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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要付出什麼!算是我求你了!宿儺!」

「救救五條老師吧!」

那孩子跪在五條悟的房門前,對著體內的詛咒大吼大叫的,宿儺瞇起眼睛,因為一直都聽著所有對狀況大概也有所了解。

五條悟是極為罕見之例,以Beta登上了堪稱人類最強的位置,卻又莫名其妙的分化成了Omega,而現在——似乎迎來了第一次發情期。

「悠⋯⋯仁⋯⋯別擔心⋯⋯快走⋯⋯」房內的五條悟傳來微弱的聲音,虎仗會這麼擔心不是沒有理由的,高專裡的Aalpha 只有他跟伏黑惠,但他們兩個人的咒力都還不及五條十分之一,若是想為五條悟暫時標記的話⋯⋯會付出生命吧。

但若是不幫他處理,恐怕發情期濃烈爆發的咒力說好聽一點會是一個鍛鍊的好時期,說得難聽一點五條悟要是承受不住的話是會爆炸的。

不幫忙的話似乎會對自己比較有利,如果五條悟就這麼自爆身亡當然是求之不得的,但是⋯⋯「我可以幫你們這個忙。」

虎仗猛然瞪大眼,即便因為五條悟的荷爾蒙而導致情慾高漲卻仍舊專注的聽著宿儺的話,那個男人咧開了嘴角,惡魔的低語在虎仗耳邊迴盪:「我可以幫你們處理五條悟,但條件就是必須讓伏黑惠把我變成式神。」

「什⋯⋯」

「我同意。」伏黑惠扶著牆壁走了過來,顯然也是被五條的信息素影響,兩個男孩漲紅著臉卻仍在強迫自己維持理性:「只要你保證⋯⋯標記五條老師之後⋯⋯除非是我的准許,否則不准解除伴侶關係⋯⋯」

「伏黑!」虎仗焦急的道,伏黑看向他,同時手伸向地面,一股咒力開始聚集:「已經沒時間了,五條老師發情已經超過三個小時了,再繼續下去的話以五條老師的咒力⋯⋯恐怕撐不了多久⋯⋯」

「唯一能夠標記五條老師又不會被過強的咒力侵蝕的,也就只有兩面宿儺了。」

五條悟,面臨人生第一次發情,起初聽過硝子的形容原本認為只是不足掛齒的小感冒類型而已,所以將抑制劑給扔在了高專的庭院裡。

上一次這麼痛苦是什麼時候?苦撐著"無限"保護理子?還是被禪院甚爾貫穿喉道?不、這次跟那些時候都不一樣。

很熱、難以啟齒的部位傳來了濡濕以及非常酸癢難耐的感覺,第一次這麼無助,五條悟卻還是笑了,變成Omega了啊⋯⋯看來以後請假的理由又多了一個呢。

一聲巨響,門被踹開了,五條一愣,抬起頭後發現是一個身穿和服的男人,他原本的身高應該只有虎仗那麼高而已,卻突然跟他一樣得稍微低著頭進門⋯⋯獲得肉體了嗎?

宿儺立刻關上門以防外頭兩個小鬼頭衝進來,但他馬上就感受到房內濃厚異常的荷爾蒙,潮紅迅速爬上了他那佈滿紋身的俊臉,他轉過頭,五條悟坐在牆邊,修長的雙腿無力的癱軟在地上,不是不能動⋯⋯反而更像不敢動。

有點詭異,雖然自己也是Alpha,但對於Omega有這種強烈反應是第一次,是太久沒接觸過信息素了?不可能,對他而言最後一次接觸都像是在幾個月前一樣。

這種感覺⋯⋯更像是⋯⋯

宿儺瞪大眼,突然笑出聲,漲紅的臉與他自大的語氣完全不搭嘎,但五條悟似乎已經沒力氣吐槽他了:「這可真是傷腦筋,萬分之一的機率讓我跨越千年還是遇到你了嗎?」

靈魂伴侶⋯⋯!

