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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金神威衍生:中陰
CP:花澤勇作x尾形百之助

尾形從昏沉的睡夢中醒來,發現自己躺在溫暖蓬鬆的被褥中,已經不知多久沒有睡得這麼安穩了。他環顧四周,一時之間不知身處何處。這是一棟簡樸的木造宅邸,觸目可及的一切似乎有些熟悉。只是,現在蜷縮在他枕畔沉沉熟睡的人,居然是勇作……早已被他親手所弒的弟弟。
「勇作?」尾形猶豫了一下,本想伸手探向勇作的頸側,卻突然被翻過身來的勇作緊緊抱住壓在身下。
「唔嗯、兄長大人、百之助……嗯、」勇作似乎還在睡夢中,緊緊蹙眉,纖長的睫毛低垂著,雙手環抱尾形不放,臉頰無意識蹭了蹭尾形的胸口。
尾形僵直著身體,突然難以理解現在的狀況。壓在他身上的這股暖熱重量如此真實,怎麼看都是活生生的勇作……
「嗯?兄長大人?」勇作嘟囔著緩緩睜開眼,幾近琥珀色的眼瞳澄澈透亮,有些恍惚的盯著尾形看,用力眨了眨,似是還無法聚焦。
尾形終究還是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勇作的額際,而後一臉困惑的躺在原處。沒有彈孔,沒有傷痕,頭髮甚至還變長了一些。
「勇作你、頭髮怎麼長這麼長了?」
「嗯?兄長大人也是呀?」勇作的指尖滑進尾形散落在枕邊的凌亂髮絲,輕輕梳過,「很好看喔。」



「喏,晚餐只能吃這個了。」尾形將兩隻雁鴨丟在玄關口,順手拍掉自己身上的積雪。
「兄長大人,辛苦了!我馬上去煮。」勇作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說道「今天不會再煮焦了……」
尾形不做任何表示,聳了聳肩,「這裡真的很奇怪,不管走再遠都看不到其他動物,只有雁鴨。」
「兄長大人今天也繼續向北邊走了嗎?」
「嗯,今天走到鐵軌那邊,看到了一些讓人不太愉快的東西。」尾形脫掉披風,整個人迅速鑽進被爐裡,只露出一顆頭,「勇作,過來一下。」
「是?」勇作一臉疑惑的走近,跪坐在被爐旁。
「再過來一點。」尾形懶懶說道,伸手扯了扯勇作的衣襬,將頭枕在他膝上。
「兄長大人這樣子看起來好像……」
「像什麼?」
「沒、沒什麼。」勇作清了清喉嚨,很努力的壓抑嘴角揚起的弧度。
「只是兄長大人這麼怕冷的人,該怎麼度過這個冬天才好?」勇作摘掉尾形頭髮上尚未完全融掉的雪花,低聲問道。
「是啊。」尾形想起剛才他在鐵軌旁看見的……被剛飄落的初雪半掩的那具不知是誰的屍骸,突然感到一陣莫名的悲涼「太冷了,這個地方。」
「不過即使是這樣死寂的地方,春季雪融之後還是會開滿花的,覆蓋整片原野的花。」
「勇作,你在這裡待多久了?」尾形一邊把玩勇作衣襟上的盤扣,喃喃問道。
「……這是第三個冬季。」勇作垂著臉,不知為何臉色變得十分蒼白。
「唔,想想也是。」尾形乾脆整個人從被爐中爬出來,倏然將勇作壓制在地上,勾起嘴角冷笑著「……你這個惡靈。」



「兄長大人、不行、那邊……不可以、」勇作慌張的推拒著身上之人,羞赧又不知所措,整張臉漲得通紅。尾形的動作如此熟練迅速,他完全沒有反應的餘裕,褲頭不知何時早已被解開,連纏繞在腰間的褌都被扯開。
「讓你以處男之身死去,好像還是有點過分哪。」尾形趴伏在勇作身上,在掌心吐了一口唾沫,而後握住勇作微微抬頭的性器,緩慢搓揉。
「兄長大人到底在、說什麼、」勇作遮住自己的臉,聲音隱隱有些哽咽「我們、之前已經、」
「唔?對了,似乎在花街茶屋做過一遍,在醫務室裡也做過……」尾形俯身舔吻勇作的頸側,唇齒間發出濕濡曖昧的水聲,輕描淡寫的說著「我啊,死的時候搞不好有傷到腦袋,記憶力不是很好。」
「唔……兄長大人、百之助……」勇作奮力扯開尾形的手,好不容易爬起身來,手忙腳亂的整理衣物「請……不要做這種事。」
「在生我的氣?」尾形很乾脆的放棄了,原地躺下,枕著自己的手臂長長嘆了口氣「的確是滿值得生氣的,畢竟我可是親手……」
「請你、別再提以前的事了。」勇作低聲說道,總是清澈透亮的眼眸此刻閃過一絲異樣的陰鬱神色。那是尾形以前從沒在勇作身上看過的,幾近憤恨和悲傷的情緒。
「我不會向你道歉。」尾形淡淡的說著「也不會對死在我手中的任何人道歉。我就是這樣的人。」
「死?」勇作的唇角浮現一抹笑意,而後抬起頭,瞬間又恢復了往常開朗直率的模樣「這裡沒有這種事,兄長大人。」
尾形聞言稍微停頓了一下,而後像是再也憋不住似的嗤笑出聲。
「喂,你要是不和我做、好好完成我的願望,是要怎麼成佛呢?」
「咳、這是兄長大人的願望嗎?」勇作瞬間不知該怎麼反應,臉頰又再度燒得通紅,下意識往後縮了縮身體,「兄長大人、那、」
尾形再度爬起身,輕輕攬住勇作的後頸,貼上臉,兩人唇齒幾乎要碰在一起,低聲說道「……被我愛也愛我的人抱,或許是畢生的願望吧。」



