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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沉 R18 

*沉月之鑰同人
*修葉蘭中心向,肉的部分是抹布修(私設被監禁的兩年)的橋段
*應該算是無CP(但我是金修粉頭所以搞不好有微金修,但暉范暉也有一點啦)



  在載浮載沉的水中,那些不堪入目的回憶隨著意識的凝聚又侵蝕他一遍。

  修葉蘭閉上了眼,忽然失去向上游出水面的動力,在逐漸模糊的意識中,任憑身軀向下沉。

  -

  「喂,醒醒。」

  用魔法加固的牢房門被推開,吱呀的聲音驚動了裡頭看起來像是暈過去的少年,烏黑色的頭髮讓他和面前一眾金髮的人格格不入,但那雙湛藍色的眼卻比任何昂貴的寶石都還美麗。

  只是他的雙眼無神,被拉扯出牢房時也沒有張顯出半點情緒,彷彿空殼似地任憑他們對自己施上重重枷鎖之後,往外頭帶。

  「有多怕我逃掉?需要上這麼多層邪咒……呵。」

  修葉蘭在被拖行的過程中嘲諷道,沙啞的聲音和高熱的體溫彰顯了他此刻身體的不適,但這點小病痛根本無人會理會,連他自己也不在乎了。

  他的諷刺惹來了其他人想催動邪咒的打算,對方卻被另一人以眼神示意,居然忍了下來──這個劇情走向反倒讓修葉蘭不太明白了。

  總之也沒什麼能更慘的,他心想。

  刑求、沒由來的毆打、故意讓他挨餓、精神控制、強暴、被當作花錢就能消遣的玩物……這些他通通都經歷過,所以他實在對長老團能用什麼手段逼他就範感到好奇。

  果然,他被帶進了一間房,裡頭已經坐著幾位他認不出臉的貴族,見到他時無一不露出了淫穢的笑容。

  喔……是輪姦啊。修葉蘭很快地知道自己接下來的命運,沒有多加掙扎地任由長老團們抓住他的手臂,往裡頭注射催情的液體。

  液體注入皮下後隱隱還能見到魔力的波動,修葉蘭輕抬眼皮,看著準備離去的長老團。

  「就這點招數嗎?能不能多點新花樣?」

  「哼,你也只剩這點價值了。」在關門時男人輕蔑地看向他,完全無視了他皇子的身分,「不過這次的藥效比之前都還烈,希望你等會還能這麼嘴硬。」

  修葉蘭聳了聳肩看著門被闔上,自動自發地走向前,任由幾個叫不出名字的男人剝去他身上的衣服。

  他放空著自己,感受著藥劑注射體內後流動後帶出的躁熱,這讓他即使感到噁心反胃,還是因為快感而有了反應。

  粗糙著指尖一點也不憐惜地搓揉著修葉蘭白皙的身體,上頭隱隱可見未好全的傷口和淡淡的邪咒痕跡,而在片刻後又多了男人們粗暴掐擠後產生的鮮紅指痕。

  「大皇子,叫一下啊。」

  「那你倒是讓我舒服啊。」

  修葉蘭哼笑了一聲,接著側臉便傳來火辣辣的疼。

  男人被他的態度激怒,毫無克制力道地掐著他的雙頰,把腥臭勃起的性器往他的嘴唇上頂。

  「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張嘴。」瞪著那張被情慾浸染後仍驕傲的臉,男人陰冷地笑著,「我聽說你弟弟過得還挺好……哦,真爽。」

