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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紐約街道的燈火投進聖所主臥室的窗框。

Tony背靠在床頭，身上只圍了一層Stephen替他召來的薄毯，濕髮已經被吹乾，還帶點微卷。他手裡轉著婚戒，視線卻落在對面還在更衣的Stephen身上。Stephen換回深色長褲與襯衫，但鬆開兩顆扣子、還挽起袖子的模樣，比任何儀式還誘惑。那是Tony最愛的時刻——理智與慾望共存的樣子。

Stephen走過來在床邊坐下。兩人眼神交會時，沒說話。

Tony伸手拉住Stephen的襯衫下襬，低聲問：「你還記得我們在這張床上的第一次？」
Stephen笑了笑，輕聲：「你還在研究我魔法能不能偵測出情感強度。」

「然後你證明了確實可以——用你整個晚上。」

Stephen靠近他，掌心落在Tony的臉頰，親吻也隨之落下。

這次的親密沒有急促的喘息，反而像深情緩緩的傾瀉。Stephen一邊吻著他一邊將薄毯掀開，讓Tony躺下。身體交疊時，熱度自肌膚傳遞，呼吸在耳側交纏。Tony指尖摩擦著Stephen背後來回移動，像在讀取他肌肉的紋理，也像在告訴自己：「這是Stephen、他還在。」

而Stephen低下頭時，吻落在鎖骨、肩頭、每一道過去為世界戰鬥而留下的傷痕，他像是在對這些地方說

「我看見了，我記得，我也愛著。」

當兩人真正結合時是極度緩慢、極度溫柔的。Tony閉著眼反而更敏感地感受到Stephen的每一吋觸碰——那不是感官的佔有，更是將所有恐懼、脆弱、與信任赤裸地交付出去的行為。

Stephen貼近他的額頭，低聲問：「還好嗎？」
Tony只說：「你快一點我才會不好。」

Stephen笑了，那笑意像是微火點燃整個夜，在那一瞬間的推進中，兩人幾乎同時屏住呼吸。這是一場極深、極深的溺愛。當Tony在快感中顫抖、Stephen緊抱住他。直到後來高潮褪去，Tony半倚在Stephen懷裡，手指還在他心口畫著沒有意義的圈。

「你是不是對我上癮了，Sorcerer Supreme。」

Stephen握住他的手吻了吻他的指節：「是。但還沒有你對我那麼嚴重。」
Tony笑：「這句話你再說一次，我要錄起來。」
Stephen沒回，只是把兩人身下的毯子拉起、讓Tony躲進他胸口。

「晚安，Tony。」他貼著他的髮說。

「我愛你……Stephen。」Tony小聲地回應，像說給夜色聽，又像說給自己聽。

Stephen沒說話，只是抱得更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