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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存是合理化貪圖彼此的說詞,只是誰也不拆穿誰而已,宋河英不擅長拒絕自己在乎之人,而張圭悧偶爾會利用這點在宋河英的肌膚上刻劃自己的痕跡,就像夏日的汗斑或濕疹,冬季的肌膚凍紅,春分的過敏,入秋的季節性流感。

湊近的張圭悧是種企圖性侵略,敞開雙腿的宋河英就是任憑擺布的魚肉,手指擺放的動作,連動起情緒的波幅,包含肢體反應一同上下擺盪起來,折磨人的前戲之所以有必要性,與其說是舒緩,不如說助長情慾更合適,宋河英感覺此客自己像張圭悧偶爾拿起的吉他,在撥弄中發出聲響,不想要也不行,更別說宋河英也奢求著。

抽出時牽連出的絲線,如同被扯出體外的性命,垂掛在對方手指,浸濕對方指尖、還有彼此的下體,的野性在縮短的距離中可以更明確被嗅覺捕捉,這就是為何人會貪圖於在另一人身上留下印記也說不定。

人體對於外物刺激會有抗拒潛意識,然而明確感受到自身開闔情形的宋河英,不覺得自己在排斥,反倒像是歡迎對方的搗亂,最為致命的刀俎底上來,在外徘徊發出細微聲響,如同於磨刀石上進行的銳化,宋河英盼望不已的情愫已經突破最高值,投射目光向張圭悧表達抱怨,並在終於進入的瞬間,獲得伴隨假性死亡的瞬間釋放。

是自己包裹著對方,還是對方承載著自己,無法區分你與我的連結讓宋河英失魂,性行為對宋河英來說就像一場反覆發生的對決,以各自方式備戰的雙方所切磋的火花化做汗珠,揮霍在相互之中,緩慢蒸發上升到空氣之中形成更濃厚的氣場,以及情懷,或是滴落在肌膚是些微冰涼、濕黏,但對內再而言是最真切的燒灼、滾燙。

對決裡面要說誰是表面輸家,宋河英會無條件選擇自己,因為自己是沉淪在對方操弄下的人,但如果要說私下輸家,也許就是迫切和渴望與癡迷神情表露無疑的張圭悧,但他們兩人都輸在這場稱爭中,以一個心甘情願的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