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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

*老規矩:會有我英跟咒術的雷,而且這世界大家可以病可以ooc可以雷死人不償命只要你喜歡沒有不可以但除了反派之外通通都得HE!

1

伏黑惠找到五条悟的時候他正舒舒服服地靠在躺椅裡,從後面看過去只看到一個白色的後腦勺上半部露出來。那個房間的採光很好,暖陽從大片的窗戶落進來,像在地板上灑了一層金粉,陽光還烘烤的整個空間都暖洋洋的。

「五条——」

「噓。」五条悟回頭的同時舉起食指放在唇前。藏在墨鏡之後的藍眼笑得彎彎的,看起來心情不錯。

剛上國中的少年走到師長前面,背靠著窗。他一手拉松制服的領帶,視線往下移,這才發現房間裡除了他們之外還有一個人。紅髮的男人眉目英俊,雙眼下面帶著點青黑,闔著眼微微縮著身體被五条悟用堅實的臂彎護在懷中。對方呼吸均勻,似乎在沈睡。

難怪五条老師難得這麼文靜乖巧。

伏黑惠放輕聲音,悄聲詢問:「⋯⋯我記得安德瓦先生的預產期快到了對吧?」

「是啊。」五条悟以指腹輕輕磨砂著戀人有著明顯弧度的腹部,神情柔和。這第三胎也太能折騰了,終於快到能御貨的日期讓知情的大家都忍不住想歡呼。最強的咒術師最近總惦記著等這小兔崽子出來之後他肯定要好好打他屁股,誰讓他整整十個月都鬧到大家心驚膽跳。

「名字決定好了嗎?」

「傑說他已經想好名字了,」說到這個五条悟就覺得委屈。明明他才是孩子的爸爸但所有人都不讓他決定名字。說他想的都太難聽了。轟炎司更是說一不二,直接拍板指定了夏油傑來取名。

五条悟當然義正嚴辭的辯論過,但他的抗議聲都比不上孕夫的一句「我樂意」。

伏黑惠回想起兩位最強因此差點鬧掰,還順勢拆了高專一棟樓的事情就覺得夜蛾校長超可憐。「叫什麼?」

「夏雄,」五条悟撇著嘴。之前的孕檢就知道性別了,夏油在確認過後則是點頭然後掏出一本寫了許多名字的筆記本給轟炎司選。

全程雙方都完全無視五条悟的抗議跟搗亂。

他又碎碎念了點不滿之後才補充道:「至於姓五条還是轟就等出生之後再說吧。」

轟炎司跟他之間心照不宜的默認著有術式的會跟五条姓,沒有的就跟轟炎司。無關什麼歧視之類的,孩子沒術式在五条悟眼中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但身份上多一層保護也是好的。現在明面上只有燈矢是被他公開以兒子的身份帶在身邊的,咒術界的人雖然知道他還有個女兒但還真沒幾個人見過她,畢竟就連帶去高專時他都只交給信任的熟人照顧著。

即使這樣依然有風聲走漏,令人不禁失笑,感嘆一下小老鼠太多確實挺麻煩的。

黑髮少年沒回話,大概是覺得要是自己敢說他覺得夏油傑的取名品味比五条悟好個十萬倍的話⋯⋯那他之後的訓練大概只會更加水深火熱。說到訓練,伏黑惠又問了幾個關於咒術的問題。他早就能獨自處理一些低級的任務了,接下來的難度大概會加深吧。

「惠,」五条悟突然叫了他一聲,「你知道為什麼五条家和禪院家的關係那麼差嗎?」

他的問題與之前的話題完全拉不上關係,但這對話一如既往的承冠著五条悟那跳脫的風格。伏黑惠已經習慣了,也不去浪費腦細胞思考如何跟上五条悟的腦回路。

「關係很差?」御三家之間的恩怨情仇伏黑惠並不是特別關心。雖然自己也留著其中之一的血,但沒興趣就是沒興趣,有那個時間翻舊怨還不如想想怎麼阻止五条悟的心血來潮。

「算是勢不兩立。」白髮的男人臉上帶笑,雖然談論著不怎麼有好和善的話題但修長的手指插進胸前的赤紅髮絲之間,溫柔地梳理著戀人的頭髮。「我忘記具體時間了,反正當時的家主們在御前比試的時候真殺了起來,同歸於盡了。」

