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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輪結束]

  劉衆赫抱著暈在自己懷裡的金獨子,狠瞪微微發出光芒的視窗。他嘴裡留有鐵鏽的味道,是在緊咬金獨子的側頸時留下的。不用仔細看,也能看見白色脖頸上好幾個牙印,都帶著毫不留情的血色。
  新的視窗隨即出現。

  [最後一輪]
  [請用嘴清理]

  ……這什麼鬼意思?
  
***


  回歸者討厭未知的事物。
  可那是必然產生的弱點,縱使掌握再多情報,總有一天,那些已知也會使他通往未知。不穩定的因素,可能出差錯的原因,全都太危險,無異於未爆的威脅,最好在生根發芽前剷除。
  金獨子集其於一身,光是存在就是未知。
  「測謊」不會騙人,不管金獨子究竟是不是先知,擁有關於未來的情報這點千真萬確。這可以利用,還有用處。所以暫且留下他的性命。

  真的是因為這樣嗎。
  僅因如此?
  回歸者確實討厭未知的事物。
  而劉衆赫不喜歡金獨子。
  那麼又為什麼……

  ——你需要一個能夠信任的伙伴。
  ——我來當你的伙伴吧。

  ……信任。伙伴。

  回歸者緩緩眨了眼,視線移向懷中的人。
  平時能言善辯的「先知」安穩待在他的懷裡,雙眼緊閉,微皺著眉,眼角很紅,呼吸很淺,靜悄悄的,和清醒時那種狡猾樣子幾乎天差地遠,也和剛才那般接吻的模樣扯不上邊。最後一輪,視窗還在發亮。劉衆赫吐出口氣。無論如何,速戰速決吧,他想。

***

  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地板,白色的牆,白色的雙人大床。
  蒼白的金獨子。
  品味讓人生厭的房間,只有金獨子身上那些紅紫痕跡稍微順眼。劉衆赫讓昏迷的人躺在床上,拉開金獨子的雙腳放在腰際兩側。這種一覽無遺的姿勢,如果金獨子還醒著說不定會抗議吧,但那也不在劉衆赫的考量範圍內。他叫過他了,人不醒就是不醒。

  食指和中指插入剛剛才放肆過的地方,溫熱,緊緻,拉開兩指之間的距離,濁白的體液從通紅的穴裡流出。
  他記得會讓金獨子不受控地發抖的那點在哪,於是雙指繼續深入,果然摸到了一小塊微脹。

  「……唔。」
  金獨子抖了一下,細微的呻吟從唇邊掉落。腳趾尖端隨著劉衆赫的來回摩擦逐漸蜷起,軟垂的性器也有抬頭的跡象。

  在金獨子也舒服的狀況下會比較容易進去,劉衆赫是這樣判斷的。他用另一手摸上金獨子顫顫巍巍的挺立上下滑動,聽見小聲的喘息斷斷續續傳來。先知的臉很紅,情慾的顏色。
  劉衆赫的下腹早就跟著熱起,滾燙的浪潮在裡頭拍打。冒著青筋的深色性器壓在金獨子的臀部上。劉衆赫不是對著男人也能硬的人,他清楚自己的性向,然而為什麼?

  ——劉衆赫,你閉上眼睛的話其實沒什麼差,很快就結束。
  也並非全因為那一句像是挑釁的話。或許金獨子沒那個意思,但聽起來的確不是滋味。
  他再度吐了口氣。  
  隨後抽出手指,轉而握著蓄勢待發的陰莖,龜頭對上微微收縮的後穴,緩慢擠了進去。被濕軟包覆,被緊緻吸引,一種歡迎的錯覺。是舒服的,難以言喻的快感,饒是劉衆赫也很難去否認。

  在這個房間——和某些時候,他從金獨子身上得到了安慰。或許是包容,或許是理解,在回歸者無人能共享的地獄裡,隱隱約約的渺小亮光。

  劉衆赫持續推進。
  低沉的呼吸和淫靡水聲。
  儘管有系統和能力加持,在他眼裡,金獨子仍然過於纖瘦,細小的手腕和腳踝,劉衆赫一掌就能捏碎。平坦的小腹在不可抵擋的侵略下微微凸起,是什麼的形狀不言而喻。
  進到深處,淺出深入,看著金獨子隨著自己的動作一晃一晃。先知也皺起眉了,性器前端在劉衆赫沒停過的揉捏下吐出些微體液,滴到小腹凸起的地方。
  在更裡面,某一處的某一點,如果撞到那裡,金獨子會小聲尖叫,會收緊後面,這是劉衆赫在前幾輪體驗到的。他咬咬牙,掐緊金獨子的腰,埋在裡面的陰莖找到那點,每一次都準確撞上。過了不知多久,前後持續受到刺激的金獨子低嗚一聲,一陣痙攣,夾緊了劉衆赫。他悶哼一聲。

  回歸者落下的汗滴在先知身上。

  [最後一輪]

  劉衆赫沒有拔出來,他盯著緊接著不知何時更新的視窗。 

  [請在對方知情的情況下用嘴清理]

  ……該死的星流。

***

2108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