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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醒之後
沉月之鑰同人 CP:金修 (金侍X修葉蘭)


12

  金侍說的有道理,在修葉蘭獨自享受兩晚無夢的夜晚後,他又開始作夢了。

  夢裡的金侍可能因為現實刷新自己的印象,夢裡的他也跟著改變了性格,變得極愛撒嬌,總是一邊大力的進入一邊可憐兮兮地問自己舒服嗎?

  然而不管回答舒服還是不舒服,得到的答案都只有動得更用力。

  說實話要再找金侍求助已經不用像第一次那樣做一堆心理建設了,但上次自己畢竟直接否定了他可能再作夢這件事,現在要拉下臉再央求一次似乎有點困難。

  但金侍不知道怎麼搞的,在兩人一起跑遍沉月節需要合作的店家後,準備分道揚鑣時湊過來他眼前。

  「今晚要過來嗎?」

  「啊?」

  「我過去也可以唷。」

  「什麼?」

  「我想你了呀,梅花劍衛。」

  金侍眨了眨眼睛,曖昧地看他。

  因為久違地嚐過睡飽之後精神百倍的滋味而失眠一兩天就快憋不住的修葉蘭很快地想開,自然是接受了。

  說定今天由金侍去大使館後,兩人便先各自回家打理了。

  因為在與店家接洽時已經吃了飯,修葉蘭回去後稍微整理了下臥室──他本來也不是不愛整潔的人,但和有潔癖的金侍比起來還是看起來比較凌亂──並去洗了個舒服的澡。

  褪去了身上的衣服後他隨意地在水內撒了一些精油和花瓣,並內心咕噥著是因為今天上班很辛苦才這樣的,跟金侍待會要來一點關係也沒有。

  伸手探了探水溫可以後,便將整個人浸入浴池,雖然大使館有溫泉,不過還是在自己房間泡澡比較享受──不然泡完溫泉想到還要穿戴整齊的走回來就太麻煩了。

  他舒服地喟嘆出聲,靠著浴池邊閉目休息。

  然後……

  沒有然後,他在泡澡的途中睡著,幸運的是他沒有作夢,而不幸的是他之所以起來是因為聽到金侍的敲門聲。

  狼狽地從浴池起身,忘了施保溫魔法的水溫已經涼透,他打了個噴嚏後匆忙地起身,隨意的把自己擦乾便披著浴袍去接客。

  反正對方又不是沒看過自己的身體,隨意一點也行,他說服了自己如此不顧形象的問題。

  「我來的會──哇哦。」

  在門打開時金侍先笑著打招呼,但話還沒說完就被眼前香豔的景色給吸引住,因而讚嘆出聲。

  「直接穿這樣出來開門,是因為迫不急待進入正題嗎?」

  他一邊說,一邊毫不隱藏自己的視線,剛出浴白裡透紅的臉,沿著髮尾滴入胸膛並在浴袍內沒入的水珠,鬆垮的浴袍也讓他幾乎視線稍微調整下就可以輕易地一覽無遺他的春光。
  
  「你想多了!我只是泡澡到一半睡著而已,隨便坐吧,我換身衣服。」

  「嗯?有需要嗎?」

  「你自己包得緊緊的,然後要我穿浴袍?那你怎麼不穿浴袍來?」

  「『東方城金侍衣衫不整,深夜拜訪大使館』如果我穿浴袍來,明天就會有這則消息傳出去了,要是傳到其他人耳裡可就不好了,雖然我對我的身材很有自信,但也做不到如此暴露的行為呢。」

