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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行走於黑暗,卻渴望著追求陽光。如飛蛾撲火般,奮不顧身。-褚冥漾

當他被妖師送走以後,便因身體傷勢過重,陷入了沈睡,等他醒來之後,世界早已天翻地覆。

他收到了來自於公會的消息,也收到了冰之牙和焰之谷勸他回去的消息,與那些古老種族一同進入沈睡,迎接下個白色世代的到來。

而妖師褚冥漾墮於獄界,成了黑色之尊,同時成為了公會的通緝對象之一。

但這並沒有什麼用,妖師乃為黑色之首,縱使妖師一族依舊如平常的低調,卻也改變不了他們開啟黑暗的事實。

不知道是不是頂不住壓力,還是別有隱情,妖師族長白陵然將先天繼承者褚冥漾在妖師族譜中除名,而這也造成褚冥漾再也不被白色世界所接納,但隨後白陵然又再度舉族消失於白色的歷史之中。

即使黑色時代到來,妖師依舊如精靈一般,避世而居。

這是時間的必然,也是歷史的命中注定。

各地的黑暗已經開始甦醒,一個又一個被封印的陰影也悄然鬆動。

世界的黑與白開始翻轉,許多古老的種族紛紛開始隱士而居,也召喚著散落在守世界各地的族人回去,然後靜靜等待著世界顛覆,以及下一個白色世界的到來。

鬼族出現在守世界的頻率也越來越高,白色種族也發現了自己的力量開始在衰弱,白天日益漸短,屬於夜的時代,已然降臨。

原世界與守世界的連接越來越薄弱,原世界氣候混亂,黑白顛倒,成了失控的秩序。

或許是怕被墮入鬼族的妖師詛咒,通緝單上,沒有出現那人的名字與畫像,怕招來妖師的窺視,所有與他的合照都早已被銷毀,彷彿他曾經存在的證明,也一快消逝。

儘管妖師的友人都還願意相信著他,但擺在面前的事實,卻讓他們如同失重的天秤,不斷左右搖擺。

“我去找他。”

他開口,語氣堅定且不容置疑,再一次的暗中密會之中,他拖著剛痊癒的身軀,從醫療班逃脫出來。

“冰炎,這樣太危險了,你要是染上毒素,這一次就再也回不去了。”

他的搭檔想也不想的提出質疑,已經沒有第二次的機會,如果再失敗一次,那麼下場就是再也無法回歸於主神的懷抱之中,對於精靈的他,這下場太過嚴重。

“既便如此,我也得去將它帶回來。”

他是他的代導人,理應在學弟陷入迷茫之中,成為他的指引明燈,將他帶回來,無論用什麼手段,無論什麼方法。

他始終不是合格的代導人,否則那個單純的笨蛋怎麼會落入裂川王和百塵眾的陷阱裡呢?

如果他能在注意一點就好了?

這樣就不會走到今天的這個地步了。

只可惜時間如流水一般,不可追回,就連神也無法改變已發生過的歷史,他現在能做的只有改變那尚未發生的未來。

他心意已決,哪怕前方是深不見底的紅蓮業火,他也得去走一遭。

他的搭檔在嘆氣,但也沒再說上什麼勸阻的話,因為認識許久的默契告訴了對方,他不會做出任何改變的決定的。

“放心,我會平安無事地回來的,帶著褚回來。”

不過他也沒想犧牲於獄界之中,他向來不是莽撞行事,他已經想好接下來的行動了。

“冰炎學長,如果你見到漾漾的話,能否幫我們轉告一句話。”夏碎的異母弟弟,千冬歲推了推眼鏡,他停頓了幾秒,像是在思考該說些什麼,小心翼翼又如此慎重。

“不管怎樣,我們始終相信著他,也在這裡,等他回來。”

鳳凰族的少女,和白袍的人類少年也跟著點點頭,他們的表情也是那麼的堅定。

相信一直是這世界上最美好的詞語之一,正如那笨蛋的朋友,擁有著一群不管怎樣都會相信他的朋友,而他們也相信自己能成功將他帶回來。

同言靈般,心意的力量也不妨多讓,當願望發自真心,那便是最誠摯的祝福。

“我會的。”

他彎起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他一定會將那笨蛋帶回來,再將他打進醫療班的。

以冰與炎之聲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