「那時候的家主?」

「和我一樣是六眼的無下限咒術,而且對手的術式跟惠一樣是『十種影法術』。」

這確實讓伏黑惠吃了一驚,冷汗滑過他的臉頰,對五条悟那段話背後的含義皺眉。他不蠢,他當然知道不靠譜的師長在提點他一些危險的假設。

「知道我想說什麼了吧?」

那我也沒可能比你強。

雖然想這麼回答,可是少年人敏感又容易被激起的勝負欲加上自尊心又不讓他輕易把服輸的話說出口。伏黑惠嘆氣,晃著腦袋決定自己還是專注於訓練跟學業上好了,真跟五条悟較真起來最後受傷(不論是心理還是生理)的肯定是自己。

「我先回去了,津美紀還在等我回家。」

而且他也不是很想繼續在這裡當顆電燈泡,打擾這對情侶之間恬靜寧馨的氣氛。他的老師跟安德瓦先生兩人處在同一個空間的時候,就算只是抱在一起什麼都不幹也比英雄的必殺技還要閃。看久了簡直就是對眼睛的傷害。

五条悟沒起身送他,隨意揮了揮手就當跟少年說過再見。等感覺不到學生的氣息之後他低下頭,入眼的是明亮的一潭藍綠色的汪洋,明亮躍動著的顏色裡倒映著自己的面孔。

「炎司你醒了啊?」

「從你開始講解世仇的時候就醒了。」大概是因為身體不適的關係所以大腦還處在倦怠的情緒裡的關係,英雄本該鋒利如刀的目光彷彿蒙上一層霧氣,朦朧許多。聲音也懶洋洋的,沒了以往的精神。「跟那小子解釋歷史就別加些有的沒的了。」

雖然沒有打直球說出來,但沒由來的暗示「你很有天賦,大概可以殺了我吧」這種東西理所當然地會嚇到小孩吧。

伴侶卻沒覺得自己有問題,親親轟炎司的額頭,然後說:「這是在鼓勵他努力向上,有過先人成功的案例應該更有可信度吧?我很期待惠成長到那個程度的那天喔。」

誰家師徒的鼓勵方法居然是叫弟子準備好隨時幹掉師傅?!這真不是在給自己養仇人嗎?等一下,好像還真是仇人⋯⋯他記得沒錯的話眼前的人敗給伏黑惠的生父過,然後滿血復活了之後立馬跑去把人給轟死。活生生的殺父仇人啊。

轟炎司翻了個白眼,喉嚨滾動但沒說話。他依然不怎麼舒服,隨著肚子變大,重心轉移所造成的行動不便跟其他妊娠反應實在讓他感到疲累。明明是男人可是身體因為孕期而釋放大量女性賀爾蒙,照成內分泌混亂。再加上養育新生所需要的消耗通通讓他處在一個只想一睡不醒的厭世情緒當中。難受,有時光呼吸都覺得累。更別說有時還會出現點悶痛還有抽筋的情況,讓人完全睡不下去。

看到戀人皺著眉,沈默著把臉藏進自己的肩窩,轟炎司少見的脆弱模樣讓五条悟感到心疼。「腰還在酸嗎?我給你揉揉?」

乾燥的手摸到他的尾椎骨附近,力度適中的按壓著。這確實稍微緩解了點轟炎司身上的痠痛,所以他也沒怎麼反抗。

五条悟邊幫轟炎司按摩邊用另一隻手輕戳了下那圓潤的肚皮。他蘑著牙,假裝惡狠狠地數落道:「你看你害你爸爸多難受,等你出來皮給我繃緊一點。到時候我連你傑叔跟你一起揍。」

