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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世界狂歡:If you can see】

◎伊得x奧利文,現代架空設定,非~常想寫家庭教師
◎新世界only:狂歡派對上發的無料,謝謝來拿取和交換的每個人///
◎有白色愛心


「呃……您好。」

  他就算是年紀輕輕,也知道何為不信任的眼神──眼前的學生看上去穩重溫和,站在一旁的父親卻帶著審視的目光,不苟言笑的臉龐線條繃得緊緊地,連一絲假裝友好的意思也沒有。

「你叫伊得嗎。我原本找的應該是艾蜜莉小姐才對,但或許是我記錯了。」
「呃,小艾她……我是說艾蜜莉她臨時被帶去參加研討會,」好喔小艾,妳欠我一次。他在心裡暗暗說,卻不讓表情上出現破綻,「所以今天是我來。嗯……先生。」他補上一句,因為小艾根本沒說這個人的姓氏。
「從我手上的成績單來看,你的確算得上優秀。」

  哇嗚,是不是沒人教過這位爸爸怎麼說話呀。一邊在心中繼續吐槽著,同時將注意力移到學生上──從外表上看不出什麼,不過也許他會覺得父親的話語令人難堪。
  嗯。而且長得很好看,是他喜歡的類型,如果今天他要請家教的話就想找這種的,看上去又溫柔又和善,即使做錯或說不會題目也一定是好聲好氣地教導……

「父親,不如讓他試教看看吧?都難得來了、……」
「奧利文,我們說好要請家教,但如果是──」
「父親,真的,我們可以試試看。」

  他想對方沒說出來的部分應該不是什麼好聽話。大概是兒子先截斷了這部分,才沒有繼續說下去,總之,從對方的神色來看,今天八成是初次也是最後一次見面了吧,怪可惜的,至少下次還可以透過小艾看能不能要到電話。

  於是現在的他就坐在奧利文的房間,儘管同為男生,房間的整齊程度顯然也有極大的落差。柔白色的牆上沒有貼任何壁紙或海報,開啟的兩扇窗之下緊靠著深木色的書桌、置放在牆邊的單人床罩摺得比常去的旅館還要俐落、床頭櫃同樣也沒擺上模型或玩偶,只有一本書籍擱在上頭,像是正看到一半的樣子。大概是不解他環顧四周的意義,奧利文開口詢問:「怎麼了嗎?」

「沒有。我以為外面人家的小孩房間會比較不一樣……」
「外面人家?」
「嗯——就是一般家庭的意思?我也不知道,以前根本沒機會去同學家玩。」
「那我們一樣呢。」
「咦?你也沒有嗎?」
「下課後除了溫習以外還有團契,待在教會的時間比較多……所以我也和伊得一樣吧。啊、不好意思……你會介意我叫你伊得嗎?」
「當然不會囉,奧利文同學。」

  面對自己的稍微擠眉弄眼,似乎讓有些尷尬的空氣舒緩了些,他坐進了靠左的椅子並拿起筆,突然想起應該問一下對方的志願:「所以你想唸哪間學校?」
「嗯……就是伊得現在唸的這間,其實我在搜尋合適的老師時,就是特地找你們學校的。」
「咦,但我們不是宗教學校耶,你爸爸願意讓你去唸嗎?」
「……是呢。父親剛開始也不太贊成的,後來才同意即使環境不同,仍能維持自身才有辦法彰顯一個人的品行……」
「唔。那你跟你爸溝通起來會有點……辛苦吧。」

  聳聳肩,他無意將自己對別人的想法直接說出來,要說從小到大育幼院教了他什麼——察言觀色絕對是最早學會的技能之一。
  聽見這番話,奧利文搖搖頭,柔聲說:「每個人的家庭都會有些問題需要彼此討論以及解決的。」

