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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什麼都驚嚇的,是你們這副模樣啊〉

陽光斜照進審神者宅邸深處的房間。

這裡空氣還熱著。床榻間兩具身影交疊,和泉守側躺著摟著三日月,手還落在對方微紅的腰上。三日月整個人懶洋洋蜷在懷裡,頭髮還濕、肩膀還有吻痕,整張臉寫著「剛被狠狠疼愛過」。

「……你還可以動嗎?」

和泉守低聲問,手指輕輕描過對方鎖骨,那裡還有自己的齒痕。他低頭親了一口,聲音黏軟得不像話:「不然我去拿點水?」

三日月回他一個慵懶的笑,聲音比平常更沙啞帶磁性:「水?我比較想喝你再親我幾下。」

「……你這傢伙……」和泉守啞聲笑,剛要低頭親下去,就聽見──

「咿呀——!」

房門啪地被推開,傳來一聲極富精神的驚呼。

「啊咧?這還真是……嚇到我了啊!」

站在門口的鶴丸國永眨著他那雙金色的眼睛,視線毫無遮掩地掃過屋內——

散亂的衣服。 被扯下的被子。 身上還沾著吻痕的三日月。 手還放在對方腰上的和泉守。

空氣靜了三秒。

「……你他媽的為什麼連敲門都不敲!?」
和泉守整個人從床上彈起來,滿臉通紅,連被子都顧不上拉,急忙伸手擋住三日月的身體,咬牙低吼。

「哎呀~這不是想來看看三日月的恢復情況嘛~」鶴丸一臉無辜,卻忍笑忍得肩膀都在抖,「誰知道你們兩個這麼會抓時機啊?」

三日月倒是一點都不慌,躺著笑彎了眼:「唔,鶴丸。你早點來的話,說不定還能聽見兼定昨晚叫我的聲音呢。」

「你……!」和泉守耳根炸紅,差點當場就要跳起來打人。

「放心放心,我這人嘴巴很緊的,不會告訴全本丸……」
鶴丸露出一臉超級不可信任的笑容,「只會告訴幾個嘴巴也很緊的人,比如清光、宗三、燭台切那幾個。」

「你要是敢講一個字……!」

「怎麼?你不如再吻他一個給我看看,我就保證不說了?」

「鶴──丸──國──永──!!!」

三日月悠悠地笑了出聲,索性不理外人,自顧自攬過和泉守的肩,湊近唇邊低語:

「別理他,兼定。你不是說想再親我幾下嗎?」

和泉守整個人一僵,臉紅得快冒煙,被前後夾擊之下,氣得一把把被子拉起來整個人鑽進去,怒吼:「我要殺了你!鶴丸你給我記著!!」

鶴丸笑得超開心:「嚇得我心臟跳得比出陣還快啊~今天果然是個好日子!」

然後一邊笑一邊關門走了,還不忘回頭補一句:

「記得收拾一下現場啊~味道超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