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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停一下,真的不行,嗚啊……」杜文愷斷斷續續的話語被淹沒在不由自主的痛呼裡,徐瑞承無視杜文愷的哀嚎,從開始到現在都沒有說過任何一句話,他見自己也難以挺進,滿佈血絲的眼眸閃過一絲狠戾,他抽出皮帶,用力抽在杜文愷的後臀上。 被突來的皮帶打在屁股上,杜文愷驀地瞪大雙眼,還沒反應過來時又是一陣強勁的咻咻聲響,劇痛在屁股兩端同時蔓延開來,第三下落下時,杜文愷疼的撕心裂肺,說不出完整的一句話,只能嗚咽叫著。 「哥,我……求你,我真的不行……啊……嗚……」隨著第四下落下,本能的掙扎讓杜文愷雙腿開得更開,也讓徐瑞承更加沒入他的體內,只是依舊沒有潤滑的疼以及被皮帶打出的火辣痛感逼的他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哥,好痛啊嗚啊……求你停一下,啊!!」 淒厲的哀嚎聲讓這場突來的情事籠罩著前所未有的陰影,徐瑞承沒有絲毫憐惜,彷彿野獸遵循本能般地強暴著他的愛人。 以前的歡愛有多溫柔,這次就有多粗暴,後穴與屁股兩端的痛牽扯了杜文愷全身的神經,無論他如何哭喊求饒,徐瑞承都沒有分給他一個眼神,只是殘暴地想要透過強硬的施虐佔有杜文愷的身體。 意識到自己怎麼求饒都沒有用的杜文愷開始奮力掙扎,身上劇痛實在太難忍受,他也注意到徐瑞承的怪異,但再繼續弄下去他可能得因為嚴重肛裂去看醫生了。 杜文愷承受著徐瑞承那不斷往後穴裡探進的粗暴動作,他感覺身體都要被一分為二了,他咬了咬牙讓自己意識不至於渙散,然後用力用頭槌了下徐瑞承的額頭,終於抓到一絲空隙,他連忙從沙發上滾下去,雖然徐瑞承也因為兩人身體相連,一起撲在地上壓著他,但至少杜文愷為自己爭到更多的活動空間。 此時徐瑞承猶如發狂的獅子,低喘了聲,雙腳跪地持續不管不顧地探入,每前進一些,杜文愷都會嚎叫出聲,沒有絲毫的快樂,就是原始的慾望與破壞在互相叫囂。 杜文愷覺得自己雙手被綁還是太被動,無論如何掙扎都只是徐瑞承叼到嘴裡的獵物,眼角餘光瞥見徐瑞承剛剛摔破的花瓶碎片,被捆住的雙手用力一伸,勉強勾到其中一個碎片,他直接用碎片割開桎梏他雙手的領帶,卻也在手腕上留下一道血痕,他帶血的雙手摸上徐瑞承面無表情的臉頰,驚覺他的臉頰好涼。 微熱鮮血滑過徐瑞承的臉頰,讓他忽地一震,模糊的視線抬頭對上客廳的落地窗,他看到他殘虐的表情猛地回過神來,手中揮舞的皮帶忽然掉轉方向憤恨地打向自己被玻璃割傷的傷口,頓時之間被包紮好的傷口又血流如柱。 「哥,你又是在幹嘛?你打我就算了,幹嘛打自己啊!」杜文愷看到徐瑞承那瘋狂的表情,深怕他瘋到也給自己好幾鞭,連忙上前就要去搶皮帶,但這一動,那還插在他身體裡的硬物又磕的他唉唉叫。 「愷,對不起,我……」徐瑞承看著杜文愷滿身狼狽的模樣,心中湧入無限懊悔與愧疚,他先用力把皮帶丟到一旁,然後小心翼翼地擁住杜文愷。