「……是啊,你說得沒錯。好啦,那我們就開始吧。最後一個問題──我可以叫你奧利文嗎?」

  奧利文笑起來真好看。將最後一絲不純的想法塞回心中,和最開始對於對方父親的態度不滿而生出的對抗心,伊得決定使出渾身解數教導眼前的溫和帥哥。

※※※
  結果誤打誤撞地,他就這麼成了奧利文的家教。實在太過超出預想之外,以至於第一時間他接到電話時還以為是投訴。原本在一旁的小艾(手上還拿著賠罪用的供品)完全不給面子地大笑出聲,隨後拍拍他的肩膀要他好好上工。好啦,有一份不錯的家教收入絕對有助改善生活品質,更何況還是長得那麼好看的學生,光想想都覺得賞心悅目。
  於是每週四和六,下午四點,他就會來到這幢由米黃色外牆和褐色屋頂組合而成的獨棟建築,穿過前方修整整齊的草皮,再來到黑色欄杆面前按下對講機。
  奧利文下來開門的樣子像是圖畫一樣。白淨整潔的襯衫、在微涼的早春而多加的背心,配上溫和有禮的待人處事,他想,如果真的天使需要實體,選得就會是像奧利文一樣的代言人吧。教導和解題的空閒中總會閒聊幾句,今天的話題便是出乎意料地、奧利文的年紀居然比自己大了些這件事。

「咦,你居然比我還大嗎?」
「看不出來?」
「當然!你長得這麼好看。」
「這是兩回事吧。」
「那你為什麼沒唸?看成績,也不可能留級啊。」

  奧利文牽起微笑,放下手上的鉛筆解釋:「那時教會有在國外的勸募活動,招募似乎不是很順利……父親認為讓我去支援也是好事。」
「但你那時還是高中生吧,就這樣被丟去別的地方、你居然沒生氣。」
「……神的安排、父親的安排,應該是凌駕於我的意願之上的。」
「什麼?如果有人這樣跟我說,大概會發脾氣離家出走吧。」
「當下當然……會難以理解父親的想法,但是時間久了之後……也發現或許這樣的安排不是什麼壞事。實際上在那邊的經驗也十分特別。」
「那是之後啊。不管怎麼說,要離開一個已經習慣的環境一段時間,還是會很不安吧。」
「是啊……只是所有人都告訴我這是值得高興的好事,如果那時就認識伊得的話,可能會有不一樣的想法吧。」

  奧利文低垂著目光,語氣溫柔地不像在說自己的事情,「不過若是那時就進了大學,也沒辦法遇到伊得了吧,所以我反而覺得很幸運哦。」

「我只是覺得這樣太辛苦了。而且──你在國外時,一定也沒有跑去市中心遊玩、或混過夜店吧?」
「沒有。勸募活動一向都在周末進行,我去的地方並不繁華,除了幫忙農活就是協助鎮上的孩子們一些簡單的起居和教育而已。」
「奧利文都沒想過嗎?做點真正自己會想做的事。」
「真正想做的事?」
「嗯。怎麼說呢,如果是我啦……就算還沒找到想做的事,首先也會想嘗試一堆不被允許的事情吧,像偷偷學抽菸喝酒、穿耳洞之類的。」

  儘管相處時間不長,該說是育幼院成長所養成的看人技巧嗎?他總是覺得眼前的青年擅於迎合別人,儘管溫柔有禮,卻總是有種不真實感。要知道他儘管是現在,還是會有被大學的老師勸誡一番的時候,但這也沒什麼不好──伊得自覺是個及時享樂、活在當下的人,而奧利文顯然就是那種完全聽從家庭命令的乖乖孩子。
  說不上的奇異感,可能來自於簡單的對話中察覺對方聽故事時露出的憧憬表情吧。但現在說了這些,即使是真心話、是否也算是把價值觀強加在奧利文身上呢,那不就和那群粗魯的大人一樣了嗎,他真是笨蛋。難為情地撓了撓頭髮,他決心先和對方道歉,「抱歉,我有點太自以為是了──」

