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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用恨說愛】

夜色如墨,沉沉壓在天地之間,空氣裡瀰漫著濃重的訊息素味道,濕熱而壓迫,像無形的枷鎖鎖住了整個房間。
阿狗的瞳孔微縮,心跳沉重地敲擊著胸腔。他感覺到自己正在迅速墜落,墜入一個被本能吞噬的深淵。他想克制,卻又無法抗拒——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扯住,將他拽向眼前的人。
高皮條的身體微微顫抖,雙手死死抵在牆上,指尖發白,像是想從這場角力中奪回一絲主導權。然而,他身上瀰漫的訊息素卻洩露了一切——恐懼、不安、抗拒……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脆弱。

這讓阿狗的情緒變得更加混亂。

「阿狗,冷靜一點,快離開我……」

高皮條的聲音低啞發顫,卻仍強裝鎮定。
阿狗嗤笑,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語氣透著一絲輕蔑:「別笑死人了,我聞得出來,你的訊息素裡滿是恐懼,這時候我怎麼可能放你走?」

語畢,他猛地將高皮條壓倒在床上,力道之大讓床架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聲。他粗暴地扯開對方的衣物,指尖沿著皮膚遊移,像是在印證某種佔有權。他的氣息貼近,灼燒著高皮條的耳側,侵略性地逼迫著對方無處可逃。

「阿狗!!你發情了!!」

高皮條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驚恐。
阿狗的眼神幽深如夜,嗓音低啞。

「O,閉嘴。」

高皮條的身體不可抑制地顫抖了一下。

阿狗皺起眉,內臟翻騰的同時,心裡湧上強烈的煩躁感。
難聞死了的訊息素是該死的威士忌。
他低下頭,舌尖輕舔過高皮條的耳後,感受到對方細微的戰慄。

乾澀的後穴。
阿狗冷冷地打開潤滑劑,無聲地將透明液體倒在高皮條的臀縫間。

不屬於我的標記……
高皮條本能地掙扎,阿狗的眼神頓時暗了幾分,他伸手狠狠按住高皮條後腦的標記,指尖收緊,掐住對方的脖頸。

「給我把生殖腔打開,我要讓你懷孕。」

你這個可憐又沒用的O……只有我會要你了。

高皮條死咬著牙關,臉色扭曲,最後閉上眼睛,無聲地接受。

-

清晨,高皮條蹲在馬桶邊,胃裡翻江倒海地抽痛著,將昨夜的痕跡嘔吐得一乾二淨。
冰冷的水泥地板讓他的大腦終於清醒了一些。

「和其他A做……身體真他媽的吃不消……」

他深吸一口氣,強撐著站起來,打開水龍頭,冰涼的水沖刷著他蒼白的臉,似乎能稍稍洗去一夜的污穢。

「身體舒服,心理卻排斥得要命……真他媽噁心。」

他抬頭看向鏡子,鏡中的自己眼神渙散,臉色蒼白得像鬼一樣,彷彿靈魂都被掏空了。

「算了,伴侶死了,本來就會變成這樣……誰來都一樣。」

語氣淡然,像是在陳述著一個毫無意義的事實。
但這真的是事實嗎?
他不清楚,也不想深究。
只是解決生理需求而已,無關緊要,對象是阿狗也……
他甩甩頭,把這些該死的念頭甩開,隨手披上浴巾,走出浴室。

然而,踏出門的瞬間,他愣住了。
阿狗跪趴在床上,低著頭,整個人沉浸在一片死寂之中,鄭重地讓人發笑。

「……你在衝啥?」

阿狗的聲音低沉:「對不起。」

高皮條倚在門框,雙手交叉,目光冷淡地盯著他。

「嘿,你還知道要道歉喔?」
「我真的很抱歉。」

阿狗抬起頭,眼神裡透著複雜的情緒。

高皮條嗤笑,心裡暗諷道:這是昨天那個一副要幹死我的人嗎?這傢伙該不會有雙重人格吧。
阿狗一如反常不再多言,尷尬的荒唐使高皮條的嘴角不自然地扭曲。
高皮條點燃一根菸,緩緩吐出煙霧。

「你昨天很派厚,嘴上說得狠,最後還不是射在外面。」

回憶起昨夜,在高潮的瞬間,阿狗猛地抽離,沒有在他體內射精。

阿狗沉默了一會,低聲道:「……我承認我失去了一點理智,但……」

「我沒發情,沒讓你完全被影響,對吧?」高皮條挑眉。

阿狗默然不語,高皮條輕嗤一聲。

「你射裡面也沒差,反正我已經不能懷孕了。」

話音剛落,阿狗的表情驟然僵住,痛苦、驚愕、茫然交織在他的雙眼裡。

高皮條捕捉到這一變化,卻裝作沒事,語氣隨意地補充了一句:「別露出那種表情,很煩。」

「……我昨天滿腦子都在想,你是個被拋棄的可悲O。」阿狗喉結滾動,嗓音沙啞。

說的真好,高皮條心想;無表情地吸了一口菸,煙霧裊裊,模糊了他的視線。

「所以呢?那是你體內的A在說話,別想太多了。」
「不是,是我的想法。我現在也這麼想。」

高皮條的手指微微一頓,然後無聲地走向衣櫃,開始穿衣服,背對著阿狗。
他也跟我一樣,討厭自己……然後呢?跟我說這些又能改變什麼?

襯衫穿到一半,他叼著菸,餘光掃向阿狗,嘴角動了動,像是嘲諷,也像是無奈。

「……不想有罪惡感,下次戴套子來做。」

阿狗盯著他看了許久,忽然笑了一聲,從床上爬起來,朝他走近。

「喔~下次喔……」

高皮條嫌惡地瞥了他一眼。

「幹你娘快滾出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