明顯夾帶私仇,心眼比針細、暗搓搓就等著要找機會報復回去呢。

「不准去找夏油麻煩,」轟炎司半瞇著眼捏住五条悟的臉,把那張帥臉拉出一個搞笑的模樣,雖然還是很好看。「也不可以威脅你還沒出世的兒子。」

他護短的嚴厲語氣讓五条悟感到一絲危機感,有種這孩子出來以後他在家裡的地位又要下降了的感覺。他低下頭吻所愛之人,唇舌細細纏綿、溫和細緻又輕柔。分開時還不捨地輕啃一下轟炎司的下唇。

「⋯⋯總覺得以後又有一個人要跟我搶炎司的注意力。」

「你有心理準備就好。」

五条悟哼哼唧唧,淚眼汪汪的哭訴著自己好可憐好寂寞需要關愛。最後看戀人完全不心軟只好低落地小聲隔著肚皮跟自己還未出世的次子抱怨自己不被愛了。誇張的哀聲嘆氣讓人忍不住發笑。

這時兩顆小腦袋從紙拉門後探了出來。燈矢牽著冬美偷看夫夫相處。兩人的紅髮裡參雜著白色,不過燈矢是紅色多過於白色而冬美的則是反過來——白多於紅。同樣圓潤潤的小臉蛋上掛著如出一徹的好奇。

「哥哥,把拔他們又在親親。」小女孩拉著哥哥的手晃啊晃,很嚴肅地指著室內的兩名大人。「羞羞臉。」

「對,羞羞臉。」雖然幾乎是從小就在看爸爸跟父親秀恩愛,但開始意識到別人家似乎沒有家長這麼黏膩的燈矢目前處在一個驕傲自家家庭美滿又覺得熱戀的父父很丟臉的怪異階段。而且一但粉色泡泡開始亂飛,被七海叔叔說過戀愛使人降智的兩名呆瓜對小孩的關注就少了。

想想他跟冬美都是就算想賴在爸爸身邊討抱抱也只會被五条悟拎起來放到一邊去,以教(搶)育(人)為由,灌輸一些要自立自強好好獨立的思想。結果這傢伙才是一回家就抱著轟炎司不撒手的那個,氣死人。

還有像現在,眼看父親明明已經注意到有人來了卻沒把心神從爸爸身上分點給他們的模樣,他決定要去打斷兩人。

要論小心眼愛計較五条燈矢可不會輸五条悟。

於是他把冬美抱起來,努力把妹妹放到五条悟身上。

「誒!你們兩個悠著點,別壓到炎司。」

就算在加一個女兒的重量也對五条悟來說不算什麼,但壓到孕夫就不好了。他連忙伸手護住轟炎司的腹部,順便把咯咯笑著亂動的女孩在他懷中的空位裡喬到一個安全又不會不舒服的位子。

「悟把拔。」年幼的冬美穿著不知道是哪個咒術師姊姊給她買的藍色小裙子,手拍著五条悟的臉蛋示意他靠近。等五条悟不明所以的湊近之後在他臉上留下一個濕搭搭的「啾~」。

收到女兒獻吻的五条悟瞬間化身為傻爸爸,笑得和不籠嘴。滿腦子都是【我家小孩真的超可愛】這句話在刷屏。在看到戀人也露出笑意的時候指著躺在他另一側的轟炎司說:「炎司也要喔。」

「不了,我不用——」

太晚了,小女孩已經越過五条悟的胸口貼上來了。小孩子的臉蛋熱呼呼軟綿綿的,彷彿是把天上的雲採了下來做暖暖包般。她蹭了下爸爸的臉之後才在對方的額頭落下親親。轟炎司愣了一下,之後緩緩揉著冬美的腦袋,耳朵上染了點粉紅。

不過之後冬美也沒注意到,因為她的眼睛一直盯著爸爸的肚子。鬼靈精怪的模樣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見狀,五条悟起了點逗弄小孩的心思。

