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
171
172
173
174
175
176
177
178
179
180
181
182
183
184
185
186
187
188
189
190
191
192
193
194
195
196
197
198
199
200
201
202
203
204
205
206
207
208
209
210
211
212
213
214
215
216
217
218
219
220
221
222
223
224
225
226
227
228
229
230
231
232
233
234
235
236
237
238
239
240
241
242
243
244
245
246
247
248
249
250
251
252
253
254
255
256
257
258
259
260
261
262
263
264
265
266
267
268
269
270
271
272
273
274
275
276
277
278
279
280
281
282
283
284
285
286
287
288
289
290
291
292
293
294
295
296
297
298
299
300
301
302
303
304
305
306
307
308
309
310
311
312
313
314
315
316
317
318
319
320
321
322
323
324
325
326
327
328
329
330
331
332
333
334
335
336
337
338
339
340
341
342
343
344
345
346
347
348
349
350
351
352
353
354
355
356
357
358
359
錯亂的時間 金修/洛修

*沉月之鑰同人
*OOC屬於我


14


  修葉蘭是被一下又一下的親吻吵醒的。

  他睜開了朦朧的眼,便發現洛艾爾正埋在他的肩窩,一面撒嬌一面落下蜻蜓點水般的碰觸,明明不色情,修葉蘭被親吻的肌膚還是一下就紅了起來。

  「……你一大早又在幹嘛?」

  「已經十點了,寶貝,我怕你有很多事想在圖書館做,所以用比較溫柔的方式叫醒你嘛。」

  『是啊是啊,他已經從你的臉一路吻到胸口了,你再不醒,我看就不是溫柔的方式了。』

  修葉蘭的腦袋還因為剛醒而悶悶重重的,就聽到金侍充滿朝氣的聲音,忍不住反問,『你都知道他在幹嘛了,幹嘛不叫醒我啊?』

  『反正我想吃也吃不到,讓他吃也行吧。』

  本來以為已經揭過此事的修葉蘭頭又開始抽痛,沉默了半晌才勉強地問,『你到底是用什麼心態說出這句話的?你看起來又沒有洛艾爾喜歡我,還是說你只是想睡我?因為我長得很合你眼緣?』

  『啊,我讓你產生誤會、覺得我只是一個想睡你的爛人了嗎?』金侍的語氣有點驚訝,但想想也合理,修葉蘭又看不到自己的表情,只能憑著他的聲音來判斷情緒──偶爾還有洛艾爾在搗亂──會誤會也是正常的。

  『不然呢?』

  『比起他我一定對你更有好感啊,我認識你這麼久了,怎麼可能他會更喜歡你?』
  
  如此直球的一句話重重地打在腦門上,修葉蘭有種接下來一整天這句話會反覆在腦袋出現的預感,究竟是金侍沒身體才這麼直接,還是因為他本來就是個不要臉的人?

  這麼直白的話,他怎麼有辦法這麼坦蕩蕩地說出口?
  
  『換言之,我也不覺得梅花劍衛你會喜歡他更勝過於我,雖然我之前在你這可能沒什麼好印象?除了金髮?長得帥?身材好?』

  『別再提那堆事了!你、你真的很不要臉……』

  「除了吻過的地方,你連臉都紅了啊?耳朵也像是要滴血的樣子……」洛艾爾想著修葉蘭安靜很久,便抬起頭來看他,就見對方一臉羞恥的模樣,讓他在納悶之餘,先進行一番調侃。

  『你又臉紅了?到底什麼時候輪的到我看呢?』

  『不必擔心!回去之後我一定會想辦法讓你脫離我的腦袋,你真的很吵!』
  
  「謝謝你叫我起床,我覺得我們應該要出發圖書館了?」

  「不客氣,你親我一下當報酬吧,你不是很感謝我嗎?」

  修葉蘭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但這是最快的方法──昨天吻都不知道接了有沒有三十次,現在他才不會因為一個吻就害羞。

  他在洛艾爾訝異又帶笑的眼神中吻了上去,原本打算隨便碰一下,卻被人按著後腦,又深又久地纏住了舌尖,直到他鼻腔哼出不妙的聲音,才勉強靠著意志力拉開距離,努力地調勻呼吸。

