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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桃魔法][町赤] 作戲8

* RPS注意
* 町赤
* 平行時空

31、

在日劇學院賞的結果公布之前，赤楚衛二都還沒什麼實感。期中觀眾投票發表時，確實《櫻桃魔法》幾乎囊括所有獎項，讓劇組人員很是振奮；但他們也明白觀眾的投票偏好跟審查委員的評審結果不一定呈正相關，赤楚便提醒自己得失心勿太重。

正式對外公開得獎名單之前，各家電視台與經紀公司就得到了風聲。這也是必然，因為要事先採訪得獎人的得獎感言，並登載在雜誌上。

《櫻桃魔法》拿下了最佳作品獎，而町田啓太得了最佳男配角獎。至於赤楚自己最終敗給了NHK晨間劇，而無緣最佳男主角獎。經紀公司與劇組人員仍然非常替他開心，畢竟第一名的窪田正孝是NHK晨間劇男主角，不但戲劇檔期本身就知名，對方的演戲經歷也資深得多；赤楚以深夜劇男主角之姿獲得第二名實屬不容易。比起自己的事，赤楚更在意的⋯


—町田拿到最佳男配角獎，太好了！


從經紀人那裡獲知得獎結果後，赤楚立刻打電話給町田。

「恭喜了！」

一接通電話，他劈頭就道。


「謝謝。」

明白赤楚的恭喜為何，隔著手機也能聽出町田聲音裡的笑意。

「感覺如何？」赤楚雀躍問道。

「能接到赤楚特地打來恭喜的電話，當然開心！」

「我不是問你接電話的感想⋯」

以為町田又在取笑，他癟起了嘴。


「我知道⋯《櫻桃魔法》對我來說意義重大，得獎當然也很開心。」

說著”開心”但仍是平時那般溫柔而輕飄飄的語氣，沒有明顯的情緒波動。


「現在問好像太遲了⋯你是不是在忙？方便講電話嗎？」

意識到也許町田正在工作中，赤楚惶恐問道。


「是工作中沒錯，但可以講電話，不能太久就是了。」

町田一派輕鬆地說。


「這樣啊，那⋯」

赤楚還想說些什麼，但町田搶先道：

「晚上可以去找你嗎？但我這裡所有的行程結束可能已經晚了，如果你明天上午有事⋯⋯」


「當然可以了，我會等你的。」

赤楚毫不遲疑地答應。


32、

町田到訪的時間沒有想像中晚，赤楚迎接時頗訝異。

「想到可以來見赤楚，我就特別有幹勁了呢，拚了命地努力提早結束工作馬上過來的。」

町田一臉燦笑說著不知道是真是假的甜言蜜語。


「騙人的吧？」

赤楚不以為然地道。

「騙你幹嘛？」

町田說完，便擁緊了赤楚。


「洗過澡的赤楚好香、好好聞。」

埋首於戀人肩窩的町田，雙手不規矩地摸上他的腰際與背脊。

「唔、我洗完澡已經好一陣子了⋯還有味道？」

在町田懷中的赤楚羞赧道。


「有啊，就是香味，還是這就是赤楚身上的氣味？」

說完，町田在赤楚臉上輕啄一口。


「⋯⋯」

帶著濕熱的氣息搔癢臉龐，赤楚微瞇起單邊眼睛，害羞得不敢直視。他一直認為在戀愛方面，自己是屬於主動積極的類型，但面對町田，卻經常被逗得不知所措。


「工作還順利嗎？」

任由町田的雙手在自己身上游移，赤楚為了轉移害羞的感覺，便問道。

「最後一個行程是雜誌的得獎感言訪談，很順利訪完了。他們應該也有來找你吧？」

町田寬大的手掌與修長手指穿梭在赤楚髮絲間，急切地想將他的一切據為己有。


「得獎感言啊⋯真不錯，有點羨慕呢。」

「⋯⋯」

赤楚才說完，町田就停下了動作。


「⋯⋯？」

赤楚一臉迷惑、眨著雙眼看向町田。


「⋯⋯」

近看便會發現纖長猶如展翼的睫毛，無聲撲動著，町田的表情沉澱下來，直視赤楚。


「⋯町田？」

「見到赤楚太開心，差點忘了⋯⋯」

赤楚對町田突然一本正經地把他帶到沙發坐下而困惑不已。


「你應該明白⋯《櫻桃魔法》的主演是你，你的演出賦予了整部作品靈魂，也因為是你演出了安達，我才能作為黑澤全心全意地投入演出；《櫻桃魔法》拿到了最佳作品獎，無疑是因為有你的關係，所以就算你沒有得到最佳男主角獎，也無損於你的表現與丰采。不只是我，整個劇組團隊⋯都是這麼確信的。」