「弟弟在那裡面喔,」他柔聲哄著,「冬美很快就要當姊姊了。」

「弟弟,」冬美重複一遍,小手摸到了爸爸的腹部。她笑了起來,非常認真的跟弟弟打招呼。「我是姊姊!」

「他聽不懂吧?」燈矢跪在躺椅旁邊,讓視線跟孕夫的肚子平行。「不過這樣的話以後就是二對一,我們這邊贏了!」

這小子從知道爸爸懷孕之後就一直在跟妹妹吵轟家第三胎會是弟弟還是妹妹。現在他得願以償超得意的。

冬美嘟著嘴敲打兄長的頭,轉過身指著未出世的胎兒叮嚀:「你不可以跟哥哥一樣臭屁喔!要聽姊姊的話!」

「誒!我哪有臭屁!還有你們都比我小!通通都該聽我的才對!」

五条悟被逗得大笑,覺得兒女們之間的拌嘴超有趣。燈矢對著妹妹做鬼臉,然後飛快退後,嘲笑冬美手太短打不到他。努力伸長手去揮發現還真打不到,冬美感脆拿屁股對著他,把耳朵貼到轟炎司的腹部去試圖聽胎兒的動靜。因為亂動的關係,五条悟還不時得伸手去撈著以免她從躺椅上滾下去。

燈矢看著妹妹跟家長的互動,有點吃味。雖然自己也挺想跟冬美一樣趴倒雙親身上,但依他現在這個重量似乎不太適合。硝子阿姨也提醒過他不可以像之前一樣亂撲到轟炎司身上,萬一壓到寶寶就不好了。

但還是⋯⋯好羨慕。

「燈矢,過來。」即使依然是略帶著命令的語氣,比平時溫柔敦厚的嗓音將他喚回現實。

轟炎司把手抬起,燈矢便會意湊近,好讓爸爸摸摸自己的頭。溫熱乾燥的大掌揉著他的腦袋然後往下把他的臉頰搓出一小片紅,接著轟炎司拉起他的手臂查看,那裡的繃帶纏了好幾圈,不過藥味已經快要消散了。

「等一下給你換藥,」他說。

雖然他自己可以,但燈矢還是點頭。「嗯!」

看吧,就算有妹妹弟弟,爸爸依然最在意他。常出現在悠仁哥附近的那個古怪受肉詛咒說過作歐尼醬的難免需要包容一下比較小的手足,那自己同樣作為哥哥把爸爸分一點給弟妹好像也是可以的。最好統一戰線,他們的共同敵人應該是常常以「要跟炎司過兩人世界」為由把他們趕去惠哥或其他人那邊的父親才對。

「啊!」冬美的驚呼嚇到了大家。她抬起頭來,神色激動。「動了!弟弟動了!」

「誒?」小孩心性的濃重好奇心贏了上風,燈矢也擠過去。「我也要聽!唔,什麼都沒有啊。」

「對哥哥沒反應⋯⋯弟弟果然比較喜歡我。」

她這麼說燈矢就不開心了。

「才沒有!」

「有!」

「沒有!」

「有!」

兩兄妹吵到最後冬美乾脆跳下來,像隻氣到膨脹的小河豚般鼓著臉,雙手叉腰跟哥哥互瞪。轟炎司張嘴,似乎是想叫兩人停戰但五条悟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摀住他的嘴。更是在小孩們找他當裁判的時候擠眉弄眼,裝作深思熟慮之後大手一揮,非常欠揍還自戀地說:「你們都不對,夏雄當然是最喜歡我啦~」