  「唔、嗯……哈……停、夠、夠了,快起床!」

  「還想再親一下──」

  「你很──唔唔……」

  一直到終於脫離床鋪時,修葉蘭的嘴唇又紅又腫,明眼人一看都知到他剛才經歷過了什麼事。

  「好痛……你怎麼能直接把我踢下床啊?」

  「你活該!明明說好了一個吻而已!」

  「哎呀,原來你記得啊。」

  洛艾爾沒半點不好意思,不過都被踢下床了,自然那些曖昧旖旎的氣氛也消失的無影無蹤,只好起身打理自己。

  他從浴室盥洗出來時,正看見修葉蘭認真地看著衣櫃裡的衣服思考。

  『結果梅花劍衛你不用扛著這堆衣服,也能盡情換裝呢?』

  『閉嘴,我想配藍色的那個吊墜……』修葉蘭低頭看了眼非常戳中自己愛好的配飾,打算找衣服來搭配,在面前的兩套衣服之中猶豫不決。

  『兩套都可以搭,但我覺得右邊那套你穿比較好看。』

  「右邊的吧?適合你。」

  原本想跟金侍唱反調,但洛艾爾也跟著說了……雖然更想反著做了,但洛艾爾應該沒道理戲弄自己,果然還是右邊的好看吧?

  修葉蘭換上了右邊的衣服,又配戴上了墜飾,滿意地在鏡子前照了照。

  「這麼滿意呀?那給你帶回去作紀念?」

  「才帶不走吧?」

  「要回去的那一天你身上穿著這套,總不會衣服留下人走了吧?」

  「……說的也是,千萬別發生這種事,再看看吧。」

  『梅花劍衛,如果你很喜歡這種風格的,東方城我知道哪裡可以訂做喔?』

  『不要!在東方城穿成這樣不就跟你穿情侶裝了嗎?』

  『我還是會穿著侍的衣服啊?所以你只願意跟洛艾爾穿情侶裝?因為這裡沒人認識你?你臉皮怎麼這麼薄啊……啊,原來你已經覺得你們是情侶了嗎?』

  一口氣說溜嘴太多的修葉蘭,覺得自己不管針對哪一點回應都會被金侍揶揄,因此他乾脆地閉上嘴,就算金侍在腦袋哇哇亂叫也不再理他。

  -

  他們在外頭簡單的吃過午飯後就直奔圖書館,原本洛艾爾要找間餐廳,是修葉蘭嫌時間不夠只買了個簡單的捲餅果腹,並要求洛艾爾也跟著一起吃。

  「吃這樣怎麼會飽?營養也很不均衡……」

  洛艾爾的抱怨傳到耳邊,修葉蘭用「時間不足」打發他,自己則跑去跟腦袋裡的金侍聊天,『這捲餅也比公家糧食好吃一百倍吧,人的口味真的能改變這麼多嗎?』

  『我那時候雖然忙,也不會忙到沒空吃飯啊,當然是能吃好就吃好,南面的美食很多的。』

  『聽起來真的很委屈的樣子,我回去幫你跟珞侍說一聲,叫他偶爾放你一天假?』

  『梅花劍衛發燒了嗎?真難想像你居然如此為我著想……』

  『哼!不要就算了,我是看在你好像很可憐的份上……主要是公家糧食真的很難吃,我不懂你為什麼要吃。』

  『原來只是可憐我啊。』

  『沒錯!』

  幾句對話後,他們重新來到了圖書館頂層,在兩人翻書前,保險起見他們又看了一眼法陣的模樣,並打算從生命、時間、靈魂……相關的魔法書內搜索。

  陽光在窗櫺間緩緩移動,斜照在落一層薄灰的書封上,起初他們還能輕鬆地交換進度,但隨著時間推移,那些交談聲漸漸被沉默取代,只剩下翻頁聲和偶爾傳來的嘆息。

  從日中到日落,整整一個下午,洛艾爾和修葉蘭始終埋首在書堆當中,就連晚餐修葉蘭也不肯吃,堅持要找到圖書館閉館。

  地上堆了各式各樣的魔法禁書,連那些古老的彷彿一碰就碎的手札都被他們翻過,即使大部分都是金侍在用著自己的眼睛閱讀,但在長時間的專注下修葉蘭仍有點吃不消。

  直到象徵閉館的悠揚樂聲傳來,修葉蘭絕望地闔上了手中的書,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垂落在身旁的手指因為不斷翻頁而磨紅,眼神也透出倦意。