  感受到口腔柔軟的包覆,男人愉悅地喟嘆出聲,伸手獎賞似地拍了拍修葉蘭的髮頂,隨後便抓著他的髮絲固定,擺著腰朝那柔軟的口腔撞擊著。

  來到這裡的人都知道,無論修葉蘭本人個性有多高傲和倔強,只要搬出他的親弟弟就可以撬動他那張冷漠的嘴。

  後穴忽然被指尖粗魯地捅開時,修葉蘭的鼻息變得粗重,身體也因此變得緊繃。

  身後的男人在草草地用手指抽插了幾次後,便抽出濕糊糊的手指故意在修葉蘭面前晃呀晃地後抹在了他的臉上,促狹地跟前方插著修葉蘭嘴裡的男人開口。

  「你看看他,說不要不要的,還不是濕成這樣。」

  即使大家都明白這是因為催情藥物的緣故,但還是不妨礙他們拿著此事取笑著他,一面說他是淫蕩的大皇子,一面掰開他的臀肉,把粗長的性器往裡頭捅。

  只是濕潤卻沒有受到任何擴張的身體被猛地撐開,鈍痛和噁心的感覺令修葉蘭繃著牙關,嗑碰到了嘴裡的性器,被人用力地掐住了下巴。

  「再咬一次就卸掉你的下巴,知道沒?」

  你倒是讓我開口啊。修葉蘭想,渾渾噩噩地任由思緒飄遠,讓那根性器捅進了喉口,生理性的刺激令他想作嘔,蠕動的喉口卻讓對方舒服極了,故意好幾次地頂進去,讓他幾乎無法呼吸。

  窒息令他的雙頰脹紅,後穴也因此痙攣緊縮,爽得後頭的男人整個貼到了他的身上,緊抱著修葉蘭的腰身撞擊著。

  「哈……大皇子,你身體這麼濕……爽嗎?真是應該讓大家看看你這副模樣。」

  言語的貶低基本上修葉蘭已經能夠做到無視,隨著對方上翹的頂端接連磨過脆弱的腸肉,身體違背了他的意願,被強迫引起了一波波的快感。

  他的陰莖被藥物和快感雙重夾擊下也跟著挺立,貼著腹部流著淫靡的液體,被另外一人握在手裡粗魯地搓揉,前方的乳尖也在不多時後被捲入了濕熱的口腔中,被牙齒咬著、嘴唇吸著拉扯成不同的形狀。

  激動亢奮的身體讓藥劑吸收的更快,就連只是被碰到背部、腿部的肌膚都能引來他的顫慄,更遑論前後都被包夾,即使修葉蘭有多不情願,都還是在嘴裡的性器被抽出後,發出了細碎的喘息。

  聽見他聲音的男人們更有興致了,也不急著讓修葉蘭替下一個人口交,只是抓著他軟綿的手要他先替他們套弄。

  「真是太爽了……吸得真用力……」

  抱著他的腰撞擊的男人舒服的哼哼,更加用力地抽送,力道大得修葉蘭不得不撲倒在另一個用嘴玩弄他的男人身上,像是夾心餅乾似地幾乎無法呼吸。

  前端脹紅的陰莖流著水,被人握住、特意朝敏感的前端刺激,手指更是過分地摳弄著前方的小孔,在粗魯卻刺激的對待下,修葉蘭閉緊了眼,感受著快感衝破臨界,猛烈地顫抖著身體抵達高潮。

  「啊……嗚……」

  熱燙的精液隨著後穴痙攣縮緊,跟著澆灌到他的深處,而前端自己是射出的精液則被人用指尖沾取,塞進他的口中迫使他自己嚐到自己的鹹腥。

  又換了一個人重新進入自己,高潮過後敏感的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著,配著他細弱的喘息讓室內堆疊的惡意與慾望更加濃厚了。

  「又高潮了耶──尊貴的修葉蘭大皇子,明明你正在被強姦啊?怎麼這麼樂在其中?難道是天生給人操的婊子嗎?」

  不懷好意的詰問搭配著其他人的嘻笑聲,讓修葉蘭生出了一種要是能死在這裡就好了的心情。

  他的人生從來沒有善待過他,戰戰兢兢地當著間諜、夾雜在信任與背叛之間著拉扯、痛苦的折磨與拷問、心繫著他人而無法輕言放棄的每一刻,他不是無私無欲的善人,他有想要保護的人,可是也因為想保護的人而變得遍體鱗傷。