「兄長大人、不要再這樣、啊!」勇作摀著自己的臉,即便早已有過經驗,但兩人在白晃晃的日光下做這些事,還是讓他感到無比羞恥。
「唔嗯?呼啊……」埋首在勇作雙腿間吞吐的尾形似乎十分忙碌,聞言不滿的抬頭斜斜睨了勇作一眼,微微鬆口,讓濕漉漉的硬熱性器前端滑出,口齒不清的反問「怎麼?不喜歡嗎?」
「不需要幫我做這種事……」勇作彆扭的說著,不知是愉悅或羞恥的淚水又在眼眶裡打轉。
「我是為了讓自己快樂好嗎?」尾形嗤笑了聲,將勇作按在榻上,自己則雙腿大張跨坐在勇作的腰間,將同樣亢奮硬挺的性器貼上去,同時握住兩人的下體,憑著唾液的潤滑上下套弄,發出淫靡的嘖嘖水聲,「嗯、不過……勇作看起來也很興奮嘛。」尾形微微瞇起眼,很享受似的低聲喘氣,炙熱的吐息噴灑在勇作的耳際,讓他幾乎快要失去理智。
「唔、百之助……兄長大人、」勇作閉上眼,渾身顫抖著緊緊環抱尾形,像是想將對方按進自己懷中般用盡全力。
「吶,勇作,想要進來嗎?我的身體裡。」尾形難耐的扭動腰身前後磨蹭,一邊啃咬著勇作的頸脖,一邊低喘呻吟「這樣還不夠、嗯、」
勇作不等尾形說完,早已翻過身將尾形壓在榻上,急切地拉開對方的雙腿,傾身將自己的一部分深深埋了進去。
這並不是他們第一次結合,然而,那一瞬間,勇作和尾形都覺得在此般狂亂慾念之中,似乎還有什麼根植在心底的、無法言說的部分緊緊嵌合在一起了。
「嗯、好脹……」尾形難耐輕喘、渾身光裸仰躺在榻上,眼神迷離的凝望勇作,指尖撫弄著自己的下腹,在勇作的視線下主動拱起腰身「喜歡嗎?」
「……喜歡。」勇作點點頭,滿臉通紅的低喘著氣,抓緊尾形的腰身,像是瞬間失去了理智。
「勇作……我……」尾形很快也失去了餘裕,奮力抓撓勇作的後背,仰起頸脖幾乎快要喘不過氣,總是清冷淡漠的墨色眼瞳中此刻盈滿狂亂的欲求,肌肉線條優美的雙腿緊緊纏著身上之人,在對方次次進逼下,整間宅邸內除了肉體碰撞的淫靡聲響,只剩下愉悅的呻吟吐息。
「我……」尾形渾身顫抖著閉上眼,未竟之語就這麼被吞下肚了。



「這棟房子有種熟悉的感覺,和我的老家很像。」尾形隨意扯過一件襯衣蓋住自己,懶洋洋的將頭枕在勇作膝上,白皙的胴體上滿布情慾的痕跡,但而今他根本懶得再抬手清理自己。
「那是什麼樣的地方呢?」勇作輕撫尾形的後頸,柔聲問道。
「說來或許有些無聊,不過我很喜歡坐在廊沿看母親煮東西的背影。也很喜歡帶著獵槍和祖父一起出門狩獵,就是他教會我怎麼打雁鴨。」
「……如果我也在那裡就好了。」勇作低垂著眼,似乎真心覺得很遺憾,落寞的說道。
「嗯,你也在就好了。」尾形抬手戳了戳勇作的鼻尖「你應該會是個掛著鼻涕的小鬼頭,整天被我欺負。」
「然後兄長大人走到哪裡我就跟到哪裡。」勇作笑瞇了眼,似乎真的很期待似的。
「現在也是一樣啊……」尾形像吃飽喝足的家貓般瞇起眼,打了個呵欠,似乎有些昏昏欲睡。
「七七四十九天,我曾聽說中陰身的存在不可能超過這段時間。」勇作抬眼望向窗外的落雪,自言自語般低聲說著「可是我在這裡等兄長大人,等到了第三個冬季。」
「……因為你是惡靈嘛,真可怕的執念啊勇作。」尾形摸索著握住勇作的手,低聲說道「……謝謝你。」
「我愛你。」
「我知道。」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