「……那如果我說我、做了呢?伊得你會看不起我嗎?」
「怎麼會?只要奧利文開心就好啊。抽菸喝酒嗎?」
「……不、不是的。」

  噢。那麼就是穿洞了:「你穿在哪裡?已經癒合了嗎?你的耳朵很漂亮耶,有耳環的話一定超性感的。」
  自認對周遭觀察力不差,如果奧利文有什麼變化他應該看得出來。不過這麼幾個月來,別說穿耳洞,奧利文連穿得比較休閒都算是難得了,有明顯改變的話他絕對不會沒注意到。剛才的言論自然令人訝異,完全沒發現差異也有點遜。保險起見(?),又檢查了一下對方的耳朵,果然和記憶中的一樣,乾淨且完整。
  眼前的學生遲疑地看了他一眼,接著搖了搖頭:「不是耳朵。」

「嗯?那麼是……」
「……」

  沈默之下,是奧利文先動了起來,些微冰涼的手指按上了他的手背、手腕,接著拉著他往胸口帶。
「奧利、」

  隔著襯衫當然沒有直接的肌膚接觸,有著健美身材的胸膛觸感卻比想像中多了一些硬挺的突起。像是……鏈子。隨著奧利文移動的方向,他能夠推斷出在布料之下大約是什麼光景,兩端又是如何連接的,光是想像就令人呼吸加速。

「……像這樣,你會鄙視我嗎,伊得。」
  低低地、有些怯弱地,他從未聽過奧利文用如此口吻說話,頓時讓曾閃過腦中的想法變得清晰——然而那樣太超過了。對學生出手……嗯,怎麼想都很不妙呢。但是、彼此都已經成年,奧利文甚至還比自己年長,這樣子真的能算是……噢。
「……會痛嗎?」
「……已經、不會了。只是變得更……舒服。」
  按在胸上的手掌依舊被對方的覆蓋著,他能夠感受到隨著呼吸起伏,細碎的鏈子在肌膚上是否會因爲些許力道留下些微紅印?或甚至是——
「我可以碰嗎,奧利文?」
「……嗯……」

  取得對方首肯,稍微改動了手勢——換他的手掌帶領著奧利文,探索起這副自己還不熟悉的肉體,只是這樣就讓奧利文的氣息變得更加急促,臉上也泛起了除了羞恥以外的紅潮。
  不急著拉下衣物,指尖沿著布料纖維的突起描繪著鏈子的形狀和走向,同時悄悄觀察奧利文的表情。變得濕潤的眼神仔細地盯著他人的手指在身上游移著,因為興奮而微微發顫的身體,不自覺咬著下嘴唇的奧利文除了性感以外找不到第二個形容詞。

「想要?」
「想、要……」

  此時的低語是允許的綠燈,他終於移到最上方的鈕扣旁,先是解放了藏在裡頭的美好脖頸,發現那兒隨著對方的體溫升高,蒸騰出幾絲淡淡的汗味。
  在敞開的窗下,早春的微風帶著清新的青草味吹拂進來,混著奧利文的氣息輕輕地噴在手掌上,對方沒有阻止他解開第二顆鈕扣,在彼此都沉默的情況下連衣物摩擦的聲音都細微可聞。只要稍微動一下指頭,便能直接碰觸到奧利文,但若這麼快就拆開禮物,又太無趣了。

「啊、伊得……」
「嗯?」
「不、再往下嗎……?」
「好。」

  第三顆鈕扣靠近胸口,奧利文鍛鏈有成的結果得花費十足的力氣才能讓衣料維持在原本的位子上。輕輕一扭,讓釦子向外滑開後,藏在裏頭健康勻稱的肌膚還是露了出來。在奧利文急促的呼吸之下,那兒已經變成瑰紅色,能夠感受到對方高漲的期待情緒,以及正等候自己伸手摘取的成熟果實。
「啊……」

  一截沙金色的金屬細鏈橫越胸膛,從看得見的部分牽引至另外一端,想也知道是固定在哪兒。胸口中間繫有一圈金屬環,隨之延伸的鏈子往下垂吊,配上精緻的肌理,簡直就像擱置在裝飾櫥窗上一樣好看。

「好漂亮……我覺得這樣的奧利文很棒喔。」
「真、的……?」
「嗯。這麼穩重的好學生,衣服之下居然戴著這麼可口的裝飾,讓人想要好好欣賞一番……」
「你可以、直接摸、……嗯啊!」