  金侍這個人實在很容易讓人越對話越火大,修葉蘭索性用一杯茶水堵住了對方的嘴,回到房裡稍微整理一下自己的儀容。

  在出來時金侍意外地還坐在椅子上,只是手上多了本相本──照片是用魔法攝影後,在利用特殊方法輸出的。

  「那有什麼好看啊?」

  「裡面有金髮的你耶,讓人想到了代理陛下,讓人毛骨悚然。」

  金侍指著一張他和那爾西小時候難得的合照,一大一小的兄弟站在一起可愛極了。

  「你講這種話時,也想一下自己也是金髮好嗎?」

  「來東方城有把頭髮染黑真是太好了,這樣至少跟沒那麼像那兩位了。」

  「……都來當臥底還招搖的露出一頭金髮,也太過分了。」更何況他那時候根本沒有決定自己頭髮髮色的意願。

  金侍抬頭看了他一眼,又看了底下金髮模樣的照片一眼。

  「看什麼?」

  「長相都沒什麼變呢,你小時候長得真可愛,啊,我小時候也長得很可愛哦,只是不討喜。」

  「那是當然的,畢竟我是美少年嘛。」

  「美少年?這是什麼東西?」
 
  「唔……解釋起來有點複雜,大概就是我這種類型的……你為什麼不討喜啊?政治關聯?」

  「因為我小時候很聰明,蓋過大哥的光芒吧……呵,我不想多說。所以說代理陛下也算嗎?那恩格萊爾陛下呢?」

  「那爾西因為是原生居民的關係,他現在可能算美青年了吧……恩格萊爾的話算哦!」

  「綾侍大人呢?絳風陛下?鬼牌劍衛?」

  「綾侍?他就只是大美女啦;絳風嘛,一定是美人等級的,只是外表是二十多的模樣,一般來說這樣就不能算美少年了;鬼牌劍衛就是可愛,雖然年紀已經不小了,但娃娃臉好像能讓他也算是美少年呢。」

  金侍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歸類出可能要外表在二十內、又不能像綾侍一樣只是長得像女人而已。

  「那我呢,你覺得我怎麼樣?」

  金侍興致勃勃地指著自己,眨了眨眼想給對方評斷。

  「你?」修葉蘭愣了下,便認真打量起對方,從臉到身體都看了遍,最後有點為難的得出,「應該……勉強可以算吧?如果再年輕一兩歲的話就更像了。」

  「哇,原來我太晚死了嗎?」

  「……我沒有這個意思,對了,既然你都拿著相簿了,那你有看到珞侍嗎──他小時候超可愛的。」

  「嗯?」

  修葉蘭接過相本翻了翻,然後指著一張自己和珞侍的合影,「可愛吧?現在看到還是好懷念啊!」

  「雖然有點不敬,但國主陛下小時候真像小女孩……」

  「嘿嘿,真的。」

  他們又翻了翻照片,直到金侍因為一張照片睜大了眼睛,「雖然知道你和音侍大人相處得很好,不過真沒想到你們還會玩這種啊?」

  照片的地點在音侍閣,修葉蘭還記得他那時候猜拳輸了所以穿上了音侍上街採買的戰利品──一套黑白色的女僕服,而照片裡的他捧著拖盤、笑容可人的看著穿著西服但帶著盔甲不倫不類的音侍。

  「啊哈哈哈哈,現在想想這應該是范統那個世界帶回來的東西吧……哈哈哈,請你忘掉。」

  「原來你可以接受穿女裝,這樣以後能玩的類型又更多了。」

  「……都說叫你忘記了!不准想起來!而且我沒有說要跟你玩這種有的沒的!」

  「可是你不是沒有我不行嗎?」

  這張照片要是被其他人看到可能都還好──噢,那爾西的話不算,這應該會引起家庭革命──但是一想到金侍眼裡含著笑意的眼神就沒由來的害臊。

  「誰說的,說不定我找別人一樣可──唔、」

  剛剛起身把相簿搶回去放好的修葉蘭邊說邊走回沙發,但還沒坐下就被金侍拉到了身上。

  「都有我了,還要找別人?你這麼多天以來,有夢到我以外的人嗎?」

  「有、……沒有……」  

  「這樣子有我就夠了吧?雖然我不是很小氣的人,不過你這樣夢著我又跑去跟別人上床,我會不開心哦。」

  「……我又沒找別人,你幹嘛那麼兇啊。」

  在看著修葉蘭悶悶地、帶著委屈的回應,金侍立刻明媚地笑了起來,「光想就令人生氣了,我怕你一直想不通就想著去跟別人試試啊。」

  「想不通什麼?」

  「嗯……這種事情還是自己想通比較好。」

  「啊?哪有人話說一半的。」

  「那就別說話了吧。」


13


  第二次上床,照理來說應該要越來越熟練的,只不過修葉蘭今天沒有上次破釜沉舟般的氣勢,因此才剛開始就不斷想喊停。

  「等、等等……不需要舔那邊吧?」

  「可是你不是很舒服嗎?」
   
  「我……哼嗯……」

  類似的對話不斷出現,修葉蘭最後乾脆擋著自己的眼睛,甚至想用手阻撓金侍的動作,卻被後者一把抓在手中親吻。

  金侍總是有辦法做出這種宛若情人般才會有的親密舉動,他甚至覺得有時候自己都快分不清對方到底是以什麼心態在看自己。

  ……應該是不錯的炮友?