這世上沒人能拒絕五条悟,他就是如此自信。

女兒跟兒子互看一眼,滿臉嫌棄。

「「騙人!」」

「我沒騙人!炎司也是最愛我的,對吧?」幼稚的成年人得不到回應便把戀人抱起來,起身哼情歌轉圈圈直到轟炎司沒好氣地巴他頭才停下。

五条悟把人放回臥室裡。他腿長、步伐當然也寬,對於兒女們追在身後的抗議聲響完全當作沒聽到。

「我週末才會回來,」他親了親轟炎司的手。雖然不想出門,但再不走接下來夜蛾要開始電話轟炸了。

「別做太過火,」轟炎司說著便又要睡去,「路上小心。」

雖然他覺得要小心的是不長眼遇上五条悟的宵小才對。冬美鑽到爸爸懷中,貼著英雄打哈欠,大概是也想睡午覺了。

五条悟笑著離開房間。

「我去工作了。」他對跟到玄關的長子比出大拇指,他把眼罩咬在嘴裡好空出手套上制服外套。「會給你帶好玩的回來。」

燈矢冷漠、燈矢不相信。「父親你要是又把詛咒帶回家嚇哭冬美的話,是會被爸爸趕出家門的喔。這個月已經兩次了,再一次你下個月也不用回家了。」

「喂!你這樣說話超不可愛的。」打理好自己的五条悟把墨鏡交給兒子。「好啦,會是正常的土產。菜菜子她們晚上會來幫忙,在這之前有事就打給七海或灰原。」

他拉開門,側過身對燈矢笑。

「冬美跟炎司就拜託你了喔。有壞東西的話——」

「——通通碾碎然後燒掉。」

好暴力、好邪惡、好沒心沒肺。

五条悟對此感到超欣慰,覺得自己的教育超成功。不枉費他畢業後選擇當個教書育人的好教師。

他就說嘛,他是最強的,肯定能教出一堆棒呆了的後輩。

今天的五条悟依然自信膨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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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冬美名字的由來

「悟的女兒要出生了,」硝子在喝酒時說。深夜的居酒屋裡面挺熱鬧的,就算是在包廂裡依然能聽到外面有發酒瘋的大叔在跟著老闆高唱老歌曲。

歌姬邊往嘴裡塞烤雞串邊問:「誰的什麼要幹嘛了?」

似乎是覺得她的垂死掙扎、故意裝耳聾很有趣,硝子笑了笑又重複一遍:「悟的女兒要出生了。」

「他的妻子居然還沒跟他鬧掰?」一想起那超級目中無人、從高專時就完全不尊重前輩的混帳東西歌姬就來氣。她討厭五条悟,打心底由衷的期望那男人哪天會走路踩香蕉皮摔個狗吃屎跌進下水道被老鼠在頭上開趴的那種討厭。

但這嘴巴壞到不行、全身上下沒個正經細胞的笨蛋居然是年齡相仿的咒術師裡早早脫單的就讓她更氣。第一次聽到五条悟有戀人的時候,她滿腦子充斥著『哇賽,到底誰這麼眼瞎居然看上了除了臉之外完全不行的五条?!』這種想法。

而且現在對方居然還要給五条生第二個?

歌姬沒見過傳說中的五条夫人。更正確來說,咒術界就沒幾個人有幸見過對方。

據說對方是個有著不錯『個性』的普通人,為此五条家還騷動了一段時間,甚至成了御三家的其餘兩家的飯後樂聞。他們大概超樂意看到五条悟「自甘下墜污染血脈」,覺得跟普通人結合那後代的品質就會低了,就等著五条家沒人繼承術式開始走下坡呢。

結果不講理的五条悟的兒子也不講理,居然強大的『個性』跟術式相容。看得一群老頑固眼睛要脫窗。連帶的有本事生出這麼個寶貝的五条夫人又被拖出來討論一番。誰家不想有個更強的後代?特別是那些是世家,琢磨著總不能一直讓五条家獨領風騷、大放異采,先是六眼又來個火力強勁的『個性』。但他們娶了些普通女人進門也沒見誰家生出下個奇蹟。想打探一下五条夫人家裡是不是還有姐妹也行不通,五条悟把人藏得太好了,就算問起也是迂迴又疏離的東扯西扯些有的沒的,完全迴避回答,把人嚴嚴實實地保護著。

這就造成了風言風語一堆,假情報跟各方人士的猜測到處流傳。今天這人說五条夫人是名舉止端莊的清麗閨秀、明天那咒靈說五条夫人是天真浪漫的病美人⋯⋯總之各種形容詞都有,一下誇出天花亂墜的絕世美女一下又罵出紅顏禍水的禍國娼婦。甚至連什麼轉角遇到愛的普通白領都出來了。