「你先別動,我慢慢抽出來。」 縱使徐瑞承退出的動作非常溫柔跟謹慎,但因為進入的時候實在太粗暴,杜文愷還是被激得眼淚一直流,身體也不停顫抖著。 「對不起,我……」退出後徐瑞承伸手想再抱杜文愷,但看杜文愷難受的模樣以及臀後的傷,他閉了閉眼,最後還是沒敢再抱他,而是轉頭去拿醫藥箱。 這一番鬧騰讓剛才包紮過的傷口又都弄髒了,杜文愷嚷嚷要先幫徐瑞承手上的傷口上藥,徐瑞承則是堅持要先處理杜文愷的傷,兩人互不相讓,最後只好由杜文愷趴在沙發上,徐瑞承跪坐在地毯上,互相用很彆扭的姿勢同時替對方上藥。 相比於上藥會大呼小叫的杜文愷,徐瑞承則是格外安靜,他上藥的動作很溫柔,也幾乎沒弄出其他動靜,只怕再次驚擾到杜文愷。對於剛才的行為他其實也很害怕,他不曉得自己為什麼會突然失控成那個樣子,他只知道自己的心好像隨著奧迪車一起落入冰冷的河水中,渾渾噩噩。他其實也完全不懂在粗魯施虐的當下自己在想什麼,一片空白的腦袋好像剩下野獸般的直覺與慾望,只想把眼前的人揉進自己的血肉裡,確保他不會突然消失在河中,連個泡沫也都不見蹤影。 細想自己的內心,徐瑞承憤怒杜文愷獨自去做危險的事沒有知會自己,讓自己從他人耳中得知消息的時候又急又痛,被愛人隱瞞的感覺好像一根背叛的刺,緊緊釘入他的腦海中,霎時眼前只有不顧一切地佔有。 然而這樣的結果卻是單方面的強暴,只是把杜文愷搞到渾身是傷,什麼都沒能屬於他。這樣的施虐說到底是他對自己的遷怒,若是自己能早些察覺不對勁,是否就能替杜文愷解決跟蹤狂的困擾,不用讓杜文愷走上那麼危險的路?杜文愷在事情發生的當下沒有跟他坦承說開,不就是不信任自己嗎? 他該厭惡的是不被杜文愷信任的自己,但卻因為被憤怒與自責的無力給佔據腦海,無情地對杜文愷動手,這樣的自己真的好噁心。他覺得自己手上的傷口根本不配得到治療,想讓他一直流血下去,但杜文愷卻很檢查認真地幫它包紮好傷口,明明這比起杜文愷身上的傷是那麼微不足道。 兩人都包紮完後,徐瑞承收好醫藥箱,然後給杜文愷拿來新的衣物,他沉默地面對著杜文愷,他除了道歉外實在不知道還能用什麼話語表達他真正的想法。「愷……你先睡會吧,我去弄點熱粥來吃。」囁嚅許久,他始終無法將自己的心情說出口,只能匆匆轉身找事情做。 杜文愷明顯注意到徐瑞承的不對勁,無奈自己的身體真的需要緩緩,他沒有馬上追上前詢問,只是一直盯著在中島式廚房裡忙碌的徐瑞承,然後發現他很明顯在縮頭躲避自己的注視,不像以往在廚房忙碌的時候都會抬頭與他對視。 兩人在沉默的氛圍下食不下咽地吃著營養但不好吃的熱粥,杜文愷趴在沙發上有一口沒一口地吃著,本來想說徐瑞承會叨念他這副要吃不吃的模樣,但徐瑞承只是低頭攪拌著熱粥不知道想著什麼,連杜文愷打開電視出現車禍的報導他也沒有過激的反應。 這一頓飯吃了很久,杜文愷的濃眉大眼逐漸變成幽暗眼神,看著徐瑞承默默拿起兩人的碗筷收拾,緊皺一起的眉眼充滿著對自己的逃避。杜文愷忍著後面的疼痛,姿勢有些怪異地走進廚房,從後抱住了徐瑞承。