「⋯⋯」

町田此番話說得情深意切，赤楚愣了好一陣子，隨後覺得臉頰發燙。

「你⋯你是因為擔心我沒得獎而失望才特地來的嗎？」


町田僅是淡淡一笑：

「我想跟你聊聊，更何況我也想見你。」


「⋯⋯！」

下一刻赤楚撲了上前抱住町田，把他嚇一跳。

「怎麼了⋯？」

雖然訝異，但還是好好地接住了赤楚，他讓赤楚坐在自己腿上，柔聲問道。


「只是⋯有點感動罷了。」

赤楚環住町田的頸項，嗓音聽起來帶著沙啞。


「我讓楚楚感動了嗎？那還真令人開心。」

町田安撫似的輕拍懷中人的背。


「其實我沒那麼失落啦。」

赤楚放開町田後燦然微笑，正是町田最喜歡的，含羞帶怯又惹人憐惜的表情。


「⋯要說不失望是騙人的，這是我第一次單獨主演，花了很多心思詮釋，也自認為成果不錯！」

他以手指搔刮臉頰，試圖褪去湧上的灼熱感。


「雖然我沒有得獎，但《櫻桃魔法》受到那麼多人喜愛，也拿到最佳作品獎，這樣已經是很好的肯定了，我真的這麼認為。」


赤楚說完，湊近了町田繼續道：

「最重要的是⋯町田你得獎了啊！」


「⋯⋯？」

町田沒有想到赤楚惦念的並不是自己沒有得獎的事，他陡然一驚。


「這是你第一次得獎不是嗎？你的演技被大家見識到，也認同了，是因為你這一路走來都很努力的關係喔！我跟你一起拍戲的期間是最常看著你的人，所以我很清楚。能一直努力到現在，真的太好了。也因為有你很認真的讀劇本，跟我討論演技，我才能盡情地享受演安達的過程。」

赤楚頓了頓，又道：

「我演得很開心，沒有任何遺憾！你的演技確確實實、值得第一名獎項，所以⋯用不著顧慮我，你可以更開心一點喔！」

以由下往上的視線注視著町田，飽含思緒、彷彿傾訴者什麼的雙眼，漆黑卻澄澈清明，一如盛夏的星夜。


33、

「我真的⋯可以嗎？」

町田的聲音有些顫抖。

在演藝圈打滾十年，未到大紅大紫，至少也依自己的方式一步步走來。回首來時路，也曾有過懷疑自己從哪裡出了差錯的時候？生命中似乎不如意總比順心的時候多。機師之夢因視力問題而落空、擔任舞者的規劃則因兩次腳傷不得不放棄，最終跌跌撞撞地踏上演員之路。

歲月是孤單的流浪，路途上遺失了許多，閉上眼卻什麼也想不起。失落的已然失落，十年來他已滿身舊傷，而遠方依舊是遠方。

但現在他覺得，或許⋯他就是為了遇到赤楚，為了和他一起演戲，才會在那個時候成為演員。


「你是我的黑澤啊，我的黑澤不拿第一名，還有誰可以拿？」

赤楚說完，自己都感到不好意思起來，含羞地低下頭去。


「謝謝你。」

町田笑了開來，眼角浮現明顯的笑紋。

「我覺得踏實多了。」


「說到得獎感言⋯⋯」

赤楚問道：「你說了些什麼？」


「這個嘛⋯」

町田偏頭作沉思貌。


「不是才剛被訪完嗎？該不會忘了？」

赤楚疑惑皺眉。


「先讓我賣個關子，等雜誌出來你就知道了。」

町田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促狹道。


「幹嘛故意不跟我說？」

赤楚翹起了嘴角，覺得町田一定在打什麼主意。


「等雜誌出來你就知道了，倒是現在⋯不給我一些獎賞嗎？」

町田的笑容似有深意。


「獎、獎賞？」

赤楚一時搞不清楚町田的意思。


「你的黑澤得了第一名，得到獎賞也很合理吧？」

町田和煦笑容下的目光火熱而挑逗。


「⋯⋯」

赤楚的心臟悸動得快要跳出胸膛，幾乎無法與町田對視。


「⋯⋯」


「你真的很煩⋯⋯」

赤楚以手掌捂臉，遮掩他如熟透蘋果般的臉。


「我不知道要怎麼辦啦。」

隔著手指縫隙，赤楚慌張得無以復加。


「我逗你玩的，你就是我最大的獎賞啦。」

町田邊笑邊抱緊熟透的赤楚。


34、

赤楚請經紀人等學院賞的得獎結果正式公開後一定要提醒他，經紀人本以為是赤楚很介意《櫻桃魔法》的評審結果，但今天看來似乎不是。

赤楚立刻查看了町田的得獎感言。


「⋯⋯」


得獎感言的篇幅並不長，赤楚卻愈看愈難為情。

—這是什麼感言！

為了怕看錯，來回讀了好幾次，最後確認確實沒有看錯。


「町田先生的得獎感言⋯⋯」

經紀人喃喃說道。


「根本全都在稱讚赤楚你嘛！」

經紀人的結論堪稱致命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