  要是沒有那爾西就好了,他就能放下一切記掛,任憑生命流逝。

  要是沒有那爾西……要是沒有那爾西──怎麼能沒有那爾西呢?他是我唯一的弟弟啊。

  是我要好好守護的人,用盡生命也要保護的存在。

  ……

  「哈哈哈,你們看看,他爽到哭出來了耶。」

  「真的很淫蕩耶,你該不會來之前就濕了吧?很期待被人操對吧?」

  「那當然要好好滿足大皇子了,畢竟在牢房裡沒人能操你嘛。」

  耳邊喧囂的一切逐漸遠去,修葉蘭放任自己的身體和意識墮落,只是反覆告誡著被藥物侵蝕的自己。

  ──我必須忍耐。再痛苦也必須撐下去。


  -

  在水中握住了即將下沉的人的手臂,溫熱的掌心和用力的抓握讓修葉蘭飄散的意識重新凝聚,但他依舊沒有想要睜開眼的念頭,自暴自棄地在無法下沉後,被人帶往水面。

  破出水面後,便聽到熟悉而慌亂的聲音。

  「暉侍──你居然也會溺火?大銀!怎麼辦啊!」

  范統的聲音很好認,反話也很好認,讓他的意識又清晰了一點。

  「前輩,你別緊張,梅花劍衛是新生居民就算死了也會重生……」

  「才不能讓暉侍這樣活了又活吧!那個鬼工呼吸怎麼做啊?」

  金侍還在處理自己濕透的衣服,就見到范統用了一種絕對會把修葉蘭胸骨壓斷的姿勢雙手合十地貼在對方的胸口,連忙阻止。

  「前輩!你這樣會把人壓死的!」

  「那你來!」

  「我?等、等等──」

  幾縷金髮垂到了修葉蘭的臉側,冰涼又帶點癢意,隨後一雙手用著較為正確的姿勢貼上了他的胸口。

  范統在一旁焦急地看著遲遲不肯按壓和人工呼吸的金侍,偏偏他對於這方面的知識也只是書本學過,比起相信自己他只能優先相信對方。

  小金為什麼不快點啊!要是我會游泳我就自己下去拉暉侍了,剛剛也是我推他他才肯下去,要是跟我一起來的是珞侍早就下去救他了!說也奇怪為什麼暉侍會溺水啊──你不是超會游泳嗎!

  「大銀你慢一點啊!你該不會說不在意暉侍喜不喜歡你其實是超在意吧!」

  聲音透著緊張,范統甚至不顧禮貌地就要把金侍整個人往修葉蘭身上按,彷彿這樣子會增加他幫修葉蘭人工呼吸的意願。

  「我真的沒有在意我和梅花劍衛之間的嫌隙,但我覺得梅花劍衛沒嗆水啊──」

  這樣子還需要人工呼吸嗎?他只是不想活了而放任自己下沉吧!這我也很熟所以我明白──但我偏偏又不能跟前輩這樣說,前輩現在已經緊張到什麼話都聽不進去了,誰能救救我!

  明知道可能不用人工呼吸,卻礙於范統緊迫盯人的視線和肢體,金侍不得不按壓了幾次修葉蘭的胸口後,低下頭要向對方緊閉的唇吹氣。

  「唔?」

  「暉侍!太壞了!」

  濕涼的手指擋在了兩人之間,碰觸到了一絲溫熱。修葉蘭終於在眾人的期盼之下睜開了眼,視線透著幾分虛弱,正要開口時就先被些許進到鼻腔的水給嗆得側過了頭咳嗽著。

  「范統,我沒溺水啦……」

  修葉蘭坐起身子時的第一句話便是這個,聲音氣若游絲,透著些許無奈。

  「你沒溺火?可是你一直沒下去啊!」

  經常叨擾新生居民的求死意志范統並不理解,修葉蘭的眼神因為他激動的質問而心虛地飄開,正巧對上了一旁正用毛巾吸著水的金侍。

  也許是他眼裡的求助隱藏的不夠好,或是在救上自己時對方就曉得自己的情況,金侍在和他視線相交後的片刻,便轉過頭跟范統開口。

  「搞不好梅花劍衛只是想測試自己能憋氣憋多久,前輩,人也拉上來了,你就別這麼慌張了嘛,一切都好好的啊。」

  金侍荒謬的藉口讓修葉蘭暗自翻了白眼,但范統卻在懷疑地上下掃過他幾次後,也不曉得是否真的被說服,只是妥協的點頭。

  「好吧,你下次要這樣要先說啊!我們擔心死了!」

  「你們?」

  修葉蘭詫異地眨了眨眼,隨後便聽到金侍舉著手否認,「前輩,只有你擔心,我可沒有。」他又看向修葉蘭,「是前輩不會游泳卻想拉你,緊急把我從神王殿抓出來的,要是想報仇剛才的事情,請看在前輩的面子上大人有大量。」