  「……還是沒有。」

  他的聲音喪氣極了,洛艾爾揉了揉眉心來到他身邊,將他摟進懷中拍了拍。

  「明天再來?反正紋路我已經記下來了,總是能找到的。」

  「……要是那其實是我那個世界的魔法……」

  「魔法是傳承下來的嘛,瑟羅的圖書館是藏書最齊全的地方,真的沒有我們還能去別的城鎮找──」

  「嗯……」

  『辛苦你了,雖然找到才有機會回去,但你也不用這麼逼迫自己。』

  『你難道都不擔心嗎?一輩子留在這裡之類的。』

  『雖然一直住在你的身體裡好像有點困擾,但其實也不是那麼困擾,真的回不去的話還有你在啊。』

  『說什麼啊……』

  修葉蘭接收到了來自金侍的寬慰,終於肯放過自己,拖著沉重的腳步離開了圖書館。

  接下來的幾天,他們幾乎一醒就來圖書館報到,頂層的書幾乎被他們翻個遍,洛艾爾甚至找來了幾個識字的下人幫忙一起翻書。

  只是幾日下來,他們的收穫幾乎為零,修葉蘭甚至都漸漸讀懂迴沙的文字了。

  「會不會我早就看過了,只是沒有注意到?」

  修葉蘭喃喃自語,對著面前的書海陷入迷茫,要是真的如此,他根本不確定自己是否有這麼多的毅力在重新翻一遍。

  他越想越低落,滑坐到了地上,抱著腿重重地呼出一口氣,眼神卻注意到了放在低處的書籍。

  怎麼連這裡也有跟靈魂相關的啊?原來樓上那些不是全部嗎?

