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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出久日

#出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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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中瀰漫著瓦礫被打散的煙塵、火藥的氣息、還有血腥味。

剛才經歷激戰變成廢墟的住宅區裡只有爆豪和綠谷兩人靠在牆邊。他們追敵人追得太過深入，被敵人埋伏的同夥算計而雙雙負了傷，已經很久沒有遇到這麼棘手的敵人。

但他們仍然在二對多的狀況下取得了勝利，只是不算場漂亮的勝仗。


爆豪把皮帶拆下當作止血帶使用綁在自己的手臂上，迅速地做了緊急處理，也叫了救護支援，大概不用多久就會抵達，只是嚴重的傷口還是讓他有些行動困難。爆豪使力往旁邊挪了一點，想確認綠谷的狀態，剛才最後的攻擊中那傢伙為了不讓敵人有機會逃離而硬是接下了一擊。

「喂、DEKU、還好嗎？」

「我沒事……倒是小勝、你……」綠谷的聲音有些虛弱，話語間還夾雜著些許喘息。
大概是傷到內臟了，冬天讓熱量的流逝加速，讓綠谷連說話都感到有些吃力。他深吸了一口氣，讓機械套裝進行診斷，雖然傷勢不算致命，而且敵人已經被解決，小勝也在身邊，他判斷自己應該撐得住。

「這算哪門子的沒事？用不著擔心我，你閉上嘴等人來支援吧。」他的呼吸聽起來很凌亂，但至少不危及性命。

他們都曉得「英雄」這個職業代表的是什麼，背負的責任和相應的風險他們早在還是學生時就一清二楚，對於負傷他們沒有怨言也早已有了覺悟－－但他們不只是英雄，還是彼此的伴侶。即使明知道對方強悍，仍舊會擔心。

「小勝有想過、什麼時候要退休嗎？」

「……沒有。」如果是平時，爆豪肯定會嘲笑這種問題，甚至不耐煩地回嘴。但此刻，他只是順著綠谷的話回答。

「也是呢、我覺得、好難想像小勝不是英雄的樣子……」綠谷調整著呼吸、大口喘著氣，卻還是努力地想開口說話。

「你安靜點！」他可不希望綠谷因為顧著說話加重傷勢，他想阻止綠谷開口，自己的身體卻也有些使不上力。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想說……小勝、先聽我說完吧？」綠谷在艱難著在口袋中摸索些什麼，因為動作壓迫到傷處而吃痛發出的嘶聲讓報豪有些憤怒。

「回去再講，你要是再亂動——」

爆豪的話被綠谷打斷，這次他竟然無法接話。

「我們結婚、好嗎？」

爆豪睜大了眼，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

「……哈？」他的聲音微微顫抖了一瞬，卻立刻回過神，「說什麼蠢話、在這種這時候——」

「我知道現在不適合，但我就是覺得、不想再等了。」綠谷的手終於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小巧的銀色戒指，沾著些許血跡的手指有些顫抖，卻沒有猶豫地將它遞向爆豪。

「我一直沒能鼓起勇氣開口。」綠谷的聲音有些微弱，卻很清晰的傳入他的耳中「總覺得應該等一個完美的時機，應該等我們有更多時間、等能夠放鬆下來的時候……」

「但今天看到小勝受傷的樣子……我不想再等下去了。」他的視線直直地望著爆豪，很堅定的說著「所以現在，我只想問——小勝，你願意嗎？」

爆豪怔怔地看著他。

這根本是個爛透了的求婚場面——滿地的瓦礫碎石，空氣中還瀰漫著血腥味，兩個滿身是傷的英雄靠在廢墟裡，一個虛弱地喘息著，卻還是拼了命地拿出戒指，想要許下承諾。
偏偏在這樣的場合之下爆豪完全懂得那傢伙腦裡在想什麼，潛藏著害怕失去對方的恐懼，沒有允諾什麼，只是堅定的選擇一起走下去的未來。

爆豪低聲咒罵了一句，卻沒推開綠谷的手。他伸出還染著血的指尖，奪過那枚戒指，狠狠瞪了綠谷一眼：「蠢蛋……」

綠谷微微一愣，下一秒，卻看見爆豪用滿是血跡的手，將戒指戴在了無名指上。

「我願意。」


而遠方的警笛聲漸漸逼近，他們知道支援已經來了。在這個破敗的戰場中央，他們倆就這樣並肩坐在廢墟之中，即使經歷一場戰鬥，卻仍然笑了出來。