統一一下,最後大夥兒得出的結論是不管美醜,對方都很弱,嬌滴滴的如同被養在溫室裡的鮮豔玫瑰,稍微用點力碰就會凋謝。

說到這個,歌姬又想這女人怕的不是被五条悟給霸王硬上弓金屋藏嬌了吧?需要的話歌姬超願意幫忙暴打五条悟,從六眼的魔爪中解放可憐婦女。

「對喔,依然是在熱戀期。」閃到硝子覺得她該跟五条悟請款去買一打墨鏡了。

「⋯⋯她真的沒問題嗎?」話是這麼說但歌姬更多是佩服對方居然能跟五条悟相處那麼久還不翻臉。那囂張還爛脾氣的大少爺大概就是聖母瑪麗雅來都會想打人的吧。「之前聽說有群不太好的傢伙想找她查?」

「啊,那個悟他處理好了。」作為最前線的吃瓜觀眾之一,硝子覺得她挺有發言權的。

名人的風流韻事自然引人注目,特別是五条悟那種程度的強者的桃色新聞更是讓人津津樂道。

外人傳得亂七八糟的情報她也不是沒關注過,每次聽到都得笑到美叮噹,拉著夏油傑一起吐槽那群人想像力還真豐富。但不可避免的,這些稀奇古怪的傳聞讓某些人膨脹了,覺得哎,簡直是找到了無敵的五条悟的超級大軟助。

眾所皆知,正面打五条悟是送死、玩陰的殺五条悟是晚幾秒死,所以對付五条悟行不通的話那拿他身邊的人開刀總是個破口。可惜五条悟身邊的不是同樣實力過硬的夏油傑一類的咒術師,就是心黑還有自保能力的家入硝子跟學生⋯⋯都不是好拿捏的。

自然,傳說中很弱的普通人五条夫人就成了他們的下一個目標。

雖然沒公開,不過最強咒術師跟火焰英雄安德瓦走得近這點是藏不住的。有心人一查就能發現。五条悟的長子的『個性』又是火炎系的,心存惡念的歹徒大概覺得安德瓦會知道一些關於五条夫人的情報吧,所以跑去襲擊他了。

誰都猜不到他們找上的健碩英雄就是他們心心念念的身嬌體弱五条夫人。雖然沒能傷到轟炎司還反被火燒,但那次襲擊確實也挺凶險的。

他們這些知情人都唏噓,就算能把詛咒師做成烤乳豬,再怎麼樣都是孕夫,激烈運動還狂提高身體的溫度這可是對腹中的胎兒來說太危險了。

五条悟為此差點發狂,直接殺了一批相關人員還順便把對方一些難以見光的事通通都給攤在陽光下。還差點引來英雄,對此夏油傑則是攤手表示他不加入一起發瘋就已經算是修養堪比佛祖了,誰敢叫他去攔住五条悟就先跟他手下的上千咒靈「談談」先。

「悟的戀人沒事啦,精神也很正常。雖然有點遲鈍還不會聊天但是很正經負責任的人、是守序善良那一派的。」硝子又灌了一口酒,酒精讓她起了點煽風點火加油添醋的心思。「喔,對了,人家還是巨乳的年上喔。悟他豔福不淺呢。」

看歌姬一臉糾結於憑什麼那個人品爛到爆的五条悟居然能得到美人的青睞,而自己依然孤身只影的模樣讓硝子超想笑。她可沒說錯話,英雄這個職業可不就是守序善良的代表嗎?用巨乳年上形容安德瓦也沒錯啊,人家確實練得夠壯也是年長的那一方。

至於這會產生什麼誤會那就不是她的問題了喔。

「好啦,所以妳對女孩子的名字有什麼頭緒嗎?讓悟來取名完全是個災難。他想的通通已經被家裡那位拒絕了。」

「名字嗎?」歌姬捉摸著,把對五条悟的偏見先放一邊,認真開始思考。「誒,雖然不想承認,但要是長得像五条的話那可會是個超級美人呢。冬天出生的⋯⋯跟『雪』有關的名字可以考慮一下?」