  修葉蘭一邊想,一邊不抱希望地抽起了好幾本放在身邊,手指挑著書頁翻著,沒一會兒就看完一本。

  他越看越放空,又忍不住越來越悲觀,直到他在翻頁的途中,紙頁裡夾著的牛皮紙掉了出來,吸引了他的注意。


15


  他看著牛皮紙上的花紋,眼睛漸漸地瞪大。

  『金、金侍……這是不是……』

  『看起來終於有了一點進展啊……梅花劍衛你的手別抖得這麼厲害,這樣我看不清楚。』

  修葉蘭握著自己的腕,強忍激動的心情,先讓金侍看完後,就跑去找了隔壁走道的洛艾爾。

  「洛艾爾,你看看這個。」

  「你的手指怎麼刮成這樣啊?」洛艾爾先是注意到了修葉蘭被各種材質的紙頁蹂躪的發紅的指尖,朝那處吹了吹後,才拿起牛皮紙來看。

  「啊……說是進展,可是也不曉得該如何讓你回去。」

  『你看也是這樣嗎?』

  『嗯,那上面寫的是──』

  「朝你腰上的法陣灌注魔力,可以把你體內的靈魂驅趕出來──你體內還有另一個人?」

  洛艾爾納悶地問,原先只是照著上面的文字推測,卻沒想到修葉蘭瞪大了眼睛,證實了他的想法。

  「居然瞞了我這麼久……不過沒關係,你一定很困擾吧?我幫你解決。」

  「等、等等……不行!他上面說了靈魂被打出來會怎樣嗎?」

  『會消散唷,你如果想要我還能活著回去,就別讓洛艾爾真的這樣做。』

  「不會怎樣,可能會找到他真正的軀殼?」

  兩句彼此矛盾的話先後說出,修葉蘭想也沒想地相信金侍,無論洛艾爾出自什麼原因說謊──搞不好是為了他好──他也沒辦法接受他隨隨便便地就把金侍的靈魂打散。

  「沒關係!如果只是這樣的話就不用了──」

  「為什麼要躲?有另外一個人跟你共享一具身體,知道你的一言一行,你不會困擾嗎?」

  修葉蘭貼著書架,退無可退地被洛艾爾壓著,耳邊是來自對方的疑問,他又急又慌,畢竟他對迴沙的魔法因子一點也不熟悉,真的和洛艾爾起了爭執恐怕打不贏。

  「我會!但我不能就這樣把他弄出去!他會回不去的!」

  「唔,所以是你本來就認識的人……」洛艾爾歪著腦袋,對著修葉蘭的臉輕輕一笑,「嗨,你在修葉蘭體內過得好嗎?他很努力在保護你呢。」

  『梅花劍衛好值得依賴,我好感動。』

  『你快要被你自己殺了啦!如果他硬要動那個法陣──』

  「我可以答應你不驅動魔法,但作為條件交換,你得告訴我他是誰,是怎樣的人……畢竟我可不喜歡隱私洩漏啊?你之前偶爾的放空也是因為他吧,真是好奇啊。」

  修葉蘭嚥了一下唾沫,乾笑地開口,「是誰不重要啦……他不會說出去的。」

  「唔,我要怎麼相信你呢,你這個愛說謊的小騙子。」洛艾爾故作困擾地歪著頭,扳著手指一一細數的修葉蘭的劣行劣跡──

  接著又趁其不易地把手掌貼到了他的後腰,嚇得修葉蘭渾身一顫,全身上下都泛起冷意。

  『果然是梅花劍衛你編過太多謊,讓他無法百分之百的信任你呢……沒關係,你就說吧,信不信隨他。』

  『怎麼能這樣!他一言不合就讓你消失怎麼辦!』

  『你為我這麼著急好像是第一次?我得好好記起這種感受……』修葉蘭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金侍卻還有閒情逸致地先調侃他,才道:『不會的,他一定會對我很好奇的。』

  『後果自負!』

  「我可以告訴你!」在洛艾爾不耐煩之前,修葉蘭握住了他的腕,將他的手拉到了安全距離,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你不是一直很好奇我為什麼這麼了解你、還知道你的未來嗎?」

  「嗯哼,果然之前都在騙我啊?」

  「那也是逼不得已,我是為了你好!怕嚇到你!」

  「別賣關子了,說吧。」

  「你因為某些因素,在死後來到了另一個世界,成為了我認識的對象……所以那個『認識』然後跟你很像的人是假的沒錯,因為他其實就是你。」

  「……開玩笑也要有個……不,想想也不是不可能。」

  洛艾爾起初只覺得荒謬,後來深思了一下修葉蘭各種言行,和他莫名了解某些他屋內的擺設……洛艾爾還真有幾分信了,於是他試著提出了幾個問題。

  「行,那你讓他來回答,說對了我就相信你。問題是,小時候我大哥跟我說了一句很過分的話,一直到現在都讓我耿耿於懷──這句話是什麼呢?」

  『唉,我真的是犯賤啊。』

  金侍一聽,便忍不住嘆氣,在修葉蘭的詢問下,他現在已經能毫無障礙地說出口了,『我大哥曾經罵過我,說「婊子生的小孩才不是我兄弟」……唔,我應該沒告訴你我跟大哥同父異母,我的生母後來和我父親離婚了,二哥也一起被帶走。』

  『……』

  金侍的聲音悠悠的,聽不出什麼情緒,但對於修葉蘭而言,這種話堪比利刃,他難以想像當初還是孩子的洛艾爾聽到這句話會有多難過。

  「怎麼了,答不出來嗎?」

  「不是……不行,我說不出口。」

  修葉蘭難受地垂下睫毛,搖了搖頭。光是聽、然後想像那個畫面,就讓他的心口一陣陣地鈍痛,他怎麼做得到毫無窒礙地說出口,然後再傷洛艾爾一次?

  「你是真的知道還是只是再裝作你知道呢?畢竟是很過分的話,你用這句話確實能逃掉很多──」

  「我不可能會說!你不要逼我!」修葉蘭猛地抬頭打斷他,藍眼中帶著一閃而過的水光,眼尾也泛起了紅,像是洛艾爾在逼問下去,他就能當場落淚。

  洛艾爾不明白心臟有些脹痛的感覺從何而來,而他確實在看到修葉蘭此刻的神情沒了追問的心情。

  是因為從來沒有人心疼過他的遭遇嗎?

