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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外國籍的母親相當擔心(左派)性別意識形態已經滲透進了台灣

我從來就不認為自己是個老派。在我年輕的時候,我相信在我的立場跟共和黨(政治上的右翼),或甚至更糟,跟我的保守父母靠攏之前,我就會先死了!可是,當談到這整個「性別自我認同」的概念時,我必須承認我的觀點與保守派是一致的。雖然我(仍然自認)不管從什麼角度看都是貨真價實的左派(註: 自由派liberal至少從19世紀到在二戰前一直屬於右派的標籤,左派自稱是communists社群派。是二戰後因為納粹屠殺名聲大壞,學術界的左派學者在上世紀50年代時便開始主張說自己也是liberal自由派,並創出conservatives來給被搶走標籤的右派。這就是之所以現代很多人說左派自稱自由派但為什麼並不崇尚自由的原因。這篇文章作者也是這樣自稱liberal,但我一律翻譯為左派),可是左派並不是站在女性權益這一邊的。那我應該要跟哪一邊為伍呢?到底哪一個政黨才會保障女性的權益呢?

我是一個來自美國的30代後半僑民,過去將近10年期間我一直都把台灣稱為我的家。

我相信各位應該都聽過"peek trans"和"TERF"(按:跨運人士攻擊反對跨運的女性主義人士的貶義詞,中文翻做排跨基女)這種名詞吧。當跨性別運動興起時,JK羅琳還處於整個風暴的中心,當時我懷孕了,對這些相關的爭議並沒有什麼看法。可是,最近我愈發覺得我越來越難避開這場爭論,當初跨運的概念被帶進來時,我一直都睜一眼閉一眼,但現在這套理論已經無所不在,已經沒有辦法逃開了。

我在社交媒體上非常活躍,特別是Instagram,我也追蹤了非常多的媽媽網紅帳戶,那些談論專門給母親的健身方法、產後浪漫生活、以及健康幼兒餐等等議題的帳號。可是我發現到越來越多的這類帳戶開始使用像是「子宮容器」、「嬰兒擁有者」、「胸部餵食器」這類的名詞(來取代「女人」),我每次看到這些用語時,我的雞皮疙瘩都爬滿全身了。我們女性花了這麼長的時間奮鬥,不是終於贏得了職場上的平等、投票權、以及可以擁有自己信用卡的等等權利嗎,不是終於贏得了不再被稱為「嬰兒製造者」的權利嗎。

有件事情最讓我印象深刻。我是一個新手媽媽,在我的女兒大約3週大的時候,我面臨到了餵母奶相關的難題。我在一個台灣人經營的媽媽社交群組上發問求助,很快的就得到了回覆。在這之前我已經為了母乳餵養的問題困擾已久,甚至有時候每天只能睡3個小時,因此那時我看到有人能那麼快的回答我的問題時,我是相當高興的。可是我被狠狠地潑了冷水,這回覆並不是對我的問題的有建設性的答案,而是對我竟然使用了「餵母乳」這麼「不多元包容」的語言的惡毒的攻擊。當時我已經很久沒有睡飽覺了,我的大腦並沒有處於最佳狀態,但我當時想的是:「包容?對誰包容?」我不是愛跟人筆戰的類型,所以我選擇無視那個留言。幸虧其他非常多的媽媽熱心地給了我很多有幫助的建議,解決了我的難題。但那個輕蔑的留言一直印在我的腦海裡。我是個女人,我是個母親,我有乳房這個器官,我用它來餵養我的小寶寶,我實在不知道這些現實到底有什麼問題?

那是大約2年前的事情了,但看起來這套理論並沒有離我們遠去。這個新的「免術換證」觀念並沒有讓一切變好。請設身處地站在女人的角度想像一下,女人不小心走進男廁,看到牆上的小便斗,甚至有的男人正在使用它,這感覺有多糟糕。但最近幾個月,女性在台灣有可能會在女廁裡看到一個男人在裡頭「行使他自我認同是女性的自我認同權」。一個不管怎麼看大家都知道他就是男的男人,只要宣稱他的自我認同是女性,那他就可以任意進入女性的私密空間,不管是女廁、女子更衣室、甚至女子監獄!你沒有看錯,世界各國都有男性受刑犯主張自己的心理是女性,而被安置到女子監獄裡,讓他們可以在裡頭更進一步的狩獵女性。台灣難道以後也會發生這種荒唐的事情嗎?幾個月前,我分享了一篇文章講述男囚是怎麼跟女囚關在同一間牢房,並讓女子囚犯懷孕的。那篇文章的重點很顯然的是說男性性犯罪者(被放進女子監獄)性侵了女子囚犯,可是我的一個前粉絲竟然回說:「有些(懷孕的)女囚也(可能)是自願的啊」你可以想像看到那留言時,我的臉就跟那個翻白眼的表情符號一樣。雖然這種男性囚犯進女子監獄性侵女囚的案例目前發生在美國(註:發生在進步價值加州,後續該州的處理是在女子監獄裡發保險套跟墮胎藥),可是這種垃圾價值觀被引進台灣也只是時間問題,特別是現在政府推動的免術換證性別自我認同法案讓我們距離這種鬼故事發生的一天又更加接近。

我不希望我的女兒在一個她必須跟男人分享其隱私空間的世界裡長大。(只讓女人跟男人分享)女子更衣室嗎?女廁嗎?這個界線到底在哪裡?

備註:此文作者要求保持匿名,以避免遭到騷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