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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後的事情

  紳士們克制的社交距離往往會在不經意間被打破,那位以獅為姓的初顯成人是名擅長忘卻的專家,他可以忘記兩人初次相遇的事、忘記禮貌和客套、忘記對方口中的下不為例。
  連帶的,涅伽爾偶爾也會忘記他是如何鬆口任由對方一步步進逼。
  「......太多次了。」
  穩重的青年推開壓上來的大孩子,心血來潮的吻換來往後一次次的理所當然,巴里退了一步,好端端的卻不選擇坐在涅伽爾身旁空出的沙發位,而是蹲了下來趴在對方的腿上,撇過了頭。
  「是你自己先起頭的。」某人的心情如洩氣的氣球,悶悶的失去活力。
  涅伽爾的手拂上那頭有些雜亂的金髮,輕輕的梳理著;巴里總會在示好被拒後消沉,但只要很快就會——
  「那陪我去旅行嘛?很快就要放假了,你肯定沒事的。」
  就像這樣,狡猾的人會以退為進。這就是所謂的門在臉上效應,之前巴里自己洋洋得意把旁聽來的心理學知識分享給他,那之後他就懂得變通了。
  「讓我再想想。」
  「我跟父母說你會跟我一起去了。」學會了先斬後奏的巴里語調帶著不自覺的得意,涅伽爾無視了這句話,攤開因為巴里唐突訪問而被冷落的書。
  「說話嘛~」巴里討厭壓在他頭上的硬皮書,卻怕惹著了涅伽爾只得維持這像是懲罰一樣的姿勢。
  涅伽爾一個字都讀不下去,反倒是巴里閉上了眼感受著身前人的動靜,內心的期待隨著時間流逝而黯淡。
  「你不能親了我後把一切只當作一場遊戲。」最後,比不過獵人的沉著,獅子急躁的進逼,「我想到快瘋掉了,如果這就是所謂的戀愛,你贏了,我好難受。」
  大孩子不確定涅伽爾到底是在戲耍他還是認真的,是因為世俗的眼光而顧慮還是一直都只是自己想多了。
  「我沒有說過我不去吧。」
  良久,涅伽爾鬆了口。
  「那再親我一個?」得寸進尺的獅子拍下了書,挺起了身子湊近獵人。
  畢竟,餵了一次就得負起責任一直餵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