在胸膛。

右邊。
Bradley枕著自己的臂彎，即使半副身體都已經懸空在床外，一條手臂仍然如爪子般牢牢摟住他的腰。


昨晚的記憶如噴射尾流般倒灌進腦海。Maverick按捺下掩面哀嚎的衝動，試圖用最細微的動作將自己擠出包圍，身下可憐的小床就在此時發出危險的「吱嘎」悶響出賣了他，彷彿在提醒他承受了如何慘烈的摧殘。


四道視線同時打在臉上。


「「早啊，Mav。」」
Braden與Bradley清爽地招呼，貼在他身上的手用適中的力道親暱地抓揉。


「嗚、」他蜷起腰背小聲驚喘，意圖明顯的碰觸喚醒適才忽略的痠澀，全身的肌肉與骨骼彷彿沒有一塊在對的位置上。



逃避現實的叔叔勉強舉起雙手遮住臉。
「天啊這真的很不對......」


「怎麼了嗎？Mav。」Braden在他的左耳低喃「小時候你經常這樣抱著我們在沙發上睡著的。我最喜歡在你懷裡吃爆米花了。」溫柔的聲音讓他瑟縮。



昨晚Braden就是用這般語調輕聲誘哄，跪坐在他的身前、汗水淋漓的額頭相抵，將兩人的性器珍重地在雙掌中包覆，服務得又濕又黏、幾乎把握不住，直到他在高潮的邊緣被懸而未決的快感逼出破碎的嗚咽。
他想要給自己一點宣洩，雙腕卻被身後的Bradley牢牢抓在掌中。

「太大了—」 他記得自己這樣哭叫，眼看著Braden的尺寸在面前逐漸增長到令人害怕的程度，同時感受到後面淺埋在腹腔裡的Bradley以相同的幅度脹大，連Maverick自己都訝異怎麼還沒被撐壞。




Bradley貼近他的右耳「你體溫變高了，Mav，」嘴唇在側頸緩緩下滑，隨著說話傳來薄薄的震動「想起什麼了？」



想起你昨天騙我只會進去一半。
被年輕人擺了一道的男人委屈地瞇眼，最後他坐在Rooster的囊袋上被拓開到前所未有的深度，內射的位置太過裡面，幾乎產生被射進胃裡的錯覺。


他微微扭動，拍了拍橫在胸腹的兩隻鳥爪：

「床太小了，你們擠得我很熱。」



「喔，有關那個，」

Bradley反而大方地將手掌搭上他的胸肉：

「Braden剛剛凌晨醒來時已經上網訂好了新床，明天就會送來。」

「我們會清出更大的空間放床的Pete。」Braden理所當然地做了同個動作。




他的寶貝老窩要被兩隻小鳥築成愛巢了。



Maverick集中精神，用他所能拿出最無辜懇求的表情望向兩人：

「可是這是我最喜歡的床墊。」

腦海浮出浴室裡成三的牙刷與漱口杯、機棚裡總是留好停車位的老福特。

P-51的修理日誌早已寫滿三種筆跡、旁邊躺著標上不同顏色的工具箱、總是自動塞滿食材的冰櫃、飯桌邊的三張椅子。


他們的生活早已難捨難分，他的路途不再徒留沙塵。
不知不覺間他已經完全栽在Bradshaw雙胞胎手裡了。


兩個男人在他懇求的目光中交換了赤裸的眼神。



「你們，哈啊、」
兩隻揉捻著乳尖的手指不再掩飾慾望，身體被點起無法忽視的火苗。

兄弟倆就像兒時記憶那樣，用最虔誠憐惜的神情親吻叔叔的左右臉頰：




「「那我們讓這張床墊飛最後一次吧？」」







＊＊＊＊＊








「嘿Pete，」

Braden低頭親了親Maverick的眼皮，肌肉豐滿的雙臂正面穿過男人的脇下，用舒服的姿勢在後背摟緊。他凝視那雙被燒熔成沙綠色的瞳孔，發問：

「還記得昨晚最後射在你身體裡的人是誰嗎？」


睫毛上還結滿淚珠的雙眸眨了眨，他的叔叔用最迷茫柔軟的表情回望著他，明顯還沒從高潮裡回神。


男人身後的Bradley扣住掌中的腰身向前輕撞，而後快速撤出，發出響亮的「啵」一聲。


「咿、」男人又洩出了一小股精液，淡薄的白濁濺上Braden的小腹，隨著姿勢滑到早已報銷的床單上。
Braden又重複了一次問題。
Maverick轉動著眼珠，緩緩將視線聚焦在眼前的答案。