  他以為自己不是會對眼淚心軟的人,但他此時此刻卻不希望修葉蘭真的哭出來,這樣會顯得是自己在欺負他似地,而且會讓他很難受。

  『啊……我何德何能讓梅花劍衛為我難過啊,別哭了,真可惜現在在你身邊的不是我。』

  金侍無法看見修葉蘭的表情,卻能從他的眼中看見那濛了一層霧氣而模糊搖晃的洛艾爾,聲音又柔軟又無奈,『都怪我不好,不該追問你的,你揍他兩拳吧?』

  心煩意亂的修葉蘭沒意識到說第二句話的是金侍,也沒有注意到稱謂的不同,只是抬起手不滿地捶了洛艾爾兩下。

  「唔?我什麼都沒說呢,怎麼還打人了呢?」

  洛艾爾被滿臉委屈可憐的修葉蘭逗得失笑,伸手把人撈到懷裡拍了拍,溫聲調侃著。

  「是他要我打你的,你活該。」

  「哦?看來他也看不下去我問這個問題啦?行吧,我換個問題。」

  這次洛艾爾又問了幾個問題,主要是一些他親近的人的姓名與生日,還有某一年的生日禮物收到了什麼東西──

  「九歲的那年,我收到了什麼生日禮物呢?」

  『什麼都沒收到,應該說還是有一些……但都被我大哥擅自退回去了。』

  這個答案雖然令人難受,但至少不像剛才那番難以啟齒,修葉蘭想了想便修飾了言詞,回應洛艾爾。

  「……好吧,我相信你了。」連這也知道的修葉蘭,實在沒有道理再被自己懷疑。洛艾爾心裡明白,便開始好奇這個「未來的自己」。

  「你怎麼稱呼他的?」

  「金侍。」

  「他跟你的關係是什麼?」

  「……我們隸屬於不同國家,但因為都處理外交的事務,所以偶有往來。」

  「哦……聽起來感情不怎麼樣耶,那現在呢?話說,這位金侍,不就從頭到尾看著他自己調戲你嗎?」

  所以這兩個人根本很明白自己在做什麼,修葉蘭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沒錯!」

  「連做愛的部分也看了?」

  「你──」

  「看了沒啊?」

  「沒看!他看你幹什麼!」

  「也是,是我的話應該很希望是寄生在『我』身上,然後看你吧?這點他輸我了,呵呵。」

  『梅花劍衛,替我再踹他兩腳吧?』

  『他把我抱得很緊,我腿沒空間抬……』

  『唉,我好可憐。』

  「修葉蘭,你還沒回答我你們現在是什麼關係,他喜歡你嗎?」

  「我、我怎麼知道……你管那麼多幹嘛?」

  洛艾爾聳了聳肩,稍稍拉開距離挑釁地一笑,又湊近了修葉蘭的面前,啄了他的唇幾下,「至少他沒親過你吧?」

  「當然沒有!就說我們是同事!」

  「同事也可以接吻啊?要和他發展成這樣子的同事嗎?」

  「……」修葉蘭覺得他裡外不是人,跟金侍求救對方就會說自己好可憐、看不到也吃不到,跟外面的……算了,外面這個根本惡趣味爆表!等著看自己的笑話!

  「我不會回答你!這是我的隱私!今天的進展到這裡也差不多了,我要回去了!」

  修葉蘭掙脫掉洛艾爾的懷抱,氣呼呼地一股腦地往外走。

  「哎呀,我總有一天會失去你,但對方不會啊,雖然很捨不得,不過要把你讓給別人的話,還是得讓給自己比較划算嘛──」

  「我才不是東西!什麼讓不讓的!」

  「你真的好可愛,啊,別越走越快嘛──」

  洛艾爾一邊把散落在地的書放回書架,一邊追在修葉蘭的後頭,直到他故意停下腳步並製造出碰撞的聲音,前方的修葉蘭才回過頭。

  「好痛……我撞到腳了……」

  修葉蘭本來要往回走,卻又馬上停下腳步,抱著胸哼了一聲,轉述了金侍的話以後又走得更快了。

  「金侍說你在騙人,少裝了──你還敢騙我,我不想跟你說話了!」

  「啊啊……是我的錯,走慢點嘛不要不理我──」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