  「哪裡不舒服嗎?怎麼看起來愁眉苦臉的。」

  一直有分神在關心修葉蘭的金侍停下動作詢問。

  「啊……沒事啦,我沒有在想什麼。」

  「你真愛說謊耶,沒關係,你親我一下我就當沒發生。」

  「什麼啊,小孩子嗎?」

  雖是這樣說,但修葉蘭還是伸出手勾住對方的脖子,主動的傾向前,畢竟都能坦誠相見了,接個吻不是什麼大不了的。

  本來想像之前一樣親一下便退開,但是後腦卻按上了一隻手,火熱的唇舌掠奪了他的空氣,含吮著的力道讓他頭皮發麻。

  在床上一直作為接受方,但修葉蘭可不希望連親吻都處於下風,因此他也認真地回吻,等到氣喘吁吁地鬆開後那雙藍色的眼睛都冒起了水氣。

  「喜歡接吻?」

  「……嗯。」

  他聽到了金侍輕笑的聲音,他也不明白此刻自己的心情究竟為何,身體總是不聽話地迎合對方的一舉一動,即使知道自己有辦法控制仍不想阻止。

  被撐滿的時後他因為疼痛而皺眉,但在金侍問了要不要停下來後搖著頭拒絕他了。

  「都不舒服了,就不用咬著自己了吧?」

  金侍伸手揉了揉他的嘴唇逼他鬆開牙齒,「嘴張開。」

  修葉蘭搞不懂的微張嘴,就見金侍又靠過來親吻他。

  注意力被親吻轉移,體內的性器便慢慢地往內推,他的痛呼與喘息都被吞下,直到完全進入時金侍才離開他的唇。

  「你真漂亮。」

  「什麼啊……這不是形容我的吧。」

  「好吧,修葉蘭,」金侍俯到他耳邊用著低啞的聲音說:「想聽聽別的也可以,你很美、你很誘人、你很辣……而且看起來很美味。」

  直起身看著修葉蘭摀著發紅的耳根,表情明顯是感到害臊了,難得張著嘴卻吐不出什麼反擊的句子,最後只悶悶地說著:「你瘋了吧。」

  「你這樣說讓我好難過,需要你火熱的身體才有辦法安慰。」

  「……別露出這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有種出去啊!」

  「不好意思,我又沒種又懦弱,只會打嘴皮子,那我要動囉?」

  「啊……喔。」

  「如果待會可以喊我洛艾爾,我會很開心的。」

  -

  「啊、啊……慢一點……嗚!」

  窄小的通道被來回進入,直到裡面從乾澀變得濕滑,白皙的身體也染上了情慾高張的粉色,吻痕一路從胸口蔓延下來,連腿根都有星星點點。

  「剛剛就說你有著很誘人的身體,你偏要說我瘋了。」金侍一邊動,一邊用手在對方的嘴裡翻攪,直到因為闔不上嘴而淌出唾液才壞心的把液體往他身上塗抹。

  「修葉蘭,我瘋了嗎?嗯?」

  「你這個瘋子!唔!洛艾爾……!」

  「噢……聽你喊著我的名字好爽,是弄那邊才願意喊嗎?」

  「不、不是…啊、啊啊……洛艾爾、那邊不要!混蛋……」

  「夾得好緊……啊…你在發抖呢。」

  「嗚、哈啊…不行了……停下來……」

  敏感點被反覆的撞擊,每一下都讓他的眼前發白,他伸出手扯著金侍手臂想把人掰開,卻因為令人酸軟的快感只能虛虛地握著他。

  無人碰觸卻硬得發疼的性器頂端泌出水液,弄濕了柱身,而後方也濕了一片,下半身的狀況令人不忍直視。

  深知對方極限在哪的金侍哪管他無力的阻撓,仍是不斷地往深處進攻,直到他崩潰地尖叫後才放慢速度。

  分身彈跳的吐出精液,把腹部和胸膛弄得淫靡不堪,還有一些濺到了下巴被金侍舔掉了。

  「對了,修葉蘭,你房間有面很大的鏡子呢。」

  「什麼……?等、你不會……我不!」

  「你應該平常只會對著鏡子打扮?沒試過在鏡子前做吧?」

  「就說我沒跟別人……你不要邊說邊抱起我!洛艾爾!」

  「喏,看著鏡子你應該就不得不承認自己很性感了吧?」

  他的寢室裡鋪著柔軟的地毯,跪直在地上時也不會到疼痛不堪,但修葉蘭寧願痛也不願意做出這麼羞恥的姿勢。

  金侍把他抱到鏡子前,從背後再次進入他,撞擊的力道逼的他往前倒只能扶著鏡邊。

  他一抬頭就被鏡子裡的自己給嚇到,眼尾泛起哭過一般的紅,嘴唇被吻到紅腫,身上布滿了吻痕。