「你太棒了Pete。總是如此公平。」
Braden低聲讚嘆，再次吻了他的眉骨，輕手輕腳地將被榨乾油料的男人放在了床單上。


失去懷抱的身體連支撐自己也做不到，折疊的腳掌捧著圓潤的臀部，上頭已經被撞出了冶豔的紅雲，潤滑劑沿著股縫糊滿身下的布料。


這樣的姿勢沒有維持太久，Bradley接替了Braden適才的位置，充當Maverick趴伏的肉墊，拇指拂過被咬腫的下唇，有一搭沒一搭交換著黏膩的親吻。他們的叔叔似乎射到有些口渴，順從地追逐著水份來源，舌尖溫暖而甜蜜。





「......！」

Braden將性器頂進時Maverick的腰部竄過一絲快感過載的顫慄，男人放開了Bradley的舌頭，咕噥著模糊的求饒。

Braden只是順暢地滑得更深，俯下身，任由體型將嬌小的男人包夾在兩人中間，親吻Pete的耳廓：




「這樣才公平，Pete，這次你得為了我射。」




床墊吱吱嘎嘎發出嘶啞的最後哀號，男人的乳肉隨著加快頂撞的節奏摩擦著Bradley的胸膛，乳尖被輾成了深粉色。


「你知道嗎Pete，」Bradley輕聲說「我跟Braden從17歲開始就用你的照片打手槍。」

他看著Maverick浸泡在快感中的雙眼剎那睜大，被話語中的悖德氣息弄得雙頰更加泛紅，繼續用轉述事實的口吻說下去：「我們尤其喜歡你晉升少校的那張禮服照，你看起來好美。」


Bradley的指尖輕撫男人的背脊：
「我們會在深夜從棉被裡拿出那張照片，然後輪流射在你的臉上。」

Maverick羞恥地閉上雙眼，發出乾澀的抽噎。





沾滿液體的身軀向下滑動，Braden充滿技巧地刺激會讓男人舒服的地方，反覆搖晃間Bradely依然硬挺的性器觸到了那已被撐開的穴口，試探般地輕叩。



雙胞胎看著他們漂亮的叔叔瞬間開始掙扎，驚恐的模樣令人忍不住同時低聲憐惜安撫：


「噓......沒事的、」

「不會對你那麼殘忍的，放心」

「沒事的，放鬆—」

「我們捨不得。」

「射出來就好、」









「「我們愛你。」」







Maverick再次為他的男孩們完美達成了任務。








迷茫間他感覺到自己被餵了點水，似乎有人起身走動，廚房傳來輕柔的碰撞聲。



「好啦，Mav，在吐司烤好之前。」

男人們的聲音重新回到身邊，軀幹兩側的床墊深深下陷，視野裡浮現雙胞胎懇求的面孔。


「Pete，幫幫我。」Bradley湊過來蹭了蹭他的臉，低頭親吻他的右手指尖。

「Pete，幫幫我。」Braden順了順他黏在前額的髮絲，親吻他的左手掌心。



兩副依然硬挺脹熱的性器被塞進他的手裡。









「「你教過我們的，盤子裡的菜得吃乾淨才行。」」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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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人如果有喜歡本篇的雙胞胎雞設定都可以拿去用

＊本來只是想寫雙雞獨小甜餅短肉，結果想著要讓讀者帶入雙胞胎弟弟的感情，為了介紹新角色鋪了一堆劇情，自掘墳墓的我

＊本文卡這麼久的原因是**結構**，想要同時呈現過去溫馨相處與現在小虐+肉的對比，又不想要太雜亂並且情節要前後呼應，最後採取了過去/現代雙線來回切換的方式，希望大家看得懂(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