  剛才的事──修葉蘭不確定是金侍救了自己的行為,還是金侍欲幫他人工呼吸的動作,總之,這兩件事看起來都是出自於范統的強烈意願,金侍才勉為其難地幫忙的。

  「我沒怪你,然後謝了。」

  修葉蘭坦然的道謝讓金侍茫然地眨了眨眼,點頭收下了。

  「啊,餐廳預約的時間好像還沒到……」

  「抱歉,重生花了太多時間。范統,為了賠罪,你要來大使館吃飯嗎?」

  「所以你怎麼會突然復活啊?喔……小使館喔,好吃嗎?」

  「如果你想要的話我可以用廚房的食材弄幾道你想吃的料理。」

  「不好啊!」范統欣喜地點頭同意,報了幾個金侍沒聽懂的菜名給修葉蘭,又見他點頭應允的模樣,心情大好地拍了拍一旁不認為自己會被受邀也覺得不必去攪和的金侍。

  「大銀,一起來吧!暉侍煮飯很難吃喔!」

  「什麼?」

  修葉蘭的聲音比金侍的驚訝來得更快,顯然比金侍更納悶。

  「范統,金侍應該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吧──我們自己吃就好了,不用找他吧。」

  本來也想拿有很多工作要處理的金侍一聽便不樂意了,存心和修葉蘭過不去地看著范統開口。

  「真的可以嗎?太好了,我一直很好奇是怎樣的美味令前輩你欣喜不已、念念不忘呢!」

  「當然不可以,對吧暉侍?大銀也是你的救命仇人啊。」

  范統用著期盼的眼神看著自己,修葉蘭就沒拒絕過對方什麼──即使金侍眼裡閃著幾絲促狹,修葉蘭全都當沒看見地點頭同意。

  「好吧,既然你這樣說,那就等會在大使館集合吧,我也需要換一身衣服……」

  說到一半,一絲怪異的感覺湧上,金侍方才說的「剛才的事」,究竟是不是他猜測的那兩樣?還是純粹是在水中見到他的身體才這樣說的?

  越想越不對勁,但顯然此時不是讓他放心走神的時刻,於是修葉蘭只好將這個念頭往旁邊放,和他們約好時間後便先返回大使館了。

  在他換上新的一身衣服、著手晚餐時,就聽見後頭傳來了幾聲輕叩,引走了他的注意力。

  「金侍?你怎麼走到這裡的?范統沒帶你去餐廳等?」

  「我告訴前輩我有些東西要先拿給你處理。」

  金侍舉了舉手裡的酒食,放到了桌上。

  修葉蘭好奇地一看,卻不認為那些是需要處理的東西。於是他重新看向金侍,輕輕地蹙起眉頭,不解地開口。

  「你想說什麼?」

  「果然是梅花劍衛,冰雪聰明、一點就通。」

  「少在那邊拐彎抹角地嘲諷我。」

  「我哪敢啊。」金侍攤了下手,無辜地聳肩,隨後歛起了輕挑的笑,認真地看向他。

  他的表情變化讓修葉蘭也不自覺地擱下手邊的事,放輕了呼吸看向他。

  「都成為新生居民了,你也已經開啟了新的一段人生了,現在有前輩在,還有國主陛下和代理皇帝陛下替你撐腰,沒人敢欺負你了啊。」

  「……這話什麼意思?」

  「痛苦的回憶都是過去式了,現在沒人敢惹你,你可以敞開心胸,盡情的擁抱新的人生──」

  「……」

  「看開一點吧,雖然你應該也做不到。」金侍無奈地一笑,「如果不想讓前輩擔心,你得再藏得仔細一點,否則前輩也不是笨蛋啊,哪有那麼好騙。」

  金侍的言語幾乎直擊了他的心靈,修葉蘭在恍惚中不確定自己是討厭這種被攪得一團亂的感覺,還是安心於這種有人懂他的感覺。

  只是他說的有道裡,范統沒那麼傻,剛才會被他糊弄過去也是隱隱知道他不想開口才這樣甘心受騙吧。

  「我知道了,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沒……喔,有,我挺期待你會端出什麼拿手好菜,別讓我失望啊,梅花劍衛。」

  他笑著朝修葉蘭擺了擺手,先一步離去,留下了恍惚的修葉蘭。

  敞開心胸,盡情擁抱新的人生嗎?

  修葉蘭咀嚼著金侍的話,想了想後嘆了口氣,語氣充滿了無奈和嫌棄,但神情卻比剛才輕鬆許多。

  「哪有你說的這麼容易啊?」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