  他聽言照做,在可活動範圍內大膽地以指尖愛撫著暖熱的肌膚。敏感的奧利文憋緊身體的模樣十分誘人,卻挺起胸膛,下意識地要求更多的撫觸。金屬鏈條停留的時間久到汲取了體溫,摸起來相當暖熱,不過輕拉幾下,剛才還壓抑著聲音的學生發出的驚呼更是讓他興奮起來的原因。

「伊、得……這樣不夠……」
「讓我再好好看看嘛。我想知道這裡……到這裡,是怎麼戴上去的……」
「哈、哈啊……」

  尚未全部解開的襯衣無法伸進整個手掌,僅是拉著乳鏈,零星的金屬聲響牽引著奧利文的呻吟,在春風吹拂之下顯得既淫靡又魅惑。房間當然只有他們兩人,未掩上的窗戶卻讓空間不再密閉,反而更有做壞事的背德感。

「告訴我嘛……奧利文。」
「我、嗚……每天對著鏡、子……啊啊!」

  對著鏡子,把漂亮的鏈子戴起來嗎?重複奧利文的話,在對方又羞又急地點頭下給予獎賞,同時解開了最後幾顆鈕扣,終於讓完美的肉體露了出來。

「真好看……奧利文有著美麗的身體呢,配上鏈子就更好看了。」

  精細的乳鏈在胸口中央交會,分別扣在兩邊乳頭上,柔軟的乳尖在興奮之下已然挺立,隨著輕巧的拉扯讓主人發出高亢的呻吟。順著鏈子往下滑,才發現連肚臍都穿上了好看的環。興奮起來的對方自然褲頭也鼓了起來,思考著是否要連同性器一同撫慰,放著上面不管又太可惜了。

「啊、啊!伊得、伊得……」
「會痛嗎?」
「啊……不會、好舒服……♡」
「奧利文,手借我。」
「嗯……?」

  儘管有些疑惑,奧利文依然順從地伸出手掌,讓自己引導著前往兩邊的乳尖。像是自慰卻多了協助,奧利文有些困惑的表情十分可愛,卻沒有停下。幾乎完全靠在懷中的身體貼得更近,極度興奮的對方忍不住扭動起來,無聲地要求更進一步的慰藉。

「啊、啊……♡好奇怪……嗯唔,這樣太……!」
「不好嗎?可是奧利文很硬喔……不管是乳頭,或是下面都是。怎麼辦呢?」
「下面也、想要摸……嗯啊……」
「碰下面的話就沒有空捏乳頭了。」
「啊嗯!怎麼、這樣……♡」

  突然使力讓奧利文跳動好大一下,不等對方緩過來,伊得便繼續手上的動作──握著奧利文的手,很快就發現這副身軀喜愛帶點痛楚的刺激,來回揉捏之下,原先就性感不已的鼻音變得更加放蕩,連帶著乳鏈牽引的金屬交疊聲都成為催情的聲響,看對方逐漸迷離的眼神,彷彿迷失在慾望情海之中,只能靠在他懷裡不至於迷航。
「啊、不行……不……行、嗯嗚、嗚……♡」最後一下緊掐著乳頭時,滿臉潮紅的奧利文忍不住吐出了艷紅的舌尖,試圖獲取更多空氣,「射、了……」
  僵直之後,奧利文好一會才緩了下來,暗灰色的褲頭漬出更深一片色塊,看來是僅靠著乳頭便達到了高潮。在對方額頭印上獎勵的親吻,不忘低聲稱讚,就好像奧利文正確地解答出難題時他會做的一樣。

「奧利文真棒……用這裡就射出來了呢。」
「哈啊……伊得、再給我……?」

  還不夠。總是充滿知性、有如天使般溫和純潔的奧利文的綠色眼瞳中如今滿溢著欲求,引誘著、勾引著,更像是魅魔,用最無辜的口氣懇求侵犯,「吶……拜託、……?」

  他怎麼有辦法對這樣的奧利文說不呢。交疊在一起的雙手在奧利文的帶領往下探去,望著對方的眼睛,他知道今天會看見最真實、毫無保留的奧利文。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