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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


主題：脫衣


　　「這是愛嗎？」利佐有時候也不能肯定，對於這名無視自己所遭遇到的不幸、利用著自己的人，有愛嗎？

　　維恩這天穿著西裝外套和襯衫，不知道剛剛去做了什麼回來就直接歪倒在沙發上。利佐脫掉維恩的外套和皮鞋，將難得毫無防備的他拖到床上。

　　維恩的襯衫沒有紮進褲子裡，隨著剛剛的搬動露出了一截肚子。利佐看了維恩的肚子一眼，開始緩慢地解著衣扣。利佐從最上面開始解，手指隔著衣服蹭過維恩的鎖骨，再向下滑到胸部、腹部。途中呼吸似乎變得有些急促，直到解開了最後一顆鈕扣，輕輕地將襯衫整個拉開……感覺就像是禮物開箱。

　　「像是禮物嗎？」利佐忍不住立刻嘲笑自己才不是，硬要說禮物的話或許是那一大筆錢，但自己也是很認命還債──用這不死的身軀。

　　利佐摸了摸額頭上的傷疤繼續想著，那些突然暴走的時刻通常都伴隨著強烈慾望，想要狠狠進入、想要狠狠占有、想要狠狠發洩，那是自己的想法嗎？偶爾也會感到困惑。

　　利佐一手伸到維恩背後將他半扶起來，另一隻手則將襯衫給徹底脫下。維恩的身體很涼，或許有點太涼了，但還好心跳很真實。

　　不同於脫襯衫的緩慢速度，利佐迅速脫掉了維恩的外褲，便替他蓋上了棉被。

　　利佐坐在床邊看著維恩良久，輕聲道了晚安要離開，卻突然被拉回去。

　　「把我脫光是想做什麼？」維恩裸著上身坐了起來，單手捏著利佐的臉看了看，「……不像是暴走啊。」

　　「怕你不好睡。」利佐別過臉，拍開維恩的手起身要走，「晚安。」

　　維恩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踢開棉被，上前將利佐摔到床上，自己則跪坐在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利佐，臉上帶有一絲微不可見的笑意，「急什麼？先幫你脫衣服啊，禮尚往來。」正說著便開始解利佐的衣服。

　　維恩先是將利佐的襯衫從褲子裡抽出來，兩手一扯直接暴力解開整排鈕扣，接著從下腹摸了上去，手指在利佐身上輕跳，按著他的肋骨、他的心臟，再往上在頸部流連。

　　利佐似乎是習慣了維恩的各種要求，靜靜地躺著任其作為。而看著維恩只穿一條內褲坐在自己身上，其實也無暇思考其他的，只感到全身燥熱，熱到要發狂。

　　利佐猛然抓住維恩在身上作亂的手，翻過身壓住維恩，企圖扯開他的內褲，接著就失去了記憶。

　　「醒了嗎？」維恩坐在床邊，伸腳踢踢躺在地上的利佐，「醒了就自己爬起來。」

　　利佐隨意把身上像是破布一樣的衣服扯下，「你下一次可不可以輕一點？」擦了一下鼻血之後站了起來，「很痛。」

　　「你知道不行啊，不把你揍到清醒我就遭殃了。」維恩仰頭看向利佐，「但你也知道放你走不行啊。」

　　利佐靠近了一點，俯身在維恩額上輕輕印下一個吻，「我知道。」

　　我們只能這樣在一起。


2020.07　s.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