五條悟瞪大眼,Alpha的信息素在房內蔓延,明明是令人作嘔的鐵鏽味,但卻又好聞的讓人崩潰,彷彿置身千萬死屍的戰場一般,但令人絕望的是這股氣味居然讓他安心又動心。

兩個孩子坐在門外喘息,也許是因為宿儺的關係,信息素確實在逐漸獲得控制,但也因此恢復神智的他們聽見了五條的哭喊聲。

虎仗的雙眸恢復了焦距,猛然抬頭,喚醒他的是五條的聲音:「不、不要⋯⋯絕對⋯⋯不要讓你⋯⋯標記⋯⋯」

虎仗雙手緊握成拳,卻又被伏黑給攔著,他不解的回過頭,發現伏黑也是一臉悔恨:「來不及了,我們已經跟宿儺結下束縛了。」

「這也是⋯⋯我們不夠強大的事實。」伏黑閉上眼,五條的呻吟透過門扉傳進兩個孩子耳中,拒絕與推搡到最後都化為無,只剩帶著哭腔的磁性嗓音。

「⋯⋯還、還要⋯⋯宿儺⋯⋯」

虎仗瞪大眼,甩開伏黑後拔腿狂奔,伏黑也咬牙切齒的低著頭,這個決定真的是對的嗎?讓宿儺去標記五條?傻了吧,等五條回神後恐怕就會成為第一個屠殺Alpha的Omega了吧。

「我⋯⋯太弱了⋯⋯對不起⋯⋯」伏黑在門前跪了下來,最後門內的聲音逐漸消失,一直到傍晚,那扇讓伏黑無數次想摧毀的門開了。

「你還在啊。」宿儺看著靠牆站在一旁的伏黑,他的臉色實在不太好看,畢竟這裡的隔音並不好,剛才的聲音怕是都傳出來了吧。

真可憐啊,明明也是Alpha,卻因為咒力不夠強大會被侵蝕的關係而標記不了五條悟,甚至淪落到請求他的地步,但托這件事的福,自己終於獲得了肉體:「我不會再見這傢伙了。」

「什麼?」伏黑惡狠狠的道,以為對方想破壞束縛的他似是有點激動了,宿儺嘆了口氣:「別這麼生氣,只不過是平常不見而已。」

「如果他發情了我當然會來。」原本是不需要這麼慎重的,但這件事超出了宿儺原本設想的範圍,他轉過身,被五條又抓又咬的痕跡沒有消除:「這些痕跡沒辦法消掉。」

「你應該明白吧,剛才在做的時候,房內最濃烈的除了信息素以外就是他的咒力了,用咒力造成的傷痕我也沒辦法直接消除,得等他自然痊癒了。」

「那又怎麼樣?這種小傷口就能殺了你嗎?」

「當然不是了,先別生氣。」宿儺笑出聲,對於眼前張牙舞爪的小黑貓覺得好笑,穿好和服後他笑著道:「情況有些出乎我意料,總之,如果他真的又發情了再召喚我吧。」

消失了,連讓伏黑揍一拳的機會都沒有,他回過神,明白現在不是跟自己賭氣的時候,闖進房中看到的是被棉被包裹緊實的五條悟,他睡得很安穩,但哭紅的眼卻擺明了剛才發生的事都不是做夢,伏黑猶如對待珍寶一般輕輕的拉開棉被,生怕吵醒床上的人,後頸上的牙口印深刻的讓伏黑的臉色都黑了。

真的被標記了,伏黑咬牙切齒的想揍剛才的自己,卻又不得不承認整個時間重來的話他仍舊只有向宿儺求救的這個方法。

強者身邊只能是強者,是他的錯,沒能追上五條悟的身邊,才會導致這個結果。

如果騙他的話呢?說標記他的不是宿儺,是自己或者是虎仗⋯⋯不可能的,五條悟並不笨,就算沒了發情時的記憶,他也明白能跟自己咒力相當的人只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