  他被對方撐開大腿,腰的兩側都被他給握著,隱約還能看到指縫中透出的紅痕。

  「我不要……洛艾爾……」

  「為什麼?害羞?還是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擺出這副想讓人好好疼愛的模樣?」

  羞恥讓他腦袋幾乎無法運轉,只能猛點頭希望對方能放過自己。

  「不管是怎樣的你我都接受哦,修葉蘭。」

  「……我……」

  「再展現更多沒人見過的模樣給我看好不好?嗯?」

  明明知道對方是在哄騙自己,但他還是從鏡子中看見那雙深情的眼,修葉蘭沒有拒絕或答應,只是沒有再提要離開鏡子前的這件事。

  本來就敏感的身體因為羞恥更容易進入狀況,撐著鏡子的手因為潮熱而滑下,再鏡子上留下一道道白霧,他先是被按著身體猛地進入好幾次,又被金侍撈起腰,整個人靠上他的胸膛,胸貼著背時幾乎能感受到皮膚底下劇烈的鼓動。

  熱燙的體溫讓他腦袋發暈,他無法聚焦的視線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似乎是不明白自己怎麼會露出這般神情,然後就看著身後的金侍盯著鏡中自己的雙眼,朝自己笑了下,扭過他的下巴親他。

  很快地,價值不菲的地毯也留下了腥白的痕跡。

  已經去了好幾次,修葉蘭甚至說話已經不經過大腦,傻愣地發問:「你……為什麼有辦法一直做,不累嗎?」

  「唔……這種體力的消耗還好吧?決定能不能一直有下一次的是你,不是我呀。」

  「什麼?你從沒問過我──」

  「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了吧?嘖嘖,現在才露出嫌棄的臉也太晚了吧?再讓我抱一次嘛。」

  「……我已經撐不住身體了。」

  「那就靠著我吧?還是想躺在我身上?」

  「隨便你啦。」

  因為修葉蘭沒有給出明確的指示,金侍就依照自己的喜好把人撈到腿上面對面坐著,這樣晃著對方時還能順便用手撫摸他的肌膚,隨時隨地接吻也很方便。

  他埋在金侍的頸窩,克制不住呻吟,有時候頂太深了就張嘴咬他,把對方的左肩印滿牙印。

  這次沒有像上次精神狀況那麼差,因此他還能有一些自理能力,不過在這方面體貼入微的金侍自然是把他當寶貝一樣呵護著,連一步路都沒走到就洗了澡又回到臥房。

  看著金侍聽著自己指示換了床單和棉被,又把地上的凌亂整理乾淨,修葉蘭抱著腿窩在沙發上只需要出一張嘴。

  「現在晚了,明天再幫你把東西洗過。」

  「啊……丟著吧,我起床再弄也可以。」

  「這怎麼行?來,抱。」

  「我不是小孩……而且我也有辦法走回去床上。」

  修葉蘭無奈地看著在面前彎腰一副哄小孩模樣的金侍,邊咕噥著邊把手搭上對方的脖子。

  被抱起來的姿勢有點像剛剛某個體位,但還好只持續一下不然他應該耳朵又要紅了。

  「那怎麼行,作為害你腿軟的罪魁禍首,我可不想再看到你跌倒。」

  「知道是自己的問題還敢說……」

  金侍替自己拉好棉被後,抬手熄了燈,也跟著躺進棉被中。

  他們躺在床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直到修葉蘭回應地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慢。

  修葉蘭揪住了給了他一個晚安吻的金侍,用著氣音輕喚著對方。

  「洛艾爾。」
  
  「嗯?」

  「你說我們……」

  他看著金侍耐心溫柔的眼神,自己笑了一聲把眼睛闔上,不再看那寶石般的懾人雙眼。

  「沒事,睡了。」
  
  揪住自己的手鬆開,金侍垂眼看著他閉上眼逃避的模樣,無奈地彎起嘴角。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