「哥,我們談談……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個不聽話的小孩,還想繼續打我?」 徐瑞承被抱住的那一瞬間渾身一顫,他小心翼翼握住杜文愷的手,上頭為了掙脫領帶捆綁的傷口已經被細心地包紮好,但卻掩蓋不了徐瑞承那曾經實行過的陰暗罪跡。「是我不好,不該這樣對你動手。」 「哥,這不是你的真心話。」杜文愷認真地直視徐瑞承那總是想要逃避視線的眼眸。「我知道我之前敷衍你,讓你生氣了,對不起。我只是不想要你擔心,也害怕你知道了會跟跟蹤狂起衝突,所以我選擇很笨的方法。其他哥還想要知道什麼,我都可以跟你說,也可以承受你所有的怒火。但同樣的我也想知道你真正的想法。」 徐瑞承顫抖的雙手想要推開杜文愷,方才就是用這雙手毫不留情地打傷杜文愷,但卻被握得更緊。 「哥,別推開我,我屁股都裂了,我總得給自己討個說法。我不要你只跟我道歉。」見軟的沒有用,杜文愷撇撇嘴,強硬地堅持。 「愷,我是個沒用的懦夫,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那樣粗暴對你,我現在很後悔,具體為什麼變成這樣我也不懂,可是我覺得我此刻說再多求你原諒就像個給自己找各種藉口開脫的家暴男。」徐瑞承的坦白帶著語無倫次的慌亂。杜文愷卻輕笑了一聲,淺淡一吻落在那緊皺的眉頭上。 「哥,家暴是讓人感到恐懼的暴力,但剛剛我不覺得你可怕,當然痛是很痛啦,但我不會恐懼,因為我知道你是我的徐瑞承,所以我永遠不會怕你。所以不要覺得自己在家暴,你沒有家暴,真的沒有。」 徐瑞承驚訝地望著杜文愷那一邊痛到時不時呲牙咧嘴卻又笑著的臉龐,忽然覺得徘徊在陰暗地底的自己,走進了一條被迷霧環繞的小徑,正小心翼翼地踏出試探的步伐。「但我的想法很陰暗,想把你綁起來只屬於我一個人,你敢違抗我說的話就想打你,我自己其實也不懂為什麼會這樣……」 杜文愷偏頭想了一下,然後認真說:「那就實際試試看如何,把你內心真的想做的事跟想說的事情都照實對我說,如果我受不了不想繼續了,我會說番茄炒蛋,你會馬上停下嗎?」 番茄炒蛋,他們最初一起在屬於他們兩人的家裡吃的菜,是最純粹與單純的愛意展現。霎時間,徐瑞承四周的迷惘都散去了,他踏上被春雨澆灌過後的新生土壤,杜文愷牽著他的手,告訴他可以種上任何他想種植的東西,他還是有些戰戰兢兢,但想踏出那真正的一步。「會,只要你不要,我一定會停下!」 「那就好啦,所以我們來嘗試吧,不管你心中有多陰暗想對我做什麼,從現在開始,在我沒有說番茄炒蛋之前,你都可以盡情嘗試。」杜文愷的笑容像是一顆種子,引領徐瑞承開始播種。 得到杜文愷的同意,徐瑞承終於翻出那藏在櫃子深處的一大箱玩具。光是繩子就有好多種顏色,更別說大大小小的各種什麼蛋啊什麼棒啊的,還有長短不一的各類鞭子。 這一大箱東西看的杜文愷真是眼花撩亂,他拿起紅繩比劃了一下,卻馬上被徐瑞承抽走改拿白繩,「你身上有車禍的傷口,用紅繩看不清,白繩比較好。」 「哥你的陰暗面還真是溫柔。」杜文愷眼裡閃過一絲狡黠與隱隱的挑釁。 