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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跟速度比拼的過程中,伴隨嗖一聲,門被迅速的打開。
「咦欸?殿村同學?」視線焦點從手上的菸轉移到教室門口,來人抓著門把上氣不接下氣。

「……妳在、幹嘛?」

「?」
「啊,先看看這!妳看得出來我寫什麼嗎?」筱原極其快速的揮舞手上擁有的光點。

「咳、沒看出來,你用手指直接比劃我還比較清楚,這個還有煙擋著。」殿村手擋在臉前揮了揮。

「啊——好吧。」筱原同樣揮手散去煙霧。
「我是想做新的任務來著,話說,妳既然剛好來了,我們一起做個實驗吧?」

又想搞什麼飛機,殿村不禁想。

「我是想到了被菸燙可以比較不痛的方式,但是也不是說到很有把握,才說是實驗。」煙霧隨著手腕繞著形成了圈,慢慢向空中浮動。
「登楞!冰塊,呃……有點融了。」筱原摸向桌上用毛巾包裹著的冰塊袋。

「妳是想,先冰要燙的範圍,再拿菸嗎?」

「嗯沒錯!就像泡過冰水再泡熱水,體感對熱的忍受度會上升一樣,但要說要能不能完全不痛還是得試才知道。」
「程度……冰到手戳沒知覺就差不多了吧?有傷口之後立刻處理,等到會痛的時候大概也在癒合中了。」


「原來如此,是做了比不做更好的提案,就是痛感上的差別而已。」

——先麻木知覺就不痛了。


「啊哈對吧?快來,我先冰手你先做任務,不然我怕冰塊很快融光……」
「殿村同學應該還沒做今天的任務吧?我忘了先問,嘿嘿。」

「是還沒……」

根據前面的想法一一實行,到了菸頭要接觸皮膚的階段,兩個人皆屏氣凝神。

「我剛剛雖然說不痛,但也是可能啊……總之,速戰速決吧!」
提口氣,筱原眼睜睜盯著紅點壓在皮膚上,煙味壟罩在兩人周圍,令人恍惚。
「是沒有什麼痛,就是、癢癢的,可以接受的範圍呢——」
「!」
「不行了不行了!痛!」逐步增加的灼熱感,直到神經一瞬傳進爆炸痛楚模糊了視線,筱原反射性要抽開手,菸口已先行一步離去。


「像是三秒定律一樣的效果啊,先用冰塊冰一下傷口,我手也一起冰著,節省等待時間。」殿村捲起袖管,兩個人的手腕以上下相反的姿態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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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感覺嗎?我要戳下去囉!先預告,我剛剛原本是慢慢感覺到溫度提高,然後馬上就超痛呦,我會時刻注意分數變化的。」筱原的傷口大致處理完,指尖先戳一下冰冷皮膚的表層試探。

「……是在偷偷抱怨我沒有及時收手嗎。」

「欸?我才不是這樣的人呢!哼哼。」

確認分數增加了一分,筱原感嘆:「如果殿村同學沒來的話,估計我今天就會變成零分了呢,徹底的零。」

「……」
「抱歉。」

「為什麼道歉?因為菸的話倒是無所謂,畢竟天秤的另一端可是命,更何況靠冰減緩了很多疼痛,如果以後碰到小範圍創傷之類的任務也許還能故技重施。」
「不過,以後啊……以後呢也不知道是會持續到哪天。」她沮喪低下頭。

「再撐三天,這是我從各個地方拼湊出來的日記推測的,以整個進程是七天來說。」殿村攤開她所收集的內容。

「以前真的、也發生過一樣的事啊。」筱原想起曾看過的剪報內容,自相殘殺四字躥過眼前,跟現在的任務總要彼此傷害幾乎相符。

「嗯……」筱原坐上桌面,兩條腿緩慢交錯擺盪。
「知道有時限之後就好受多了,至少不是永無止境,只要不要再有過分的……斷手斷腳之類的我可做不到。」
畢竟她就是那種想蒙混過關,低空飛過及格線的人,現在也只求別丟掉小命就好。

「最差情況也許會需要殺人也不一定。」
殿村用極小聲的音量囁嚅。

「咦!我們傷口位置差不多耶!如果、如果我們是這兩個位置的話,還能合成一個圓,手還能一起比個愛心。」
「早點想到就好了,這樣也挺不錯的唉——」筱原盯著彼此的燙傷的位置來回看。


「……」
之後真的能平安離開學校嗎?

現在似乎不必想那麼遠也沒關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