她望著窗外的落雪,輕盈優雅還帶著空靈般的美,

「雖然也可以但這不太適合悟的血脈吧?」

認識這麼多年她們都清楚那人確實生的貌美如神祇,一身淡色放在雪天裡更是襯的整個人如同冰清玉潔的聖子。可惜只要五条悟一開口就整個毀了。

冬天可不只有飄飄悠悠的潔白純淨雪花。冬天還有著暴雪紛飛席捲大地,將一切都封印在凍人的冰霜之下,徒留白茫一片。

那也很美。

再說,光像雪花片一樣綿密透明可不適合他們的世界。性轉版的五条悟更是讓歌姬敬謝不敏,思來想去最好還是有著冰魂雪魄、溫柔堅韌的心比什麼都重要。

至於外貌?有五条悟的基因是能長得差到哪裡?就算她媽是費歐娜公主,他們的小孩絕對都能有日本主流價值觀平均分以上的顏值。

那男人也就這點值得稱讚了。

「今年的冬天很美啊。」硝子用手撐頭,看向窗外。落雪堆積在彎曲的枝頭上,給世界上了一層薄霜。好友的女兒要是在這種天氣裡誕生也挺不錯的。

歌姬拍手,「就是這個!冬美如何?」

最好人美心也美,不要繼承她老爸那惡劣的性格。

「這名字不錯啊。」

硝子愉快的拿起手機詢問安德瓦。幾分鐘後對方傳來一個短訊,他說好還請硝子幫他向歌姬道謝。

「看來孩子她媽很喜歡喔。」

聽到著個歌姬也露出微笑,超開心。「等孩子出生我就去嘲笑五条,笑他不是最強嗎結果給女兒取名居然輸我!」

她仰天大笑,飛快地又叫來服務員加酒,拉著硝子準備喝個痛快。硝子隨她去,內心裡稍微有點期待等以後真相浮出水面的時候會是怎麼樣的大騷亂。

嗯,她絕對要把綠影機準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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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年後,歌姬看著電視上直播的雄英運動會上出現的那張熟悉到化成灰也能認出來的帥臉,手上的茶杯摔在地上、碎得徹底。

她抓起手機,在群組裡就是一頓瘋狂打字。

「為什麼沒人告訴過我冬美她們的媽媽居然是安德瓦????!!!!!那個安德瓦誒誒誒誒誒?等一下,我靠!他到底是怎麼生的??!」

她一直以為是因為小孩沒有繼承到天份才被五条悟放在作為朋友(還是五条夫人的親戚?畢竟髮色相同)的英雄名下養的。因為他們的敵人對英雄的小孩應該是毫無興趣的,風險會小一點。雖然有覺得裡面還是有點不對勁,但她也沒多想。

結果現在她才發現安德瓦就是五条夫人。

她回想起過往從其他人口中聽到的五条夫人形象:巨乳、年上、『個性』是烈焰、性格認真但有點火爆⋯⋯幹幹幹居然每一條都真的都對上了?!為什麼對得上啊?!這光是性別就差個十萬八千里、完全是南北極的距離好嗎!

然後她又想到五条悟那氣人的、明明語焉不詳卻甜蜜過分的炫耀老婆有多愛他的舉動。現在一帶入安德瓦的形象就⋯⋯超級一言難盡。

而且,現在想想五条悟那混蛋到底是哪來的臉?居然能做到面不改色的對著這種打開電視就至少有十台新聞播出他整天行程的英雄說「我妻子很低調嘛~」這種鬼話。

歌姬覺得自己被耍了。

她被騙了。

她很生氣。

「五条悟你他媽的給我出來挨打!!!」

後記:

費歐娜公主是史瑞克的那個。

繼續植入不存在的記憶~大家一起來聊五安吧。
原作太黑暗我們這裡就得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