徐瑞承神色一沉,猛地將杜文愷的雙腕扭到身後,白色繩索先是對折成拇指粗的寬度後才繞上杜文愷的手臂避開手腕的傷口然後繞至胸前捆住前胸,因為杜文愷的腰上有車禍的擦傷,白繩避開腰部直接繞著胸口往肩膀延伸,最後再固定於最開始的雙手交疊處。 由於腿部上車禍的擦傷跟剛剛強暴造成的傷口又多又細碎,徐瑞承直接不綁杜文愷的雙腿,他拿起白繩從後方繞過背部,讓杜文愷微彎上半身,然後將繩索另一端固定在衣櫃最上層的掛架上,讓杜文愷無法完全站在地面上,只能腳尖著地。 繩索的束縛並不是很緊,杜文愷掙扎了一下試著看能不能自行解開,但下一刻只聽到破風聲響,皮鞭劃過空氣落在後臀下的大腿上,避開最開始被皮帶打出的傷痕,印下細長旖旎的紅痕。「誰准許你掙扎的?」 這一打讓杜文愷悶哼了聲,腳尖不由自主地向前幾步,但卻又被頭頂固定的繩索給拉了回來,然後又迎來一陣鞭打。這次的鞭打每次都不至於太痛,但不間斷的啪啪聲卻放大了一種難以形容的感覺,雙腳微微離地更有一種搖晃感,身體不由自己掌握的刺激是一種前所未有的體驗,杜文愷不由得呻吟了聲。 「說,你錯在哪裡?」徐瑞承停下鞭打,用鞭柄托起杜文愷的下巴,冷聲問。 杜文愷微喘了一口氣,看著愛人隱在眼鏡後面的冷酷眼神,有種新鮮卻也不服氣的感覺,他偏過頭不語。 徐瑞承冷笑了一下,從箱子底部翻出一個鮮紅的玫瑰造型的口球,強硬捏著杜文愷的下巴逼他張嘴,將口球塞了進去。「竟然不想說話就別說了。」 杜文愷張大著嘴,矽膠材質的花朵讓他彷彿咬著花,卻不能真的咬下去,只有嗚嗚唉咽的口水緩緩流下。 徐瑞承又是一鞭打上杜文愷的大腿,嘴裡塞著口球的杜文愷悶哼了聲,眼角隱隱有淚光劃過,身下硬物已經半勃起,玫瑰花瓣映著他的口水,又美又騷。 徐瑞承一手持鞭在杜文愷通紅的臀後大腿處來回摩挲,一手握著那蓬勃的硬物不輕不重地逗弄著。杜文愷只覺陣陣顫慄蜂湧而上,疼痛變成一種酥軟,捆綁著他的繩索隨著他的呼吸起伏,撐起他發軟的身體卻也帶著桎梏限制他的行動,讓他的感官更加集中於被徐瑞承牽引的任何一個動作。 杜文愷幾乎都以為自己要射在徐瑞承的手心中,哪知道他突然收手,然後從一堆玩具中挑出一個跳蛋,綁在硬物跟大腿內側之間,搖控器在手中晃呀晃,杜文愷開始瘋狂掙扎起來,跳蛋的刺激讓硬挺之物懸在最高點,卻始終無法解脫。 「嗚嗚嗚……」杜文愷的嗚咽聲中帶著顫慄,一雙大眼懇求地看向徐瑞承。 徐瑞承拿下杜文愷口中的玫瑰口球,抓起他的頭髮將杜文愷的臉拖向自己。「知道自己錯哪裡了嗎?」 「嗚嗚嗚……知道了……」杜文愷被跳蛋弄得十分難受,早已把什麼身段骨氣都放下了。 然而徐瑞承卻沒這麼輕易饒過他,皮鞭一揮,落在臀後,又是一陣混合著酥麻的痛楚。「說清楚,你錯在哪?」 「我錯了,我不該瞞著你獨自去設計假車禍的事……嗚……」杜文愷哭著坦白,但迎接他的卻是皮鞭輕輕落在硬物上取代跳蛋的地位。 徐瑞承調整了下杜文愷背後高掛的繩索,讓杜文愷從腳尖碰地改成跪在他面前,他自己端了把椅子坐在他面前,解開褲頭,讓蓬勃的小徐先生也探出頭,捏著杜文愷的下巴,逼著他忍著顫慄到幾乎要趴下的脫力感,張口舔著自己的硬物。 