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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間Alpha皆有病

之前講過好幾次的Alpha餵養本能
超爆幹大寫OOC但我喜歡👍
AO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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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世間Alpha皆有病,Alpha的易感期等於Alpha的發病期。

由於在笹川了平認識雲雀恭彌前,看過的Alpha都是走在路上的正常Alpha,因此他對此不置可否。

直到他和雲雀在一起後,他才知道Alpha的易感期伴隨的築巢反應簡直能讓人抓狂。偏偏這個時期的Alpha根本不聽人話,又敏感又纖細,一點風吹草動都能讓他們發瘋。笹川了平不知道別的Alpha在易感期的時候是怎麼樣,但他知道雲雀的易感期,極限難搞!

「我就出去曬個太陽,就在院子裡而已⋯⋯」笹川了平被雲雀恭彌丟到鋪滿雲雀衣服的床上死死按住,徒勞又略微心虛地抵著身上Alpha的胸膛,他的視線往旁飄移了一下,然後又趕忙移回來。多次的教訓讓他知道,這個時期的雲雀非常不喜歡他的眼裡看別的東西,他但凡看別的東西久一點都是移情別戀。反正只要雲雀出現在他視線內,就只能看他,否則雲雀會生氣。笹川了平睜大眼睛,嘗試用最真誠的目光看雲雀,順便努力替自己說話,「只出去一下下,三分鐘,不對,兩分鐘而已!而且我有穿你的衣服!」

「穿我的襯衫也不行。我說過,你不能離開『巢』。」

「巢」指的是雲雀恭彌在柔軟的大床上,用自身衣物鋪成的一個窩。黑髮的Alpha神情不悅,他低下頭,仔細嗅聞白髮青年身上的味道。他不過就離開一會兒,不過就是去廚房準備了一下遲來的午餐,這人身上屬於自己的味道就淡了那麼一點點。想到這裡,他的心情更糟了些,「我在你身上的味道那麼淡,你還想往外跑?」

「啊?」笹川了平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他現在全身上下到處都是雲雀的味道,後頸被咬得亂七八糟,腺體裡全部是雲雀的信息素,由內而外地往外散發雲雀的氣味,薄荷清涼的氣味已經濃烈到近乎嗆鼻的地步——他甚至感覺自己體內流的已經不是血液而是薄荷精油——到底哪裡淡了?睜眼說瞎話也不是那麼說的吧!

「不准離開『巢』。」雲雀恭彌瞇著眼睛,盯著他毫無自覺的愚蠢草食動物,又一次給出警告,「要是被叼走,我會咬殺你。」

「誰會被叼走!」笹川了平白眼簡直要翻到天邊,「而且我沒有往外跑,只是去院子而已!」

「為什麼要去院子?你不滿意我做的巢?」雲雀恭彌壓著笹川了平,唇齒湊在他的頸側,先是蹭了蹭,然後一口叼住那裡溫暖單薄的皮膚,語氣又輕又含糊。

笹川了平全身寒毛都豎起來了,他有強烈的危機感。直覺告訴他,要是這個問題沒有回答得讓雲雀滿意,他接下來的腰和屁股一定會慘烈到極限!

然而沒等他想出來該怎麼回答,身上的男人又開口了。

「我離開巢的這段時間,你有想我嗎?」

笹川了平頓了頓,他先是瞪著一臉認真的雲雀看了幾秒,然後以被壓著的姿勢艱難地看了眼床頭櫃上的電子鐘。很好,滿打滿算,這傢伙離開頂多半小時就回來了,況且他們自始至終都在一個屋簷下,直線距離不超過十公尺,是要想個毛線?

「嗯?」黑髮的男人發出輕微的鼻音,輕聲催促。

「我⋯⋯」

「想好了再回答。」

再次湧上的危機感讓笹川了平把嘴裡想罵的話全吞了回去,他在心裡默念了幾次雲雀現在是有病到極限的Alpha,正在發病,不要跟他計較,然後嘴裡昧著良心道,「我有想你。」

「不夠真誠。」

「我超想你的。」

「還差一點。」

「⋯⋯我想你到極限!這樣總可以了吧!」

「嗯。」雲雀恭彌欣賞了一番懷裡青年一臉不甘不願但卻很配合自己的模樣,覺得剛才發現他擅自離開巢的不悅感稍微消減了些,「然後呢?」

笹川了平沒什麼好氣,「然後什麼?」

「既然你那麼想我,總該有些表示。」

「⋯⋯」笹川了平完全搞不懂雲雀到底在想什麼,但面對難搞又有病的另一半,他還能怎麼樣?

他翻了個小小的白眼,湊上去啵了一口雲雀的嘴角,接著看看雲雀的臉色,又趕緊多啵了兩口,然後趕忙轉移話題。

「我餓了!餓到極限!」

雲雀恭彌對於那幾個孩子氣的親吻不太滿意,但身為一個易感期的Alpha,餵養自己的Omega 的本能讓他完全無法忍受笹川了平說餓,只好暫且放過這件事。

他平時並不下廚,但Alpha的佔有慾和餵養本能在易感期時被放大了無數倍,讓他無法接受笹川了平吃別人料理的食物。他的草食動物應該由他來餵養,天經地義。

笹川了平對於食物不是很挑剔,他甚至不要求好吃,只要不難吃就好。一開始雲雀的廚藝爛到他覺得路邊餓三天的野貓都嫌棄,但經過那麼多年的磨練,現在的雲雀去開高級餐廳當主廚都行,這對笹川了平來說是痛並快樂著的事——雲雀做的料理太好吃,害他每次在雲雀易感期的期間都會變胖,易感期結束後就要開始減肥地獄特訓,非常艱難。

尤其易感期的雲雀特別喜歡看他吃東西,不吃不行,少吃也不行,雲雀對他的食量有精準的了解,他一定得把肚子吃得微鼓,再吃下去會開始難受,雲雀才會放過他。

黑髮的Alpha緊盯著他的草食動物進食。被他啃咬了一上午的雙唇紅腫潤澤,在張開嘴時能看到口腔裡深粉色的舌尖,他親手做的食物被咀嚼吞嚥,成為養分,讓他的草食動物等等又有力氣在他身下抓撓和啜泣,散發他喜歡的氣味。

想到那個畫面,雲雀恭彌深藍的眼深邃了些。

笹川了平被盯得壓力山大。

雲雀恭彌靜靜地看他,並不催促。

笹川了平倒是希望這頓能吃到天荒地老,或者至少吃到雲雀易感期結束,但想也知道不可能。於是他磨磨蹭蹭地吞下最後一口盤子裡的食物——他討厭磨磨蹭蹭的做事,然而他清楚知道放下筷子後要面對的雲雀多有病。每次他吃完飯,雲雀都會特別興奮,而且特別不講道理。Alpha都有病,但笹川了平堅信雲雀一定是病得特別重的那種。

反正早晚都要面對有病的雲雀,不如現在就面對!

笹川了平在心裡給自己加油打氣,把手上的空盤和餐具放到一旁的床頭櫃上,順便抽了張紙巾擦了擦嘴。

然後他深吸一口氣,視死如歸一般,朝著自家的發病期Alpha伸出雙手。在被攬進熟悉懷裡的同時,嘴裡嘟囔著提醒道。

「你等一下要輕一點,不要發瘋,不要玩奇怪的花樣,吃飽就劇烈運動會極限想吐⋯⋯」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