杜文愷略顯生澀地舔著滾燙的硬物,顫慄感蔓延到唇齒間,讓他一陣哆嗦。此時徐瑞承手中的鞭子又是一揮,完全沒想到會再被打的杜文愷幾乎要跳起來,卻被繩索的束縛給彈回,並且將小徐先生吞得更深。灼熱黏液從唇齒間流下的時候杜文愷其實腦中是一片空白的,全身難耐的酥軟似是浪潮將他帶至雲層間,迷濛白霧間他感受到徐瑞承打橫抱起了他放在自己腿上,被反綁的雙手無處可抓,只能瞪大眼睛看著徐瑞承低頭含住了他堅硬許久的硬物,他也同樣地在他嘴裡徹底解放。 顧不上那情潮未退的餘韻,杜文愷扭動著被捆住的雙手奮力地想要起身,徐瑞承連忙先解開他雙手上的繩子,雙手剛獲得自由的杜文愷顧不得身上還有未解的繩子,逕自緊緊抱住了徐瑞承,眼淚沾濕了徐瑞承的肩膀,說出口的話語卻是無法撼動的堅定。「哥,我愛你。無論你是什麼樣的,我都永遠愛你。所以,不要怕。」說完給了徐瑞承最深的一個親吻。 解繩子解到一半的徐瑞承沒有收到想像中的責難反而是被深深的擁吻給驚得一愣,一不小心將繩子毫無美感地纏在兩人身上,滑稽古怪卻是帶著兩人交纏過後最真實的溫度。 「愷,謝謝你。」疼痛的傷口被嫣紅曖昧的痕跡所覆蓋,懼怕的陰影迎來朝陽的照耀。 徐瑞承小心翼翼栽下的作物破土而出,萌發出堅韌的綠色小芽,迎著風微微搖曳著。會有個人無論日夜晴雨都永遠在他背後擁抱著他,他可以不再畏懼陰影的滋長,因為會有人帶著他迎向光明。 旖旎的氛圍中,兩人微喘的氣息隨著繩子解開越來越疊合,交纏的肌膚湧上汗水,新一波動靜蓄勢待發…… 徐瑞承的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兩人同時靜默了一下,徐瑞承不管鈴聲用力親了杜文愷,雙手也不老實地胡亂揉著。 然而鈴聲還是鍥而不捨地響著,響到第三遍的時候杜文愷忍無可忍地推開很明顯想要裝死的徐瑞承,命令著:「去給我接電話,有那鈴聲我都沒感了。」 徐瑞承只好暗暗在心中罵了句髒話,然後不甘願地拿起手機,一接通電話卻是愣了一下,是他爸爸打來的電話。 有多久沒有跟爸爸說過話了?自從決心和杜文愷在一起後,他的家就只剩下眼前這處。 爸爸看到電視上的新聞認出是自己兒子的車後十分擔心,聽到徐瑞承再三承諾沒事後才暗示了下叫他有空回家看看。之後便是不管徐瑞承,自言自語了十幾分鐘,讓徐瑞承都不知道該如何接話,直到在電話裡跟爸爸確認回家的時間後,才由對方主動掛斷電話,然後徐瑞承握著手機,久久無法言語。 「哥……」 杜文愷才剛叫了一句,就被徐瑞承給撲了個滿懷,徐瑞承摘下眼鏡抱著他哭得稀里嘩啦的,就連當時因為出櫃與家裡決裂他都沒這樣痛哭過。今天他是太開心了,原來他是真真切切可以被人所愛與擁抱的。 於晴空萬里之時,杜文愷就是一縷清風;於晦暗陰雨之時,杜文愷就是一把堅固的雨傘。 「愷,謝謝你,我永遠的幸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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